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心軟了
除夕這天,護工們都回家過年了。
一早,爸媽兄嫂都來了。
去年就在農場過年,今年繼續在農場過年。
父母是親情血脈的紐帶,父母健在時,兄弟是一家,年節一起過;等父母不在了,才會各過各的,哥倆的小家,以父母為紐帶組成了一個大家。
現在這個大家人有點多,大大小小十口人。
小區的房子裝不下,在農場過年是最佳的選擇。
年貨什么的早準備好了。
姜媽和馮雪準備大飯,姜爸負責干粗活累活,比如剁羊肉殺魚什么的,陳慧茹和馮雨兩個兒媳婦看孩子,馮雨還在坐月子,也不能干活。
姜寧和姜華哥倆負責貼春聯門箋。
本來以往都是外面大門上貼一副春聯就完事了。
姜寧覺得不夠喜慶,今年買了一大堆門箋。
里里外外所有的門上都要貼,工作量著實不小。
主要別墅的房間太多了。
三層八個臥室,還有各種儲藏室和庫房車庫都要貼。
姜寧踩著凳子在上面貼,姜華在下面扯膠帶遞東西。
小侄女歡樂的不行,小丫頭每次來農場都特別開心,農場地方大,活動空間充足,關鍵聚在一起人多熱鬧,不像在小區樓上,關在百十平米的地方,真能把人憋瘋。
所以小孩子都喜歡往外面跑。
農場在這方面太優越了。
小丫頭今天也不纏奶奶和媽媽了,跟著她爸給姜寧遞東西拿春聯,忙的不亦樂乎,但小孩子最沒耐心,新鮮了一陣,就沒興趣了,又跑去外面玩雪。
姜寧和姜華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春聯和門箋貼完。
去里面看了看,沒他們什么事情。
姜寧就出去陪小侄女堆雪人。
上午把食材準備好,中午隨便吃了頓面條。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開始包餃子。
姜寧去食堂看了下,輪班留守的員工們也在包餃子。
小姨和小姨父回家過年。
大姨和大姨父子女過年都不回來,回家也是兩個人,還不如在農場留守值班,和工人們一起過年,還能熱熱鬧鬧的,不然老兩口過年那叫一個凄涼。
上百號人一起動手,確實挺熱鬧。
比在家里過年還要熱鬧。
姜寧看的都有點羨慕了,想過這種集體年。
奈何馮雨在坐月子,今年只能在家里過了。
打算明年帶上家人,和大伙一起過年。
又去牧場看了一下,李富民老兩口今年回家過年了,養豬的一對夫妻工也回家了,江玉玲一家三口在農場過年,也在包餃子,她女兒也在幫忙。
傻子丈夫不在。
問了一下,出去喂豬了。
在農場生活小半年,這個際遇凄慘的女人適應了新環境,不會看到陌生人就害怕,就是她女兒上學挺麻煩,男人靠不住,出了牧場路都認不得,在農場都會迷路。
江玉玲不敢出農場。
李富民是個老好人,幫她接送了一個學期。
姜寧問了幾句情況,出來準備走。
一輛帕薩特開過來,陸經緯從副駕駛下來。
姜寧很是意外:“老板怎么還沒回家?”
陸經緯道:“剛剛忙完,準備走,順路過來看看我這個親戚。”
姜寧看看時間:“這都四點半了,大飯都趕不上。”
陸經緯笑著說:“問題不大,羅冰和陸航在家等我。”
姜寧問他:“聽說最近壓力很大?”
