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就是說,她知道解決的方法也沒用,暫時還沒有能力去修改遙遠星體怨靈造出來的系統程序,仍需繼續努力。
至于要努力到什么程度,尊上說時機到了,她自會知曉。
并讓她拿著宮牌,腦子里念著白水新、鹿青子的名字就能開啟傳音功能。首次解鎖宮牌的又一個作用,這份激動稍稍抵消“自己仍需努力修行”的郁悶。
而在星燧大陸的鹿青子和白水新驀然聽到她的聲音,驚喜過望。
得知她已經飛升青云仙域,鹿青子激動得尖叫狂跳。
飛升啊,遙遠的傳說成了身邊人的真實經歷,作為親朋不得高興瘋啊!白水新是老大哥了,性情比較沉穩朗聲大笑,并告訴她阿云也跟自己三人聯系過。
說他在仙門穩定下來,正在打聽他家祖師的下落。
“這事我正好知道一點,他師祖當年沒去雪域,那位邀他上界的仙君肯定有貓膩,讓他小心提防……”桑月提醒兄妹倆,讓兩人幫忙轉告屠青云。
每個群體都有害群之馬,仙人中的敗類對于下界修士而言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讓他不管查到什么千萬別沖動,我在玉塵宮,安全第一……”
長話短說,接著把鹿青子和統子之間的牽連如實告知。系統得知自己能開啟時空通道回到過去,驚得開始說人話了:
“真的嗎?!你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桑月告訴它,“統子,保護好阿鹿,我一定能讓你倆平安解綁,各得所愿……”
“好!”系統激動得聲音跑調。
它就知道,這阿桑是它和宿主的吉星。
一直以來,隨時會嘎的焦慮就像孫猴子的緊箍咒一直困擾著鹿青子。突然聽到有解決的辦法,她情緒激動難以自控,淚流滿面地雙手捂住嘴巴無語凝噎。
未來有了盼頭,人生就有了動力。
白水新拍胸膛保證一定會努力修行,爭取早日讓修為達標助阿鹿和統子安全分離。唐星竹不在這里,她拜了萬劍宗的劍峰峰主為師,閉關多年了。
五人各行其道,皆在為自己的未來而努力。
“對了,阿桑,藍九和史姮好像失蹤了……”
之前,得知她倆疑似魔頭之后,阿云當機立斷把宗門遷移到別處。但還是被藍九、史姮給找著了,她們說沒惡意,只想跟阿桑商量點事。
無奈阿水三人真心不知道阿桑的下落,向來是她跟他們聯絡的。藍九兩人大概知道三人沒撒謊,不曾為難,之后再也沒登過門。
“那阿姮的脾性不好說,藍九似乎真的無惡意,”白水新道,“阿桑,你要不要跟她們聯系一下?”
雖然那對姐倆是魔,但阿桑的前幾世也是女魔頭。三人之間的夙怨,誰是誰非,他們外人無從知曉。僅能寄望于當事人能心平氣和地說清楚,和平解決。
“她們的事你們無需操心,我心中有數。”桑月道。
從阿滿的視角中,她看到自己的法身險些把魔六滅成飛灰,當時突然出現把魔六救走的正是藍九和一位陌生的男魔。
在夢中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那位男魔的。
對方稱她為阿母,估計又是女魔頭的其中一個魔崽子。種種跡象表明,這些到處找媽媽的魔崽子對她并無惡意。然并卵,她根本不知道那人被封在哪兒。
崽子們的提醒除了給她制造焦慮,再無用處。
“尊上,”跟小伙伴們斷開聯系后,桑月朝仍在雕刻的仙尊行禮,“無事吩咐的話,我就回去侍琴了。”
“在這兒侍。”仙尊隨口答道。
讓他瞧瞧她侍到什么程度了,能否帶著彈響它的念頭觸碰琴弦?如果能,倒也不失為一個小小的進步……嘭!
他:“……”雕刻的動作停頓。
嘭嘭!
“……”仙尊閉目,不忍直視地伸出一手,將撞墻的某人施術遣送回西偏殿。還是回她殿里撞吧,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就不該指望她能練出點啥。
其實,墻撞慣了也就那么回事,傷勢不值一提。
主要有藥了,不求人,自傷自服自愈,撞起墻來更有動力。跟箜篌的反彈力度相比,撞墻造成的傷害簡直微不足道。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眼瞅著丹藥要用完了,桑月不信邪地蹲在它跟前,自言自語道,“如果你是被迫化成的箜篌,你便自個兒響一下,我不彈……”
讓她知道問題的所在,看看能否助它恢復原型。
“如果不存在被迫的因素,那你身為一架箜篌卻彈不響,這不跟我嗓子啞了唱不出來一樣么,都是廢物……”
話音剛落,靜默的箜篌“當”地迸出一股仙力讓她和墻壁又來了一場親.密接觸。很好,這居然是一架有自尊心的箜篌,感覺將來能跟它有共同話題了。
雖然她沒有自尊心,正好互補。
歲月,就在每天跟箜篌相親相殺,傷了就服藥,藥沒了就開始煉藥的忙碌中安然度過。在跟箜篌的相殺過程中,撞墻是她仙力不足的情況下出現的后果。
所以,在跟箜篌對決時不停調整自己的實力也是一種修煉方式。
但凡有所悟,當場靜坐進入頓悟狀態,便利得很。在玉塵宮,除非她出門,否則沒人會闖殿打擾她。阿滿、阿其不會整天待在殿里陪她,它們自有消遣。
比如到正殿的內庭把仙尊雕刻的茶臺、茶幾搬了好幾張回來,在西偏殿的各個角落擺一張。
等桑月出關一瞧,驚呆了:
“搬這么多回來作甚?尊上允許了嗎?”
“允許啊,”阿滿仰臉,“大家都有,隨便搬。這張和這張是我的,那邊的兩張是阿其的,其余都是你的……”
當然,她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都有,西偏殿就必須有。
“以后這些就是咱們的資產了,得擺幾張到空間的宅院……好像不太夠用誒,不行,我再到尊上那邊瞧瞧。”言畢,阿滿和阿其風風火火地沖出西偏殿。
桑月:“……”倆只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主人,”阿滿的聲音忽而響在腦海里,興奮雀躍得很,“尊上剛雕了一張冰玉榻和琴臺底座,問你要不要!”
“要!”她不傻,哪有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的道理?“放著,我去搬!”
琴臺底座,明顯是特意為她做的。如果她在閉關就算了,既然出來了,當然得去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