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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桑月一行人,趕在關城門的最后一刻鐘排隊出了城。
等離開城門二里地遠,瞅著行人稀少,這才把當當和板板放出來,恢複異獸的身形載著五人往家的方向飛去。
飛得不快,看到沿途的小鎮小村張燈結彩。
盡管離歲除尚有兩天,喜慶的氛圍已經抑止不住,到處喜氣洋洋的。哪怕是鄉野地方也高高掛起了彩燈,難得出來一趟,自然要多看看別人怎么過年的。
雪仍在下,但已經變小。
幾人離開酒樓之后就各自取了披風出來,并系好了帽兜。桑月和屠青云不冷,系帽兜是為了避免雪花落到頭發上和身上。張開結界擋雪太費勁,沒必要。
至于方才酒樓里發生的事,先拋之腦后,擱置不提。
沿途的風景不錯,但不能貪戀逗留太久。瞧這天氣陰沉沉的,指不定待會兒風大雪大,影響當當和板板認路就不好了。
途中,鹿青子本想取出小飛船的,被阿水勸住了。
萬一有人找碴,兩騎靠近就能逃脫,多一艘小飛船就多一份危機。沒辦法,防人之心不可無,先前與燕衛長他們相談甚歡,不知會不會得罪誰。
倘若那個衛長不姓燕,大家伙倒不至于這般緊張謹慎。
得知對方姓燕,幾人今晚格外的謹言慎行。既不能諂媚討好,讓外人以為他們想投靠他;又不能冷漠以對,讓燕衛長以為自己看不起他。
衡量利弊,保持平常心對待。
瞧,哪有什么世外桃源?都是人們臆想出來的神話傳說罷。就算他們今天不出門,是非也會主動登門,就好比之前從天而降搞突襲檢測的巡衛。
罷了,防不勝防,順其自然吧。
一行人心滿意足地越過村莊和山林,越過一座座陡峭的山壁,遠遠看到宅院前的河面仍在流淌。從高空俯瞰,眾人清晰可見橋墩的下方似乎有一具浮尸……
眾人:“……”就說這世間哪有什么世外桃源?都是錯覺。
“那是塊木頭吧?”白水新一本正經地猜,“太高了,看著像人……”
若非清晰可見四肢漂浮,他這說法就成立了。
“別逗了,”唐星竹盯著橋墩下的影子嘆氣,“要不我下去看看?”
她理解小伙伴的擔憂,也知道阿水的話是開玩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大家不過是厭倦這種送上門的麻煩。
明明已經離群索居,遠離世間的是非。
“我去吧,”桑月已經喝下兩瓶變形藥,一瓶的藥效無法改變她的體形,“你去了也喂不了藥。”
讓當當和板板繞到別處去,先別回宅子。
俯身觀察的時候,她已經看到對方是位姑娘,身負致命的重傷已經奄奄一息。倘若救了對方一命,將來回到這兒溯源察看救命恩人是誰,這挺麻煩的。
“我去。”屠青云習以為常。
救人不露臉,這事他有經驗。
“她是修士,萬一醒來后有辦法追溯時光找到你,要以身相許怎么辦?”桑月一邊變形一邊斜睨他。
并非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影視劇都這么演的。
即便這里是靈界,不也有限齡婚嫁、權利之爭嗎?可見,縱然界域不同,有些社會風氣始終大同小異。
眼睜睜瞅著她變得面目全非,成為一名平平無奇的婦人,屠青云默了:
有些人,有些天賦是天生的,比如撒謊不眨眼和忽悠人的手段。
一般人只會想到施術改變容貌,可她就擔心以后來溯源的人修為高。在高階修士的面前,低階幻術形同虛設。而喝藥改變的是整體,會否被人看破就看運氣了。
好歹有一絲希望,能讓大家伙毫無心理負擔地生活下去。
等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后,桑月從當當的背上躍下。拿著阿鹿給的雀形攝像頭在林間瞬移,很快便出現在橋上。施法把人提溜上來,翻過正面一瞧——
“喔,面目全非了!”鹿青子在附近的林間看著視頻,驚嘆不已。
另外幾人也看得觸目驚心,皆因這名女修的整張臉被利刃劃傷。沒有血,通身被河水泡得發白,皮肉翻飛。
桑月說得對,除了屠青云和她,其他人來都不過是耽誤時間。
這名女修不僅被毀容破相,身上的衣物也被削得破碎不堪,渾身僅掛著幾縷布條。桑月蹙著眉心,伸出一指輕戳對方的紫府靈臺追溯她的過往和功德業力。
她允許自己凡事隨心,包括圣母心,但絕不允許自己救的是個畜生。
然而,她道行尚淺,僅能看到對方的殺業之力不及善業之力多。破碎的靈元澄澈干凈,沒有多少怨戾之氣。但正在消散中,若不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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