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里格勒集團’是一個總部位于瑞士的全球性礦業公司,全球最大的銅生產商之一。
山鷹當時的公司跟‘察里格勒集團’有些業務上的往來,但是由‘蝗俄派’掌舵的大俄察里格勒集團對他們愛答不理,而且企業內部的人也給山鷹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印象。
很多國人對于這些一心恢復君主制的‘蝗俄派’有著盲目的好感……
但是殊不知這些人是最典型的極端民族主義者,一心想要將烏克L、白俄吞并,然后成立一個斯拉夫民族大帝國。
他們對老家絕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惡意滿滿!
事實上這個階段大俄整體意識形態都是向西的,對于東大只是保持著曖昧的態度,以此來制衡西方的某些政策,雙方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合作都不算緊密。
只不過普老板如果是曖昧,那么‘蝗俄派’就是滿腔惡意毫不掩飾了。
他們曾經出過書,并且多次在公開場合宣稱,為了應對南方的壓力,應該想辦法分裂東大的北方幾個省,建立新的緩沖區。
當然,大俄因為國力的限制,還有當局對遠東地區的不重視,導致了他們的戰略思想沒有太大的市場。
不過這些人最終還是在烏克L做出了成績!
克里米亞危機就是他們一手策動的,讓普老板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倉促應戰,硬頂著北約的壓力,將克里米亞并入大俄。
看似幫助大俄開疆拓土理應青史留名,實際他們的做法將大俄跟美西方溝通的空間壓縮到了極點,讓很多事情失去了斡旋的空間。
他們抓住機會,既張揚了自身,讓‘蝗俄派’在大俄內部聲望大漲,又給普老板出了難題,給‘蝗俄派’爭取了更大的活動空間。
山鷹哪怕不喜歡‘蝗俄派’,但是他必須要承認,這個彼得的老爹康斯坦丁是個厲害人物。
在大俄,能夠越過普老板,用金錢支持軍隊對外擴張,并且還沒有引起普老板反彈的人,無論如何都當得起牛逼二字。
看著狼狽異常的彼得,山鷹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這種巨佬的兒子,怎么會被綁架?
綁架他圖什么,就算勒索到了錢,事后又有命花嗎?”
索菲亞聽了,微微的搖頭說道:“只要有足夠的情報支撐,綁架任何人都有可能,何況一個整天開著跑車招搖過市的二世祖。”
說著索菲亞沒有回答山鷹的第二個問題,她指著那個十一二的女孩兒,說道:“她叫伊蓮娜,她的外公是羅杜金,你知道這個人嗎?”
山鷹愣了一下,小心的說道:“是那個拉大提琴的音樂家羅杜金?”
索菲亞看著山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悚,她微微的點頭說道:“就是那個羅杜金……”
山鷹瞪著眼睛看著那個處在發育期的小妹子,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弟弟馬里奧腦子壞了?
哦不,應該是有外部勢力介入了,是誰?
CIA?MI6?摩薩德?”
這次換索菲亞驚訝了一下,她沒想到山鷹居然那么敏銳,瞬間就找到了問題的核心。
羅杜金表面上只是一個音樂家,實際上對他有深入了解的人才知道,他是大俄普老板的真正密友。
普老板的第一任妻子就是羅杜金介紹的,他同時還是普老板大女兒的教父。
因為羅杜金沒有摻和進普老板控制的寡頭圈子,所以相比圈子里的其他人,羅杜金跟普老板的關系更單純也更純粹。
不說言聽計從吧,普老板對于羅杜金提出的要求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老羅想要搞音樂家沙龍,普老板就在紅場附近給他批了一塊地,動遷完了之后又給了9000萬盧布讓他蓋音樂廳。
這家伙想要支持大俄國內的年輕音樂人發展,為他們購買優良的樂器,普老板二話不說自掏腰包,拿出20億美元存進了老羅的瑞士銀行賬戶。
華爾街日報曾經采訪過羅杜金,并且對這20億表達了質疑,認為這是羅杜金跟普老板沆瀣一氣的證據……
羅杜金面對西方的質疑,沒有做絲毫的解釋,并且很認真的表示,自己和普老板是非常好的朋友!
這算是一種變相的講義氣……
要知道普老板上臺本身就有點類似黑手黨風格的傳奇故事……
普老板從監獄里救出了自己因為政治斗爭失敗被囚禁的老師索布恰克,然后自己孤身前往莫斯科自首。
結果他講義氣的性格被葉酒鬼看中,覺得一個能夠為自己老師不顧一切的人,是值得培養的。
甚至葉酒鬼最后把總統的位置讓給普老板,很大程度上也是看中了普老板的講義氣,知道他絕對不會對自己發動清算。
接下來的事情大部分看過普老板自轉的人都知道了,普老板年輕時候的玩伴,工作中的同事,凡是跟他要好的,對他講義氣的,最后都混的風生水起。
如果把大俄縮小成銅鑼灣,普老板妥妥的就是男一號陳浩南,羅杜金就是幫助他甚至開解他的牧師……
綁架這樣的人的外孫女,就是在挑戰普老板!
