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港城本地參加過威廉姆斯議員家宴的人寥寥無幾,連市長都沒有參加過。
藍斯把威廉帶來的目的,威廉姆斯議員也很清楚,并且也愿意和威廉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
畢竟城市里就十一個議員,能多收攏一些,在對抗灣區這件事上,實力就更強一分。
灣區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否則他也不會和藍斯合作,當這些人控制著這座城市五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居民的工作崗位時,這件事就愈發的不好辦。
不過好在,藍斯會幫他。
在餐桌上藍斯看到了威廉姆斯議員現任的妻子。
現任這個詞,用在妻子前面,似乎有點很特殊的味道,但男人們大多都是這樣,口味大多數時候都是固定的。
有人可能會喜歡年紀大一些的,但那是在他們年紀還不夠大的時候,比如說二十歲的時候喜歡一個三十歲的。
但沒有人會在五十歲的時候喜歡一個六十歲的,除非這個六十歲的特別富有。
威廉姆斯議員的妻子據說就是十六歲跟著他的,對他來說這既是他的愛人,身體上的伴侶,也是他精神上的一種特殊的寄托。
又是女兒,又是妻子,他很喜歡這個女人,今年她才三十七歲,看起來還很年輕,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熟透了的風情。
整個餐桌上唯一能夠和她對抗一下的,就是帕特里夏。
她漂亮,年輕,青春,僅僅是青春,就能秒殺掉一些嫵媚,對于一些人來說。
亞瑟也在桌子邊上,不過讓藍斯覺得有意思的是,亞瑟的目光時不時就會落在他的母親身上,一個有戀母情結的家伙,還真沒有看出來。
或許每個混蛋,都有一點小小的特殊癖好。
晚餐非常的豐盛,看得出威廉姆斯議員專門準備了一下,不管是廚子還是食材,都很新鮮,也很好吃。
詹姆斯已經訂婚了,但還沒有結婚,這個時代他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的人相對來說還是少數。
不過威廉姆斯議員還特意說明了一下這個情況,他們會在十一月舉行婚禮,到時候希望藍斯也能過來。
之前詹姆斯還可以繼續拖一拖,沒有人在乎,威廉姆斯議員也不是很看重這個。
有能力的男人五十歲結婚都不遲,詹姆斯就算是四十歲了想結婚,一樣有很多十八歲的女孩想要嫁給他。
但是他馬上就要成為市政議員了,那么家庭這個問題顯然就要搬上日程。
聯邦人更信賴擁有家庭和穩定家庭生活的政客,他們喜歡這種政客,認為他們能夠負責任,能夠有節操。
從某些方面其實人們的選擇和資本家們的選擇是一樣的,資本家們喜歡一個人負擔起整個家庭生活的工人,最好是那種還有貸款的,不能丟掉工作和收入的,哪怕為此他們甘愿主動降薪的。
人們不要求政客主動降薪,是因為政客們的工作收入其實并不算特別離譜,而且人民不是資本家,他們不會剝削政客。
總之這是一頓不錯的家宴威廉姆斯議員夫人也找艾米麗要了電話,并表示她們沒事的時候可以一起社交,這讓艾米麗高興得臉都紅了!
她其實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上流社會的貴婦就是她想要的一切,現在她的愿望實現了一半。
晚上的時候帕特里夏很長時間都沒有抬起頭來,因為艾米麗有點瘋狂,他們甚至能夠聽到艾米麗房間里傳出來的“oh,yeeeeees!”
這讓帕特里夏整個人就像是燃燒起來了一樣,完全是因為尷尬和羞愧。
“她……以前其實并不是這樣的。”,她小聲的在藍斯懷里解釋著。
藍斯從她身后抱著她,說話時的氣息撲在了她的肩窩,讓她覺得很安靜。
如果他能不動,就更好了。
糟糕,但很有趣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藍斯起來時勞倫斯夫妻已經在準備好了早餐,威廉有點尷尬的看著藍斯,他不知道怎么說。
藍斯給了他一個擁抱,“我能理解。”
這讓威廉松了一口氣,“她……有點激動,威廉姆斯議員夫人在金港城的夫人社交圈里算是第一等的存在,能夠和她并列的只有韋德議員夫人。”
“但你知道,韋德議員帶著他們離開了,所以現在在女性社交圈里,威廉姆斯議員夫人就是最頂級的那個!”
馬上她就要晉升為“市長夫人”了,她代表著的將是金港城的夫人社交圈的臉面,現在艾米麗和她有了一個不錯的開始,隨后她也將要在金港城社交圈中有一席之地。
想到這,這位精致生活的中產階級女士,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們學習插花,學習服裝設計,學習所有時髦和潮流的一切,肯定不只是為了填充自己。
填充自己有她們的丈夫就足夠了,她們做這些完全是為了應對社交。
艾米麗也有點小小的尷尬,但只是一點,“本來不尷尬的事情你解釋了一下,就變得尷尬了!”
