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醫裁縫作為現場唯一完好的圓桌騎士成員,并且有過被俘虜的經歷。
面對表現的不算暴躁的山鷹,他苦笑著攤手說道:“我是醫生,所以我的收入還行。
我會付錢,但是你得讓我的伙計去醫院,他們的肩膀被打穿了,在這種環境下我只能處理簡單的外傷。
但是如果不能將肩甲的碎骨取出來,他們很快就會死于傷口感染。”
說著裁縫看著意識已經有點不清楚的羅賓,他無奈的說道:“我的伙計需要注射抗生素,不然你除了一具尸體,什么都得不到。”
山鷹確實需要這幫人活著,因為只要他們都活著,CIA之前遭遇的所有問題都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且山鷹對那個羅賓有點好感,這家伙是個很純粹的大兵……
他能接受戰場上的生死交鋒,卻沒有辦法忍受隊友凌虐弱小。
從這個角度去看,羅賓才是唯一具備那么一點騎士風范的家伙,相比之下,其他幾個人已經被雇傭兵這個行當給腌入味兒了。
擺手示意達麗雅從裁縫的包里翻出了藥物,給昏昏沉沉的羅賓注射了一針強力抗生素……
看著那家伙呼吸平穩了些許之后,山鷹對著裁縫說道:“你們是雇傭兵,那你們就應該清楚,你們不享受日內瓦公約的保護,也就是我在你們身上動用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
你們已經夠慘的了,你肯定不想我用打火機燒你們的老二逼你們開口。
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剩下的人現在在哪兒?
他們還有多久會來接你們?”
裁縫看著山鷹嚴肅的表情,苦笑著說道:“他們不會來了……”
山鷹愣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為什么?”
裁縫看了一眼蜷縮在房間內的婦女和女孩兒,他嘆息了一聲,說道:“這里是一間妓院,整棟樓里住著的都是妓女。
我們的頭兒花了大錢包下了這里,所以總要有點額外的服務。”
山鷹一聽瞬間就明白了,這棟樓里的女人全都是妓女,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也是一種預警裝置。
不管是警察或者匪徒,只要是針對圓桌騎士來的,都來不及或者說都不會覺得她們是威脅。
想要隱蔽行動,更不能先動這些女人。
而這些女人一旦發現不對勁,她們就會向外圍的人進行預警,只需要一個短信,甚至只是關掉自己房間的燈,就能讓外圍的人知道出事了。
山鷹他們發動攻擊的第一時間,估計圓桌騎士外圍的人就收到警告了。
這是一種長久經驗累積后催生的應急智慧,從安全屋的選址和對周邊環境的運用上都體現了這一點。
山鷹贊嘆的點了點頭,發出信號將守在樓下的巴朗叫了上來……
這條不能被拴住的軍犬在蹲守的時候表現的非常躁動,得到信號的瞬間,它就快速的竄上了三樓,沖進了房間用腦袋在山鷹的后腰上撞了一下,然后極其煩躁的在房間里到處轉悠。
這時候山鷹才想起了巴朗曾經的遭遇,它被自己的訓練員單獨遺棄在了爆炸物現場等死,所以從那以后它就不允許有人栓住它的脖子。
想起了巴朗的遭遇,山鷹一把摟住這家伙的脖子,在它的下巴和腦袋上用力的揉了幾下,然后拿出了幾顆狗糧喂進了巴朗的嘴里。
裁縫不知道山鷹這時候弄條狗進來想要干什么,他看著躁動甚至略有些狂躁的巴朗,下意識的偏轉了視線……
山鷹抱著巴朗的腦袋,看著裁縫笑瞇瞇的說道:“你怕狗?”
裁縫搖頭說道:“NO……”
“不怕就好……”
山鷹微微的點了點頭,抽出了一把刀子,割斷了裁縫手腳之間的捆扎帶,然后讓他平躺在地上,接著割開了他身上的衣服和褲子……
眼看著山鷹招手讓一男一女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和雙腿,意識到有些不妙裁縫一邊用力的掙扎,一邊叫道:“嘿嘿嘿,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已經贏了……”
山鷹笑瞇瞇的將幾顆狗糧灑在了裁縫的肚子上,讓巴朗上去吃掉……
看著裁縫緊張的額頭冒汗的樣子,山鷹將一把狗糧灑在了他的要害部位,然后摟著躍躍欲試的巴朗的脖子的,對著裁縫說道:“這條犬是我從街上撿來的,那時候它什么都吃,越是腥臭的玩意兒它就越喜歡……”
裁縫被壓住了,身體根本就沒法兒動彈,他一邊用力的扭曲著身體,一邊大叫道:“嘿嘿嘿,我都說了,我愿意付錢,別這樣,別這樣……”
山鷹圈著巴朗的脖子,點頭說道:“別擔心,我的伙計現在很愛干凈,它已經不亂吃東西了……”
說著山鷹轉頭尋找了一下,從電視柜上拿了一桶卷紙,扯下了一大截疊了幾下蓋在了裁縫的要害上,讓這個裸男看起來有點滑稽……
看著裁縫驚恐的眼神,山鷹對著屠夫勾了勾手指……
屠夫有點不情不愿的從防彈衣里摸出了一個精致的酒壺遞給了山鷹,看著自家老板將伏特加灑在了衛生紙和裁縫的老二上,他低頭看著驚恐的裁縫,有點同情的說道:“消消毒烤一烤就能吃了……
待會兒忍著點兒,這里是泰國,沒了老二還能換種身份活下來。”
裁縫看著山鷹點燃了一個煤油打火機想要往自己的老二那里湊,他發出了驚恐的大叫……
“夠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當裁縫被嚇得身體扭曲甚至開始抽筋的時候,一旁的長弓忍不住了,他憤怒的大叫道:“你他媽的到底想要什么?”
