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張照片上差別巨大的兩人,袁正奇眉頭緊皺,“這兩個人在一起確實挺奇怪的,這個女孩是被脅迫的嗎?”
“不是。”陳功說完停頓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他換一種方式表達,“其實我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被脅迫的。”
袁正奇眉頭皺的更緊了,不確定是什么意思?
陳功他們找到女生的時候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周圍的領居和同事對于她找了個不合適的男朋友都表示難以理解,但除了這一點以外,她不管工作和生活都和之前沒什么區別。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她在工作的時候和在那個男人面前的時候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極度腦殘戀愛腦。
還有以前下班后,她的同事或者領導和她溝通工作問題的信息和電話她都會認真回復,而且晚上急診手術每次給她打電話她都會及時趕到醫院。
但自從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后,下班后她從來不回復任何工作相關的信息,不接任何緊急出診的電話,因為這樣,她的領導和同事還頗有些怨言,都吐槽她是眼睛瞎了的戀愛腦。
她的父母找上門讓他們分手,那個女生死活都不愿意,還跳樓威脅她父母。
“你們說的是這個嗎?”肖琳的聲音突然從邊上響起。
沉浸在思考中的袁正奇和陳功兩人被嚇了一激靈,兩人驚魂未定地望著突然出現的肖琳。
“我去!”陳功捂著被嚇到的小心臟,“琳琳,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呀?!”
嚇死個人了。
肖琳啊了一聲,隨后原地走了兩步,“有聲啊,你們沒聽到嗎?”
陳功和袁正奇:“……”
聽到了他們還會被嚇到嗎?妹妹。
慢一步走過來的付燦燦被肖琳這個可愛搞怪的動作給逗笑,捂著嘴在后面偷笑。
楊帆嗤笑一聲,“你們倆真菜啊。”
被吐槽的兩個老臉一紅,袁正奇小聲地為自己辯解,“這不是在專心思考案子嗎嘛”
陳功咳嗽一聲,趕忙轉移話題,“琳琳你說的是什么?”
“這個,就是我剛刷到的視頻,”肖琳將手機遞給他們看,手機上播放的是一段營銷號的視頻,視頻中講述一個女博士和流浪漢不顧世俗目光和父母反對執意要在一起的事情。
評論區一片罵聲,都在罵那個女博士戀愛腦。
“對,就是這個女生,”陳功說:“現在網上很多營銷號都在傳播他們倆的事情。”
袁正奇看完那個視頻,提出自己的猜想,“這會不會是劇本,兩人故意炒作的?”
現在的短視頻平臺也有不少那種三觀不正,各方面看起來都不合適的情侶博主在一起秀恩愛,引來很多網友關注,但大多都是炒作的,這兩人會不會也是這樣?
“不是,”
陳功將手機還給肖琳,“半個月前她因為這個男人導致工作重大失誤停職,被她父母帶回家,不準和那個男人再有來往。”
“但那個男人一直就在他們家周圍打轉,每天都上門騷擾,還和周圍領居胡亂說一些話,導致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目光他們。”
“女生父母報過幾次警,但那個男的實際上沒做什么,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這樣聽起來就像是女孩戀愛腦發作喜歡上了一個無賴,她的父母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的故事。
“那你們怎么覺得不對了?”袁正奇問。
當警察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奇葩案子他們都見過,自然也見過很多被愛情蒙蔽雙眼的無知少女,不管他們怎么勸都不管用。
陳功從胸前口袋里摸出一張符紙放在桌子上,符紙一角有被燒焦的痕跡。
看到那張黃紙,袁正奇嘴角控制不住抽搐了幾下,雖然他們都相信這些事情,但這種東西直接戴在身上,工作不想要了?
“這張符是之前琳琳寄給我們的,是小唐道長畫的。”
唐元元他們練習畫符都會順手給肖琳和付燦燦他們一些,肖琳寄了好些護身符給陳功他們。
“我們第一次去找那個女生的時候,我帶的這張符突然燙了我一下。”
護身符自燃說明附近有邪物。
陳功說:“每次我們和那個女生溝通的時候,她雖然面上表現得很幸福,但我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說不上哪里不對勁,但就是感覺怪怪的。
“那個女生肯定是被那個男的用邪術控制了!”肖琳篤定道。
陳功看向楊帆,“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這才來找楊大師。”
其他三個人的目光落到楊帆身上,期待著她的回答。
楊帆的視線從照片掃了一圈,“確實有問題,這個女生被這個男的下了巫蠱之術。”
肖琳和付燦燦:果然!
“巫蠱之術!”袁正齊驚訝道。
楊帆指著那張男女合照上女孩子脖子上戴著的一串項鏈:“這條項鏈上有巫蠱之術。”
那條項鏈控制了女孩,強迫她無腦喜歡上那個男的。
幾人順著她手指看去,照片上女孩子戴的那條項鏈是用一條紅繩系著一個像花一樣的金屬掛件。
任誰看了都只當它是一條普通項鏈,誰能知道這個上面是巫蠱之術。
“這條項鏈是他偷摸到這個女孩家里打暈她強硬給她戴上的。”
強硬給人戴上控制人感情的東西,這不就是正大光明的拐賣嘛!
付燦燦感到一陣惡寒,“這個男的太惡心了!”
肖琳生氣道,“這種惡心的男人被槍斃千萬次都不足以平民憤。”
袁正齊:“畜生!”
陳功拳頭捏的緊緊地,現在就恨不得回去將這個男人抓起來狠狠揍一頓。
“楊大師,那只要把這條項鏈摘了就沒事了嗎?”他一邊摸出手機一邊問。
楊帆點點頭,她的手放在他們的合照上房,陳功要撥打電話的動作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她的動作。
肖琳,付燦燦,袁正齊三個人也看著她。
在幾人的注視下,楊帆掌心中亮起一道刺眼的金光。
“咔嚓。”
他們聽到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隨后楊帆的手從照片上收回。
“好了,摘掉了。”
其他四人:???
什么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