她掐著腰看著威廉,威廉只能拿起一片經過烤面包機烤過的,摸了黃油,擺放了一些蔬菜,熏肉,火腿,和一些醬汁的面包咬了一口,來表明自己閉嘴的立場。
藍斯也有相同的早餐,如果不是這個時代沒有朋友圈什么的,或許艾米麗每天做完早餐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大家知道她做了什么。
“等我處理完喬巴夫的后續事情后,你們就不用再擔心這些問題了。”
艾米麗特意走過來,摟著藍斯貼了貼臉,“一棟大房子,親愛的你真貼心!”
威廉眼里也有一些向往,誰不愿意生活變得更好呢?
藍斯送帕特里夏去上班的時候她還是有點無語,“她太瘋狂了!”
“已經過去了,親愛的。”,藍斯開著車,知道她在說什么。
帕特里夏捂了捂臉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碰到這種事情!”
藍斯忍不住笑說道,“那么下一次你的喊聲比她更大,讓我聽不見,我就不尷尬了!”
兩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車子停在了帕特里夏工作單位的停車場里。
不少人和她,還有藍斯打招呼。
藍斯在金港城的地位隨著藍斯家族的不斷擴張,也在不斷的被人們所熟知。
沒有人覺得……一個黑幫成員和公務員談戀愛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這個世界比這更奇幻的事情還有。
再者說,在法官最終確認藍斯是黑幫成員并且是黑幫首領之前,沒有人能說他就是黑幫首領,是犯罪集團的首腦。
送完了帕特里夏后藍斯就回到了公司里,他找來了波頓,詢問起喬巴夫先生后續的一些事情。
波頓對喬巴夫先生很熟悉,當然之前是單方面的熟悉,加上他現在手中的眼線遍布兩個區,這些事情問他還真沒有錯。
“喬巴夫先生的家人聽說他已經破產,還欠了一大筆錢,沒有人愿意為他收尸,擔心惹上麻煩。”
“所以他的尸體現在還留在殯儀館中,如果一個月內沒有人去處理的話,很大概率他會被處理掉。”
藍斯看著他,“處理掉是什么意思?”
“送到一些醫科大學里當解剖用的課件,新鮮的尸體可不好弄。”
藍斯嘆了一口氣,慘淡的收場,連埋他的人都找不到,這并不是說他自己這么失敗,其實大多數成功人士遭遇了和他一樣的事情后,都差不多。
人們擔心會惹上麻煩,所以不會主動來承擔這些事情。
“把他埋了需要多少錢?”
波頓搖著頭說道,“不需要多少錢,三十塊錢,最多了,包括選一塊墓地。”
十幾塊錢一個棺材,然后五塊錢選一個墓地,剩下幾塊錢用來給牧師,這就是一個下葬的成本。
“你把這部分錢墊了吧,不管怎么說,他曾經也是一名令人尊敬的先生!”
波頓沒有反對,并且立刻就做了這件事。
有人牽頭做這件事,自然就會變得很快,效率這個詞立刻就體現了出來。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時候普通人想要做一件事情很難,但是有權有勢或者有錢的人要做一件事,就很容易得原因。
當天下午,一切就聯系好了,并且預定周末的時候把他安葬。
等他被埋葬后,他才會真正的死掉,因為人們會開始忘記他。
就像是翻過一頁的書,人們不會再向前看,只會向后看。
下午的時候藍斯給喬納森打了一個電話(百匯銀行副行長),談到了關于藥物抵押的情況。
兩人聊了二十多分鐘,現在特效消炎藥之類的藥品在國際上非常的走俏,聯邦國內雖然沒有停售,但也限制了購買的數量。
普通人只能憑借醫生的藥方,一次性獲得三天或七天的藥品,想要獲得更多基本上不太可能。
這批藥物在國際上的價格比國內更高,所以喬納森可以給藍斯百分之九十的估值。
“如果你不愿意還錢,我相信董事會方面肯定會非常的開心!”,在最后,他還主動談到了這件事。
藍斯笑說道,“如果你能為我估值到一千五百萬,我可以做主不還了。”
喬納森愣了一下,因為他初步的估值大約在五百五十萬到六百五十萬之間。
他不會真的把藍斯說出的這個數字當作是一種開玩笑的說法,他認為這個數字一定是有依據的,“你的意思是,藥物的價格還要暴漲?”
藍斯沒有正面的回答,“生命是無價的,總有人愿意超額溢價來獲得讓人們活下去的機會。”
喬納森不理解,也猜不到藍斯的意思。
現在聯邦的立場還沒有發生什么變化,但隨著坦非特的戰爭持續爆發,聯邦肯定會有自己的立場。
禁止出口一旦生效,那么這些東西,不只是藥品,其他東西在走私領域里的價格都會暴漲!
