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帝國  第744章 新朋友

類別: 都市 | 商戰職場 | 陰影帝國 | 三腳架   作者:三腳架  書名:陰影帝國  更新時間:2025-03-25
 
參議員放下了電話后站在那,看著已經掛起來的電話笑了兩聲。

他其實已經問過新金市本地的酒水供應商,這批酒并不是什么特別好的酒,不是那種大酒廠出來的酒,價格給不了太高。

加上還有運費,從聯邦的最南邊的城市運輸到聯邦中部地區,就算從海運走,運費也要不少錢——

這些被明令禁止在國內進行釀造,運輸,銷售的酒,是不會有人冒著巨大危險來運輸的。

運輸公司的規模越大,他們越不會輕易的觸碰這條火線,除非有參議員親自的保證。

但是參議員又怎么會為這些違法的事情保駕護航?

所以到頭來,只能由供應商自己組建車隊或者貨船來運輸,這樣成本就會變大了不少,并且風險也會增加。

所以他們不可能給太多的錢,而且金州并不缺酒,整個東海岸都不缺酒,總有人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酒走私到東海岸那些能賣得上價的城市里。

為國會供應酒水的供應商報價只有七八十萬不等,比藍斯的報價少了一點錢。

從某方面來說藍斯愿意支付九十萬,他們還是賺了的。

一開始他們其實并沒有想過從這里面賺錢,但是隨著禁酒令的開始實施,一些有能耐的,有關系的人找到了他們。

不是想要讓一些酒從被查封的倉庫里放出來,就是有些人想要買下某個倉庫里被查封的酒。

這里面涉及到了太多的利益和人情,一開始他們的確不同意,但時間長了,總會遇到一些無法拒絕的。

底線就是這樣,在不斷的試探中,被一點點打破。

直到現在,如果有地方禁酒局查獲了大量的酒,他們就會從中小撈一筆。

反正民眾們不知道那些酒到底怎么處理了,他們只能看到大量的酒水被銷毀,至于還剩下多少,剩下的那些會流向什么。

在熱度消退之后,就不會再有人關心。

而這,恰恰就是他們賺零花錢的方式。

隱蔽,也實惠。

這批酒藍斯并沒有打算運回去,會在當地直接銷售掉,以批發的價格,大約一百二三十萬。

隨著規模越來越大,藍斯已經開始從純粹的零售商,向批發商開始轉變。

當然他這邊線下的一部分零售渠道還是會保留,也算是給酒鬼們的一些福利。

現在整個聯邦都缺酒,但又不缺酒,因為十七家酒廠可以加足馬力開始釀酒,伴隨著他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讓這些酒水開始流向市場,禁酒令可以說已經名存實亡了。

不過它還是會存在,并且存在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只有禁酒令存在,酒水的價格才會貴得離譜!

從頒布禁酒令并且開始實際的實施,到現在,三年時間里,包括水果葡萄在內,葡萄的整體價格暴漲了超過了三十倍以上。

這是什么概念?

三年前藍斯花了七十多塊錢,不到八十塊錢的價格就能購買到一噸葡萄。

但是到了現在,利吉,百利得,農達,聯邦三大農產品渠道商對水果葡萄和釀酒用的葡萄的報價已經漲到了兩千六百聯邦索爾一噸以上。

像是一些非常優秀的釀酒用的葡萄,價格已經破三千。

這是一個格外魔幻的世界,一切都因為禁酒令的作用而發生變化,那些種植葡萄的葡萄園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他們居然也能加入到這場離奇的狂歡當中。

每個時代總有每個時代的超級機遇,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只要膽子大,抓住前兩年的機會,就能夠狠狠的賺一筆大的,一輩子都衣食無憂。

可如果沒有那么的膽量,也看不到這些機會,那么只能很可惜的成為大時代的背景,成為未來人們在討論這個時代時用于籠統統計人口巨大數字中的“1”。

第二天是工作日,蒂姆一上班就接到了他上面的人打來的電話,讓他把那批酒移交給藍斯。

蒂姆簡單的匯報了一下周末和藍斯共進晚餐時藍斯說的那些事情,比如說繼續打擊私酒的釀造,販賣等行為,他上面的人也表示了支持。

蒂姆至此再無一絲疑慮,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撥通了藍斯的電話,就算藍斯看不見,他也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至少他能聽見,不是嗎?

