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做不到艾迪那么無恥,他用力的抱了一下泰莎,然后看著這個表情殺氣騰騰的女警官,有點心虛的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泰莎伸手確認山鷹沒有受傷之后,表情沉重的說道:“泰戈爾和調查組突擊檢查了維爾特安置在美軍基內的倉庫,他們找到了54個被綁架的婦女……
找到她們的時候,其中有4個已經活活渴死了。
那些婊子養的每天只給她們一點點水和食物,有些身體比較弱的根本就搶不到足夠的水和食物……”
說著泰莎看了一眼包間內的幾個人,她眼神冰冷的指著胸口中彈,已經快要被氣管中的血液憋死的疤臉,說道:“倉庫的看守第一時間就招供了,有一個排的人參與了維爾特的人口生意,他們的頭兒是一個叫本森的少校。
就是這家伙!”
說著泰莎看著山鷹,說道:“你為什么在這里?你想自己解決他們?”
山鷹愣了一下,眨巴著眼睛說道:“其實是巧合……”
“我不信……”
泰莎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用力的摟著山鷹的腰,吸著鼻子說道:“你不接我電話,肯定是擔心刑事豁免權的問題,你又想自己解決問題……
山,我們才是真正的警察,你不用冒險的……”
看到戀愛腦的泰莎,居然把一場因為失誤導致的沖突,幻想成了一場蕩氣回腸的行俠仗義……
艾迪站在泰莎的視線外,張牙舞爪的一邊比劃,一邊用嘴型說道:“點頭,然后吻她……”
山鷹面對這種情況,他表情糾結的點了點頭,說道:“下次我注意……”
說著為了避免泰莎看到自己臉上別扭的表情,山鷹用力的抱住她,說道:“還有幾個活口,我們要不要多拖一會兒,沒有救護車他們估計活不了……”
泰莎一聽,推開了山鷹挨個看了一下包間里的便裝士兵,然后拿起無線電呼叫了后續人員和救護車……
看著山鷹不解的表情,泰莎說道:“我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芭提雅的美軍都干了什么,他們的口供很重要……”
山鷹聽了,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有權審問他們?”
泰莎齜著小白牙,惡意的說道:“警察沒有權力,但是記者有。
醫生比我們更容易擋住那些美利堅的官員……”
說完泰莎突然吸了吸鼻子,像是一條獵犬一樣在山鷹的脖子和胸口的位置嗅了嗅,然后突然抓住了山鷹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外面的脫衣舞酒吧好不好玩?”
山鷹被這個轉折給搞的一愣……
看著泰莎眸子里的玩味兒,山鷹無奈的舉手做出投降的動作,說道:“我就看了幾眼,什么也沒干……”
泰莎聽了松開了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干了也沒有關系,這里的卡座設計的很有意思,關了燈更刺激……”
“關什么燈?”
山鷹一臉茫然的看著泰莎,好奇的說道:“你到底在說什么?”
泰莎瞇著眼睛看著山鷹,幾秒鐘后她心情愉快的拍了拍他的胸口,小聲說道:“待會兒你跟我一起走,我在芭提雅警局旁邊定了一個房間……”
山鷹一聽,哀嘆了一聲,說道:“泰莎,我身上還有傷……”
泰莎瞇著眼睛說道:“你連人都能殺,上床肯定是沒問題……”
山鷹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格魯和蘇帕他們,他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的朋友在這里,咱們聊點能播的……
待會兒先把我的朋友送走,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說行吧?”
艾迪翻著眼睛鄙視的對著山鷹豎起了中指,滿臉諂媚的滑到了泰莎的面前,訕笑著說道:“女士,我是安盛集團風險控制部門的人……
是山一定要拉著我來這里,他說永遠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冒險。
我始終不認同他的觀點,但是看到你真人之后,我覺得這家伙是認真的!”
