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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嶺上。
楊遠山和詹海山聽完特戰連這兩名戰士的匯報,都有些面面相覷。
他們都沒料到,特戰連這不到一百號人,此番出擊的效果居然這么好!
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兩人均想:讓魏大勇炸小鬼子的炮,沒說讓他把小鬼子一個旅團給直接干廢啊!
好在很快,楊遠山就反應了過來。
略一琢磨,就對那兩名特戰連的戰士下令道:
“你們稍后就回去通知魏大勇,不要繼續再對第2旅團下手了。”
“啊,為什么?
團長,這可是我們給小鬼子找麻煩的好機會!
他們被我們伏擊這么一遭,肯定有不少傷員,破綻不會少!”
兩人十分懵逼,連忙問道。
不只是他們倆懵,就連詹海山,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楊遠山連忙解釋:
“小鬼子被你們折騰的傷亡這么大,再繼續對他們下手,我怕他們不敢繼續前進了。
若是他們直接縮進崞縣據守,等待第26師團來匯合,那就變成一塊硬骨頭了。
我還準備著,先將這個旅團全殲呢!”
聽他這么一說,兩人頓時恍然大悟。
心道:還是團長的胃口大,居然想把這個旅團一口吞掉!
連忙憨厚一笑,笑著點頭:
“是!我們明白了。
團長,那我們連是要撤回來嗎?”
“不,不撤回來。
撤回來太可惜了。
你們不是說雁門關到崞縣的山道,差點被徹底堵住么?
稍后我派點人,帶著一批炸藥包,跟你們回去。
把那處山道,給我徹底炸垮,堵死!
給我告訴魏大勇:我要小鬼子沒有個把月,絕對不能有大部隊,再從雁門關方向過來!
明白嗎?”
“明白!”
兩人齊聲大喝。
領到新任務,兩人感覺身上的疲憊都消散了幾分,精神更是振奮不已。
什么人帶什么兵,跟魏大勇混久了,特戰連的戰士,都養成了聞戰則喜的性格了。
“好,你們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半小時后,我安排好運送炸藥包的人,跟你們一起出發!”
“是!”
等這兩名戰士走出指揮部,楊遠山就叫來張小河,讓他去找王野,安排一個班的戰士,運輸一批炸藥包去特戰連。
等他安排完了這件事,詹海山才好奇地問:
“團長,你讓特戰連堵死山道,是為了防止小鬼子第26師團快速趕到?”
“不錯。
等我們吃掉這個獨立混成第2旅團后,估計就得調頭回根據地,收拾那個第一和第八師團。
這個26師團當然是來得越慢越好。”
楊遠山點了點頭。
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幽遠。
他心里琢磨著:一旦將這個第一、第八和第26師團全都收拾了,那晉陽城是不是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座孤城?
個把月內,岡村次寧應該再也沒有兵力能迅速調來了吧?
詹海山可不知道,他居然做起了一把干掉小鬼子3個師團的美夢。
聞聽他果然是在考慮第26師團的事,不禁十分佩服他的眼光長遠。
這一場戰斗還沒開打,就已經在謀劃下一場戰斗了。
連忙敬佩地道:
“團長,你這眼光,也太長遠了!
估計岡村次寧都沒想到,他這么派兵多路合擊,其實就是給咱們制造各個擊破的機會啊!”
“嘿嘿,那是。
彈丸小國的人,一個3000多米的破火山都當個寶,永遠理解不了我們泱泱大國的地形,是多么復雜多變的。
他們自然也就預料不到,自己那看似完美的策略,到底有多少漏洞!”
楊遠山感慨著回答。
就在楊遠山在禹王嶺上,無情嘲諷岡村次寧的時候。
小鬼子獨立混成第2旅團的真野四郎少將,已經焦頭爛額地帶著他的人馬,趕到了崞縣城外。
在遠遠看到崞縣城墻的那一刻,真野四郎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
他知道,身后那些如吸血螞蝗一般的土八路,肯定是不敢再沖進城來,繼續追著他們咬的。
自己這數千人,總算能睡個好覺、吃一頓安穩的飯了。
縱橫沙場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吃這種大虧!
簡直讓他氣到七竅生煙。
那一場可怕的大火,毀了他大部分的山炮、野炮和炮彈也就罷了,那幾十名土八路,居然還敢不斷地襲擾他們這數千人的大部隊!
真是老虎不發威,把他當病貓了!