陸經緯擺擺手,不想跟他聊這些。
江玉玲連忙打了聲招呼。
她女兒卻是叫了一聲陸伯伯,看到老陸很開心。
陸經緯笑著摸了摸她的腦瓜,笑的很寬厚,也很有感染力,問了問她的寒假生活,小姑娘開心的給他說起了跟著爸爸媽媽喂豬和趕牛趕羊的快樂生活。
和小山村的窮苦生活比起來,農場在小姑娘眼里就是天堂。
這里的人都是好人。
這里不愁吃喝,頓頓都有肉。
飯菜很香。
經常有人給她買新衣服。
一大一小毫無隔閡的交流著。
司機也下了車,從后廂取出幾包東西拿了過來。
都是些瓜子果什么的。
陸經緯這才對江玉玲道:“本來想給你買點米面糧油,但農場不缺這些,而且比外面的更好,就給你買了點干果之類的,祝你新年快樂吧!”
江玉玲推辭了幾下,才從司機的手里接過東西。
陸經緯又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她女兒。
是壓歲錢。
到屋里坐了會,喝了半杯茶。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就出來了。
對姜寧說了句:“條件有些簡陋了。”
姜寧點頭:“臨時蓋的房子,確實挺簡陋,準備明年重蓋房子的。”
陸經緯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上車走了。
姜寧回到別墅,家人都在包餃子。
小婷婷也拿著個搟面杖,拿了一團面趴在旁邊學著馮雪搟面皮,小孩子都是這樣,看著大人干什么就想學,所以才有老話說:見人撒尿眼淚淌,見人拉屎屁股癢。
姜寧上樓去看了看女兒,小家伙醒了。
正在吃飯。
兩只小胳膊揮來揮去的。
兩條小腿也蹬來蹬去的。
像只躺著的大螃蟹。
姜寧趴在她旁邊時,小家伙就扭頭看著他。
小眼神清澈又呆萌。
屋里很熱,小家伙穿的很是單薄。
就穿了條薄薄的連體衫,腳丫子露在外面。
姜寧抓住小腳丫握了握,給馮雨說著心情變化:“剛剛去了趟牧場看了看江玉玲,看到她女兒后,我忽然感覺有些心軟。以前吧,就算看到人間慘劇,我也很少會心軟,跟我的經歷比起來,那些慘劇都不值一提,但這次看到江玉玲那個女兒,我忽然有點心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了女兒,心境發生了變化。”
馮雨肯定的道:“那肯定啊,女人有了孩子會心軟,男人也一樣,這是好事。正常人都會有同情憐憫之心,你會心軟說明你有同情心,善良總歸是一種可貴的品質。”
姜寧表示懷疑:“我就是心軟了一下,也算不上善良吧?誰要讓我起了殺心,我殺人可是一點都不手軟的,我這樣的人配得上善良嗎?”
馮雨眼皮跳跳:“大過年的,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
姜寧就沒再說,握著女兒的腳丫,對小家伙自說自話:“我的寶貝快快長大,爸爸要買多多的地,我的寶貝將來長大了,就繼承父業,當個地主婆也挺好。”
馮雨笑出聲來:“難聽死了,什么地主婆!”
