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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秋晨平時像個沒心沒肺的,但腦子在關鍵時刻頗為靈光。
那些網紅博主躲在村屋里準備拍攝蘭溪村全貌,可他們的無人機偏偏直接飛往桑宅所在的山頭來。這不是桑家的監控畫面,是有人曝料放到網上的片段。
外界的網友或許以為無人機是漫無目的地飛,可她和蘭溪村的居民都知道那里是偶像住的地方。
無人機的鏡頭直線飛往桑宅的方向,爾后不知怎的拐了彎,之后墜落。
它墜地的同時,正好是操控人眼睛出問題的時候。
就算沒有這個巧合,也不妨礙她往某個方向猜疑。那個人的眼睛創傷是找不到原因的物理傷害,如此玄乎的現象,她總覺得或許偶像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次日一早,蘭秋晨吊著兩個熊貓眼坐在餐桌前望著吃早餐的某人。
“失眠了?有事?”
桑月瞅她一眼,拿起半截皮酥餡香的卷餅啃了一口,再喝一口親自做的鮮豆漿。偶爾放慢修煉的腳步,做一些自己喜歡的小吃,有著說不出的愜意自在。
“我不是懷疑你,”蘭秋晨有點心虛地撓撓頭,“但真心想問你一句,那個人的眼睛……真的跟你沒關系?”
“你怎么猜到的?”桑月絲毫不意外,“就因為這個失眠?”
多大事啊?昨晚發個信息問一下就有答案了,何苦失眠?
果然是她,蘭秋晨不禁趴伏在桌面緩一緩心情。爾后抬眸,朝她露出一個假笑:
“這問題很嚴重,是,他們為了紅不惜侵犯他人隱私,活該有這下場。但也不至于要瞎一輩子,讓他瞎個一年半載反省反省就夠了豁?”
“一年半載?我早忘了,哪有精力記住它?”桑月不以為然。
“不用你記,我記。”蘭秋晨連忙蹬蹬地跑回房間拿出小本本,飛速回到餐桌前奮筆疾書,“到時候,你就動用這個本事給他滴點藥……這應該滴什么藥?
清毒劑?還是DR型藥?”
一年半載,她擔心到時候偶像不知煉出多少藥。現在不記下來,將來肯定麻爪一瓶瓶地查。以偶像的個䗼,太麻煩的事她會直接放棄。
“D粉吧。”桑月想了想,道,“眼睛而已,用給小動物的量應該夠了。”
如果不夠就再加一瓶,順便做個記錄,權當給她試藥了。
“如果他在這段時間里想不開自裁,那可跟我無關。”桑月補充一句。
“嚇?!”蘭秋晨聽得一愣,停筆問她,“他要死了?”
如果是,就沒必要記錄了。
“我是說如果他想不開。”桑月邊吃邊道,“現代青年的心理脆弱程度你不是不知道,年紀輕輕的無緣無故眼瞎了,大好的將來看不到了,走絕路很正常。”
蘭秋晨愣了下,文縐縐地說了句:
“此乃天意,與人無尤。”
她已經這么積極地幫他求情,如果他連一年半載都撐不過,便是命中注定,怪不得別人。偶像下手雖然重了些,如果不是他們作死在先又怎會招來禍事?
說到底,是他們最先突破人文道德底線。
他們在企圖傷害別人為自己謀取利益的同時,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心理準備。若準備不足,那是他們自作自受,苦果自咽。
“出來這兩天,我在室內室外練過功,效果差得感覺不到有氣流入體。”閑話聊完,桑月跟她講正事,“所以我想著,讓你進莊園練幾天,等到初七再出來。”
工作室初八開工,初七出來還有時間給她適應一下。
啊?!蘭秋晨聽得心里一驚,悄悄坐遠點,一邊小心翼翼地試探:
“……你生氣了?”
覺得她管這管那的太圣母,要滅口了?
桑月無語望她:“……”
“一般來說,有空間的人就算面對自己的親人也會隱瞞。”相處兩三年了,蘭秋晨輕易就能讀懂她的眼神,訕然解釋,“你突然坦白告訴我,還讓我進去……”
是打算在空間里滅口?
“……”桑月默默咽下口中的卷餅,再喝一口豆漿潤潤喉嚨,才道,“我要弄死你,現在也可以,沒必要臟了我的莊園。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有些心理變.態……”
“不是變.態,是應激,好像是創傷后遺癥。”蘭秋晨連忙糾正她,“是指受過創傷的人偶爾會表現出暴躁、易怒,因恐懼而偏激等癥狀。”
以上的精神狀態,她齊活了,尤其當初她想擰斷歹徒腦袋的那一幕,尤為明顯。
桑月斜睨:“你了解得真多。”敢情這丫的一直把她當病患對待。
“不多,略有研究,略有研究。”蘭秋晨謙虛訕笑。
“或許你說得對,可這不是我讓你進莊園修煉的原因。”既然對方坦誠道明猜想,桑月也懶得找借口,“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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