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獻上(六千大章酬書友櫻桃番茄熟了的萬幣打賞)
帝后真真正正的掌權了,那么宮中的一切,都會被各方矚目。
比如說,皇后夜夢寧國府沈夫人在冰天雪地里挨餓受凍,心中難受,特請皇帝準許寧國府春暖開再從水路扶靈回鄉,于是,天色剛亮,宮門一開,就有一隊龍禁衛帶著四輪馬車去接人了。
這話……
哼,怎么聽怎么假!
一定是賈雯身份曝光,帝后二人要對寧、榮二府做割裂了。
之所以這樣說實在是皇后對沈夫人極好,寧國府主事的一家三口不在家才幾天,她就讓人往寧國府送了兩次東西。
把人家的女兒、媳婦和未過門的孫媳婦當自己家后輩一樣看待。
這樣的皇后能允許寧國府被榮國府牽連嗎?
于是,本來蠢蠢欲動,想要在今天參賈璉一本的御史,就悄沒聲息的按住了這個心思。
想要把寧、榮二府割裂可不容易。
尤其在榮國府危難時刻,真要棄了……
那寧國府在賈家的聲望也必要跌掉一半。
沈夫人會這么干嗎?
正常的做法一是死都不認,畢竟賈雯的死訊早在好幾年前就送了回來。
沃赫所帶之側福晉……,很有可能是金人記恨當年賈家先祖打入沈陽的報復,是他們特別找的相像之人。
二嘛……
那個賈雯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讓她死了,所有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眾人等著看沈檸回來的反應,卻不知道她在莊子里,看到趕來接人的龍禁衛時,有多吃驚。
此時她也懷疑是因為賈雯之事。
“母親”
賈珍和賈蓉也特別擔心。
皇后派來的馬車是接沈檸的,可不是他們。
身為賈敬的兒孫,雖說皇上準了他們春暖開再扶靈南下,可也不能把老爹(爺爺)的棺材就那么扔下的。
“無事,天還冷,雪還在下,你們遲些日子回去也可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事到臨頭,沈檸的心態非常好。
她也想見見擄了賈雯的沃赫。
這個人販子想要借著賈雯毀了賈家,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麻煩公公,走吧!”
服侍她的東南西北和保護她的聞佩蘭自然也是一起的。
主仆六人連夜坐著馬車回京。
雖說天冷路滑,可是明顯,這些龍禁衛是要急切把她帶回的。
沈檸干脆就躺在溫暖如春的馬車上,睡了個舒舒服服的覺。
畢竟回京她可能還有一場大仗要打。
馬車在雪地里晃晃悠悠,會同館的沃赫卻慶祝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果然,他的計策管用了。
雖說皇帝還沒召見,但就像大家商量的那樣,大昭也要怕他們全面投了羅剎國,到時候一起攻打大昭。
這場博弈,現在最煎熬的應該是大昭。
“雯娘,你說你這個大嫂會如何做?”
賈雯:“……”
已經很多年沒見大嫂了,她不知。
但從大嫂不聽大哥的,不顧性命的執意要留下小玥兒看,她的心更軟了。
其實對付心硬的人,她也可以以硬對待。
賈雯怕的是眼淚汪汪,抱著她痛哭的大嫂。
“你這個大嫂現在可是厲害的很啊。”沃赫笑看一言不發的女人,“史老夫人那么疼愛她的二兒子,結果她愣是一步步的把賈政趕出了賈家,還讓那一大家子都念她的好。”
果然不愧是賈敬的女人。
若是能把她擄到大清……
曾經跟賈敬明里暗里斗過幾場的兩位王兄,一定會特別喜歡。
“雯娘,你這大嫂,你得好生學學。”
賈雯低眉順眼的,輕輕嘆氣道:“她恐怕都不記得我長什么樣了。”
“你們……很不熟?”