姜寧不以為意:“你懂什么,網上不還有包租婆嗎?俗氣也是一種境界,那些高大上的名詞其實都是為了掩飾內在的虛弱發明的,咱家不需標榜那些。”
馮雨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小伙家吃完后,很快就睡了。
把女兒放到嬰兒車,兩人一起下了樓。
到二樓時還去看了看小侄子。
侄子四個月了,睡眠時間沒有月子里的孩子那么長,白天多數時候醒著,最多上午下午睡一個多小時,小家伙已經開始翻身,基本上離不開人。
兩人進去時,陳慧茹正在陪著兒子玩。
逗的小家伙笑不停。
姜寧瞬間有點迫不及待,他女兒什么時候才能笑的這么開心。
五點半的時候,餃子包好了。
一大家子圍著餐桌吃大飯。
兩個小家伙也被帶到了一樓,都躺在嬰兒車里,陳慧如給了兒子一個紅氣球,小家伙抱著氣球玩的不亦樂乎的,姜寧女兒還在呼呼睡,睡不醒。
姜有信和張玉蘭無疑是最高興的。
兒孫滿堂,生活又富裕。
還有什么比這更美好的。
大飯很豐盛,準備了十幾個菜。
雞兔牛羊豬都全了,還有好幾個涼菜。
姜寧吃了兩碗餃子,一盤爆炒兔子和一盤爆炒羊羔肉大半進了他的肚子,自從馮雨出院家里請了護工,馮雪就沒做過飯,好久沒吃她炒的兔子羊肉了。
姜寧吃的胃口大開。
吃過大飯后,天已經黑了。
打電話聯絡了一番,大伯二伯兩家都來了這邊。
三爺爺家那邊也過來了。
三十晚上要給先人燒紙。
以前都在馬路上燒,這兩年不讓隨便燒了。
都跑到城外面去燒。
但城外面燒不安全,很容易引發火災。
就在街上弄了些鐵皮桶,家家戶戶排隊燒。
那叫個不方便。
去年就在農場燒的,今年當然還在農場燒。
擺好祭品,老少二十多口在果園門口的路上圍了一圈點燃燒紙,一邊緬懷著先人,一邊閑話當下暢想未來,馮雨和陳慧茹沒出來,馮雪也來了。
姜寧和他在旁邊點了一個小火堆,給在天堂的岳父和岳母也燒了些紙錢。
還有紙糊的別墅勞斯萊斯之類的。
更有鍍了金漆的金元寶。
之所以要跑這么遠,是因為家里還有小的睡覺,燒完紙錢要放炮,怕把小的嚇著,才特意跑到果園門口燒,不然就在院子里燒紙錢多方便。
燒完紙錢,放了掛鞭炮。
又開始放炮。煙上天,炸成了五彩繽紛。
與此同時,生活區也有煙騰空。
留守值班的工人們也在慶祝。
縣城那邊同樣也有煙騰空。
年味在夜空中彌漫。
幾千年的習俗,已經融入到人們的骨子里。
還是小縣城好,大城市都不讓放煙。
今年不同去年,下了好幾場大雪,農場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沒有了防火壓力,姜寧也能睡個安穩覺了,不用燒個紙錢都提心吊膽,就怕星星之火燎原。
燒完紙錢,收拾好東西回到別墅。
三爺爺那邊兩家也沒走,一起在農場守歲。
女人們看春晚聊天。
男人喝酒,老弟兄五個,小弟兄六個。
沒有劃拳,那太吵,樓上還有兩小的睡覺。
于是打牌。
二代們在喝酒,三代們則在外面嗨皮。
城市化方便了生活,但也消滅了快樂。
住在小區,像這樣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過大年就是奢望,人都坐不下,娃娃們想要嗨皮一下更是不可能,就那么大點地方,還怎么跳騰。
搞不好樓下還會來拍門。
農場可就方便多了。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所以三代們比往年都要快樂。
二代老大姜磊坐樁,父子們斗智斗勇,既看酒店也拼心智。
玩到十點,暫時了一會。
該上廁所的上廁所。
姜寧則去了趟三樓,看了看老婆女兒。
馮雨和馮雪已經睡覺了,大燈也關了,床前的小燈還開著,屋里光線很昏暗,鍋爐房晚上也在燒,屋里比較熱,兩人都穿的睡裙,蓋的夏涼被。
但只蓋個肚皮,沒蓋住全身。
聽到開門聲時,馮雪忙拉過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
剛把被子蓋好,姜寧已經進來了。
“睡了沒?”
姜寧沒有進來,站在門口問。
馮雨扭頭瞧瞧:“睡了。”
姜寧走了進去,趴在床上看了看孩子。
馮雨和馮雪睡兩邊,孩子睡中間。
馮雪見他上來,忙往后讓了一下。
小家伙睡的嘛嘛香。
姜寧親了下小臉蛋,說:“可真能睡,下面那么吵也吵不醒。”
馮雪伸個懶腰,說:“小孩子睡眠質量好,越大瞌睡也越輕。”
“你們先睡吧!”
