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通過給賽琳娜找麻煩，變相的向維多利亞這位老太太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他自己不太缺錢，但是也沒有太多的錢。
基本上所有的現金都交給了龐加萊先生，準備在未來一個月的時間仗著內部消息收割一波。
泰國的房子如果不是泰戈爾把裝修接過去了，山鷹現在說不定還要負債。
對于山鷹來說，現階段肯定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痛快的答應屠夫他們四個，要幫他們準備武器，山鷹都覺得有些擔心，擔心他們要的東西，會刷爆血狐在武器銀行的VIP卡。
結果讓山鷹沒有想到的是，這四個看起來有些沉默寡言的漢子，寫出來的清單簡陋的讓他都覺得有點寒酸……
2把AKS74U短突，1把AKS74標準步槍，一把PKP機槍，機槍后面還打了個括號，沒有PKP來吧PKM也可以。
然后除了這些就沒有了……
山鷹看著這份簡陋到有些寒酸的清單，他對著屠夫說道：“伙計，我確實沒有太多的錢，但是給你們配齊裝備還是能做到的。
除了武器，難道你們就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了？
戰術背心、戰術背包、防彈插板、頭盔、無線電、夜視儀之類的東西你們難道都不要？”
屠夫皺著眉頭看著山鷹，聲音沙啞的說道：“有些東西用不到，有些東西我們自己有……”
說著這位看起來就特別兇悍的老兄，從一個大背包里拿出了幾幅已經破舊不堪的護肘和護膝放到了一邊，然后從背包內部拽出了四件沒有任何防護功能，破舊的讓山鷹不忍心看的帆布背心……
這玩意兒老家那邊90年代的時候還能見到，但是現在已經基本上都進垃圾堆了。
嚴格來說這玩意兒連戰術背心都算不上，而是一種用來裝彈匣和手雷雜物的攜行工具。
看著屠夫從背包里倒出了一些諸如折刀和勞保手套之類的零碎，山鷹瞪著眼睛說道：“就這些？”
屠夫沒有覺得自己被取笑，而是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道：“只要武器和彈藥能夠到位，有這些就足夠我們幫你干活兒了！”
山鷹想想自己出門跟莫斯科黑幫開戰，車門一開跳下來四個乞丐打扮的悍匪，這還能威懾誰？
照片萬一傳出去，說不定把對手給笑死了！
山鷹自己窮苦出身，但是過去工作的時候卻是典型的精英模式……
休息的時候穿褲衩背心到處晃都不要緊，但是工作的時候必須西裝革履。
那是戰袍，能力哪怕差點兒，也得讓對方覺得自己做事嚴謹并且特別職業。
專業、嚴謹，這兩樣再加上殘酷，才能在短期內以最小的成本建立起足夠的威懾，抬高那些想要斯N登死的人心目中成本。
有時候外形也是一種實用性手段！
所以行動的人必須得專業，而且還要看起來特別唬人才行。
四個從博物館偷裝備出來打仗的士兵，能力就是再強悍，也嚇不住不在現場的對手。
看著這四個哥們兒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山鷹砸吧著嘴想了想，說道：“武器我來想辦法，很快就能送來……
你們不介意接受一下來自老板的包裝吧？”
屠夫聽了，皺著眉頭說道：“你在說什么？”
山鷹沒有解釋，而是站起來把自己的戰術包背在了身上，然后張開雙臂展示了一下，接著用力拉拽了一下背包的拉繩，背包迅速分成了兩塊，并且轉變成了戰術背心。
山鷹迅速的收緊肋部的魔術貼，然后摘下了胸前的AK105拉動槍栓做出了戰術姿態。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基本沒有超過兩秒，將城市作戰中的偽裝接近和快速變裝清晰的展示了出來。
看著四個沒什么表情的漢子，山鷹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看到我這樣是什么感覺？”
身材矮壯的大光頭‘郵筒’聳了聳肩膀，說道：“你看起來像電影明星……”
山鷹愣了一下，搖頭失笑著說道：“謝謝你夸我，不過你難道沒有覺得我特別貴，而且特別的專業？”
留著大胡子的‘海盜’咧著嘴露出了一口黃牙，笑著說道：“我們是去打仗，戰場上看起來特別貴的家伙最容易挨槍子兒。”
山鷹被海盜給噎的一愣，然后伸手指著他，點頭說道：“沒錯兒，我要是穿著這身跟你們一起出去，那我肯定第一個挨槍子兒。
所以我希望你們也能有一身專業的裝備，最少要看起來很專業……”
身材干瘦，大眼睛鷹鉤鼻的狙擊手‘鴿子’沉聲說道：“我們都是專業的，格羅尼茲的亡魂可以為我們作證。”
山鷹覺得自己沒有找到跟這幾個家伙的溝通頻率，他擺手說道：“我沒有瞧不起你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的裝備去搶銀行很合適，但是不符合我對自己團隊的定位。
