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飛還懂醫術?
不懂。
但江鴻飛小時候跟自己爺爺學過點接骨。
如果僅僅只是如此,江鴻飛肯定不敢救這個異域小美人,因為她十有八九是傷到了某個臟器。
江鴻飛之所以敢救她,主要是因為江鴻飛還有一個撒手锏。
那就是,江鴻飛是強化屬性靈根十,擁有極其雄厚的強化屬性靈力。
眾所周知,強化屬性靈力能強化自身或者物品以及擁有最強的攻擊力和最強的防御力的同時,還能進行療傷。
在給異域小美人接骨之前,江鴻飛就已經想好了,一旦自己接骨不順利,就給她做個開胸手術,然后用自己無比雄厚的強化屬性靈力為她治愈外傷。
還好,沒用江鴻飛走到這一步。
江鴻飛只在異域小美人的胸前忙活了也就一盞茶時間,就將她的骨頭給接好了。
接著,江鴻飛用自己的強化屬性靈力幫異域小美人治愈了她的內外傷。
沒過多久,異域小美人受傷的內臟和骨頭就恢復如初了。
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之后,異域小美人偷偷看了一眼將手放在她胸前為她治傷的江鴻飛。
龍眉鳳目,明眸皓齒,相貌堂堂,骨健筋強,真好看……
江鴻飛看了一眼正在偷看自己的異域小美人。
這嚇得她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趕緊將眼睛緊緊閉上,接著又畫蛇添足地將頭扭到了一旁。
江鴻飛收回手,對異域小美人說:“你試試看,還疼不疼?”
這時,江鴻飛裝起正人君子,他背過身去,仿佛是在對她說:“我不會偷看你的。”
異域小美人趕緊撿起她被江鴻飛扔在一邊的抹胸穿上,又趕緊將她的衣服系好。
也就在這時,遠處有女人在用契丹語喊著什么。
江鴻飛聽了聽,雖然他能聽清楚那些契丹女人喊得內容,但是卻聽不明白她們話中的意思。
江鴻飛想了想,然后頭也沒回問:“她幾個可是在找你?”
異域小美人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叫她幾個過來,跟她們回家罷。”江鴻飛說。
異域小美人看了江鴻飛挺拔的背影一眼,然后沖那幾個女人所在的方向喊道:“×&¥#……!”
很快,江鴻飛就聽見有不少人正在快速往這邊趕來。
“找她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啊。”
不想引起沒必要的誤會的江鴻飛,對異域小美人說:“小可江飛,宋人,是來北地販馬的,剛剛小可并非有意打傷伱,只是你的攻擊太過突然,教小可實在是來不及收招,只能變招,不想最后還是將你傷了。”
異域小美人看見江鴻飛在即將攻擊到她那一刻將拳變成掌了,不然只顧著攻擊江鴻飛連護身靈氣護罩都忘記開啟的她,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異域小美人說:“此事不怪你,是我搞錯了。”
見異域小美人還挺懂事理的,江鴻飛問:“可否告知你的姓名?”
在這個世界,江鴻飛要是問一個漢家女子的姓名,那幾乎就等同于在調戲人家,或者是想要勾引人家。
好在,異域小美人是契丹人,比漢人要開放不少,不會因為江鴻飛問她名字而有什么想法。
“答里孛。”異域小美人毫無芥蒂地說。
“答里孛?”
反應了一下,江鴻飛愕然看向答里孛:“她是耶律答里孛?遼國的天壽公主?遼國“十一曜”之一?!”
江鴻飛又看向被答里孛丟在樹根下的寶劍上面鑲著的七顆寶石,心想:“原來是七星寶劍,我說怎么折不斷。”
答里孛還沒意識到她的身份在江鴻飛這里已經暴露了,她不無期待地對江鴻飛說:“你的實力不弱,可曾想過為我大遼朝廷效力?你若是有這個想法,我可以為你引薦燕王。”
江鴻飛推辭道:“小可家中還有父母妻兒,實在不能在北地出仕,謝過小娘子好意。”
答里孛聽言,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幾個全副武裝的女侍衛找了過來,她們用契丹語對答里孛說:“公主,你怎么跑到這邊來了,害我們在你方便那邊找了你很久?”
