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眼皮子跳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鎮子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單身,我是虔誠的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有人從背后揪住了他的頭發,他本能的想要轉頭向后看。
突然間腦后傳來的巨大力量讓他沒有能夠對抗,直接向前彎腰那樣,把腦袋砸在了矮桌的桌面上。
嘭的一聲,沙發之間的小矮桌都跳了一下,神父也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海拉姆把槍插回槍套中,從腰間摸出來一把折迭刀,他拉出了刀刃,抓著神父的小拇指,按在桌子邊上。
神父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瘋子要做什么,他眼睛里透著一絲兇狠的目光,“你他媽瘋了?”
海拉姆不管他掙扎不掙扎的,直接一刀切了下去。
沒切掉,但切傷了。
梭開的皮肉向兩邊裂開,甚至能夠看見骨膜上的一條白印子正在緩慢的裂開,他切到了骨頭,而不是關節。
鮮血緩慢的從兩邊的皮肉中涌出來,速度雖然慢,可看著也很嚇人。
“法克!”
“你他媽的有精神病就去醫院看醫生!”
“我說了,房子里就只有我一個人!”
直到這一刻,他都以為這些人是來找那個女孩的,并且他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個女孩太危險了,等他打發了這些人,就要盡快把女孩處理掉!
“我是神父,教堂里的神父,所有人都能為我作證,我不可能做你想象的那些事!”
“我需要醫生,我需要幫助,救命!”
海拉姆反手抓著匕首一下子插在了矮桌上,“如果你再喊一下,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后湊近了神父的身邊,像是一個變態那樣用鼻子xiuxiu的聞了好幾下!
“你身上有你剛剛做過的味道,你在撒謊,神父。”
“上帝是怎么處置撒謊的人的?”
“你是神父,你應該比我清楚,給我們說說。”
神父不說話了,因為上帝不喜歡說謊的人,會有好幾種方式處罰這些說謊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凈化”。
現在他處于一個兩難的境地,他以為這些人都是來找那個女孩的。
如果他們發現了那個女孩的慘狀,他可以想象自己會有什么下場。
他現在很后悔,后悔沒有弄幾個保鏢在這里。
可這么多年來類似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現在想這些也晚了。
面對現在糟糕的局面,他除了保持沉默,似乎也不能更好的做些什么。
艾倫帶著人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搜,既然海拉姆確認房間里還有一個人,那么這個人很大概率已經藏了起來。
他們把找過的地方又找了一遍,一個年輕人在下樓的時候注意到整個樓梯下面是空的,里面應該有一個空間。
看著那些人已經圍繞著樓梯開始打轉時,神父閉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默念圣經,似乎現在也只有圣經能夠幫助他了。
沒多久,他們就找到了進入樓梯下的方法,然后看到了地面上有一個拉環。
“這里有一個地窖或者地下室什么的。”
海拉姆給了艾倫一個眼神,后者拔出了武器,帶著人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地下室,堆著一些雜物,看起來好像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不過這里非常的干凈,整潔,這讓艾倫感覺到有些奇怪。
他仔細的尋找之后,又發現了一面有些古怪的墻壁。
他拿出匕首,對著墻壁砸了砸。
“這里面有一道暗門!”
聽著從下面傳來的聲音,神父嘆了一口氣!
幾分鐘后,他們帶了一個穿著衣服的女孩上來,女孩的精神狀態一看就不太對勁。
海拉姆本來以為是神父有個什么小情人,小修女之類的,可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他指了指神父,走到電話邊上,提起了聽筒,很快里面就傳來了藍斯的聲音,“找到人了?”
“找到了,但是……”,他側身看了一眼那個女孩,“有點小小的意外!”
兩分鐘后,海拉姆晃了晃手指,“都帶走。”
此時神父也反應了過來,他們不是來找這個女孩的,而是來找他的。
他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是疼痛和受傷讓他又不敢反抗,整個路上他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幾輛車在夜色中來到土豆鎮,又在夜色中離開這。
有人給治安官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但治安官那邊并沒有接到任何的求援電話,所以他也懶得多管事。
每個月的工資就那么點,半夜在洲際公路上跑的都是狠人,他沒有必要為了四五十塊錢的工資,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第二天下午,幾輛車進入了勞倫斯農場。
藍斯回到金港城之后就來了勞倫斯農場,隨著他拿到了特許經營權,他完全可以敞開了干。
“我的想法是繼續建造更大的酒莊,種植更多用于釀酒的莊稼。”
“有了特許經營權,我們可以不再遮遮掩掩,可以建更多的廠房,倉庫,雇傭更多的人,讓出庫的酒翻上幾倍!”
