賈瀞雯眨了眨眼,略帶遺憾地說:
“可惜園園不在,不然我們一起扎馬尾辮來扎馬步,你肯定會喜歡的。”
她這兩天沒有戲份,但人氣正旺,忙于參加商演和代言活動,因此偶爾才能閑聚。
不過她擔心自己跟杜笙練武會被壓榨得不成人形,下意識便想拉隊友。
她一開始想到的,就是高園園。
可惜對方和柳濤都在《天下第一》劇組,無暇過來。
這不,唯有找上合作過兩次的范氷冰。
由于有陰陽易位特質的影響在,兩人的關系日益親密。
即便賈雯已經在京城和浙府分別購置了房產,但有時還是會約范氷冰一起逛街。
其實這樣挺好,當杜笙不在時,她們可以一起玩樂,不會感到孤單。
撇開情感因素,同性之間的相處往往更加自在有趣。
而男人的樂趣比較單調,多數是女性和游戲。
女人則不同,可以一起逛街、聊八卦、分享穿搭心得,這樣的生活真是再快樂不過。
“沒關系,先教你們扎馬步也一樣。”
杜笙笑吟吟,興趣盈然的翻身上馬,開始了一拖二的辛勤指導。
拍戲期間就是這樣,他身兼武指一職,偶爾指導一下女演員的動作功底很有必要。
有次劉怡霏那丫頭湊巧來串門,窺見郭妃儷在沙發上練得這么辛苦,她竟然也產生濃厚興趣,躍躍欲試想要加入。
杜笙的底線雖然很靈活,但還是有底線的。
只是自此過后,那丫頭便悶悶不樂,非得他哄了好久,還承諾一個星期給她一次全新桉摩體驗才罷休。
期間,張柏芷主動來探班,也引發豿仔一陣興奮。
一些記者甚至已經準備好標題:
勁爆!張柏芷、范氷冰、賈瀞雯、郭妃儷四女搶友,火熱撕比進行中!
可惜杜笙一直深居簡出,沒能讓他們抓拍到精彩大戲。
而且外人有所不知的是,四女的確在撕比。
不過玩法有點不同。
郭妃儷聽到范氷冰的提議時,整個人有點懵比。
她雖然玩過不少花樣,但這種配合還沒試過。
“這……我做不到……氷冰,你還是請其他人吧!”
郭妃儷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婉拒了提議。
范氷冰并未因此不快,反而認為一切需順其自然,慢慢來。
不久后,范氷冰找到了新的伙伴——張柏芷。
這位的到來似乎是命中注定。
面對范氷冰的邀請,張柏芷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詢問:
“這是阿笙的主意?”
范氷冰帶著一絲神秘地點頭:
“沒錯,你也知道阿笙的喜好。
他特別鐘情于魔女與圣女的對決,而你在《無極》中飾演的圣女角色正是他所欣賞的。”
“圣女縛?可以嘗試!”
張柏芷的表情變得精彩,她接受了范氷冰的提議,并低聲自語:
“圣女的束縛也別有一番風味。”
范氷冰以為自己成功說服了張柏芷,卻沒想到張柏芷也為她帶來了全新的體驗。
生活總是充滿驚喜,范氷冰的眼界被徹底打開,踏入了一個嶄新的領域。
魔女與圣女的對決,原來可以有如此多的玩法!
在杜笙獨特的聲色犬馬技能加持下,范氷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與暢快。
在這種新體驗的驅使下,她又不斷向郭妃儷推薦這種新奇的玩法,
再加上張柏芷的鼓勵,郭妃儷終于決定再次挑戰自我。
于是,郭妃儷與賈瀞雯時不時就加入這場戰斗,她們還將組合命名為“三打白骨精”。
盡管是團隊合作,賈瀞雯卻展現出了趙敏的郡主風情,還激發了郭妃儷的某些奇葩愛好。
畢竟她們兩在《倚天》也是魔女啊。
而且郭妃儷還是張母親。
這段時間,杜笙過得相當充實。
而且因為張柏芷兩天一夜的探班,讓豿仔八卦報道不絕,無形中也增加了新專曝光。
在完成新昌的部分拍攝后,蔡景盛帶著劇組一行人移師至棲霞山。
選定的地點位于山脈西北部的紅葉谷,一片未被開發的處女地,人跡罕至。
在劇組到來前,曾麗珍已提前抵達并妥善安排了所有前置工作。
因此,當蔡景盛帶領大隊人馬到來時,一切均已就緒。
由于這里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風光,許多國內外劇組都會來這里取景拍攝,其中包括不少電視劇組。
改編自瓊瑤作品的《情深深雨蒙蒙》,就曾在此取景。
一線天的壯觀景象,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不過,《大唐雙龍傳》在這里拍攝的是傅君婥與宇文化及決斗墜崖,臨死前將《長生訣》托付給雙龍的一系列戲份。
由于這里常年無人涉足,加上水流的沖刷,巖石裸露,形成了獨特的崖溶奇石景觀。
特殊的氣候環境使得這里奇石嶙峋、古樹參天、藤蔓纏繞,非常適合拍攝這類場景。
與曾麗珍一行人匯合后,蔡景盛帶著劇組深入山中。
紅葉谷深處通常不對公眾開放,因為那里有野生虎豹出沒,存在未知的風險。
但通過曾麗珍的努力,劇組最終獲得了許可。
通往深山的道路十分艱難,即使是越野車也難以通行。
進山時,天氣不佳,下起了大雨,紅葉谷里的泥土吸足了水分,變得異常泥濘。
在向導的幫助下,劇組才得以在天黑前抵達拍攝地點。
接下來的幾天里,劇組都將駐扎于此,直至完成所需戲份的拍攝。
雨中的紅葉谷濕冷,在向導協助下,二十多頂帳篷被搭建了起來。
紅葉谷內沒有信號,杜笙和劉怡霏無法像之前那樣通過短信交流。
不過,由于帳篷緊密相連,劉怡霏就睡在緊挨著杜笙的那一側。
闊葉林中的雨水匯聚成巨大的水珠,落下時發出聲響。
有些從高處落下的水珠砸在頭上,甚至會有些疼痛。
這樣的水珠落在帳篷頂上,聲音如同敲鼓,十分嘈雜。
不過這些雨點聲也掩蓋了杜笙和劉怡霏輕聲交談的聲音,為他們創造了一個只屬于兩人的聲音空間。
“表哥,你能聽到音樂嗎?”