結束了和喬納森的電話后他讓羅杰夫去處理這些事情,順便讓他把收購糧食的事情落實下來。
最近小麥的長勢驚人,從三月份一桶三塊又六十分,已經漲到了現在四塊又四十五分,漲幅超過了百分之二十三。
如果對比去年,那么漲幅超過了百分之四十。
一桶大約有三十六升,使用的是國際標準,在貿易中這些糧食,谷物之類的農作物,包括玉米,都會按照“捅”這個單位來結算。
他能從百匯銀行弄到至少五百萬的貸款,這筆錢如果用于購買糧食,那將是一筆很驚人的交易!
很多的雜事就在這樣的時間中消磨了過去,火拼產生的影響還在持續,在過去的兩天時間里,帝國區和港口區的“征收”工作也迎來了尾聲。
“兩個區一共八千七百多家商戶,按照我們的標準,我們一共征收了六萬六千多塊錢……”
藍斯聽到這里露出了明顯詫異的表情,“這就是說我們支付了警察的額外收入之后,我們可能還有一點盈余?”
埃爾文也是一臉的茫然,因為他們最初計算的時候,錢有可能不夠,但是現在算起來錢居然是夠的,可能還多。
藍斯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弄錯了,“再去復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人多收,這個數字不太對勁。”
埃爾文立刻就安排了人去做,但很快消息就匯總了回來,數字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商戶的數量增加了。
“去年的時候兩個區的商戶還只有五千多戶,但是到了現在,新增了三千多戶。”
“所以征收的衛生費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埃爾文簡單的一解釋,藍斯就明白了。
實際上這也是他促成的。
停收了黑幫和警察兩方面的保護費,等于推動了這個地區的商業發展。
一些商戶都是從其他區過來的,因為這里的利潤空間更大!
特別是一些小商戶,他們每個月的盈利可能也就是幾十塊錢,以前這幾十塊錢中的大部分都要被收走,他們頂多就相當于打了一份很自由的工。
但現在,他們能夠的的確確的賺到錢了,那么自然而然的就會都過來。
商戶一多,征收到的衛生費就變多了,兩個區加起來也就一千一百多名警察,按照每個人四十五塊錢的標準,最后的確還會多一點。
“還有大概三十多戶不愿意交錢。”
上次藍斯就聽說了這件事,他問道,“需要他們繳納多少錢,他們不愿意繳?”
埃爾文拿出了一份整理好的材料,“最多的是十七塊錢,最少的是四塊錢。”
衛生費要繳十七塊錢的,那肯定是經營著大生意,最起碼也是開了一家大超市那種。
看著這份材料上的這些人,藍斯又問道,“以前他們向其他黑幫,以及警察交錢嗎?”
波頓站了出來,“有的交錢,有的不交錢。”
藍斯把那份材料丟了回去,“以前交錢,但是不向我們交錢的,讓他們知道我們可以很仁慈,也可以很殘暴。”
“那些以前不交錢現在也不愿意交錢的,讓他們遷去其他區,不要繼續留在這了。”
“既然不能遵守我們的規矩,那就不要留他們了。”
埃爾文輕聲問道,“這個尺度怎么握把?”
藍斯向后一靠,“只要不死人!”
一個成功的人既要有慈悲的心,也要有雷霆的手段,因為人總是畏威而不畏德。
簡單一點來說,人們不會因為你仁慈而害怕你,他們害怕你永遠是因為你把他們打疼了!
有了藍斯提出的這個“底線”,其他人就也知道怎么去做,對于這一點,藍斯還是很信任他們的。
畢竟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那真的還是回去當一個普通人吧。
錢既然收了上來,也月中了,就要給警察們發下去。
這些錢會被裝在信封里,每個信封都是定制的,上面有一段燙金的文字,大概的意思就是“感謝您為金港城人民的財產安全和生命安全付出的努力,所有的努力都值得回報”之類的。
反面有開啟信封的地方也是燙金的,印著公司的標志。
當人們打開他的時候,就能看見至少四十五塊錢!
每一個信封都價值五分錢,藍斯認為這很有必要,因為儀式性對聯邦人來說有一種很特殊的魔力。
一旦他們習慣了這種儀式性,就會成為依賴,就很難改變。
傍晚,辛苦了一天的警察們回到了警察局中,準備換班,就在這個時候,幾輛車突然駛入了帝國分局的停車場里,隨后很快他們就提著推著幾個大箱子,來到了大廳。
布魯分局長從辦公室出來,然后向大家宣布了這件事,分錢!
每個警察這個月的薪水都被扣了一塊錢,他已經解釋過了,這一塊錢是用來投入“未來基金”的。
這個基金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返利,而現在,就是返利的時候。
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就是另外一種“規費”,只不過以前是他們直接找商戶收取,然后分局分配。
現在這個流程變成了藍斯家族去收取,然后以合法的方式再轉移到他們的手里。
他們在報稅的時候也要提起這些收入,聯邦金融投資產生的收益稅收很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實布魯分局長提過,這件事可以他來代勞,但藍斯依舊要求讓他的人來發錢,而不是布魯分局長,或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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