這對藍斯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蒂姆熱情的邀請藍斯共進晚餐,他提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都非常期待第一次的相遇。

對此,藍斯沒有拒絕。

當然不是現在,而是過兩天。

下午時,藍斯在高爾夫球場,等到了特里總檢察長。

特里總檢察長無論是什么時候看起來都非常的精神,臉上的笑容仿佛是一種被永固的恒定法術那樣,始終掛在他的臉上。

并且適當的露出了他那具有精英階層代表的大白牙!

一口好牙對聯邦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他們似乎對牙齒的健康有一種執念。

遠遠的,藍斯就主動伸出手,直至走進才握住了特里總檢察長的手,用力的搖晃了兩下。

“這次的事情多謝你幫忙,要是沒你有,對我來說會很麻煩。”,他說著看向了特里總檢察長身邊略靠后一些位置的一名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看起來大概有……五十來歲上下,略微富態,戴著棒球帽。

從他鬢邊不多的發量來看,他的頭發肯定不如他的肚子那么……強硬。

特里總檢察長笑得很親切,這次的特殊事情再次證明了國會方面對藍斯是非常重視的,否則不可能在州內一些勢力強烈抗議藍斯家族時,國會那邊會幫他把這件事按下來。

特里總檢察長想要進步,以前一直是進步無門。

他再往上就是副州長和州長,這兩個人肯定不會主動培養自己未來的競爭對手,但想要直接去接觸國會又有點困難,需要不止一個跳板。

選來選去,終于選中了藍斯,事實證明藍斯確實有這個能力,他為自己的投資感覺到由衷的高興,至少這筆買賣不會虧本。

“你不是經常說我們是朋友嗎?”

“朋友幫助朋友,是應該的!”

藍斯知道有些話他們適合私底下說,現在這里還有其他人,所以他的目光轉向了他身后的那個胖子。

特里總檢察長也主動松開藍斯的手,然后側身讓開了一些位置,為藍斯介紹起眼前這個家伙,“這是州警察局局長,安東尼,安東尼·斯通。”

“這位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藍斯·懷特。”

安東尼局長連忙上前兩步和藍斯的手握在了一起,臉上也都是熱情的笑容,連著搖晃了好幾下,“很早就想要結識你了,藍斯先生。”

“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和人為我引薦,當總檢察長談起你和你的需要時,我就知道,是我出力的時候了!”

“很高興認識你,藍斯先生!”

藍斯臉上也都是笑容,雖然他只是一個執法者,還不算政客,但州警察的地位在州內還是比較高的。

州警察局內有很多的部門,而且權力對于藍斯這樣想要控制整個州私酒市場的人來說,很重要。

比如說洲際公路警察,他們就隸屬于州警察局管理,這些公路州警可以在洲際公路上隨意的攔停過往的車輛,并且要求對車輛進行檢查。

那些通過陸運向各地散貨的走私商的車輛,想要安全的通過洲際公路就會變得不那么容易。

又比如說他們可以介入干涉各個地區的刑事犯罪調查,這就給了藍斯直接插手其他沒有警方關系的地方的案件。

州警察可以以并案調查為理由把犯人提走,不管是藍斯要救人,還是要弄死誰,這都是一個便利。

更別說州警察還有跨州執行公務的權力,當然他們得提前和需要前往的州的州政府已經州警察局通報,然后就能跨州執法。

“我們會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安東尼。”

他直呼了安東尼的名字,這實際上也是一種親近的表現,安東尼自然不會反對。

別看他的年紀是藍斯兩個大,但是在政治實力上,他就算祖宗八輩迭一起,也不是藍斯的對手。

特里總檢察長現在都表現得那么親切,他又有什么資格把自己州警察局長的這個身份拿出來擺架子?

再怎么擺,不還只是執法者?

不還只是被老爺授權使用老爺權柄的底層工作者,連政客都不是?!

對于藍斯釋放的善意,安東尼局長非常的受用,“我也堅信這一點!”

兩人很快就松開時,特里總檢察長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球童,遠處的球童立刻推著高爾夫球車過來了,他們的球袋球桿都在車上掛著。

既然是打球,說事很重要,但打球也很重要。

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人們喜歡在餐桌上談事情,要談好,也要吃好一樣。

在這里,打球就相當于宴請。

而且當有人擊球的時候,其他人還可以私底下的說上那么幾句話。

大家互相謙讓了一番,藍斯第一個擊球。

高爾夫打得多了,其實也就那樣,有人喜歡追求各種各樣的規矩,要怎么站,怎么揮桿。

特別是中產階級。

他們甚至會花錢去購買一些關于高爾夫球的書籍,還會花錢去請一些高爾夫球的教練,來教他們怎么更標準的擊球!

