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見付生一臉為難,欲言又止的模樣,林正風眼中的好奇之色不由更甚了幾分。
他本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若付生只是受到司徒姑的托付,前來取回金壇,他自然不會問這么多。
但現在對方和自家侄女湊到了一起,他作為長輩,自然有責任弄清楚付生的底細。
“不算是吧...”
“對于靈幻界之事,我多少有些了解,但卻不是修行之人。”
“那你知道司徒姑為什么取回金壇嗎?”
很明顯,對于這等含糊其辭的說法,林正風并不滿意,以他的精明,又豈能看不出付生是在轉移話題。
若是心胸坦蕩之人,事無不可對人言,光是這一點,他對付生就很不滿意。
客廳中靜默了半響,氣氛略顯凝重。
付生雖然不是人精,但察言觀色還是懂的,自然也看出了對方的不滿。
“我出生的家族來歷莫測...血脈異于常人,雖然不是靈幻界之人,但也有些手段...”
猶豫了一下之后,付生還是決定道出一些自身的隱秘。
畢竟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對方的手幫助自己解開龍氣封印,若是這般遮遮掩掩,搞不好還會讓對方心生芥蒂。
到時候心思白費不說,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以家族血脈解釋自身的異常,也勉強說得過去。
畢竟盤古血脈,雖然和僵尸相似,但卻絕不是尋常僵尸,類似自己這種情況,別說是林正風,就算是把茅山祖師爺請來,他也不一定能夠看出自己的根底。
“原來如此...”
聽到付生這種解釋,客廳中的氛圍頓時為之緩和。
作為茅山嫡系傳人,對于這種事,林正風自然是聽說過的。
上古之時,天人混居,當時就誕生過不少這種攜帶著天人血脈的后裔,甚至很多歷史上的人皇圣賢,都是傳說中的天人血裔。
只是隨著時代變遷,天地靈氣愈發衰落,類似這種天人血脈,卻是愈發少見了起來。
“你也不要介意...”
“阿蓮從小父母雙亡,乃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一手撫養長大,如今她也長大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過問...”
略帶歉意的望了付生一眼,林正風并沒有繼續問下去。
天人血脈之事,極為隱秘,這種血脈往往攜帶者極為玄奇的異能,一些邪魔外道,更是視為珍寶,這種事若是傳開了,搞不好會惹下大麻煩。
自己這般強行逼問,的確有些不應該,也難怪眼前這小子遮遮掩掩的。
“風叔不必介懷,您這也是為了阿蓮著想。”
面對林正風那略帶歉意的眼神,付生心中雖然有些發愣,但表面卻是一臉坦蕩的模樣,說著還略帶寵溺的望了身旁的少女一眼。
雖然不知道對方聯想到了了什么,但是對這種誤會,正合付生的心意。
若是繼續被盤問下去,搞不好還真會露餡,想到這里,付生心中不由松了口氣。
“司徒姑怎么突然想要從我這里取回金壇,可是出了什么變故?”
雖然有些不適應付生秀恩愛的操作,但是想到司徒姑的事情,林正風還是硬著頭皮沒有立即起身離開。
“司徒姑壽元將近,如今已經選定了傳人,至于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原來如此,那倒是要恭喜她了,守得云開見月明,能在現如今找到合適的傳人,也的確不容易。”
聽到司徒姑壽元將近,林正風表情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又釋然了,反倒有些羨慕對方能夠找到合乎眼緣的傳人。
作為林家這一代的守門人,對于司徒姑,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問米一道,與其說是壽元將近,不如說是的成正果。
畢竟問米一道,乃是屬于民間傳承的一種,雖然份數道門,但只能算是小道,不入五仙之列,難成陰神。
修行這一道的修行者,極限也就是混個地府公務員,勉強沾個神仙的邊。
如今末法之世,修行愈發不易,加上司徒姑這些年積攢的陰德,想要在地府混個差事,那是綽綽有余。
對方拿回寄存的金壇,想必是為傳人做打算,對此,林正風并沒有多問的意思。
......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林正風心中也不由松了口氣。
說實話,今日這番對話,不止付生不自在,其實他也感覺到累,簡直比他提審犯人還要艱難。
但這種事情又是不可避免的,正如壽伯所言,阿蓮年紀也不小了,早晚要經歷這一遭。
特別是看著眼前這小子和自家侄女那眉目傳情的樣子,更是讓其心中份外不自在。
還好眼前這小子勉強還算過關,相貌英俊,器宇軒昂,家室也算是清白,否則的話,他少不了要做出棒打鴛鴦的舉動了。
搞不好還會被自家侄女給恨上。
現在終于算是結束了,他也算是松了口氣。
“咳!咳...”
眼見自家侄女有何那小子膩歪在了一起,林正風心中不由百般不是滋味,又不好明言阻止,只能假裝咳嗽提醒自家侄女矜持一些。
“叔叔,你怎么了?”
“嗓子不舒服嗎?”
“阿蓮,你先去做飯,付生,你隨我來!對了,不用做這小子的飯...”
沒好氣的瞪了少女一眼,林正風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對方,說著也不理會少女的嗔怪,徑直起身朝著后院走去。
“好了,聽你叔叔的,不用做我的飯。”
一手按住想要起身據理力爭的少女,付生微微搖了搖頭,緊跟著也轉身出了客廳。
不留飯正好,也省得自己遭罪。
“在這等著!”
后院之中,一座刻畫著五行八卦圖案,形如練功場的院落中,林正風望著不遠處一間門前掛滿各種符箓,形似祠堂的建筑面前,對著付生吩咐了一聲之后,就徑直走了進去。
望著不遠處的建筑,雖然有心進去看看,但是沒有林正風的允許,付生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敏銳的感知還是讓付生能夠清晰的察覺到,后院之中的陰氣,較之別的地方明顯極為濃烈。
特別是不遠處的那棟祠堂,隱隱散發著一抹晦暗不詳的氣息,就算是大白天也顯得尤為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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