“啤酒,果酒,威士忌,白蘭地,紅酒,這些我們都需要。”
“這附近適合種植葡萄嗎?”
“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做的很大,禁酒令還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結束,我們能夠在這期間獲得足夠多的財富。”
三位老伯坐在藍斯的對面,他們給了藍斯超規格的待遇。
平時有什么事情,隨便來一位老伯就行了,但是這一次三個人都來了。
這是關系到農場后續發展的大事情。
酒的暴利讓他們已經開始享受暴利帶來的全身心的愉悅,他們可以用金錢做到他們想做的任何事。
這樣美好的生活是他們這輩子都向往的,他們想要維持下去。
休伯特點了點頭,“利卡萊州是聯邦主要的葡萄產區之一,以前我們沒有種葡萄是它太便宜了。”
是的,太便宜了,誰能想到在禁酒令之前幾十塊錢一噸的葡萄,會在三年內價格翻了一百多倍?
最新的農貿交易報價中,葡萄的價格已經漲到了七千五百多塊錢一噸。
那些手里握著長期合約的投機者已經實現了他們的人生財富,僅僅是葡萄,就讓他們完成了美國夢的締造。
當然現在種葡萄也來得及,禁酒令產生的利益太大了,就算國會現在說要終止,也會有一大群人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他們廢除禁酒令。
利益,才是這個世界上永恒的東西!
種植葡萄也是藍斯的想法,目前農場這邊和藍斯在山谷里的酒廠并不生產白蘭地和紅酒,因為缺少原材料。
要大規模釀造紅酒可不是進口三五噸就能做的事情,這得持續大批量的購入葡萄。
在那種情況下這種大宗貿易肯定會被一些人盯上,所以他直接放棄了白蘭地和紅酒的生產。
金港城也有白蘭地和紅酒的需求,現在拾起來能讓他的產品線更豐富,以及賺到更多的錢。
“我們可以先從亞藍那邊購買葡萄進行釀造,同時完成我們自己的葡萄園的種植培育計劃。”
舒伯特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們和州農業部的關系不錯,可以再從周圍拿下大片合適的土地用來種植葡萄。”
購買大片的土地意味著需要雇傭更多的牛仔,州政府方面是不會拒絕的,這是一件好事。
藍斯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們就這么先決定了。”
正在聊著關于未來的發展情況,門外有人敲了敲門,“藍斯,你的朋友已經到了。”
三位老伯也沒有什么要和藍斯說的了,休伯特拿起了牛仔帽扣在了頭上,“好了,去見你的朋友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
“夏天到來之前,我保證我們的產量會翻倍!”
藍斯和他們告別后來到了農場里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當神父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忍不住說了一句“上帝”。
他認識藍斯,通過報紙,相片,認識的。
特別是最近那張,他戴著手銬被按在頭往警車里塞的相片,一度讓利卡萊州的人都更清晰的認識到他長得什么樣子。
帥氣也讓他被很多人記在心里。
藍斯讓人先送女孩去休息,隨后他看向了神父,“我需要圣光黨酒水的運輸情況,你們的酒從什么地方來的,平時儲存在什么地方,以及由誰,怎么輸送到各個地區去。”
“我要知道這些消息。”
神父依舊保持著沉默,藍斯笑了笑,“硬骨頭的人我見過很多,但最終他們都會變軟。”
“你看到那邊的豬圈了嗎?”
雖然神父并不想看,但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現在的天氣還不算暖和,農場里的豬都擠在一起,有些還在瑟瑟發抖。
“這些豬是最好的毀尸滅跡的專家,它們會一點點的嚼碎你的骨頭,吃掉你的肉。”
“更可怕的是這個過程會持續三十分鐘甚至更久。”
“你能親眼看到自己一點點被吃掉,然后在無限的恐懼中,迎來死亡!”
“是說實話,給自己一個救贖。”
“還是帶著秘密進入豬的肚子,選擇權完全在你身上……”
藍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我的時間很寶貴,我不會和你玩什么‘下次你一定會招’的把戲。”
“如果你告訴我不說,我就讓他們把你喂豬,就這么簡單。”
“說,還是不說,做個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