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川返回酒店,開始整理思路繼續研究強關聯電子體系的時候,學術界和網絡上開始熱鬧了起來。
相對比那些受邀參加報告會的媒體還要編輯文案來說,數學家們就普遍隨性很多了。
不少的年輕一些的數學家在研討會開始,亦或者在徐川愣在報告臺上的時候,就開始拿著手機拍照記錄或者拍攝視頻了。
在報告會結束后,他們將各自拍攝到的圖片或視頻紛紛發到了網上。
尤其是當陶哲軒轉發了一個相對全面完善的視頻,并配上“這真是我今年見過的最精彩的一場報告會了,盡管我聽不懂!”時,整個數學界頓時就炸開了鍋。
在網絡上,關注這位陶教授的人很多,尤其是數學界的學者。
畢竟相對比其他不怎么喜歡上網的數學大牛,這位大佬可以說是沖浪小能手了。
引發熱議的不只是陶哲軒的推特和外網。
伴隨著參加研討會的媒體記者整理出來報道,國內的互聯網上也熱鬧了起來
聞到流量的自媒體也是緊跟熱度一擁而上,標題取得一個比一個夸張。
各種標題黨的自媒體新聞,吸引了無數網友的目光,報告廳上,徐川站在臺上沉思的身影被網友們各種調侃配圖。
什么等一系列的表情包突然就火了。
當然,熱搜離不開的,自然還有對這件事的討論。
相關的新聞很快就刷爆了整個網絡,雖然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以上的人都搞不懂強關聯電子體系難題是什么東西。
但這并不影響他們樂此不疲的吃瓜。
當然,拋開驚訝贊嘆外,也有一些特例獨行的網友從另外的角度發表一些刁鉆的看法。
且不管網絡上如何的議論,當風聲流入物理界的時候,整個物理界都懵了。
強電子關聯體系難題被人解決了?
什么鬼?沒聽說最近有這樣的論文登刊或者報告會啊,就連新聞都沒有來著。
當眾多的物理學家了解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后,都呆在了原地。
數學研討會?啥情況?
為什么一個物理難題會牽扯到數學會議?
不過在知道了報告人是誰后,眾多的物理學家們又紛紛釋然。
是這位大佬啊,那就不奇怪了。
畢竟這可是解決過兩個千禧年難題的超級大牛,在報告會上來了靈感也屬于正常。
就是證明沒做完讓人挺難受的。
強關聯電子體系與維度之間的聯系,到底是怎么樣。大統一的模型到底有沒有做出來,所有的問題都勾的人心癢癢的。
甚至不少物理學家紛紛計劃著準備親自去一趟華國,以便第一時間獲取到相關的成果。
當然,更多的學者則紛紛登陸了Arxiv,保持了對強關聯電子體系的關注。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按照這位大佬的習慣,如果做出來了成果,arxiv上必然第一時間能看到。
就連arxiv的工作人員,都保持了對這件事的關注,做好了準備在這位大佬論文上傳上來后第一時間添加服務器資源,保證網站不會被寄崩潰的準備。
另一邊,京城,水木大學。
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時分,盡管過程中有點意外,但研討會的進展還是相當順利的。
在水木大學與國際數學聯盟的配合下,第一天的研討會完美落幕。
對于一場國際性質的會議來說,晚會這種東西已經成為了必不可少的環節了。
在頤和安縵酒店的宴會大廳中,穿著正裝的學者端著香檳行走在晚宴大廳中,尋找和結交著新的朋友或大佬。
如果仔細留意的話,還能發現大廳中眾多的數學家中混入了不少的物理學家。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混進來的,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些人基本都無心與他數學家交流。他們的目光落在了晚宴大廳的入口處,每當有人走進來的時候,便紛紛抬頭看去,隨即又失落的低下。
“看來他并不會過來了。”
宴會大廳的一角,愛德華·威騰端著一杯香檳嘆了口氣,收回了看向宴會大廳門口的目光。
一旁,德利涅教授聳了聳肩,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除非他能在今天下午就解決那個問題,否則別指望能在今天的晚宴上看到他。”
威騰:“雖然我不懷疑他能否解決強關聯電子體系的難題,但是怎么看一下午都太短暫了,哪怕是他,恐怕也做不到的。”
想了想,他接著問道:“你覺得他大概需要多久才會出來?”
盡管在普林斯頓的時候他同樣是徐川的導師,但他對這位學生的熟悉程度還真比不上德利涅。
一方面是他以前經常需要全世界到處跑,另一方面則是徐川在普林斯頓學習的時候主要學習的是數學,日常跟著的也是德利涅。
德利涅搖了搖頭,回道:“這個應該問伱自己的,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要完整的解決了強關聯電子體系難題后,才會出來的。”
“至于什么時候需要多久才能解決這個問題,你一個物理學家問我這個數學家干什么?”
威騰:“.”
“那恐怕至少需要十來天了,就算是有完整的思路和方向,想要將所有的想法和思路都整合到一起形成一個連貫的方法,需要的時間不會短。”
“畢竟強關聯電子體系涉及到的東西很多。”
德利涅:“那你是準備在這里等著,還是返回普林斯頓?亦或者去CERN那邊?”
聽到這個問題,威騰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我不知道,雖然我想在這里等他出來,但又沒法確定時間。”
“畢竟我總不可能在這里住上一個月,CERN那邊還有一些會議要開。”
正巧這時,另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來:“如果強關聯電子體系難題真的能得到解決的話,等上一個月也不是什么事情。”
聽到聲音,德利涅和威騰兩人同時轉頭看去,一名老人在一位中年婦女的陪同下的走了過來,和兩人打了招呼:“好久不見了,兩位。”
看到來人,德利涅和威騰臉上都露出了個笑容,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楊教授。”
來人正是楊振寜老先生,他笑著和兩人打了個招呼后,繼續道:“聽說今天徐教授在報告會上做了件大事,只可惜我錯過了啊。”
“這種見證歷史的機會,等上一個月的時間,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