我們不是殺手，我們的目的是通過對敵人的要害實施‘致命打擊’，向外界建立自己的形象。
但是現在外界的人都是膚淺的，單純的殘暴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們是來自某個窮鄉僻壤的暴戾泥腿子。
但是專業的外形，可以讓他們本能的推高對我們的看法，讓他們下意識的覺得恐懼。
這樣可以讓我們少殺很多人就能達成目標。”
說著山鷹看著眉頭緊鎖的屠夫，他認真的說道：“伙計，我大概能理解一些你們的想法……
隱蔽、致命、越沒有存在感就越好，甚至敵人越是輕視，就越容易被擊倒。
但是我的目的不是單純的殺掉誰，扮豬吃老虎或者躲在某個地方暗箭傷人不符合我的需要。
如果你們過去是刀子，那么我要你們變成鐵錘，不管遇到什么敵人，我們都要面對面一錘子砸過去，摧毀敵人的身體和精神，讓他們覺得害怕。
為什么電影里那些超級英雄要穿的奇形怪狀？為什么警察抓壞人要拉著警笛？
因為他們經過了制造威懾的階段，然后就能用識別度極高的外形和聲音，先聲奪人的讓對手膽怯。
事實證明，這種做法能夠有效的減少不必要的對抗和戰斗！”
屠夫聽了，沉聲說道：“我們的責任就是對抗，不然你花錢雇我們干什么？
我們也不可能像那些娘炮一樣穿著戲服去跟人開戰……”
山鷹聽完鼻子都氣歪了，他有點不爽的說道：“我他媽的現在是老板，我讓你們穿什么，你們就得穿什么？”
屠夫點了點頭，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們沒有！”
山鷹下意識的說道：“我他媽的給你們準備，你們只需要穿上我給你們的戲服去大開殺戒就行。”
屠夫跟戰友對視了一眼，說道：“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如果不要錢，我們都可以！
不過我們只能保證事后把槍還你，這些裝備不可能保證完好無損。”
山鷹這時候算是明白過來了，都是窮鬧的……
這幾個家伙不是不喜歡好裝備，實際上是個人都喜歡……
他們只是擔心自己弄壞了要賠錢。
武器那是必需品，再有風險也得用，但是這些裝備在他們看來可不是必須品。
這就是底層雇傭兵的常態，他們賣命是為了掙錢，而且不會在他們認為不必要的東西上多花一分錢。
他們連手槍都不要，肯定不是他們不會用，而是覺得手槍用處不大，帶在身上萬一丟了說不定要賠錢。
這種艱苦樸素的思維，要是放在泰國給他打工，他肯定高興死了，但是在莫斯科不行。
因為斯N登是明牌，他們根本就躲不掉！
所以山鷹不僅要打仗，還得留下不露臉的影像，讓維多利亞傳播出去，讓整個莫斯科甚至全世界的地下世界，都清楚有這么一波強人在行動。
現在山鷹逐漸摸清了這幾個家伙的性格和想法……
他們都有點內向不愛說話，但是除了寒酸摳門這些共同點之外，性格上還是有區別的……
屠夫沉穩，海盜有點冷幽默，郵筒是說話不會拐彎的直性子，鴿子有著狙擊手特有的沉靜和驕傲。
搞清楚大家溝通的最大障礙，接下來的交流就比較簡單了……
山鷹打電話給武器銀行方面，詢問了一下他們的武器儲備情況，然后跟屠夫他們重新協商了一下武器需求……
兩個突擊手要的AKS74U是好槍，就不用改了，不過狙擊手鴿子要的AKS74標準步槍被換成了他更喜歡的SVD狙擊步槍。
機槍手郵筒要的PKP沒貨，山鷹跟郵筒協商了一下，幫他換成了米尼米小口徑的機槍。
只是城市作戰而已，用7.62毫米的機槍彈，不僅帶著不方便，殺傷力也有點過剩了。
除此之外，武器方面每人再安排一把二手的格洛克17也就足夠了。
至于其他的裝備，新晉的鷹老板在咨詢了武器銀行之后決定自己來……
因為武器銀行有關輔助裝備的報價，操蛋到讓他覺得這個世界都瘋了！
作戰服、作戰靴、戰術背心、背包、腰封，這些東西你比外面的價格高一點，看在你能送貨上門的份兒上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你居然說是比北約采購價高一點，那就不能忍了。
一套簡單的單兵無線電加降噪拾音耳機，他們居然敢要價22000歐元。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單筒微光夜視儀，他們居然也能開價18000歐元。
這是在把人當肥豬宰，而且宰的心安理得，還想讓人感恩戴德。
士官長系統在武器和高端電子產品上卡的很嚴，但是對這些類統貨低端戰術配件表現的還是很大方的，當初在金三角的時候跟隨衣服背包防彈衣之類的東西一起就激活了。
雖然成本還是比市場上的產品成本高，但是那是成本價的比較，跟這種殺豬價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