答里孛用契丹語回答:“回去再說。”
一個女侍衛撿起答里孛的七星寶劍,交到答里孛手上。
答里孛將七星寶劍插好,對江鴻飛說:“你若是改主意了,隨即都可以來燕王府找我。”
江鴻飛敷衍道:“好。”
擔心答里孛的侍衛聚集起來后會找自己報仇的江鴻飛,隨即告辭:“我二人還有事,咱們天山路遠,山高水長,后會有期,江湖再見。”
言畢,江鴻飛就帶著陳麗卿走了。
兩人剛上驛道,準備放出手帕云去追梁山好漢,就聽見后面有一匹靈馬正在全力追來。
江鴻飛將手帕云按在手上,然后回頭看去。
就見,一個女侍衛縱馬直奔江鴻飛和陳麗卿追來。
來到江鴻飛和陳麗卿身前,女侍衛勒住胯下靈馬,用漢語道:“販馬的,我家主人教我將這個給你!”
說話間,女侍衛就將一塊令牌扔給了江鴻飛。
江鴻飛接過令牌一看,其正面有一個好像是“壽”字的怪異文字,背面則是很多江鴻飛完全看不懂的怪異文字。
江鴻飛不明白答里孛給自己這個令牌是什么意思?
女侍衛說:“你拿著我家主人的令牌去白溝河榷場,買馬及將馬帶過白溝河皆不受限制,我家主人說,你們之間兩清了。”
說完,女侍衛就打馬離開了。
江鴻飛看著答里孛的令牌,心想:“有點意思。”
等女侍衛走遠,江鴻飛放下手帕云,站了上去。
江鴻飛將手伸向陳麗卿:“把手給我。”
陳麗卿見了,羞羞答答地將她的手伸給江鴻飛。
江鴻飛抓住陳麗卿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往上一帶,陳麗卿就撲入江鴻飛懷中。
江鴻飛托起陳麗卿挺翹的屁股,將陳麗卿抱了起來,然后兩人騰空而起。
起初,陳麗卿還扭扭捏捏的,盡量跟江鴻飛保持點距離。
可沒過一會,陳麗卿可能是感覺這種她哪哪都不敢讓江鴻飛碰的姿勢讓她很不舒服。
又或許是,陳麗卿覺得,她跟江鴻飛之間,該發生的差不多全都已經發生了,她也沒有什么好扭捏的了。
還有可能是,陳麗卿覺得這天上很安全,不會有人看見她和江鴻飛做了什么。
總而言之,陳麗卿一咬牙,就用她的兩條大長腿纏住了江鴻飛的虎腰,她的雙手也摟住了江鴻飛的脖子。
這個姿勢,不僅讓陳麗卿感到很舒服,江鴻飛也感到很舒服。
江鴻飛甚至忍不住去想:“倒掛葡萄架算甚么,有機會,我非試試云震不可……”
遠遠地看見一眾梁山好漢后,還是有點抹不開的陳麗卿,催促江鴻飛:“到了,快放我下去。”
江鴻飛調戲陳麗卿道:“求我,不然我就這么帶著你落到他們中間。”
陳麗卿連猶豫都沒猶豫就求道:“求你了。”
江鴻飛又道:“親我一口。”
這回陳麗卿猶豫了。
畢竟,此前可都是江鴻飛親她的,陳麗卿還可以因此安慰她自己說:“我是被迫的。”
而一旦陳麗卿親了江鴻飛,這性質可就變了。
見陳麗卿遲遲不動嘴,江鴻飛立即加速往梁山好漢那邊飛。
陳麗卿見了,趕緊跟小雞啄米一般,在江鴻飛的臉上親個不停。
江鴻飛哈哈大笑,然后躲開臉,用嘴接住了陳麗卿的香吻……
江鴻飛帶著陳麗卿在離一眾梁山好漢大概還有一里多遠的地方降落,放下了陳麗卿。
陳麗卿風情萬種地剜了江鴻飛一眼,接著就先江鴻飛一步幾個起落向一眾梁山好漢飛去……
與江鴻飛保持了一定距離的陳麗卿,似乎是用這種方式想向梁山好漢證明,她跟江鴻飛之間是清白的。
江鴻飛笑著搖搖頭,然后追了上去。
江鴻飛和陳麗卿與一眾梁山好漢匯合后,天色已然大黑。
江鴻飛一行又向前走了一陣,找了個客棧住下。
次日下午,外出了七八日的江鴻飛等人才返回薊州城。
回到江鴻飛等人在薊州落腳的客棧,見到留守的張三,江鴻飛故作平靜地問:“時遷賢弟可回來了?”
張三搖搖頭:“還未歸來。”
江鴻飛聽言,大失所望,他心中也越發地緊張不安了!