姜寧也沒多說,下床出去了。
到了一樓,大伙也能上完廁所出來了。
沒有急著打牌,就坐著聊天。
姜偉問他:“那個新農場的牧場我們能租一個養牛不?”
姜寧有些意外:“怎么又想干養殖了?”
姜澤接上:“得掙錢啊,我也想在國外賣個農場,不掙錢怎么行。”
姜寧就問:“那個投資很大,回報周期也比較長,你也想干?”
姜澤說出一番道理:“做了這么多年生意,我算是看明白了,回報周期越短的生意生命力往往也短暫,因為大家都想掙快錢,一擁而上卷到最后就是誰也干不下去;回報周期長的生意生命力也很強,按照你那農場的規劃,一畝草場一年租金五千塊錢,一畝地最少能養五頭牛,平攤下來一頭牛一年的草料錢才一千塊,這比那些養殖場成本低的太多了,養一千頭母牛,一年能下八百頭牛犢子,至少四百多萬,除掉成本開支最少有三百萬利潤。”
姜寧也不意外,外人或許不知道農場的具體情況,可能還會有疑慮,但家里人怎么能不知道,估計早就把賬算的明明白白的,他也并不意外,道:“你自己考慮好,這年頭投資都有風險的,大規模養殖隨隨便便都是大幾百萬,可別打了水漂。”
姜偉問道:“新農場的草能長和你這農場一樣不?”
姜寧點頭:“肯定一樣,不然怎么能讓人投錢搞養殖。”
姜澤一拍大腿:“那就沒問題了,只要那邊的牧草能長成農場這樣,這牛就能養,租個兩百畝的草場,養一千頭牛我覺的有搞頭,三四年就可以回本。”
姜寧意外:“澤哥家底挺豐厚啊!”
大伯趕緊接了一句:“他哪有錢,吹牛逼的。”
姜澤嘿嘿笑道:“我和姜偉一起,再找幾個人合伙搞沒問題吧?”
姜寧問他:“你打算投多少?”
姜澤不說:“現在還不知道,我得問問銀行能不能貸到款,要是能貸到貸款,那就多投一點,要是貸不到,就少投一點,牛也不像服裝,只要養出來就不愁賣不掉,只要成本控制好就不會賠本,要是這都不能干,那就沒有能干的生意了。”
二伯給潑了潑涼水:“養牛沒那么容易,還是要考慮好再決定。”
姜偉分析:“是不好養,但也要分情況,你看姜寧養的那些牛,個個吃的圓鼓鼓,而且一直在外面跑,下牛崽子都不用接生,跑出去吃草把牛崽子下到外面自己就站起來了,哪像養殖場養的牛,天天拴在圈里吃飼料不運動,下牛崽子都得人接生,還各種難產,下的牛崽子也是各種病,姜寧牧場那些吃草的牛你見過哪個有病的,一個個筋強骨壯,不但省錢而且省心省事,新農場要和這邊一樣,這牛就可以養。”
姜澤點頭附議:“世上哪有好干的事情,不管干什么都會遇到困難,有困難想辦法克服就行,自己搞養殖場得買地蓋牛棚,不要說固定投入,光是辦手續就能把腿跑斷,現在新農場什么都給準備好,房子牛棚也給蓋好,誰想養牛只需要買牛進去養就行了,別的什么都不操心,草料成本那么低,這要是不能干,還能干什么生意?”
姜偉贊同:“是這個理,所以這次的機會萬萬不能錯過,外人也許還會觀望,但農場是什么情況咱們清清楚楚,肯定要早下手,不然等外面的人看到機會一擁而上,咱們就只能吃屁了,不過兩百畝草場還是小了點,要是有個一千畝就寬余的多了。”
姜寧道:“也有一千畝的,你租個一千畝的不就完了。”
姜偉就苦了臉:“一畝地一年五千租金,一千畝一年得五百萬,我哪租的起,要不你給我借五千萬我租個一千畝的,我給你按銀行利率算息。”
姜寧眼皮都不眨道:“你把二伯和二伯母賣了吧!”
