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走進了房間,發現這里居然是一間兩室兩廳的豪華套房……
看著那個年輕女人大大咧咧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任由浴巾滑落到腰間。
有些感覺不太妙的山鷹搖了搖頭,坐到了年輕女人的對面,眼神很自然的掃過了她豐滿的胸口,說道:“是血狐安排你來的?”
年輕女人用毛巾裹住了金色的長發,然后雙腿很自然的交疊著翹起了二郎腿。
驚鴻一瞥間的風光,讓山鷹下意識的向后靠在了沙發上。
他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鼻子,說道:“小姐,你的身材很棒!
如果你想聽我夸你,那么你已經贏了!
我們能不能說點正事?”
說著山鷹大大方方的看著女人飽滿的胸口,說道:“比如你先把衣服穿起來,這樣我就不會總是聯想到床……”
女人聽了,笑著說道:“為什么不?
我很樂意跟血狐的學徒來一場友誼賽……”
山鷹皺著眉頭站起來走到了套房的陽臺上,看著酒店南面馬路對面的餐廳,他拿出電話撥給了血狐……
“嘿,山鷹,你到了嗎?”
山鷹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發現那個女人居然赤條條的站在那里,踩著茶幾給自己涂抹潤膚露……
“血狐,酒店房間有個女人,很美,但是一看就特別麻煩的女人。
你為什么要安排這樣的人在這里?”
電話那頭的血狐愣了一下,然后長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是安娜·庫斯琴科,原本不應該是她,不過……
你可以不理她,但是不要傷害她,她也不會干擾你……”
山鷹從血狐的語氣中聽出了某種奇怪的情緒,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對‘不干擾’這個詞有誤解。
我建議你打電話讓她老實一點,或者我去隔壁訂一個房間,雖然角度差了一點,但是對我來說絕對夠用。”
說著山鷹看了一眼那位安娜·庫斯琴科,有些無奈的說道:“跟他一起只要是男人就難以集中注意力。
你們想要我在外圍掩護你們,就得把這個女人弄走,不然我什么都保證不了。”
血狐似乎對安娜·庫斯琴科有著別樣的感情,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這就給她打電話,保證她不會干擾你的行動……
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行動。”
山鷹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按照我對你的了解,如果有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這么亂來,你應該已經把她干掉了。
這個安娜是你的什么人?你居然這么在意她。”
血狐沉默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說道:“安娜是我和前妻的女兒,她過去一年一直被關在FBI的秘密的監獄里,幾個月前才被釋放……”
山鷹一聽,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安娜,然后對著電話小聲說道:“她就是那個著名的女間諜安娜·庫斯琴科?
FUCK,我還在新聞上見過她!
原來你的前妻是因為救她,才會被人抓住把柄。
但是你之前可沒有說過安娜·庫斯琴科是你的女兒!”
血狐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前妻有了麻煩?
山鷹,別問了,我和安娜之間的關系很復雜,你做好自己的事情,當她不存在就可以了。
她也許會恨我,但是絕對不會坑自己的媽媽。”
山鷹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那我趕走她,應該也不算沒有風度,是吧?”
說著山鷹想了想,說道:“那個賽琳娜呢,她又算什么?
為什么你硬要我把她帶上?
那就是一個沒有經驗還死心眼的菜鳥。”
血狐想了想,最后還是說道:“因為我的前妻艾琳雖然為了安娜跟魔鬼做了一場交易,但是她是愛自己國家的。
你不了解現在俄國內部的狀況,艾琳是想要利用兩個沒有存在感的菜鳥去曝光他們內部的一些問題。
有艾琳在背后施壓,我相信你肯定能控制住那兩個傻瓜特工,讓他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最后他們肯定能發現很多的問題。”
山鷹聽了,有些無奈的說道:“按照我的理解,你的前妻也是‘問題人物’中的一員,如果賽琳娜最后查到了艾琳的身上怎么辦?
我覺得參與大俄的內部政治斗爭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
不過來都來了,那就試試吧……
希望你的前妻艾琳真的能罩得住,不然以我在酒店打聽到的一些情況來看,你和麋鹿只要露頭就有可能遭遇致命打擊。”
血狐聽了,語氣輕松的說道:“知道我們為什么要選在這里嗎?”