但偏偏,在山林中,他這數千人,哪怕散入山林里,圍剿敵人,也根本發揮不出威力來,不斷地被零敲碎打,損失慘重。
所以在幾次試圖反擊無果后,他只能命令全旅團,不管身后的尾巴,加速行軍,沖出山林。
現在總算是逃出噩夢一般的山林了,他甚至覺得,有點劫后余生的感覺。
想起自己一個旅團幾千人,居然被幾十名敵人鬧得如此狼狽,他就覺得屬實離大譜!
小鬼子在崞縣,有一個中隊的兵力駐守。
這會兒,中隊長野澤隆雄大尉,正帶著自己麾下幾名小隊長,在城門外數里迎接獨立混成第2旅團。
等他們的大部隊走近,野澤隆雄等人,就見到隊伍里的士兵,個個滿臉焦黑,頭發蜷曲,還抬著大批傷員,似乎十分狼狽。
頓時感覺訝異不已。
人人均想:這第2旅團,怎么看起來是打了敗仗一般?
難道他們一個旅團,還能遭遇敵人的伏擊?
嘶……
這是什么樣的敵人,竟敢如此大膽?
呆立當場,足足兩三分鐘,野澤隆雄才回過神來。
把腦海里的這些有的沒的,全趕出去,然后滿臉堆笑地帶著人,迎上前去招呼第2旅團的隊伍。
一番殷勤地歡迎后,野澤隆雄好奇地問面前這位身穿少將軍裝的真野四郎:
“旅團長閣下,為何你們會有這么多傷員?”
見這廝哪壺不開提哪壺,真野四郎少將別提多心塞了。
一巴掌就甩在他臉上,大聲咆哮:
“八嘎!你這蠢貨,看到我們的勇士在承受痛苦,還不趕緊安排人,把他們抬進城里治療???”
一句話就挨了揍,野澤隆雄頓時委屈地想要掉眼淚。
心里有無數MMP!
甚至暗自詛咒:你這混蛋!怎么沒被敵人給襲擊打死呢?
但他面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
只能捂著火辣辣的臉,哆哆嗦嗦地鞠躬低頭:
“嗨!卑職這就去辦!”
隨后就扭頭去安排人。
然而,他手下的小隊長們,卻俱都面露難色,七嘴八舌地道:
“中隊長閣下,我們的勇士都要守衛城墻和四面城門,怕是……怕是抽不出足夠的人,來抬這么多傷員啊!”
“是啊!
中隊長閣下,這么多傷員,哪怕把我們所有人員都抽調來,也不夠啊!”
這幫小隊長的推諉之言一出,野澤隆雄就感覺通紅的面皮愈發疼痛,右手也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很想挨個兒給這幫家伙,一人一個大逼兜。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真野四郎正盯著自己。
趕緊解決問題,才是王道。
于是他強行克制住了自己內心的沖動,大腦瘋狂運轉,思考解決辦法。
這時候,他就瞧見了不配靠近偉大蝗軍,只能在遠處點頭哈腰,一臉殷勤的蝗協軍營長沙廣財。
眼前一亮間,野澤隆雄就高聲呼喝:
“沙桑,快快滴,帶你的人,把這些受傷的勇士們,抬進城去!”
那邊沙廣財聞言,當即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接令:
“野澤太君,小的馬上就去辦!”
見他老實地仿佛搖尾巴的哈趴狗一般,野澤隆雄十分滿意,微微點了點頭:
“喲西!沙桑,你滴,果然是我蝗軍滴好朋友滴!”
聽得這話,沙廣財頓時感覺骨頭都輕了二兩。
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兩眼忍不住朝著真野四郎看去,心里盼望著野澤隆雄能把對方介紹給自己。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位將軍!
要是能搭上對方的線,自己這個小營長說不得能升個團長啥的!
然而,野澤隆雄卻似乎沒看到他的目光,并無這個意思。
沙廣財只能一邊在心里腹誹:你這混蛋,光會說好聽的,也不說給老子來點實在的好處!
一邊老老實實地,招呼自己麾下那幾百二鬼子,去抬小鬼子傷員了。
很快,他和手下的二鬼子們,就赫然發現,這些小鬼子傷員身上,并沒什么常見的槍傷。
反而全散發著古怪的肉香味,似乎是被烤熟了一般,傷口還流出膿水。
模樣十分凄慘。
見此情形,沙廣財不禁暗自心驚。
心道:這伙小鬼子是惹了火神爺爺,遭了殃?