這可跟他查到的不一樣。
榮國府三個庶女,與寧國府都走的甚近。
“……面子情罷了。”
賈雯又嘆了一口氣,“她是宗婦,哪怕當初敬大哥沒有襲爵,有賈珍在,她也是名副其實的宗婦。更何況我和大姐、三妹遠嫁邊疆,嫡母不想理我們,當家的二哥二嫂也不想理我們,再不跟還愿意以面子情招呼我們的隔房哥嫂通信,夫家就更不可能看上我們了。”
沃赫的眉頭皺了皺。
雯娘說的倒也有理。
寧國府再不好,那也是國公府。
國公府弄別人不行,弄邊疆的幾個小官,還是手到擒來。
“這樣說,賈赦倒是個忠厚人了。”
賈雯:“……”
是不是忠厚她不知道,但是,在三妹最難的時候,大哥能趕過去救她,賈雯心中也是感念的。
雖說第二次去賈家,三妹妹玟娘并未出來見她,但身為庶女,她卻能理解。
三妹妹畢竟是和離歸家的,嫡母能容她,就已經是莫大恩賜了。
她也有一雙兒女,有國公府庇護,跟沒國公府庇護完全是兩個樣。
所以想要三妹妹在賈家見她第二次,本就是為難她。
“不過他忠厚也沒用,看樣子他兒子不太忠厚。”
這些天據說連家都沒回,直接就歇在了兵部,一天到晚的忙著調度軍需。
那些東西,都是如今的大清最急需的。
可是,據大清安插在大昭內部的幾個人說,他往南邊王子騰處送了許多。
這是沃赫無法忍的。
大昭的南邊能有什么戰事?
那幾個跳梁小丑,不管,也鬧不出什么大亂子來。
倒是羅剎國才是真正的來勢洶洶。
“說起來,你們家的人挺喜歡陽奉陰違啊!”
就好像雯娘,表面上看著老實了,但誰也不知道她在心里琢磨什么。
當年從南邊搶回去的漢女,不僅害死了幾員大將,還害死了他的一位族兄,以至于大家現在睡個女人,都要先把人剝干凈了才敢享用。
“行了,懶得看你這副死樣子,下去吧!”
與其讓賈雯氣著自己,還不如好生琢磨那位沈夫人。
這大昭的皇帝原先算個啥?
若不是她主動還庫銀,又捐銀……
沃赫深恨羅剎國來的不是時候。
哪怕早一年呢,大昭內部爭權奪利,太上皇老了又死抓權利不放,只要運作的好,這大昭還有可能是他們的后園。
再不濟,也能扶一個王爺,拿住打羅剎的軍權,跟皇帝分庭抗禮。
可恨如今呢。
大昭皇帝大權在握,人又年富力強,正是野心勃勃的時候。
天命不在他們大清啊!
這一壺本來應該用來慶祝的酒,一下子就又變成了冷酒、苦酒。
寧國府,賈玥在哇哇大哭。
秦可卿抱著她,從東頭抖到西頭不管用,賈玟接手,從西抖到東,又從東抖到西,可小家伙就是哭,還不停的往她娘屋里探,顯然這是想娘想狠了。
怎么辦?
最能哄她的是尤氏,小姑娘喜歡她嫂子,但大嫂不在家后,小姑娘見到尤氏就要抱,粘得特別緊,搞的尤氏今天差點抻到腰,賈玟和秦可卿如今都不敢讓她再去見尤氏了。
“姑祖母,要不然把小姑姑帶到西府找姑姑們吧!”
小姑姑也喜歡她的姐姐們。
只是可惜梅表姑去饅頭庵了,要不然她在也行的。
她和姑祖母,對小姑姑來說,遠沒天天見的表姐、堂姐們親近。
“那行吧,我們現在就過去。”
賈玟也很遺憾女兒不在家,她怕小玥兒哭壞了嗓子,當場把她包裹的更緊實點,往西府去。
此時,賈母已經知道皇后派人去接沈檸的消息了。
老太太也確實在擔心,帝后因為賈雯,放棄榮國府,讓沈檸回來,就是為了兩府做分割。
“外面什么聲音?”
