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版水滸  第四百六十五章 虛與委蛇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作者:任鳥飛  書名:仙俠版水滸  更新時間:2024-10-07
 
元大都的夜晚,比曾經的東京還要璀璨奪目。

燈火闌珊處,盡顯繁華與喧囂。

酒樓茶肆,錯落有致,商家們競相延長營業時間,夜幕下的街道,熱鬧非凡,仿佛白晝的延續。

而在燕京城,這座跟汴梁城同樣歷史悠久的城市,小酒館遍布街頭巷尾,從朱雀門至龍津橋,沿街設立的桌椅板凳,勾勒出一幅幅生動的市井畫卷,這便是源自東京汴梁城的夜排檔文化,在元大都燕京城再次煥發新生。

燕京城中的商業與居住的界限在此變得模糊,商業活動不再受時間束縛,夜市與早市交相輝映,構成了這座城市獨有的經濟脈動。

商業的繁榮,如同春風化雨,滋養了市民豐富多彩的娛樂生活。

勾欄瓦舍內,說書唱戲、歌舞雜技、蹴鞠競技、武術表演輪番上演,觀眾如潮,歡聲笑語不絕于耳,構成了一幅生動的市井風情畫。

在燕京城內,月滿西樓作為一百零八家規模酒樓中的翹楚,其地位無可撼動。

這座酒樓不僅在建筑上匠心獨運,由東、南、西、北、中五座三層樓閣組成,廊橋相連,氣勢恢宏,更在文化底蘊上獨樹一幟。

相傳,“月滿西樓”四字乃是由江鴻飛親筆題寫。

每當夜幕降臨,月滿西樓燈火輝煌,猶如仙境一般,吸引著無數達官貴人、文人墨客前來品酒賞樂。

月滿西樓的背后,隱藏著一段鮮為人知的秘密。

其幕后老板身份神秘,只知其背景深厚,非等閑之輩所能企及。

據傳,此樓實為當朝宰相王倫家族牽頭建設,而王倫不僅是江鴻飛的宰相,與江鴻飛更是老兄弟般的交情,這也為月滿西樓增添了幾分傳奇色彩。

月滿西樓內的姑娘們,個個姿色出眾,才藝雙全,她們或輕歌曼舞,或低吟淺唱,為這座酒樓增添了幾分柔情與嫵媚。

至于月滿西樓之名,則是源自天下第一才女李清照。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據傳,江鴻飛在取名月滿西樓時,引用了李清照的這首詩。

這一舉動讓李清照大為不滿,甚至被江鴻飛打了一頓屁股,才不得不接受。

這段趣事雖為市井傳言,但無疑為月滿西樓增添了幾分文化韻味和傳奇色彩。

月滿西樓坐落于前門大街,這里是燕京城最為繁華的地段之一,店鋪林立,車水馬龍。

月滿西樓整棟建筑呈東西走向,庭院深深,東樓臨街,裝飾典雅,門樓宏大,彰顯出京城第一酒樓的非凡氣度。

夜幕降臨時分,月滿西樓的燈火與天上的月光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令人陶醉的美景。

而今夜,月滿西樓更是熱鬧非凡。

原來,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公然挑釁江鴻飛、咆哮朝堂的金國悍將完顏宗賢,因觸怒龍顏,被施以宮刑,做成人彘,送到了月滿西樓進行展示。

這一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轟動,無數達官貴人、富商巨賈紛紛涌向月滿西樓,只為一睹這前所未有的奇景。

當完顏宗賢被劊子手割掉舌頭、斷去雙手、扔進壇子中時,他的哀嚎聲穿透夜空,響徹云霄。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與絕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然而,完顏宗賢卻并沒有因此死去,他那頑強的生命力讓他在這場生不如死的折磨中艱難地存活了下來。

在這段漫長而痛苦的日子里,完顏宗賢開始反思自己以及女真族過去的所作所為。他回想起女真族如何誅殺契丹人、搶奪他們的金銀財寶、焚燒他們的陵墓、剝奪他們的土地和財產;他回想起女真族如何對契丹人實施殘酷的統治、強迫他們改變自己的宗教信仰和生活習慣、將他們流放到邊遠的地方、使他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完顏宗賢深感他落得如今這個凄慘無比的下場,完全就是報應,就是咎由自取。