但當著小鬼子的面,他可不敢亂說話,只能老老實實指揮著手下人賣力干活。
那邊真野四郎見野澤隆雄能弄來人幫自己抬傷員,心里的火氣,倒也消散了幾分。
也不再向對方撒氣,帶著自己的衛兵,大搖大擺地往城里走去。
在沙廣財一個營三四百人的揮汗如雨下,獨立混成第2旅團那數百名不斷慘叫的小鬼子傷員,很快被抬進了城里,安頓在了野澤隆雄指定的房子里。
由第2旅團的軍醫和衛生員們,照看了起來。
野澤隆雄為了獻殷勤,還把城里的大夫,也都抓了過來,一起幫忙治療。
帶著自己的人回到駐地,沒在野澤隆雄那里混到一頓宴席、心里十分郁悶的的沙廣財,拉著副營長侯貴,就進了自己的屋子,急切地道:
“老侯,這第2旅團的太君,看起來,也太慘了啊!
他們該不會是被八爺,給弄到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里,烤了吧?
那么多傷員,我看活不下來多少啊!”
侯貴連連點頭:
“是啊,看起來他們的確是被燒傷的。
難怪前兩天,咱們看到雁門關方向有大股濃煙呢!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厲害,居然能把這一個旅團的太君給燒成這樣。”
“哼,這年頭,能跟太君作對的,除了八爺,還有誰?”
沙廣財冷哼。
一聽“八爺”這倆字,侯貴頓時感覺心驚肉跳。
連忙道:
“營長,最近這八……爺,是眼看著支棱起來了啊,聽說他們把南面的忻口都占了呢。
那個第9旅團,都被他們滅了。
你說咱們,是不是走錯了路啊?
要是他們大軍北上,這崞縣區區一百多太君,怕是擋不住他們一個沖鋒!
就算加上這個新到的第2旅團,恐怕也不行。”
聽得這話,沙廣財臉上也浮現出幾分掙扎之色。
忍不住罵道:
“他娘的,老子只是想混口飯吃啊!
怎么這些人就非要為難老子呢?
以前咱們當民團,跟著晉綏軍混飯吃,結果小鬼子來了,讓咱們當狗。
現在咱們當蝗協軍,跟著太君混飯吃,結果現在八爺又要來,這他娘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侯貴聞言,也長嘆了一口氣。
隨后就道:
“營長,現在說這些也沒啥用,咱們還是得想想后路才是。
這太君們的行市,看起來有點不太妙。”
“這倒是。”
沙廣財點了點頭。
略一琢磨,就咬牙安排道:
“老侯,回頭你找機會,派個心腹,跟八爺那邊的人接觸接觸去。
就說咱們是那個什么戲文里的‘關二爺身在曹營、心在漢’!”
“營長,這太危險了吧?
萬一被太君發現,咱們可都完了啊!
這幫狗日的,下手可黑!”
侯貴有點不樂意。
他隱約覺得,萬一出了事兒,可能會是自己背鍋。
“老侯,我看那野澤太君,這幾天要接待那蝗軍旅團長,肯定沒工夫搭理咱,你放心去辦便是。
富貴險中求,萬一情況有變,咱要沒這個后手,那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沙廣財態度很堅決。
侯貴想到自己聽到的八路處理那些漢奸的手段,也是后背一寒,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話說真野四郎少將,帶著自己麾下的人馬,跟著野澤隆雄進了崞縣縣城后,就毫不客氣地把對方的中隊部強占,變成了自己的旅團部。
然后喝令對方,給自己準備大餐和洗澡水。
原本在這崞縣城里,當了快兩年土皇帝的野澤隆雄,現在被這么呼來喚去、當奴隸一樣使,心里自然有十萬分不爽。
但他區區一個大尉,哪里敢怠慢對方堂堂少將?
還嫌剛剛的大逼兜,吃得不爽嗎?
只能伏低做小,十分殷勤地伺候對方。
甚至還把城里維持會長送給自己的兩名漂亮女子,安排去給真野四郎洗澡。
將對方一路被特戰連襲擾的怒火和疲憊,給徹底消除了個干凈。
享受完了之后,真野四郎滿意地拍著野澤隆雄的肩膀,贊賞道:
“野澤君,你滴忠誠,我很欣賞。
等消滅了忻口的土八路,我會向司令官閣下舉薦你!
你這樣的勇士,應該承擔更大的責任!”
這話,頓時讓野澤隆雄喜出望外,連連向他鞠躬:
“旅團長閣下,卑職愿意為你獻上一生的忠誠!”
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想要往上走,沒有大腿是絕對不行的。
現在能傍上這位少將旅團長,那可是大大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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