山鷹看著不遠處的紅場,他贊嘆的說道:“好吧,我大概明白你們這么自信的原因了。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們暴露,能夠下定決心在紅場附近攻擊你們的人,一定不是你們兩個老頭能應付的。”
血狐無所謂的說道:“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協助,你現在站的陽臺,可以輕松的瞄準我們周圍的區域。
哪怕是最壞的情況,只要你能拖住幾分鐘,我們就能帶著斯N登從密道逃走。”
說著血狐猶豫了一下,說道:“山鷹,對安娜稍微客氣一點,別鬧得太難看。
安娜主動替換艾琳安排的人,說明她對我和艾琳的處境很了解。
她的能力很強,如果你能讓她合作,那么這幾天你的工作會輕松很多。”
山鷹聽了,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發現安娜已經穿上了一件大紅色的露背晚禮服……
真空上陣的安娜身上雖然多了一件衣服,但是性感卻更勝幾分,讓山鷹這種老炮都有點口干舌燥的感覺。
掛斷了血狐的電話,山鷹走回了客廳,對著安娜說道:“你好,庫斯琴科小姐!”
安娜聽到山鷹報出了她的全名,她微微的瞇起了眼睛,說道:“你剛才打電話給血狐了?
他有沒有告訴你我結過一次婚,我跟隨丈夫改姓了查普曼……
雖然我離婚了,但是我并沒有把姓氏改回來,而且以后也不考慮……”
山鷹搖頭沉聲說道:“安娜,我對你的姓氏沒有興趣,我來這里是為了幫助血狐。
如果你對這個沒有興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搞定。”
安娜眉頭微皺的看著山鷹,說道:“就你一個人?
你能24小時的盯著對面?”
山鷹無所謂的說道:“我沒有看出多你一個能有什么不同?”
安娜嗤笑了一聲,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擅長什么……
這里是四季酒店,這里的長包房里住的所有掮客,電話都存在我的手機里。
只有傻子才會坐在陽臺盯著一個地方看,聰明人會嘗試從源頭解決問題。
比如我可以打探出誰對那個斯N登感興趣,我們可以主動出擊……”
山鷹一聽就明白了,這個安娜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搞清楚她的老媽和血狐為什么會卷入這次的事情當中。
這個鬼女人是個上過新聞,并且有著傳奇色彩的女間諜。
經濟學碩士,精通俄、英、德、法四國語言,22歲游歷英倫,然后嫁給了一個金融行業經驗,隨后跟隨丈夫前往華爾街工作,然后在那里拉開了一張龐大的關系網給大俄提供了很多重要情報。
最后她被抓了,很多她的朋友還不相信,這位美麗性感的女士居然是一個間諜。
這點充分了說明了安娜的能力,但是她明顯不知道自己母親跟貝爾加湖基金會的交易……
她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當年她的老媽為了把她美利堅的牢獄里救出來,跟貝爾加湖基金會的人做了交易,私自釋放了一個間諜叛徒,這才把她換回來。
現在血狐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簡單的為了斯N登的安全,而是為了受到脅迫的艾琳,制造機會讓貝爾加湖基金會的人跟斯N登見一面。
而艾琳顯然還算一個愛國者,她雖然自己犯了錯誤導致被脅迫,但是她明顯并不甘心……
所以想要利用菜鳥賽琳娜和謝爾蓋,把一些大俄內部見不得人的事情曝光出來,其中甚至可能包括她自己的問題。
這樣哪怕她以后被挖出來,也有辯解的余地。
那個施耐德攜帶的所謂重要文件就是試金石,瞬間就觸發了很多問題。
而血狐在這種背景下,帶著斯N登脫離了安全局的監控,很快就會有大量的妖魔鬼怪跳出來。
在貝爾加湖基金會跟斯N登完成會面之前,有足夠的時間讓那些人暴露出來。
山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榮幸一下……
因為血狐和他的前妻艾琳都對他給予了極高的期待,完全忽略了他從未接觸過間諜這個行當。
想到這里,山鷹看著舉手投足如不艷光四射的安娜,他點頭說道:“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給你認識的情報掮客打電話。
有任何重要的情報,請通知我一下!
如果真的能夠確定對方會對血狐他們造成威脅,我不介意主動去找他們。”
安娜皺著眉頭看著口氣大的嚇人的山鷹,她有些鄙視的說道:“吹牛不會讓你的男子氣概多一分!
我建議你聽從我的安排,我的人就在附近,他們可以隨時提供支援。”
山鷹擺手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很多余,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干?”
說著山鷹看著表情微微有些僵硬的安娜,他認真的說道:“我對跟你睡覺沒有興趣,對于你是怎么看待血狐的也不在乎……
我的要求很簡單,要么我們合作,你聽我的。
要么你離開這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安娜聽了,眼神玩味的說道:“如果我既想留在這里,又想讓你跟我合作呢?”
山鷹搖了搖頭,把眼神從她的胸口拔了出來,果斷的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