她好像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
“……老太太,是三姑太太和秦姑娘把四姑娘抱過來了,四姑娘哭鬧的厲害。”
什么?
本來歪在榻上,提不起精神的賈母一下子坐了起來,“快,快把孩子抱過來,這么冷的天,讓迎春、探春她們也都過來。”
她也清楚,她哄不好那孩子。
倒是迎春、探春,天天上學的時候都能見。
“是!”
鴛鴦和琥珀迅速起身,一個去接人,一個去后院找人。
很快,賈母的院子就熱鬧了起來。
本來哭得很厲害的賈玥,看到伸手走來的迎春,委屈的小嘴直扁。
“呦呦,二姐姐在這呢,我們可不能老掉金豆子嘍!”
抱住可憐巴巴的小妹妹,迎春心疼不已。
“看看,三姐姐給你帶什么了?”
探春聽到小妹妹哭,起身時就抓了一把她才剪好的小兔子,“小兔子呢,不哭不哭了。”
賈玥抽抽噎噎接過姐姐的小兔子,拎著紙兔子的小耳朵,猛的用力一扯,好嘛,小兔子當場掉了一個耳朵。
不過,小姑娘一下子就不哭了。
她好奇的看少了一個耳朵的紙兔子,接著伸出她的小魔爪。
“哎呀,我就知道……”
探春點點她的小鼻子,“侍書,去把你們剪的那些小東西都拿過來。”
“對對對,只要能哄住就行。”
賈母摸摸她的小手,確定熱呼呼,才松下一口氣,“想娘念娘,明兒個你跟你娘哭去。”
“祖母,大伯娘不是……”
“皇后娘娘今兒一早派人去接的。”
賈母摸摸又高興起來的小賈玥,“說是她夢到她吃苦,跟皇上求情說是春暖開時,再從水路回南邊呢。”
屋子里所有人都驚喜起來。
“哎呀,我們真是白哭了好幾天。”
趕來的鳳姐笑看臉上還掛了點淚痕的小姑子,“這事可得給她記住嘍,以后跟我們貧,就說給她聽。”
“這是當嫂子該說的話嗎?”
迎春無語。
“沒事,玥兒會哭,”探春笑道:“只要她一亮嗓子,二嫂子就只能舉手投降。”
“瞅瞅,踢到鐵板了吧?”
賈母被她們逗笑了,“平日里在我這里作耗也就算了,跟你妹妹們還想……”“哎呀老太太”
王熙鳳跺腳,更引得賈母大笑。
看看這些孩子,老太太的底氣大增。
沈氏是個疼愛孩子的,只看這些孩子,她就不會輕易做出分割。
所以,她回來,反而有可能給賈家另外找條路。
這一晚,賈玥住在了迎春的屋子,就是探春和黛玉、湘云都擠了過去。
四個小姐姐,帶著最小的妹妹在炕上先用兩床被子玩躲貓貓,后來賈母怕她們凍著,又給加了一床。
好在炕夠大,三床被子平鋪開來,也并不擠。
賈母的后院,因為她們滿是笑聲。
翌日,沈檸的馬車,終于在皇帝下朝時,趕進了皇宮。
皇后早就在等著了。
當然,更早的還有賈璉。
甬道邊,一身官服的賈璉身姿挺拔,看著超帥氣。
見她下車,忙小跑著過來攙扶,“大伯娘,您可回來了。”
他說話的聲音有點抖,似乎很有些心虛。
心虛?
做了什么虧心事?
沈檸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賈璉心下一抖。
當初說好的,要把那木槍封存。
或者他用幾年的時間到器造局,跟那邊的老師父熟了后,再慢慢啟發他們。
可現在,他就那么禿嚕給皇上了。
還沒跟珍大哥和大伯娘說一聲。
“說吧,干了什么壞事?”
