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太尷尬了
老板娘的電話孔芳菲可不敢亂接。
天知道會不會被老板娘誤會。
就將手機遞給了劉金亮:“老板娘的電話,劉總你給說一下。”
劉金亮接過看了下,就接了起來:“馮老師你好,我是新城酒店劉金亮。”
馮雨啊的一聲:“你好,姜寧呢?”
劉金亮說:“姜總有點喝多在酒店睡下了。”
馮雨那個驚訝:“他怎么會喝多,他喝了多少酒?”
劉金亮說:“有一斤出頭吧!”
馮雨就納悶了:“他的酒量不至于喝一斤連電話都不能說吧?”
劉金亮解釋道:“可能今天喝的有點急了,喝完就睡了。”
馮雨問道:“那他明早能醒來嗎?”
劉金亮也不敢確定:“應該可以的吧?”
馮雨那個無奈:“那你們把他送家里來吧,明早他還得出門。”
劉金亮說聲好,老板娘發話,他當然沒意見。
于是又叫來人,把姜寧弄下樓去。
好在不重,保安隊長王強背下去。
孔芳菲從口袋里摸出車鑰匙,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王強帶了兩個小伙,把人送回去。
孔芳菲沒有跟過去。
到了樓下,還是王強背。
上了三樓,馮雨已經聽到動靜早早把門打開。
看到醉成這樣,被人背回來。
那真叫個無語。
連忙開了301的門,又把燈打開,讓王強直接背到臥室放床上,感謝一番,把王強和兩個保安隊員送走,才進屋去看,羽絨服的拉鏈沒拉到頭。
里面的衣服有擦拭過的痕跡。
但還有些污漬沒擦干凈,顯然吐了酒。
兩條腿耷拉在床上。
馮雨給脫了鞋,想把外套給脫掉。
折騰一番,累出一頭白毛汗,卻沒能脫掉。
試著搬了一下,雖然姜寧不算重,也就140斤出頭,但也不是她能搬動的,只好叫了姐姐過來幫忙,她抱著上半身往上拉,馮雪則抬腿。
把人搬到床上擺正。
馮雨把上半身撐住,說:“姐,你先給他把衣服脫一下。”
馮雪就過去把羽絨服的拉鏈拉開,把衣服脫了。
下面就一件夏天穿的長袖衫。
胸前大片擦拭過的污漬。
馮雨就說:“姐你去洗個毛巾,我給他擦一下。”
馮雪就去了衛生間。
馮雨低頭打量,喝醉的姜寧眉宇間要比平時少了些狠厲,也沒醒著的時候硬朗,嘴角歪著,還在流著哈喇子,怎么看都覺有點傻氣,越看越想笑。
干脆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馮雪洗了毛巾進來,見她拿手機拍照。
就一臉的疑惑。
忍雨忍俊不禁:“你看他喝醉的樣子,是不是感覺有點傻。”
馮雪過去看了一下,點點頭。
馮雨接過毛巾,衣服上的污漬擦不掉。
就擦了擦脖子和臉。
放下毛巾,又對馮雪說:“我把他弄起來,你把長袖也給脫掉。”
馮雪點頭,等馮雨把姜寧上身抬起來,就抓著長袖下擺來了個倒提驢,把長袖給直接卷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床頭柜上,又指指褲子。
顯然在問馮雨,褲子要不要脫掉。
馮雨把人放下,說:“也要脫掉。”
馮雪比劃了下,意思是讓她把腰給抬起來。
馮雨就挪過去,把皮帶解開。
然后費勁的把腰給抬了起來。
馮雪抓著褲腰,把褲子給拉下去。
結果……
姜寧連秋褲都沒穿,就光腿上穿了條褲子。
褲子拉下去后,就剩一條大褲衩。
馮雪不好意思,臉都有點紅。
馮雨也挺不好意思,他知道姜寧不穿秋褲,但姜寧的褲子提的高,又被腰壓著,她一個人不太好脫,只能讓姐姐幫忙,好在還有條內褲,忍不住吐個槽:“這人也真是的,大冬天的連秋褲都不穿,也不害怕凍出個好歹。”
馮雪沒見過姜寧腿上的疤痕,雖然挺不好意思,但看小腿上大面積的青淤,還是忍不住指了下,給馮雨比著手勢:“他腿上的這疤痕也太嚇人了。”
馮雨就道:“說是被子彈把肉打爛了,就長成了這樣子。”
馮雪比著手語:“太嚇人了。”
馮雨看了一下,道:“比以前好多了,三個月前的時候顏色還比現在深,現在已經變淺許多,估計再過上一年,應該就看不到了。”
馮雪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肚子上的彈痕。
馮雨看了一眼,說:“子彈打的。”
馮雪比劃:“歲數大了肯定會出問題。”
馮雨點了點頭,心情忽然就有些沉重。
馮雪再沒比劃,拿上脫下的褲子和衣服出去了。
馮雨拉開被子,給姜寧蓋好。
又取了一杯水放在茶頭。
最后看了一遍,好像沒什么遺漏。
這才把燈關了,鎖好門去了對門。
姜寧是半夜醒來的。
頭疼欲裂,嗓子干的感覺要裂開。
