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分的是薯片之類的吃的,江年會出去上個廁所。
因為他不愛吃薯片。
但這次分的是達利園的小面包,然而跳過了他。他瞬間忍不了,動手搶了一包。
而后又從姚貝貝桌子那順來了一把幾毛錢的玩具槍,靠皮筋驅動以及有扳機的玩意。
按理來說,這玩意超過了那啥焦耳。
在校園屬于違禁品。
這玩意相當危險,直接硬控了第六組四個男生一節半晚自習,誰也沒寫作業。
小學生可能玩膩了,但對高中生剛剛好。
張檸枝看得有些無語,心道有這么好玩嗎。待到江年轉頭看過來,她努了努嘴。
「給我玩玩。”
江年愜了一下,接著警惕道。
「你不許用來射我。」
「噢。」張檸枝老老實實,她拿到手擺弄了一下,捏了一個小紙團就射了江年。
啪嗒,紙團從江年手臂上垂落。
此刻的張檸枝,臉漲得通紅。眼神飄忽飄忽,睫毛忽扇忽扇,傻狗子似的僵住了。
好,我也要射射你。
江年把她玩具槍給收繳了,扔給了李華下士。
「收好了。」
待他再轉頭看張檸枝,發現這人已經趴桌上裝死了。頭也不抬,認認真真做題。
江年也不沒說什么,待到下課。
枝枝想跑,被他一把拉回來了,摁在了座位里。
見前后左右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伸手在她并攏的大腿摸了一下,手指留有余溫。
張檸枝則迅速將腿并攏,整個人鳴了一下。同時也污了,不過這波屬于理虧。
要不是她手欠,也不至于自討苦吃。
「去洗手!」張檸枝小聲道,皺起了眉頭,「你笑什么,哎呀你這人真討厭!」
「不洗,不嫌你褲子臟。」江年道。
「你!」張檸枝哪能不知道他在裝傻,只是怕他聞手指,「你最好不是變態。」
「當然不是。」江年舉起了手。
張檸枝盯著他,臉頰鼓起。
「你干嘛?」
「手有點酸了,活動活動。」江年轉頭問道,「不是,寶寶,你管得這么寬嗎?」
「就要!」張檸枝不滿。
江年雙手十指交叉,撐在桌上。一邊慢慢往手指那靠,一邊轉頭慢慢觀察張檸枝反應。
張檸枝盯
「你敢,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聞言,江年來回試探了好幾次。見張檸枝臉色跟變色龍似的,最終也就順勢放棄了。
「算了算了。”
「哼。」張檸枝獲得了最終勝利,黛眉微皺,遞了一張濕巾給他,「擦干凈。」
「你褲子不臟吧?」江年錯愣。
‘我說的是你的手,不是褲子。」張檸枝快被氣死,跟個小家長似的,
「擦手。」
「哦。」江年低頭。
他心道要不了多久,再摸摸別的。這么兇,遲早摁著親,反正枝枝也嘴硬不了多久。
說起摁著親,江年又想起了徐淺淺。
昨天親完脖子,就沒見她怎么再回消息。突然有點期待,一會晚自習放學見面的情形。
有一說一,他畢竟十八歲。
確實有點色。
這一點是個男生都無法否決,但一般情況下是理智的。除非被撩撥,某個開關被打開了。
那個詞叫什么來著,色欲薰心。
不是,食髓知味。
更別說中午那會,他在天臺不小心看到了一道白膩的豎線,整個人更有些不淡定了。
懷疑郭小四,理解郭小四,成為郭小四。
難怪他那么喜歡拍姬霓胎沒。
青春期的誘惑確實大,若是沒有正確價值觀引導。那百分百,最后就得引產了。
什么?孩子生下來!我爸媽養。
你還真是大孝子。
再說了,三十多萬的彩禮給得起嗎?五金呢,恩養禮呢,上車下車禮呢,親戚紅包呢?
把爺爺奶奶養老金偷出來湊一起,也結不了婚。
所以,彩禮讓人變成鬼。
想到這,江年又發了一會呆。
他尋思著,要是自己高考畢業搞出小孩來了。那么老江夫婦,是嘻嘻還是不嘻嘻。
應該會打死自己。
此時,叮鈴鈴上課了。
張檸枝原本想放水,但是被江年拖住了。不過不是太明顯,只能再憋四十分鐘。
她見江年在發呆,不由多問了一句。
「想什么呢?」
江年答道:「彩禮碎片。」
張檸枝瞬間就臉紅了,她覺得江年有點過于保守了,倒不至于摸一下腿就要付彩禮。
「那種事情,也不用.......那么急。」
「唉。」江年嘆了一口氣,略微感慨道,「不急不行啊,我以后指不定要栽在....
話還沒說完,李華走了進來。
「教室門口就看見你們在嘰里咕嚕,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說你以后結婚,要爆多少彩禮。」江年一向喜歡糊弄,直接就給倒反天罡了。
「我以后又不找鎮南人,給什么彩禮?」李華嘴角上揚,「好男兒志在四方。」
聞言,江年好奇問道。
「你潤去哪?」
「這個還沒想好,可能......河.....」李華一個河字出來,就看見江年嘴角上揚。
「河......合情合理的任何地方,反正不會留在鎮南。」
李華找補完,剛想反問一下某人。
話到嘴邊又頓住了,心道這byd在班上都沾花惹草。以后不得了,指不定哪都去。
算了,不給他裝逼的機會。
真讓這byd說出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那自己不是炸了嗎?跟腦子那啥一樣。
不過自己一點都不羨慕。
鼻子尖尖的?