山鷹示意裁縫不要動,然后將煤油打火機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找到了平衡之后,讓燃燒的打火機立在了裁縫的肚子上,山鷹看著憤怒的長弓,笑著說道:“你們燒白糖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現在?
你們偷走了30噸白糖,威脅整個芭提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現在?”
說著山鷹看了一眼緊張的屁股都在抽筋,但是就是不敢有絲毫動作的裁縫,他笑著說道:“你最好希望你的戰友能夠在你堅持不住之前,回答我所有的問題。”
長弓怒視著山鷹,叫道:“我們沒有想到現在的狀況,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襲擊平民。
那些白糖被分裝在12輛貨車里,他們只是讓警察分心的誘餌。”
山鷹聽了,確認跟自己猜想的區別不大,于是他接著問道:“那些貨車在什么地方?”
長弓看著身體已經完全繃緊的裁縫,他緊張的說道:“我不知道,那些貨車不是我安排的。
我只知道那些司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們只是按照要求在芭提雅周圍無序的轉悠,只有接到電話,他們才會去某個地方停下來等待被發現。
把打火機拿開,那些該死的貨車上裝的只是白糖,他們沒有任何危險。”
山鷹微微的點頭說道:“可是警方不敢賭!
你知道你們這么干,浪費了多少公共資源嗎?
我得知道怎么聯系那些貨車……”
長弓聽了,大聲的叫道:“我也不知道,聯系貨車的人不在這里,你們可以用廣播呼叫一下,這樣肯定有用……”
山鷹搖頭說道:“你怎么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如果那里面藏著炸彈,我們用廣播呼叫就相當于在通知他們。”
“是蘭斯洛特,他是我們的頭兒,我給他打電話,他肯定樂意贖回我們并且配合你們找到那些貨車……”
一旁的鼴鼠大聲的叫道:“放了裁縫,給我電話,我來聯系蘭斯洛特……
我們輸了,他會付贖金,然后停止所有的行動!”
山鷹看著鼴鼠,伸出食指頂在了打火機上,沉聲問道:“你們還有多少人?”
鼴鼠看著眼神驚恐的裁縫,他毫不猶豫的大聲說道:“8個,我們還有八個人……”
“你撒謊……”
山鷹推動打火機,裁縫的小腹下方瞬間燃起了藍色的火焰……
“啊……”
眼看著裁縫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發出狂亂的叫聲,長弓身體向前一頭杵在了地上,瘋狂的叫道:“9個人,我們一共還有9個人,一個是泰國聯絡人帕西瓦爾,剩下的8個才是作戰人員……
FUCK,把火滅掉,把火滅掉,FUCK……”
山鷹加快了語速,說道:“你們計劃從哪兒逃走?”
“兩條路,一條在湄公河,一條在芭提雅海港,我們在湄公河和芭提雅都準備了船,我們會視情況決定從緬店或者柬埔寨借道……
FUCK,把該死的火滅掉……”
山鷹聽完從地上撿起了一條臟兮兮的毛巾丟在了裁縫的褲襠上……
當火焰因為缺氧而消失的時候,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一直按著裁縫雙腿的達麗雅,看著裁縫身體虛脫的發出了一聲長吟,她皺著鼻子嫌棄的搖了搖頭,對著山鷹說道:“老板,他還能再堅持一會兒,你應該多問幾個問題……
雇傭兵沒有硬漢,我打賭所謂的贖金都是騙人的!”
屠夫本以為自己的心腸已經夠黑的了,他看鬼一樣的看了一眼達麗雅,伸手掀起了毛巾看了一眼,然后看著兩眼無神的裁縫,抿著嘴角說道:“沒關系,只是少了一點毛發,死不了人的。”
裁縫聲音顫抖的說道:“真的嗎?為什么我現在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屠夫有點看不上這幫家伙的軟弱,他嫌棄的說道:“那我不知道,也許你只有看到戰友的屁股才能有感覺。
畢竟英倫人都是基佬!”
裁縫嘴唇顫抖著大聲說道:“我他媽的是蘇格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