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只能說，「我為天帝當鎮壓一切敵」。
江年全程開掛，精準不知道用了多少次。腦子都快炸開了，狠狠給對面上壓力。
防守就是最老練的后衛，進攻就是最強的前鋒。
塔塔開！！
最變態的一次，他甚至偷偷開了驗算。發現對方那球進不了后，直接不防。
射門吧，孩子。
結果自然是沒進，球莫名其妙歪掉了。
「贏了！！我們班贏了！」張檸枝激動萬分，抱住了姚貝貝，一個勁的蹦噠。
姚貝貝高興，但還沒到發現心中的雌的地步。她不懂足球，反而發現了一個盲點。
「他們踢了快五十分鐘了，江年體力也挺那啥的。」
「那啥？」張檸枝疑惑，「是啥？」
「沒什么，就挺好的。」姚貝貝舉個例子，「像李華這個人，跟大爺遛彎腰似的。」
話糙理不糙，發現端倪的不止她一個。
「臥槽，我就要射門了。」對面邊衛吐槽道，「踏馬的，這個人跟鬼一下竄出來。」
「菜就是菜。」
「你媽，誰提醒我了嗎？」邊衛面色漲紅，紅溫了，「誰喊過一句，回答我！」
「我的我的。」老好人出來背鍋了。
開局兵強馬壯，人機局。
打完之后，前期嘻嘻哈哈好兄弟，中期內訂不斷生悶氣，后期直接閉麥守禁區。
「其實也不能怪我們，對面主力體力太變態了。」
「確實。」
「逆風打防守，順風打進攻。」亞軍隊后腰最有發言權了，「天知道他怎么不會累。」
「還不是輸了。」
隊伍里，冷不丁的一句話打破了推鍋的友好氛圍。
我真的求求了，滾都滾！
現在的最強亞軍隊，經典詮釋了什么叫做。來時五人一輛車，走時五人五輛車。
運動場邊緣。
「好耶，贏了！」王雨禾激動萬分，「蕓蕓，是贏了吧，怎么還不宣布結果？」
「嗯，贏了。」陳蕓蕓也為江年捏了一把汗，「一會就宣布了吧，我們先過去。」
很快，運動場上宣布了結果。
三班是勝利者。
這下倒沒多少人歡呼，大家都忙著吃飯去了。場上瞬間變得雜亂，人群四散而走。
在這混亂的局面中，宋細云忽的記起了江年的委托，
明天要是我們班贏了，場面肯定很亂，我可能也沒時間找你們吃飯。
比賽結束之后，你們兩就別浪費時間。先找個地方吃飯吧，我拿獎金給你報銷。
「淺淺，我們先去吃飯吧。
「嗯？」徐淺淺看了一眼亂糟糟的運動場，猶豫了幾秒，「人太多了，那走吧。
領獎并不是現場完成的，交了衣服就結束了。
「走，吃飯去！」江年清楚這不算完，喊了一句，「聚餐聚餐，所有的消費李華請！」
「赤石！我沒說！」
「逮住李華，別讓他跑了！」
江年被簇擁著，混在一群人中間浩浩蕩蕩走出了運動場，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李清容和蔡曉青、聶琪琪她們正往外走。她似是有所感應，轉身回頭看了一眼。
視線里只有黑壓壓的人群，于是又轉了回去。
入夜。
由于比賽時間提前了，球隊幾人聚餐完并未遲到，正好踩著晚自習鈴聲回到教室。
四五人直接醉趴下，另外幾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喝酒了？」張檸枝抬頭，瞇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眼，「讓我看看，有沒有酒味。」
「我喝的茶。」江年忍氣吞聲，提議道，「你也別看了，直接嘗嘗吧。」
嘗......嘗嘗！
張檸枝被這個變態話語鎮住，瞳孔擴大。在教室明亮燈光下，臉騰一下就紅了。
「你！！你說什么呢！」
「茶，說的是茶啊，你以為是什么？」江年從兜里掏出一包茶，扔在了張檸枝桌上。
「吃飯的時候，我感覺這茶味道還行。覺得你應該會喜歡，就問老板要了一包。」
他湊近盯著張檸枝看，好奇問道。
「咦，你臉怎么紅了？」
「沒.....沒什么！」張檸枝轉過頭去，過了兩秒又飛快把茶葉給收了，「教室...