摸索半天,才在枕頭邊摸到手機。
打開屏幕看了一下時間,三點半。
借著手機的光一看,才看清睡在家里。隱隱有些印象,好像孔芳菲喊人將他抬到了酒店的套房,還給他擦臉,再之后就沒什么印象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家里,最深刻的記憶是孔芳菲的身子好軟。
真的好軟。
馮雨的身子也很軟,但還沒熟透。
孔芳菲是那種熟透的覺,觸感不一樣。
甩甩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出去。
爬起來打開燈,才反應過來。
自己竟然被脫的光溜溜,應該是馮雨脫的。
看到床頭柜上放著杯水,就覺的暖心。
端著杯子一口氣灌下去,嗓子總算不那么干了。
到客廳又接了一杯,接著灌下去。
姜寧也不關燈,回床上躺下,思考自己怎么會喝醉。
以前不是沒喝過一斤酒,但還從來沒醉過。
昨晚竟然醉的不醒人事,還差點現場直播,酒應該沒有問題,那酒喝過好幾次,估計是喝的太快的緣故,一杯接一杯,十幾分鐘就干了一斤。
捶了捶疼的要死的腦袋。
以后可得注意,再不能喝那么猛。
實在不行就兌點水。
也不知道老楊醉了沒有,老家伙有高血壓。
可別喝的腦袋迸了,樂子就大了。
大半夜的,也不好打電話關懷下。
胡思亂想一陣。
關了燈繼續睡。
不知過多久,一下被驚醒。
有人開門。
提提精神,側著耳朵聽,好像有人進來了。
看看窗外,天已經出現了晨光。
應該是馮雨起來了。
臥室門被推開,然后燈打開。
果是馮雨。
馮雨看他凈著眼睛,還意外:“你醒了啊!”
姜寧嗯了一聲:“有人進來了我要是都不知道,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馮雨蹙眉,老是死啊死的太不吉利了,但一想到他的經歷,估計睡覺都得是一只眼睛睡覺一只眼睛放哨,不敢睡死了,就莫名心疼,問:“你好了點沒?“
姜寧捶著腦袋:“頭疼。”
馮雨就啰嗦了一下:“頭疼你還喝那么多的酒。”
姜寧就道:“農場年會,一高興就喝多了。”
馮雨問道:“你還能開車嗎?”
姜寧信心滿滿:“當然可以,我只要睡醒就沒事了。”
馮雨就說:“那你趕緊起吧,喝了酒早上得吃東西,不然傷胃。”
姜寧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一骨碌翻了起來,問:“我的衣服呢?”
馮雨想到昨晚給他脫衣服的尷尬,一邊打開衣柜給他找衣服,一邊抱怨道:“大冬天的你好歹穿一條秋褲,也不怕凍出毛病,就一條褲子,給你脫衣服都尷尬。”
姜寧不以為然:“床單都滾了多少回了,沒見過啊!”
馮雨沒好氣道:“你醉的跟個死豬似的,姐不幫忙我哪能搬動。”
姜寧更不以為然了:“又沒脫光,還有內褲呢,有什么尷尬的。”
馮雨著實無奈,從衣柜里取了衣服褲子讓他趕緊起床。
姜寧覺的身上不太舒服,就沒急著穿衣服,赤條條的跑去衛生間沖了個涼水澡,兩三分鐘就完事了,然后也不擦,虎軀一震,身上的水珠就化作水霧四散了。
干凈爽透。
回到臥室穿上褲子,又穿了條毛t。
沒穿外套,先去對門吃早飯。
昨晚吃的東西全吐光了,肚子早就餓扁了。
喝了酒沒胃口,別的不想吃,就喝了兩碗小米粥。
吃過早飯天也亮了,收拾完墨跡了下,就九點了。
穿上外套下樓,沒看到太陽,天冷的厲害。
哈氣成霧。
掃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他的車。
走過去上了車,頓時一皺眉。
車里一股酒味,宿醉醒來聞到酒味那叫一陣難受。
胃里都跟著翻騰了一下。
馮雨和馮雪也不喜。
姜寧就道:“這車先別開了,今天開你的車去吧!”
馮雨受不了這股子酒味,就過去把她的大g開了過來。
姜寧把后廂的東西搬到了大g上。
馮雨問他:“你開還是我車?”
姜寧頭還疼呢,不想開,說:“你開。”
馮雨就上了駕駛座,姜寧坐了副駕駛。
馮雪一個人坐后排。
開出小區,從南大街出了城,上了去七澤的國道。
今天要去馮雨娘家認門,順便下請柬。
五十多公里路,馮雨開了一個半小時。
姜寧坐的直打哈欠,后排的馮雪也打著哈欠。
直到看到城邊上樹著的‘七澤歡迎您’的牌子后,才精神了一些。
進城不久,就遇到堵車。
姜寧那個納悶,小縣城也會堵車,可真是活久見。
探頭腦袋瞅了半天,原來是交警查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