大家都笑起來。
姜澤試探了下,就知道沒戲。
也沒再提借錢的事。
三爺爺家的兩個堂伯也很有興趣,討論了半天。
然后繼續打牌喝酒。
喝到凌晨,虎年正式過去了。
也代表大家又長了一歲。
老弟兄五個給三爺爺三奶奶辭歲,姜寧弟兄六個給父輩們辭歲,儀式感滿滿,然后現場發壓歲錢,往年都是姜爸發,今年父子三人全都發。
而且不像往前一樣,直接發現金。
都是紅包。
這是馮雨提的建議,往年發壓歲錢大家都發的一樣,但這不是禮尚往來,想多發也可以多發,姜爸覺的家底子厚了,想多給后輩們發點壓歲錢。
但馮雨認為直接發現金不好。
發多了會讓別人難為情,建議裝紅包。
姜爸覺的這個建議很好,就聽了兒媳婦的。
于是全都裝了紅包。
兩個大伯,兩個堂伯早不發壓歲錢了。
都是兒子們發,反正就一個兒子,誰發都一樣。
大家都很統一,都是兩百塊。
姜爸姜華的紅包都是五百塊。
姜寧的紅包裝的有點厚,裝了五千塊。
看著就很厚實。
馮雨說的沒錯,發現金確實會讓幾個堂哥為難。
裝個紅包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只要不當面拆開那就過去了。
發完紅包大伯二伯和三爺爺家那邊的人回家了。
把人送走,姜寧才上樓睡覺。
第二天早起和他哥出去拜年。
路過生活區時,先去了一趟宿舍。
就近給大姨和大姨父拜了年,給幾個遠房長輩也順道拜了個年,然后去了大伯家,給大伯大伯母拜完年后,會合姜偉去了二伯家,之后去了三爺爺家。
最后回到農場,在農場吃飯。
從早上起來到中午,姜寧的電話就沒停過。
全是拜年電話,有一場職工,有二場的管理層。
還有各種工程老板,各種材料供應商。
比如商混站的,再比如賣鋼材的。
說的嘴都快起皮了。
吃午飯時,小家伙醒了。
馮雨抱了下來,放在嬰兒車躺著。
小家伙穿著一身紅衣服,看著就喜慶。
兩只小肉胳膊揮來揮去,兩條小肉腿曲起來往天上蹬啊蹬,也不知道她蹬個什么,總之有點不太安分,只要醒了就會動不停,好在不哭鬧,不然得頭疼死。
玩了一會,不動了。
姜媽一看,躺在嬰兒車里睡著了。
下午沒事,姜寧和他哥去了趟舅舅家。
給舅舅舅媽拜了年,又去給小姨和小姨父把年拜了。
大年初二,回娘家。
姜華和陳慧茹帶著兒女去了老丈人家。
馮雨沒有娘家可回,姜寧只能在自家過年。
尋思著快出月子了,女兒也該有個名字了。
姜寧抓耳撓腮,坐在電話前查了半天,寫下好幾個。
然后和馮雨商量看看哪個好。
馮雨看了一遍:“姜夢蝶,姜詩韻,姜梓妍,這都什么呀,你不會從網上抄的吧,俗套死了,這樣的名字二十幾年前聽著還可以,現在太多了。”
姜寧有點抓頭:“那你說取個什么好?”
馮雨說:“這是爸爸的權力,你得用點心思,好好想一想,可不能應付差使。”
姜寧那個無語:“我哪里應付差使了,這幾個都是我死了無數腦細胞才想出來的。”
馮雨說:“太俗了,你再想想吧,既要叫的順口,還不能俗氣。”
姜寧還能說啥,只能繼續動腦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