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怒潮戰隊之后,所有人的心情都輕松了許多。
張路的幸災樂禍最為明顯,回頭觀望了好幾次,發現怒潮戰隊沒有追來,便樂顛顛地道:“他們怕了。”
他幾步湊到風翎身邊,真情實感地贊美:“風翎……啊不是,翎姐,你剛才那招好厲害。”
風翎笑笑,瞥他一眼,“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用。”
張路眼睛瞪大,“這么厲害的技能,才第一次用啊?平時殺怪用這招肯定好使!為什么不多用用?”
“殺怪用不上。”風翎隨口回道。
干架的時候肯定還是用精神威壓更方便,如果不是今天遇到特殊情況,她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這種技能。
林芃芃語氣沉重地說:“這技能的傷害性太大了,怒潮戰隊那幫人肯定記恨上了咱們,幸好留的是假名……”
“其實也不算假名。”風翎說,“我在網上一直叫這個名,前段時間獵手被要求實名制,我才開始用上真名。”
唯一的例外是在異星論壇注冊的時候,用過“豆沙了”這個昵稱。
林芃芃臉色微變,“他們不會根據愛莎這個名字找到你吧?”
風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意了,早知道會得罪人,應該提前戴上面具的。”
她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大家,說:“要不然我們現在回去,把怒潮戰隊殺了滅口吧?”
眾人面露驚恐!
“哈哈開玩笑的啦!”風翎笑起來,回過身繼續往前走,“找到我就找到吧,反正他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眾人齊齊舒了一口氣。
一行人深入森林,很快找到第二個鳥窩。
鳥窩里依舊沒有蛋。
泰格說西琳鳥非常挑剔,墊好的窩睡幾天就會嫌棄,然后開始筑新窩,有時還會搶其它鳥新筑的窩,所以一只鳥常常同時擁有許多鳥窩。
金色西琳鳥的窩比普通鳥窩大上一圈,目前只發現了這兩個,至于它有沒有第三個窩,感染者們也不清楚,更不清楚鳥蛋在哪個窩里。
風翎心態很好,剛進森林的時候她就讓小老三們去找蛋了,算算時間,它們也差不多該找她交差了。
她讓所有人原地休息,然后召喚小老三們回到自己身邊。
等待的過程中,遠處隱隱傳來半人馬的吼叫聲,那聲音低沉悠長,尾音微微上揚,仿佛在向同類傳遞警報。
大家紛紛猜測是怒潮戰隊正在對付半人馬。
風翎沒太在意,第三視角仍專注于森林區域,尋找金色西琳鳥的行蹤。
小老三們感應到風翎的召喚,陸續飛來。
可惜沒有帶回好消息。
“這片森林里的鳥窩,它們差不多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金蛋。”風翎說道。
“奇怪,鳥蛋不在鳥窩里,還能在哪兒?”王洵美納悶地問,“難不成金蛋指的不是鳥蛋?但是這迷宮里除了西琳鳥,還有什么怪物會產蛋?”
“不應該啊……”張路伸出手指數了數一路遇見的怪物,“狼人,樹妖,人魚,蛤蟆精,半人馬……這些都不像是能下蛋的種類。”
林芃芃感到疑惑,“難道我們漏掉了某些必要條件?”
風翎想了想,“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沒找過。”
“什么地方?”林芃芃立刻問。
“鳥肚子里。”風翎仰頭望向天空,“要想辦法逮住那只鳥才行。”
張路積極的獻策:“我們可以把它的窩拆了,只留一個鳥窩,然后在鳥窩附近埋伏起來,等那只金色的西琳鳥一飛回窩里就發起襲擊。”
狼女薇拉跟著說道:“泰格,槍法好。”
這么多人集思廣益,沒道理抓不住一只鳥。
風翎正要點頭,這時地面突然震顫!仿佛遠處有千軍萬馬在奔騰!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薇拉身手敏捷地跳上樹,快速攀爬到樹頂,朝遠處眺望,發現山丘后方煙霧彌漫!濃煙中隱約能看見半人馬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
林芃芃也爬上樹想看看情況,但視力沒有狼女好,看不清楚,只瞧見了一大片煙霧。
風翎用第三視角看過之后,有些不滿的挑了下眉,“他們是不是故意的?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西琳鳥全被吸引過去了。”
林芃芃瞇著眼睛望向遠處,“那些煙……好像是催淚瓦斯造成的,他們的裝備果然很齊全,用催淚瓦斯讓聚集的馬群散開,再逐個擊殺,這戰術制定的挺不錯的。”
風翎微愣,在第三視角里看見了金色西琳鳥的身影。
它正快速飛往濃煙彌漫處,顯然和大部分西琳鳥一樣,想趁機撿漏。
風翎抬腳就往金色西琳鳥的方向追!
其余人趕緊跟上。
皇甫妙妙小跑著問:“是不是發現那只鳥了?”
風翎:“嗯,那家伙飛去湊熱鬧了。”
“這些西琳鳥太雞賊了!哪里有打斗就往哪里飛!”張路忍不住吐槽道。
談話間地面再次震動!野獸的嘶吼聲此起彼伏!
距離這么遠都能聽見山丘那邊的動靜,可想而知怒潮戰隊與半人馬的廝殺有多么激烈。
泰格憂心忡忡,與英蘭語與林芃芃交流:“如果他們沒能讓馬群散開,我們現在直接過去,會很危險。”
林芃芃皺眉看著前方,腳下不停,“如果他們沒能讓馬群散開,我們更應該過去,總不能見死不救。”
泰格沉默下來,幾秒后再次開口:“你們確實有著最純粹高尚的靈魂。”
林芃芃被他一句話說臉紅了。
一行人加快腳步趕往山丘地帶。
盡管已經用了最快速度,當大家抵達山丘,兩方廝殺已經結束。
催淚瓦斯制造的煙霧早已消散,山丘下十幾只半人馬正在漫步,有的在休息,有的在驅趕附近的西琳鳥,其中一只半人馬格外高大威猛,它通體雪白,長著四張人臉,身上有幾處嚴重燒灼的傷痕,顯然是怒潮戰隊所為。
林芃芃看見這副情景,心中五味雜陳,“他們輸了……半人馬的首領還活著,就說明怒潮戰隊的戰術失敗了。”
“他們不會已經死了吧……”張路心有戚戚,他雖然看不慣對方,但同屬人類陣營,難免唇寒齒亡。
“沒死。”風翎伏低身體,在長而茂密的草叢中前行十來米,撥開一叢草,仿佛變戲法一般說,“在這里。”
萊蘭德遍體鱗傷的躺在草叢里,滿面羞憤瞪著風翎。
風翎上下打量他,笑道:“果然信守承諾,給了我不少顏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