面對大元帝國那些達官貴人、富商巨賈臉上的或同情、或輕視、或咬牙切齒的表情,完顏宗賢的心中充滿了痛苦。

但他并沒有對這扭曲和殘忍的人性感到憤怒,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天道輪回、因果報應的結果。

他只能用自己的余生來贖罪、來償還女真族過去犯下的罪惡。

月滿西樓內依舊燈火輝煌、歌舞升平,但完顏宗賢的遭遇卻給這繁華的夜景蒙上了一層陰影。他成為了供人參觀恥笑的物品、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但他卻無力改變這一切。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屈辱和痛苦、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終結。

完顏宗賢,一個曾經輝煌一時的金國大將,如今卻落得個囚徒的下場,被囚禁在月滿西樓這繁華與頹廢交織之地。

踏入這樓的瞬間,一幅令人

窒息的美景展現在他眼前——數百名歌姬舞女,妝容精致,衣袂飄飄,宛如仙境中的精靈,匯聚于廊下,靜待命運的召喚。

對于完顏宗賢而言,這并非他第一次見到美人,身為金國宗室,他早已閱盡人間春色。

但如此規模的群芳爭艷,仍是生平僅見。

月滿西樓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將無數色彩與誘惑交織在一起,令人眩暈。

那些歌姬們,身著輕紗薄裳,輕盈若羽,行走間仿佛帶著風的韻律,每一絲輕紗的搖曳都透露出無盡的風情。她們的肌膚,如同初雪覆蓋的瓷器,細膩光滑,每一寸都散發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婉約之美。眉眼間流轉的,是萬種柔情與神秘,眼尾微揚,如同新月初升,既嬌媚又溫柔。而那清澈如深潭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月華如練,西樓之下,任何貪戀美色的男兒,無不遐想懷抱佳人。

如果是從前,完顏宗賢定要將這些美人兒悉數納入懷中,不惜一切代價追逐那虛幻之夢。

然而,命運弄人,這些曾是他心頭的綺麗幻想,今卻成了他靈魂深處的深切痛楚。

這痛苦不僅僅源于,他現在只能看,讓他玩,他也玩不了了,他腦海中還不停浮現他的妻妾、女兒乃至族中女子的身影,她們或許也在江鴻飛的后宮中,承受著相似的命運。

可如今的完顏宗賢,除了在心中恨和詛咒,又能做什么?

而且,完顏宗賢深知,這便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這讓他無法逃避,只能在無盡的悔恨中,感受那錐心之痛。

原來,完顏宗賢并不為自己的過去感到后悔。

在他看來,為了族群的生存與繁衍,一切手段都是合理的,甚至是必要的。他堅信,即便時光倒流,他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但此刻,置身于這繁華背后的荒涼之中,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那些曾經的輝煌與罪惡,如同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滿西樓的喧囂逐漸淡去,完顏宗賢也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

那些曾經對他充滿好奇與圍觀的大元人,早已被其他新鮮事物所吸引,忘卻了這個被囚禁的金國大將。

完顏宗賢因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仿佛成了一尊沉默的雕塑,被遺忘在月滿西樓的某個角落。

直到有一天,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彌漫開來,才有人注意到那個早已被遺忘的角落。

完顏宗賢,這位曾經

女真人的英雄、他族的罪人,終于以一種無聲的方式結束了他自己罪惡的一生。

就在完顏宗賢為他在歷史上所犯下的罪惡贖罪這期間,也發生了很多事。

其中,大元帝國與金國之間的外交交鋒,尤為引人矚目,甚至得到了周圍一眾國家的密切關注。

金國的使節團帶著沉重的疑問與憤怒,穿越千山萬水,抵達了大元帝國的都城,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質問為何大元帝國背棄了兩國之間的和約,不僅派遣軍隊援助契丹人在金國境內掀起叛亂,更殘酷地屠殺女真子民,甚至一舉殲滅了金國數萬精銳之師。

然而,這滿腔的憤慨與質問,卻如同石沉大海,未曾激起絲毫漣漪。

在江鴻飛的暗示下,大元朝廷對金國的使節團采取了冷處理的態度。

別說江鴻飛沒有親自接見金國的使臣,鴻臚寺更是下令將他們軟禁于驛館之中,隔絕于世,先扣住他們。

此舉無疑是對金國的一次公然挑釁,也是大元帝國強勢姿態的彰顯。

金國高層得知此事后,無不怒火中燒,他們豈能容忍這等屈辱?