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應該這么干!
而且同時綁架‘蝗俄派’頭面人物的兒子,還有普老板密友的外孫女……
這不僅需要鐵打的膽子,還需要一顆被印度強奸犯用J液腌過的腦子,才能干出這事兒。
山鷹覺得地球上有這種白癡,但是白癡應該混不到能夠召集人手把自己的厲害姐姐囚禁的地步。
索菲亞的弟弟能混到這一步,怎么也得有點能力,那么一定是有外界的人慫恿并且支持他,才能讓他干出這么不理智的事情。
有動機的組織肯定不少,但是有這種能力的就少之又少了。
山鷹看著沉默不語的索菲亞,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你弟弟想要干什么,我都有點不太敢問。
不過現在兩個人質被我救出來了,那你弟弟應該死定了,你是怎么想的?”
索菲亞聽了,把臉埋進雙手沉默了幾分鐘,等她抬頭的時候雙眼已經變得通紅。
她看著山鷹的眼睛,用平直的不帶感情的語調說道:“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一部電話……
馬里奧該死,我要在他死之前,把能留下的東西拿到手里。”
說著索菲亞沉默了一下,看著山鷹說道:“我曾經一直覺得北極狐的血誓只是一個玩笑,但是我現在懂了!”
山鷹愣了一下,剛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索菲亞從身邊的達麗雅腰上拽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然后把流血的手掌伸向了山鷹……
“我索菲亞·米洛舍維奇向山鷹許下不可違背的承諾,無論對方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無條件答應……
我將繼承米洛舍維奇家族的血誓……”
索菲亞念叨著誓詞的時候表情平靜語氣平直,完全沒有傳說中黑道兄弟結義的豪邁之感……
山鷹看著索菲亞不停流血的手掌,他猶豫了一下,最后也沒舍得割自己一刀。
他直接伸手握住了索菲亞的手,說道:“差不多就行了,說實話血誓真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索菲亞看著山鷹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白的嘴唇勾勒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如果血誓沒用,我就不會坐在這里了。”
山鷹不想跟索菲亞討論血誓,他低頭看了一眼她流血不止的手掌,招手向屠夫要來了止血噴霧和繃帶。
幫助索菲亞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勢,山鷹看了一眼兩個人質,想了想說道:“我們去四季酒店……
路上你們給家里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去四季酒店接你們回家。
如果他們能帶來一些實質性的感謝,我很樂意接受!”
倒霉鬼彼得一聽,捂著濕漉漉的褲襠,苦笑著說道:“能不能讓我換一條褲子?
我要給你多少實質性的感謝,你才能忘記我剛才的樣子?”
山鷹沒想到這個彼得還有點幽默感……
看著這家伙狼狽的樣子,山鷹笑瞇瞇的說道:“我只有一條備用的褲子,一萬歐元會不會有點過分?”
彼得一聽,用力的搖頭說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一萬歐元一點都不多。”
山鷹聽了,笑瞇瞇的掏出手機對著彼得拍了兩張照片……
彼得像是觸電一樣的捂著褲襠蜷縮成一團,并且把腦袋埋在地上,大聲的叫道:“嘿,你不能這樣,別這樣,我付錢給你,你把該死的照片刪掉……”
山鷹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他收起手機向著羅杜金的外孫女伊蓮娜伸手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公主殿下,請上車,我送你回家!”
小姑娘伊蓮娜估計也見慣了場面,她站起來矜持的頷首拎著一邊的裙擺半蹲著回了一個淑女禮節,小聲的說道:“謝謝你,騎士先生……”
被小姑娘叫成‘騎士先生’讓山鷹愣了一下,看著小妹子低頭不敢看自己,他笑著搖了搖頭,牽著她的手把她送上了面包車……
看著小姑娘雙手放在膝蓋上有些緊張的樣子,山鷹玩笑似的撫胸行禮,說道:“樂意為你效勞,我的公主殿下!”
山鷹嘻嘻哈哈的跟小姑娘逗著玩的時候,只穿著內衣的尤利婭來到了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說道:“我也樂意為您效勞,我的主人!”
尤利婭那種只應該出現在禁忌電影里的神態,讓山鷹感覺頭皮都麻了一下……
他看著尤利婭的眼睛,沉聲說道:“那你會聽我的話嗎?”
“嗯,主人……”
山鷹看了一眼周圍表情詭異的眾人,不想被人當成變態的他,用力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沉聲說道:“聽話就把衣服穿上嘴閉上,然后上車坐好……
你們這他媽的是什么毛病,老子回去就退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