「什么？」
「熱。」
蔡曉青走了進來，掃視了一圈后。見下午比賽一眾人里，只有江年是完全正常的。
「你來一下，去體育辦公室領一下獎杯。」
「是錢嗎？」
「是，獎杯有點重。」蔡曉青頓了頓，又道，「你多叫個人吧，免得麻煩。」
江年想了想，干脆直接找班長。兩人出了教室順著樓梯往下走，氣氛安靜寧和。
「終于贏了，老劉應該也挺開心的。」
「嗯。」
「你下午吃的什么，可惜不能一起吃。」江年道，「他們那幫人，非要喝酒。」
「哎呀，我攔都攔不住。」
「那你喝了嗎？」李清容轉頭看向了他。
「必然是沒有的，我這人不好那個。」江年笑嘻，「說起來，這些人癮大人又菜。」
「那你好什么？」
「這能說嗎？」江年有些扭捏，樓梯上空無一人，「我比較好學習，考上650。」
聞言，李清容不由偏了偏頭。
「嗯。」
體育辦公室，老師確認了幾人信息之后。先把獎杯給了他們，又讓去另一個地方領錢。
隊長的獎牌，讓過兩節自習來拿。
江年看了一眼李清容，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獎品。頓時覺得頭大，領獎這么麻煩。
「老師，能下次去領嗎？」
「可以。」
最終，江年拎著獎杯和一袋獎品回了教室。獎杯就放在了教室顯眼處，獎品分給了幾人。
晚自習中途，老劉來過一次。
他轉悠了一圈，看了一眼趴著睡覺的幾人。以為是下午累的，也沒吵醒他們。
直到路過后排，李華睡著睡著突然來一句。
「喝.....喝不下了。」
老劉臉上的和藹的笑容順間僵住，他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向江年，純純是刻板印象了。
然而，江年此時正喝著枝枝泡的熱茶。
嘶溜一口，爽到不行。
「嗯？」他見老劉投來目光，頓時記起了老劉給自己承諾的獎品，「老師怎么了？」
「教師獎品也沒那么快發，我不著急的。」
老劉：「
最終，李華幾人都被老劉提去了辦公室挨訓。真就是一碼歸一碼，該訓還是訓。
教室里。
胡念忠沒喝酒，自然也安然無恙。相比起酒，他對桌上的菜和飲料更感興趣。
換做平時，能放開手腳大吃大喝的機會不多。
即使在食堂勤工儉學，也只能吃一些素菜。價格高昂的葷菜，夾多了會挨罵參與球隊，是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雖然一開始，他只是沖著給江年面子報名的。但沒想到真的能贏，還拿到了冠軍。
更令他驚喜的是，那一筆價值不菲的獎金。
他抽出眼鏡店打廣告送的日歷卡片，手指一點點往后指，目光停留在平安夜上。
每到平安夜，總有腦子靈活的學生賣蘋果。
一個蘋果加盒子五六塊，甚至一些樣式精美的盒子，能夠賣到十塊十二塊的天價。
換做以前，他不敢題這份賺錢之道。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有了啟動資金。并且他深知，一些人氣高的同學甚至會送出十幾個禮盒。
一天之內，光是人情成本就要花去五十甚至上百元。
啟動資金充足，市場廣闊。
先找人問問。
三節晚自習一晃而過。
臨近放學，李華已經完全清醒了。
不知道他從哪弄來了一塊不孕不育的廣告小鏡子，對著臉照了又照，嘆氣道。
「酒色竟令我如此憔悴！今日起戒..：：：
「真戒嗎？」
「明天.....后天開始吧，這兩天高興。」李華道，「回家慶祝一下，誰家過年不吃頓餃子。」
顯然，李華口中的餃子不是王維詩里的餃子。
可能是要開會員的那種餃子。
「你小子。」江年本想勸他節制，但轉念一想沒這個必要，「機長一路平安。」
「鎖好門，別墜機了。」
「必然的。」李華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轉頭看了一眼馬國俊，「你說老馬他......”
「李華你媽，我聽見了。」馬國俊一指他，「你想死的話，就把下一句話說出來。」
「什么啊？」李華裝傻充楞，忽有急智，「哦哦，我是問你晚上玩不玩游戲「玩什么？」
「新出的那個什么迷霧，射擊手游。」李華一說真就想玩了，「江年來不來？」
「我晚上寫試卷，算了......來吧。」江年直接不掙扎了，忍著不打游戲那是人嗎？
「一二三，到時候再拉幾個人。」李華樂了，「到時候約，我洗完澡就上線。」
一聽說先洗澡，江年頓時噴噴噴看了一眼李華。
懂的都懂。
放學后。
「拜拜。」張檸枝朝著江年招手，準備離開教室，「我先走了哈，和貝貝約好了。」
「行，拜拜。」江年心道枝枝真可愛。
離開教室前。
他看了一眼教室，班長還在慢吞吞的收拾東西。想來也是，早回家晚回家都一樣。
同時，江年也意識到一件事。
老岳父快回來了。
上次想著看看房子，后面事情多給忘了。高三時間確實不充裕，只能使用鈔能力了。
他從桌肚里翻出辦公室那邊送來的獎牌，順手抓在手里，朝著李清容走了過去。
「送你。」
獎牌黃澄澄的，破銅爛鐵一枚。背面甚至還刻著名字，應該是學校臨時打上去的。
「嗯。」李清容將獎牌收進了書包里，想了想，從包里翻出了一塊玉遞給他「要么？」
江年愣住了，被這么一出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不要，晚上一起打游戲吧。」
「什么游戲？」
「等會我手機上發你吧，所以你早點回家。」江年晃了晃，「我們都早點回家。」
「嗯，好。」
下至三樓。
江年沒在走廊上看見徐淺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五分鐘前，徐淺淺給他發了消息。
「吃夜宵去了，你自己過來。圖片」
鎮南的白事一般要花費三天的時間，這三天時間里，宋細云都會和徐淺淺待在一起。
他出校門，買了幾瓶飲料拎在手里。
郵政銀行的拐角，幾輛小吃車聚在那。兩少女坐在矮桌前，同吃一碗白氣騰騰的水煮。
「這邊！」徐淺淺招手。
江年走近，直接找了個塑料凳子坐下。
「唉，今天好累。」
徐淺淺臉上露出一抹暖味的笑，一看就純釣魚。
「哦，那要付費按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