戰爭的陰云開始在他們心中悄然聚集,宣戰的呼聲在朝堂之上此起彼伏。

然而,現實卻如同冰冷的利刃,無情地割裂了他們的幻想。

蒲峪路一役的慘敗,不僅讓東北抗金聯軍的困局得到了根本性的緩解,更讓金國高層意識到,那個曾經看似弱小的對手,如今已擁有了足以威脅他們生存的力量。

特別是東北抗金聯軍的物資補給之謎,更是讓完顏昌等金國將領百思不得其解。

在幾乎彈盡糧絕的絕境之下,他們是如何在短時間內籌集到如此龐大的糧草輜重和武器裝備的?

這背后是否有著大元帝國的暗中支持?亦或是他們自身有著驚人的組織能力?

無論答案如何,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如今的東北抗金聯軍,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其實力之強,已非完顏昌部所能單獨抗衡。

而更為讓金國高層憂心的是,東北抗金聯軍的存在,不僅直接威脅到了金國的后方安全,更在他們的心腹之地——女真人的聚居區,制造了巨大的恐慌和混亂。

然而,令人諷刺的是,金國高層對于女真人的死活,似乎并未表現出過多的關心。

世人對女真族的認知往往陷于誤區,誤以為其鐵板一塊,實則大相徑庭。

女真族幅員遼闊,橫跨自鴨綠江南岸與長白山麓的蜿蜒之地,北達黑

龍江中游的廣袤,東臨日本海的浩瀚碧波。其部落散布廣泛,各具特色。

在咸州(今遼寧開原)東北至束沫江(即松花江)的廣袤區域,以輝發河流域為中心的女真人,自稱為“回跋”,他們以河流為紐帶,形成了獨特的部落文化。而烏蘇里江以東,臨近東海(日本海)的女真人,則被賦予了“東海女真”的稱號,他們依海而生,與海為伴。

契丹人深諳分治之道,對女真族實施巧妙的策略。他們將女真中的強宗大族誘引至遼東半島,賦予契丹國籍,并稱之為“合蘇館”,這些融入契丹的女真人,被冠以“熟女真”之名。

然而,仍有大量女真人堅守故土,在粟末水(松花江北段)以北、寧江州(今吉林扶余縣)之東,他們自稱“生女真”,是黑水靺鞨的后裔,保持著原始的堅韌與自由。

完顏部女真,作為生女真中的一支,其起源可追溯至鴨綠江上游與圖們江流域。他們曾是蜿蜒河畔的游牧民族,歷經遷徙,最終在阿什河(黑龍江阿城區)畔扎根。

完顏部不僅孕育了杰出的領袖完顏阿骨打,更在他的帶領下,女真各部落團結一心,共同反抗遼國的壓迫,最終建立了金國。

然而,金國的強盛也帶來了內部的紛爭。

完顏阿骨打之后,其繼任者如完顏吳乞買、完顏亶等,為鞏固皇權,不惜對同族揮刀相向,意圖消滅其他女真貴族,建立高度集權的王朝。

這一舉措導致眾多女真人心生不滿,紛紛離開金國,返回故土,尋求自由與獨立。

如今,在黑龍江流域活躍的女真人,大多是那些不愿屈從于金國統治的部落。

在金國高層的眼中,那些不愿臣服于金國統治、選擇回到老家生活的女真人,早已被視為異己和叛徒。

真正讓金國高層寢食難安的,是東北抗金聯軍對金國安全構成的實質性威脅。

他們深知,如果不能及時消滅這股力量,金國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然而,面對強大的大元帝國和日益壯大的東北抗金聯軍,金國高層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們既不敢輕易向大元帝國宣戰,又無法忽視東北抗金聯軍的威脅。

于是,他們只能采取一種微妙而復雜的策略:一方面,他們盡量保持對大元帝國的表面恭順,暗中卻加緊防備岳飛部大元軍的突然襲擊;另一方面,他們繼續調兵遣將,企圖消滅東北抗金聯軍;同時,他們還積極尋求草原諸部和西夏等勢力的支持,希望能夠借助外力來平衡大元帝國和東北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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