劉怡霏輕聲播放起杜笙曾在春晚上合唱的《棉花糖》。
“能。”
杜笙低聲回應。
劉怡霏撒嬌,低聲道:
“表哥,你能不能現唱。”
“我沒帶樂器,回去再給你唱吧。”
杜笙小聲提醒:
“聲音再小一點,別吵到氷冰她們。”
劉怡霏吐吐小舌頭:
“已經很小聲啦!”
“沒事,我不會介意的。”
這是范氷冰的聲音。
杜笙無奈地笑了笑:
“茜茜聽話,大家都該睡覺了。”
劉怡霏倒也沒堅持,順手關閉了音樂,遺憾地說:
“這帳篷要是有縫隙,那就可以一起聽了。”
“要不茜茜你和他一起娷?”
范氷冰給出了一個提議道。
“可以嗎?”
劉怡霏驚喜地問。
“你這小丫頭在想什么呢?”
杜笙無語地說:
“快睡覺!”
“哦。”
劉怡霏失望地應了一聲,然后低聲說:
“表哥、氷冰姐晚安。”
“晚安。”
杜笙閉上眼,帳篷內逐漸安靜下來,只留下均勻的呼吸聲。
雨持續到凌晨才停,隨后紅葉谷充滿了生機,蟲鳴聲此起彼伏,偶爾傳來的是夜間動物的覓食聲。
杜笙雖然看似熟睡,但實際上保持著淺睡眠狀態,警覺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
盡管蔡景盛安排了周密的安保,他卻從不完全依賴別人來保障自己的安全。
漸漸地,晨曦初露,鳥語花香。
天邊的霞光漸漸染亮了大地。
杜笙睜開雙眼,發現帳篷外已有一縷晨曦輕拂。
黎明已至。
杜笙起身,輕巧步出帳篷。
東方的耀眼曙光穿透了密布的森林,祛除了清晨薄霧,形成一縷縷金色閃爍,如同天降的金線。
“呵!”
杜笙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
盡管日出已高,但二月份的紅葉谷中依然清冽。
不過當他的手指觸及那些陽光的絲線,卻能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流動。
“天亮啦”
身后傳來劉怡霏朦朧的呢喃。
杜笙回首,只見她半睜著惺忪的雙眼,頂著一頭蓬松的亂發,正睡眼朦朧望著他。
顯然,杜笙的起身聲喚醒了她。
見他注視,劉怡霏輕移蓮步,走出帳篷。
但剛邁出幾步,她就被四周的寒氣凍得打了個哆嗦。
帳篷內有保暖的睡袋,溫度遠高于外面。
突然步入寒冷的戶外,身體自然難以適應。
“穿這么少,你想凍成冰棍啊。”
杜笙輕聲提醒。
但劉怡霏沒有轉身,反而快步來到他面前,拉開他的保暖風衣撲了過來。
她依偎在杜笙的胸前,緊貼他的胸腹,然后將雙手順著杜笙的袖口滑入,仿佛躲進了溫暖的巢穴。
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杜笙無奈地拉上拉鏈,將她包裹在懷中。
“嘻嘻,表哥懷里真暖!”
劉怡霏感嘆,口中也吐出一縷白霧。
望著她凍得紅彤彤的鼻尖,杜笙向一側挪動,讓光線照在她身上。
被陽光刺得閉上雙眸,劉怡霏剛想側身,但很快感受到陽光的暖意,便不再動彈。
慵懶地靠在杜笙的胸口,她閉上眼睛,似乎又要沉入夢鄉。
杜笙擁抱著她,低頭凝視著被陽光照耀得冰肌雪骨的少女,內心平靜無比。
即便只是靜處,其實何嘗不是一種無言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