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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聽便知是三堂會審的意思,審的是誰不言自明。來到龍煜的辦公室,蘭秋晨沒好氣道:
“我們可是本分的良民,大律師你這是不相信我們?”
“怎么會?”龍煜淺笑吟吟地示意兩人坐下先喝杯茶,爾后望著一貫靜默的桑某人,“我是擔心她,聽聞黃少失蹤了,阿桑,你知道嗎?”
蘭秋晨心里咯噔一下,望向身邊的某人。
桑月端茶喝了一口,淡定抬眸,一臉老實地搖搖頭:
“不知道。”
雖然撒謊不好,但蘭秋晨還是附和著點頭表示肯定。這世間,誠實的只有單純的孩子,成年人撒謊很常見。何況她這是善意的謊言,以免引起他的恐慌。
對于很有狼狽為奸潛質的蘭姑娘的表態,龍煜不以為意,僅朝桑某人泯然一笑,換個話題問:
“這次出游玩得開心嗎?”
“嗯,”說到這個,桑月心情頗好地點頭,“不錯。”
等下次出關再出去逛一圈,天地河山壯闊無邊,各地習俗風貌多樣䗼,世間萬象如此的精彩絕倫怎能少了她這個徒行者?
“對了,我們在雪山遇到林蕓,”突然想到這人,她覺得很有必要跟龍煜提一下,“她離開岳家了,岳家有個年輕人認為她這樣屬于背叛,私下宣揚出去……”
把林蕓的悲慘遭遇說了一遍,以免將來她報複岳家后人時龍家不分青紅皂白,僅本著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原則橫插一手。
幾大玄門世家和睦共處了近百年,只要不做為禍世人的缺德事,各位大佬皆能言笑晏晏共坐一桌。底下的小輩縱有沖突,只要無傷大雅便各退一步咽了。
桑月是散修,不參與任何派系之爭。可若有散修被世家為難,袖手旁觀就不是很明智了。
林蕓與岳家的恩怨,是岳家虧欠的她。
若非遇到自己,林蕓這邊會斷送三條命且被煉魂萬劫不複。雖然邪師不是岳家派來的,可這仇家是她為岳家辦事招惹的,對方打不過岳家才一心對付她。
倘若不是岳家小輩向外界透露她離開的消息,言辭間流露出對她的厭棄,那些仇家斷不會風聞而至輪番找她晦氣。
她因此而重傷,險些死于邪師之手。
為此要岳家小輩一條命來償還,桑月認為這很合情合理,畢竟自己就是這么做的。
江湖中人,不太相信官方能還自己公道。
何況岳家是玄門大家之一,若對方有意包庇族中小輩,憑如今的林蕓根本斗不過。
當然,如果龍家非要插手也行。凡事有因必有果,日后林蕓被逼得狗急跳墻干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動作,只要不涉及其他無辜人群,她會袖手旁觀。
“這事我會提醒岳家,”聽罷她的話,龍煜皺了一下眉,“他們要是肯做補償便罷,如果變本加厲促成事件惡化,那只能后果自負。”
既然林蕓是她救的,如果岳家處理不公,龍家會適當出面庇護一下。
世家之間的和睦,不應該是互相縱容與包庇。
“嗯,”桑月點頭,再補充一句,“不過林蕓忘了是我救的她,不必牽扯我。”
喲,龍煜挑眉,似笑非笑地:
“看來閉關的這兩年,你的修為精進不少啊。”
他有預感,黃家小子的失蹤跟她脫不了干系。如果是真的,建議她還是多閉關吧。樹敵太多,實力不足的話容易遭罪。
“一般般,”桑月謙虛道,想了想,最終開口,“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你說。”龍煜靠回椅背。
“術士施法害人,用什么方法掩蓋自己的罪行?”為避免意圖太明顯,桑月舉個例子,“比如我查張總,頂多能查到胡家,可我覺得胡家若沒靠山根本沒那膽量。
但我又查不出他們背后有什么人,就像我查不到你那些失蹤人口到底在哪里……”
聽到這話,好了,實錘了,黃家小子的失蹤九成是她造成的。但見她直白誠懇地向他討教,龍煜便為她做了一次簡單的科譜:
“掩藏個人的氣息、影像用符箓,用動物的血畫的靈符;掩藏某個位置的異常用陣法,抹除自己出現過的痕跡屬于高端法術,傳說中有,現實中我沒見過……”
正如溯光之術,能讓影像在眼前掠過,這招數他只在她這里見過,曾一度驚為天人。
“阿桑,”科譜完畢,龍煜看著她道,“那位黃少的父母是善人,兒子失蹤,如果警方找不到,他們極有可能去請玄師出面……”
所以,如果真是她做的,能和解便和解。
這始終是個法制社會,普通人解決不了的事,自有管理靈異事件的部門出面。有些事只要她做過便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趁沒鬧出人命把人送回來再說。
“姓黃的要我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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