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搞得有點哭笑不得……
從上飛機開始,那個大俄女外勤就把他列為了威脅,現在出了這么多的狀況,這個女外勤其他人不管,就是死死的盯著他,讓他想走都走不掉,這就太尷尬了。
眼看著幾個媒體記者端著相機沖到了事發中心,一部分人拍照,另外一部分人拿著錄音筆開始詢問機場的安保。
大胖子施耐德還有兩個被襲擊的海軍陸戰隊被抬上了擔架,那個被割喉的小偷二人組的男人卻連搶救都沒有機會嘗試,直接就被裝進了裹尸袋。
這時候山鷹開始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任何地方對于‘死人’這種事情都很慎重,只要有選擇,一定會讓急救人員用擔架把人抬出去。
全世界各國每次發生重大安全事故,現場的死亡人數大多會貼著某個標準不是沒有理由的。
一旦死亡人數超過某個標準,有些國家是負責現場管理的人首先倒霉,然后他的上級部門跟著倒霉,有些國家甚至總統都會倒霉。
過去自媒體不夠發達,有些蓋子能捂住時間長了也就被淡忘了,但是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這種事情就不能隨便做了。
所以在處理事故現場的時候,各國基本反應大致相同,那就是以急救為主,別管你還有沒有氣,哪怕你看起來被燒焦了,也會把你弄上擔架接上儀器。
哪怕死在救護車上,死在急診室里,哪怕在ICU強行搶救,給尸體接上儀器讓他死的死亡時間稍微晚一點,對于事發地的管理者都是好事。
當然,大俄估計沒有那么的多講究,但是幾乎前后腳趕到的記者,還有機場保安的態度,讓山鷹感覺這就是一場排練好的戲劇,只是參演的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看著始終用槍指著自己的大俄女外勤,山鷹有點不滿的說道:“女士,我只是路過,機場的里面的監控可以證明你在用槍指著一個好人。”
傷員被清理殺手被控制,讓女外勤的緊張緩解了大半……
看著T恤破裂露出了大片整齊肌肉,右側肋骨位置貼著藥膏的山鷹,女外勤皺著眉頭上前了一步,說道:“我回去核實……
你叫什么?來莫斯科干什么?”
山鷹張開手微微的搖擺了一下,說道:“女士,你應該看到了,我的肋骨有傷,我能不能把手放下……”
說著山鷹看著已經被隔離在外的人群,看著一幫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的樣子,他有些無奈的指著腳邊的皮包和西裝說道:“看在剛才那個先生受傷的份兒上,我就不找他索賠了,但是能不能讓我換一身衣服?”
女外勤表情嚴厲的說道:“回答我的問題……”
山鷹也不想剛到大俄就跟本地官方的人起沖突,但是女外勤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生氣了……
收起了臉上的輕松神色,山鷹放下手盯著女外勤的眼睛,沉聲說道:“我叫岳山,泰國人,職業是警察……
女士,我覺得你可能是我的同行,同時我也理解同行的壓力,所以我一直保持著冷靜和克制。
但是我一直沒有從你身上看到我期待的專業性,作為拿槍的人,不去追逐危險反而盯著一個無辜者不放,你拉低了你所屬團隊的整體形象。
讓我猜一猜,你肯定不是警察,但是你可以帶著槍上飛機,我猜你可能是大俄某些強力部門的人。
你從飛機上就盯住了剛才那位受傷的先生,下飛機的時候也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我猜想你提前就知道可能會發生什么,但是你既沒有通知受害者,又沒能阻止壞人對他的加害。
你表現的不僅自大,而且很無能!
現在你拿槍指著我,你想證明什么?
證明自己只是一個拿槍的花瓶?
還是證明自己弱智到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
說著山鷹看了一眼周圍的媒體,他很認真的說道:“先生們,我是一名泰國警察,我一直跟泰國最黑暗的一面戰斗,所以我想請求你們,不管是出于職業道德,還是對危險職業的認同,請不要曝光我的正臉。
同時我想請你們注意,這位拿槍的女士從頭到尾都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們現在誰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她是壞人,那她為真正的殺人者爭取到了足夠的逃跑時間,我們現場所有的人都會在事后被人當成白癡!”
山鷹的話讓媒體記者和機場的安保發生了輕微的騷動,那些同樣持槍的機場保安看那對男女外勤的眼神開始有點不對了。
男外勤頭腦還算清醒,他之前實際上已經表明了身份,只不過當時情況比較緊急,而且他的行動很有章法,派頭和報出的身份也比較大,所以那些機場安保下意識的沒有進行核實。
這家伙發現氣氛出現異常的第一時間,就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本證件舉起來大聲的叫道:“我們是第五情報局的人,我們正在執行公務……”
說著男外勤走到了臉色發青的女外勤身邊,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氣質有些過于凌厲的山鷹,然后伸手按下了女外勤的槍,對著山鷹說道:“泰國警察來莫斯科干什么?”
山鷹沒好氣的說道:“難道只準大俄的人去泰國,泰國人卻不能來莫斯科?
我剛結束了一個案子,我現在正在休假,如果你們有任何疑問,我建議你們給泰國中央調查局打電話,局長黛薇卡會向你們證明我的身份……”
說著山鷹看著男外勤的眼睛,有些鄙夷的說道:“你們在飛機上坐了將近12個小時,別告訴我你們沒有發現剛才死的那個家伙還有一個美女同伙……
哦,那個家伙下飛機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現在那個公文包不見了。”
男外勤愣了一下,然后臉色突然煞白的跟女外勤對視了一眼……
看著兩個年紀不小,但是明顯很少出外勤的男女,山鷹彎腰從地上撿起了西裝和皮包,說道:“我要去換衣服,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也許避開人群會讓你們稍微自在一點……”
山鷹走進洗手間旁邊的一間母嬰室換衣服的時候,坐在轉機大廳二樓看到了整個過程的血狐滿意的點了點,對著麋鹿笑著說道:“你猜山鷹知道誰是那個殺手嗎?”
麋鹿無所謂的說道:“他能發現狐貍夫婦的問題,就應該能發現‘雕塑師’的問題。
不過就算沒有發現又能怎么樣,他的視線明顯比其他人清晰的多。”
說著麋鹿伸手在一旁斯N登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我們走……”
血狐拿起手機將一條信息發送給了山鷹,然后心情愉快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們十五分鐘后會帶著斯N登出去,讓你們的人準備好車輛……”
“當然,我怎么可能跟你的人一起行動,讓他們負責引開美利堅方面的人。
你們現在的人手素質實在是太差了,哪怕只是為了演戲,你也不應該安排那么蠢的菜鳥。
我打賭現在歐洲的那些同行已經猜到你們的想法了,所以我得自己想辦法甩開他們。”
“不,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因為我們的幫手到了……
給那兩個廢柴足夠的壓力,讓我的人能使用他們,這樣我的人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是的,就是那個泰國警察,別告訴我你們的人沒有看出他的問題……
我要是你,我就把那些白癡全都開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