沈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前面帶路的宮人。
好在人家在見到賈璉時,就很有眼色的給了他們說話的空間,往前急走了一段。
“羅剎人打來了,”賈璉低聲道:“羅剎人的火槍挺厲害的,侄兒……侄兒一個沖動就把您弄的木槍跟皇上說了。”
沈檸:“……”
她還以為是因為賈雯的事呢。
原來是槍?
可以啊!
賈家不就是怕皇上相疑嗎?
可是再疑,只要賈家不在軍中,只要能把羅剎人打出去,收回外東北,再把韃靼打一遍,讓他們徹底臣服……,好像都不算事。
“伯娘”
賈璉聽到大伯娘深呼吸的聲音了,聲音都開始發顫,“您……”
“閉嘴吧!”
這幾天她翻了蓉哥兒弄到的《函宇通地緯》殘卷,真是越看越難受。
滿清誤國。
所以晚清時慈禧說,“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又說“清非中國,辮子不能去,辮子去中國不亡則大清亡。”
清宮女作家德齡在其《清宮兩年記》一書中提到,她的父親告訴她,他們不是中國人,但卻是中國人的主人。
所以,他們對外無能,割地賠款賠銀。
卻可以用十幾年的時間用于內戰,打太平天國。
那一場仗,直接、間接死亡的人數,多達億人。
沈檸的近代史學的并不好,因為每一次看,都會氣到發狂。
進入社會工作以后,一位老大姐說她女兒不想學歷史課了,近代歷史盡氣人,她說你得好好學,這是賬本。
當時她感覺很有道理,回家多翻了些,但架不住最后還是氣的放棄。
不過,雖然放棄了,卻也還翻了些,據《人口與中國的現代:1850年以來》一書認為太平天國戰爭給中國帶來的人口損失至少在一億以上,直接造成的死亡人口達七千多萬。
據《戶部清冊》所載的戶口數,中國人口在這段時間內銳減40,絕對損失數量達1.6億。
兩者數字雖然有所不同,但都表明太平天國運動造成了極其嚴重的人口損失和傷亡。
所以孫中山先生說,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如今……
“那槍,大伯娘本就是要獻出來的。”
沈檸腰背挺直,給了賈璉一個微笑,“如今你先一步,大伯娘還得謝謝你。”
賈璉:“……”
他原本的不安和忐忑,在這一刻,全都沒了。
“趕緊說,那槍開始造了嗎?”
沈檸一邊問他,一邊加快了腳步。
“還沒!”
賈璉忙搖頭,“侄兒只跟皇上說,您對槍很感興趣,曾經造了一把極厲害的木槍,但那木槍的理念若是用于我們如今的火槍上,絕對能壓得羅剎人抬不起頭來。”
沈檸抬手就給了他一下子,“皇后娘娘讓我回來,是因為那槍?”
“是吧!”
“那你還不趕緊回家找焦大?”
沈檸不顧形象的給了他一腳,“告訴他,趕緊的,把我的槍都拿過來,順便把申居道帶著,他造的,他知道怎么給那些老師父說。”
“是!”
賈璉一溜煙的跑了。
沈檸跟著宮人大步往坤寧宮去。
宮人看到少了賈璉倒也沒說什么。
沈檸趕到坤寧宮時,得了消息的皇帝放下他沒看完的秘檔,也正好到了。
皇帝沒看到賈璉口中的實物。
但是他相信沈夫人。
一直以來,寧國府帶給他的都只有幸與運。
他自己不好找理由,勞動一下皇后還是很容易的。
再說皇后也愿意沈檸能走更方便的水路。
走水路多快啊,能少了多少顛簸之苦。
“臣婦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夫人快快請起!”