說著艾迪繞著包間轉悠了一圈,認真的說道:“如果我年輕二十歲,我肯定樂意為你赴湯蹈火。”
山鷹被艾迪惡心的論調弄的有點反胃,但是華國人真的很難理解外國人的語言邏輯,因為只要不是母語,如果你只能用字面意思理解對方的語言,很容易就會出現誤判,然后鬧笑話、
泰莎沒有鬧笑話,但是這個妹子是個典型的戀愛腦,在她對山鷹感到厭煩之前,山鷹說的任何話,到她那里都會被翻譯成另外一種遠超常人理解的意思。
山鷹怒視了一眼添油加醋的艾迪,他豎起了中指,對著泰莎說道:“別聽他的……”
泰莎皺著眉頭看著山鷹,說道:“所以你并不喜歡我……”
山鷹哀嘆了一聲,剛要說話的時候,趴在地上哀嚎的白人小哥大聲的說道:“能不能讓救護車先送我去醫院,我覺得我流了很多的血?
我真的不是壞人,都是他們逼我的?”
趴在地上的是喬恩,一個在華爾街打拼了有些年的家伙……
另外一個卷發眼鏡男是電腦專家佐恩,這家伙在槍戰開始的第一時間就被嚇的暈了過去。
聽到了這家伙的哀嚎的,山鷹板著臉說道:“你跟這些美利堅大兵是一伙兒的,如果你能配合泰國警方,說不定你還有被引渡的機會,否則你就只能在泰國坐牢了……”
喬恩算是比較擅長交際的人,這家伙一邊雙手掐著自己的大腿防止自己流血太多,一邊大聲的叫道:“我是被逼的,本森自己欠了高利貸,所以策劃了打劫大俄黑幫的行動……
我們是被逼的,那家伙說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就會殺了我的母親和妹妹。”
山鷹聽了,嗤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喬恩痛苦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
我和佐恩只是想要找一個賺錢的機會,但是本森已經瘋了,這家伙欠了很多的外債,是他逼迫我們協助他拿走大俄黑幫的錢……”
山鷹鄙視的說道:“拿走大俄黑幫的錢,你覺得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嗎?”
“我們不知道,這個賭廳所謂的賭球就是一個騙局,佐恩一直在嘗試接入大俄黑幫的國際支付系統,借用他們的渠道的洗錢順便盈利。
真的,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偷錢,如果不是本森太著急了,其實我們承包一間賭廳肯定是能賺到錢的。
佐恩設計了一套算法,通過統計全球各大博彩公司的對外信息,可以保證莊家的勝率永遠保持在65以上。
真的,我們真的能賺錢……”
山鷹沒有興趣詳細的關注這倆倒霉鬼跟美軍和大俄黑幫的糾葛,他擺手說道:“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我是警察,要么你老老實實的去警察局把事情交代一遍,要么你就等大俄黑幫的人來問你發生了什么吧?”
說著山鷹看著走進來的蘇帕和格魯,指著白人小哥和遠端的卷發年前人,說道:“把這兩個家伙單獨關起來,不然我擔心他們活不過今晚。”
格魯并不習慣山鷹指手畫腳的模式,他皺著眉頭說道:“你都沒有沖他們開槍,我們以什么理由抓他們……”
山鷹被說的一愣,沉聲說道:“賭博夠不夠?
這倆家伙承包了大俄黑幫產業里面的一個賭廳,想要通過球賽腐化泰國的執法人員。
先把他們抓起來關個幾年再說!”
說著山鷹看了一眼拐角位置雙手抱頭表現的很老實的佐恩,他笑著說道:“或者你們也可以放了,然后告訴大俄的黑幫,這倆家伙正在偷他們的錢,然后把他們放了……
我們確實沒有證據起訴他們,但是我相信我大俄黑幫是不需要證據的!”
“我們沒有……”
山鷹看著大聲辯解的喬恩,他笑著說道:“你們想了,而且付出了實踐。
你們承包賭廳,肯定是為了方便那家伙接入黑手黨的網絡……
哪怕你們沒有也沒有關系,反正我不信,你猜大俄黑手黨會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