算算時間,時遷那邊要是順利的話,現在早就該回來了。
可結果卻是,時遷還是杳無音訊。
如此一來,要么就是,時遷那里進行地不順利,還在等機會;要么就是,時遷偷盜鑌鐵錠失敗,被燕王府的煉氣士捉了;要么就是,時遷辜負了江鴻飛對他的信任,帶著江鴻飛的乾坤鐲和全部身家跑路了。
事已至此,江鴻飛最希望的肯定是第一種情況,因為只有這種情況,才不會讓江鴻飛一敗涂地。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江鴻飛肯定得望燕京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回自己的乾坤鐲和救出時遷。
——雖然時遷辦事不利,害江鴻飛蒙受巨大損失,但江鴻飛卻不會因此而放棄時遷,畢竟,一次失敗并不能說明時遷無能,今后時遷還是可以將功補過的。
江鴻飛最擔心的就是第三種情況,那可真就是大海里撈針了,江鴻飛十有八九會徹底失去自己的乾坤鐲,以及自己用了一年多近兩年時間靠著逆天的好運才攢下的豐厚家底,另外還有時遷這員大將。
此時,雖然江鴻飛的心中已經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但很有城府的他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沉穩地答道:“知道了,你去忙……”
不等江鴻飛的話說完,一個精瘦的身影就從江鴻飛前面的大槐樹上跳了下來,然后徑直向江鴻飛走來。
看見這個精瘦的身影,江鴻飛激動地差點沒沖上去抱住他。
還好,江鴻飛及時想起對方是男人,隨即果斷放棄這個惡心的想法,而是改為等時遷走到自己面前時無比熱情地問:“賢弟何時回來的?”
“小弟前日便回來了。”時遷答。
“前日?!可我日日在這客棧中,為何沒見到兄長?”一旁的張三詫異道。
時遷指著他跳下來的那棵大槐樹:“我這兩日皆在此樹上。”
張三看向那棵大槐樹,實話實說:“這里我倒是未留意過。”
江鴻飛說:“何止你不會留意這里,任何人都不會留意這里,不然時遷賢弟怎會藏在其上?”
時遷極有自信地說:“縱然有人留意此樹亦無妨。”
時遷的潛臺詞是:“就算有人懷疑這棵樹上有人,也找不到我。”
江鴻飛不吝夸贊道:“賢弟好本事。”
張三則不解:“兄長既然回來了,為何不進店里休息?這樹上住得更舒服?”
時遷當然不能跟張三說:“我這次去做的事實在是太大了,不見哥哥,我哪敢露面?萬一有個閃失,我如何能對得起哥哥的重托?”
江鴻飛敲了一下張三的腦袋:“這馬上就要入冬的天氣,在這無遮無擋的樹上蹲兩日,能舒服嗎?還不快去給時遷賢弟要熱水洗漱。”
張三一聽,趕緊去給時遷要熱水。
江鴻飛則帶著時遷進入自己房中。
故作平靜地親自給時遷倒了一杯熱茶,讓時遷喝下去去寒濕之氣后,江鴻飛才問:“賢弟此行可順利?”
時遷從他手腕上摘下乾坤鐲,放到桌子上,推到江鴻飛面前:“幸不辱命。”
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乾坤鐲回來了,江鴻飛恨不得拿起來親兩口!
又聽時遷說取回來了那些鑌鐵錠。
江鴻飛心道:“我這次的豪賭,大獲全勝!!!”
江鴻飛有心將乾坤鐲放在桌上一會,顯示自己的從容。
可江鴻飛是真做不到啊。
江鴻飛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讓自己顯得太過猴急。
讓江鴻飛沒想到的是,自己戴上乾坤鐲后,不等自己長出一口氣,時遷那邊倒是先長出了一口氣。
江鴻飛不解:“賢弟這是?”
時遷苦笑:“哥哥這寶鐲太貴重了,小弟戴上它以后,如履薄冰,半點險都不敢冒,十分本事,只能使出三四分,生怕一個不小心便陷了哥哥的寶鐲,誤了哥哥的信任,毀了我水泊梁山的前途。”
說到這里,時遷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然后由衷地說:“如今好了,完璧歸趙,小弟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接著,時遷真心實意地又說:“下次,哥哥便是打死小弟,小弟也不再接哥哥這寶鐲了!”
江鴻飛心說:“你放心,有這一次足矣,下次誰也別想讓我和我的乾坤鐲分開!”
雖然緊張的方向完全不同,但同樣緊張了好幾天的江鴻飛,能體會到時遷那種提心吊膽的心情。
而且,江鴻飛很清楚,時遷本無所畏懼,包括生死,此行,包括回來后,他之所以畏首畏尾,只是因為他不想辜負自己對他的信任。
江鴻飛看著自己以后完全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時遷,無比欣慰地說:“賢弟真信人也!”
時遷露出了一個已經快有二十年沒有露出過的、發自肺腑的笑容:“那也得先有哥哥這般豁達大度、知人善任之人,敢重用小弟,才能讓小弟這個賊有證明小弟真實人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