皇帝聲音甚是溫和,“你是來拜見皇后的吧,看,來了。”看到迎出的皇后,他的臉上已盡是笑。
“皇上”
趕來相迎的皇后橫了皇帝一眼,在沈檸又要給她磕頭的時候,忙一把拉住,“自家姐妹,太客氣了,我可惱了。”
于是,沈檸只能佯裝無奈行了一個福禮,但事實她可高興不用跪禮了。
老胳膊老腿跪起來真的很難受。
“走走走,我們進去說話。”
皇后心情甚好,一邊走還一邊問,“這一路很趕吧?要歇一歇嗎?”
“馬車上,我也沒累著。”
沈檸知道皇后的意思,就是問她要不要上個廁所。
好在她早慮到這一點,進京之后就尋了一個客棧,洗漱更衣過了。
“那可太好了。”
帝后落坐,又給她賜了坐,宮人上了茶,皇后直言,“姐姐知道為何叫你回來嗎?”
“……嗯!”
沈檸看了看左右,皇后會意,擺手讓左右都下去。
“剛剛見了璉兒,他已跟我說了。”
“他現在人呢?”
皇帝就喜歡干脆的人。
他時間有限,真的沒辦法東拉西扯。
“皇上不是要看那槍嗎?”沈檸微笑,“我讓他回去取了。”
“好好好!”
四面豎敵的感覺并不好受。
羅剎、金人、韃靼、包括南邊幾個小國,都想沖進來咬大昭一口肉。
這主要原因還在當初的金人沖進來過。
這些年,他們積極聯姻韃靼各部,就是想再打進來。
“沈夫人覺得那槍……造成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槍有五雷神機的靈感在里面。”
沈檸道:“只是五雷神機是轉動槍管,我的槍是轉動裝火藥的輪子。”
說著,她直接問,“有筆嗎?”
皇帝拍手,劉安迅速進來,沒一會就給她拿了紙筆。
沈檸一點也不含糊,當場畫出來,“五雷神機太過笨重,要一人支架轉動槍管,一人瞄準射擊,但這槍就不一樣了,輪子里填充好火藥,只要轉動就能連射六槍。
而且,它是從后面裝填火藥……”
她畫出輪子上六個孔洞,“皇上請看,我們現如今的火藥裝填,一直是個很麻煩的事。”
裝上之后,還要拿釬子搗實了。
“去年遇險,我能用傳教士的火槍連殺黑衣人,主要是因為我先把火藥和鉛丸分裝了,需要用,馬上拿出一份便可。這把槍輪子上的孔洞,就是裝填火藥的地方。
戰場上,嫌棄散裝很慢,或許我們可以把火藥和鉛丸以紙殼包裹,這樣就能迅速裝填。”
皇后本來不太懂的,但是看了她迅速畫出來的東西,再聽她如此有條理的講解,馬上就明白了。
她都是如此,親自拿過槍研究的皇帝又如何不知?
“沈夫人大才!”
果然是旺他的人。
皇帝很興奮,“這些你該早些獻上才是。”
“……弄出來就想獻上。”
沈檸沉默了一瞬,苦笑道:“只是當時晉王死盯不放,臣婦一時有些害怕他說賈家研究此物,是居心不良。”
反正晉王死了。
賈家從軍中出來,害怕再被咬很正常。
“所以,臣婦就把這槍給賈璉看了,他是武庫司郎中,以后可以適當的引導制槍的老師父。”
皇帝點頭。
賈家的謹慎,他是理解的。
賈璉忠君愛國,在羅剎人殺來之際,顧不得引導制槍老師父,直接報給他,亦深得他心。
“那賈雯之事,沈夫人應該也知曉了?”
“是!”
沈檸點頭,說著,她一撩衣袍,還跪下了,“臣婦請皇上替賈家做主,那沃赫強擄賈家女為妻,又來威脅賈家,他……”
“朕現在不能治他的罪!”
皇帝知道她要說什么,但他只能拒絕,“大昭得先幫他們把羅剎人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