哪里?
上第二節晚自習。
上自習沒多久,晴寶從外面走了進來。在講臺上坐了一會,又在教室里轉了一圈。
在講臺上在線營業,解決了一波學生的問題。這才走到江年那一排,把他叫了出去。
「嗯?」陳蕓蕓抬頭。
她對于江年那邊,關注度稍微高一些。主要是好奇,不知道老師找他什么事。
或許是因為江年的生物成績,不過97分也屬實有點變態。
這說明努力很重要。
一句話否認了江年的天賦,他要是知道了。必定紅溫,然后拉著陳蕓蕓搓圓圓。
江年有幾次做銀夢,夢見過陳蕓蕓。先那啥,然后那啥,最后寸止,夢醒了。
教室另一邊,余知意也遠遠關注到了這一幕。
對此,她咬牙切齒。
「鳴鳴鳴,ntr已經開始了嗎?」
當上火影......不是,當上生物課代表之后,她逐漸理解了劉邦,覺得江年沒啥用了。
準備哪天兩不相欠之后,就偷偷摸摸打他小報告。
誰料,今天江年就給她上了一課。
什么叫做一日是太子,永世都是太子。晴寶怎么就沒喊她出去呢,純純搬作業工具人。
余知意牙都快咬碎了,一村不能有兩個火影。
「江年,我才是火影!」
「火影?」謝志豪猛地抬頭,左顧右盼,「火影在哪呢?我最喜歡卡卡西了。」
余知意心道哪來的傻逼,低頭繼續寫作業。并且暗暗下決心,一會問問江年啥事。
教室外走廊。
江年看著離自己不太遠的晴寶,有些好奇問道。
「老師,啥事啊?」
「沒什么事,就是告訴你我入選優秀教師名單了。」晴寶將被夜風吹亂的頭發授至耳后。
其實,她也沒什么人可以分享。
平時在辦公室也挺孤僻的,上班凈琢磨著生物教學。下班就躺尸,打打游戲。
「那挺好啊,豈不是能領獎?」江年興奮問道,「入圍是不是就是確定了?”
「不一定。」晴寶猶豫了一瞬間,「如果真選上了,可能還要找你問學習經驗。」
「行。」江年想了想,外套里面的口袋摸出了一張刮刮樂,「老師,那送你一份幸運。」
晴寶接過一看,十塊的名額的刮刮樂。頓時松了一口氣,但凡超過二十不敢收。
倒也不是說不敢,而是不太合適。
「你怎么玩這些浪費錢的東西?」晴寶皺眉,略微有些不滿,「買了多少?」
「一張,順手買的幸運。」江年糊弄了幾句。
晴寶也懶得聽了,揮手讓他進教室了。她也沒刮,而是順勢收入了口袋里揣著。
一節自習過去。
她回到辦公室,這才想起教案里還夾著一張刮刮樂,頓時又想起了他所說的「幸運」
幾乎是鬼使神差的,晴寶打開了那張刮刮樂。
正巧有個男老師走了進來,見她在小心翼翼刮著什么,不由走上前看了一眼。
「怎么才買一張十塊的?」
晴寶不知道怎么說,于是道。
「買著玩。」
「一張能中的概率很小的,基本賠本。」男老師仍舊蝶碟不休,「最好買一本。”
「鐘老師,你知道怎么挑刮刮樂的才能中嗎?」
晴寶有些受不了對方蝶不休,但又不好意思趕人。只好沉默,繼續刮獎。
雖然她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但總歸要刮一下。
萬一江年下次問起,自已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難免會心虛,或是生出誤會。
一刮,她小心翼翼比對,忽的愣住了。
「中了...
「什么?」那男老師看了一眼,瞬間瞪大了眼晴,「鐘老師,你運氣還真不錯。”
「可惜是二十,也就翻了倍而已。
聞言,晴寶反而抿了抿嘴。對于男老師的話并不以為意,如果不是二十,恐怕還不敢收。
不過,倒是被江年說中了。
這還真是「幸運」
課間十分鐘。
四樓。
剛放完水回來的江年,被生物課代表叫到了一個偏僻的樓道。
余知意壓低了聲音,低聲質問道。
「生物老師和你說什么了?」
「哦,老師說新的課代表用得不順手。」江年道,「希望我再頂一段時間。」
「不可能!」余知意直接急了,動作幅度太大,直接a彈了一下,「騙人的!」
「沒什么,一點親傳弟子的秘密而已。」他警了對方一眼,「你考到97
就知道了。」
「你這不是欺負人嗎?」余知意憤憤道,「江年,記住,我才是生物課代表。」
村子又被尾獸攻破了?
「火批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江年一點不虛,「有空去村口領兩發尾獸玉。」
「算了,我和老師說說把你換了吧。媽的,別人腦后長反骨,你腦后可以停航母了。”
「錯了,錯了,哥。」余知意秒跪,「外面人多,小余說話硬氣了一點。」
「你找我就為了說這個?」江年好奇。
「那倒不是,還有一件事。」余知意道,「上次說好的那啥,什么時候兌現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