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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的孫子是天生癡傻,若要健康活潑就必須用別人的命格來換。周郭的女兒是首選,如今被奪了回去,若要重新再奪也不是不可以。
但以陳銘弟弟的財力肯定做不到,陳銘本人還不至于愚孝到禍害自己的親閨女。
所以,鐘虹很擔心他受不住父母的哭求,掏錢讓弟弟再到國外找那位法師奪別家孩子的命格。憋屈的是,異人局人手不足,只能管正在發生的靈異事件。
尚未發生的不在關注范圍內。
“那倒不會,”桑月想到自己在陳銘身上看到的未來,“陳銘是給錢了,但來不及了……”
甭管陳家侄子天生癡傻的前因后果,就今生而言,這孩子確實可憐。
他父親在國外找的那位大師深知奪取他人命格有損陰德,一旦被人看穿破了此術,自己會遭到反噬。那人是老江湖了,懂得規避這種天地法則人間命數。
于是,他在給陳家侄子施法時,順便把一道帶著自己血的咒術施加進去。
如此一來,此術若破,陳家侄子就會代他承受反噬。
陳家侄子就幾天的命了,正因如此,陳家人找鐘虹、周郭報複的意愿特別強烈。而周郭得知陳銘居然贊同婆家人換其他孩子的命格,離婚的意向更加堅定。
最終引起陳銘的反噬,開始與她死嗑到底。要么不離,要么把孩子留下。
到時候,就需要異人局出面證明陳家人的惡劣行為,讓法院做出正確的裁決。否則,以周郭的經濟水平爭不過陳銘,而把孩子留在陳家等于送羊入虎口。
陳銘確實舍不得傷害自己的孩子,可一旦跟孩子的母親鬧翻,那點父女親情就會逐日消淡。
重點是,即便他爭到孩子的撫養權也沒有時間帶在身邊養,而是把女兒丟到父母那邊照顧。在陳家人眼里,他們家的獨苗是被周郭害死的,哪能善待她?
只能說,周郭娘倆之前遇到的那位老人說得沒錯,善良的小姑娘自有貴人相助。
遇到熱心負責的鐘虹,是娘倆最大的福氣。
得知陳家的如意算盤會落空,鐘虹便松了一口氣,同時為陳家侄子的不幸感到遺憾。
至于自己和陳家人的糾葛,她沒放在心上。能避則避,避不了就迎難而上。對方如果太過分,自己所在的部門就會出面干預。
她一個異人,還能向無賴妥協不成?
見她有所準備,桑月亦不多言。正聊著,手機響了。龍煜打來的,說他現在過來,車上還有三個人同行。不等她開口拒絕,他又補充說這是上頭的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他無法拒絕。
有意思,桑月沒有表態,僅嗯了聲便掛了電話。得知龍煜要來,鐘虹起身告辭,省得妨礙兩人談其他隱秘的事。
在民宿時,她聽說了阿桑和京都玄門的關系,不好摻和。
“你還是等等再走吧,”桑月道,“有三個從京都來的人與他同行,要是看見你從我家離開恐怕要問長問短。”
她沒看到對方是什么人,沒興致看,只覺得有些麻煩能免則免。
鐘虹一聽,立馬打消現在離開的念頭,“那我去幫你們新沏一壺茶,你家里有沒點心?要不我到民宿那邊拿點過來?”
除了正門,這座山還有后門、有捷徑,被結界封住了。
桑月沉吟了下,頷首道:“也好。”許久沒吃外邊的點心了,突然想嘗嘗,“讓他們送到我家山后那條小路,你在路口等著就好。”
并非她耍大牌,而是擔心鐘虹被某些人遇個正著。
“好。”
鐘虹不曾多問,果斷起身致電民宿那邊,一邊把方才待客的茶杯端入院里清洗。桑月則繼續歪靠著當當,輕輕捋著它身上柔順的毛,板板趴在車棚門邊……
山腳鐵閘的百米之外,龍煜的車正往這邊過來。
兩位隨行人員一男兩女,男的坐在他旁邊,女的在后座。三人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車外的景致,其中一位女子嘖嘖贊嘆:
“環境不錯,她可真會選。”
“還有靈氣,她好眼光。”另一位女子羨慕地望著窗外淡薄的靈氣。
“少年成名,身邊能人不少,自然不會為她挑個環境差的。”男人微微笑道,“正因為有靈氣,才讓她一個成年入道的人修為進度神速。”
堪稱一日千里,連幾大世族中最有天賦的人都比不上她。
“聽聞她是家人的賺錢工具,但日常生活的待遇肯定不差,該有的人才配置應該不少。”男人又補充一句。
龍煜聽得翻個白眼,語含諷刺:
“此路是她開,此樹是她栽,環境好是人為的,當年這環境這路面連鬼都嫌爛。以為人人都像你啊,一出生就有人為你鋪橋搭路,樣樣俱備。拜托你們,
登門造訪人家之前能不能做好背景調查?還有,除了家境,你們在她面前沒有任何優勢,拜托你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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