但對真正的上流社會的先生們來說,如果他們不是以打高爾夫球為生,那么他們打球的動作就會更加的個人化。

隨著巨大的揮桿,草皮都被掀飛了一些,實際上這桿打得并不好,但是特里總檢察長和安東尼局長還是在一旁鼓掌,就好像他們真的認為這桿不錯一樣。

藍斯哈哈的笑了兩聲,也沒解釋,然后站在了一旁。

第二個擊球是安東尼局長,他擺好架勢之后看到藍斯正在和特里總檢察長說話,就多比劃了幾次,始終都沒有擊球。

一個聰明的人知道該在什么時候做什么,而不是去做蠢事。

“我放了一些東西在你的車子后備箱里,如果你的車牌號沒有變的話。”,藍斯輕聲說道。

特里總檢察長臉上都是笑容,“其實我沒有幫上什么太多的忙,具體的工作都是安東尼在做。”

藍斯微微搖頭,“如果你不幫我,我開口,效果未必這么好。”

“別謙虛了,這是你應得的。”

“過段時間參議員會來金港城,到時候你可以過來,我們一起迎接他。”

特里總檢察長的臉上帶著一絲喜色,“會不會不太好?”

藍斯搖了搖頭,“我之前和參議員說過這件事,本來是打算帶著你一起去新金市。”

“但他說你現在不太適合往金州跑,所以等過段時間他來的時候,你們可以見上一面。”

作為州排名前五的人物,突然去了金州確實會讓人產生各種不該有的聯想,克利夫蘭參議員考慮得也非常的對。

他要是真的去了,參議員反而會變得很被動。

利卡萊州州長會怎么想,副州長會怎么想?

離州長換屆還有兩年,這么早就急匆匆的惦記著他的位置了?

副州長還打算繼承州長的權力和工作,怎么你小子還想要插隊啊?

這種明顯不利于州政府團結的事情,克利夫蘭參議員是絕對不會讓它出現的。

至于克利夫蘭參議員過來,這邊和藍斯一起去迎接,就沒有那么多的問題,畢竟這里是他們的“主場”。

也許他和參議員是朋友呢?

朋友到自己工作的地方來了,去見個面,迎接一下,也沒有人能說什么。

特里總檢察長牙花子都露出來了,不得不說他選的牙醫的確好,看起來都不像是真的,“還是參議員考慮得周全,之前是我想的簡單了。”

兩人已經說了不少話了,安東尼局長再不揮桿就有點過頭了。

伴隨著他用力的揮桿,別看他的肚子不小,但是打球的確打得好,看得出是經常打球的人。

但他的球飛行的軌跡,比藍斯的還不如,只能說這個家伙是一個很通透的人。

藍斯和特里總檢察長也在一旁鼓掌,為他的擊球稱贊。

然后就是特里總檢察長的了,他慢慢的走到了擊球的位置,輪到安東尼局長和藍斯聊聊了。

“安東尼局長是本地人?”

“叫我安東尼就行了!”

安東尼局長保持著笑瞇瞇的樣子,“關于上個問題,是的!”

“應該算是大半個本地人,我爺爺在我父親很小的時候帶著家人從其他地方遷移了過來,然后就一直在這里定居,最后有了我們。”

藍斯微微頷首,“聽得出,你一定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安東尼局長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算幸福,有兩個男孩,大的已經工作了,小的正在上大學。”

藍斯微微頷首,知道了一些他的家庭情況,安東尼局長也是可以說出來的,他知道藍斯在打聽什么。

作為未來的合作伙伴,互相了解是必然的。

他對藍斯的了解完全來自于藍斯的個人檔案,經過多次美化修改的個人檔案,現在就算是聯邦調查局新上任野心勃勃的局長來了,藍斯也都他媽是聯邦本土人。

不過關于藍斯和藍斯家族的內容,哪怕美化之后,還是能查到一些材料的。

特里總檢察長完成了揮桿,明顯他的球技更好一些,球的飛行也很漂亮,也飛得很遠。

球童在獲得了許可后,遠遠的跑了過來,收拾了一下,把三人的球桿放回球袋里,然后推著高爾夫球車就率先朝著落球點跑去。

落球點那邊有人做好了比較,這種規格的玩家,球場方面肯定不會怠慢。

三人一起一邊走一邊聊著圣鐘黨的一些后續情況,一些外界不知道的情況。

之前那些比較關心約書亞,比較關系圣鐘黨的人,在約書亞死后現在都要求嚴查圣鐘黨。

他們說出的幾個名字藍斯有些是聽過的,不過更多的還是沒聽過的,畢竟隔得太遠。

這些人都是和圣鐘黨有一定利益往來的,可能之前他們考慮到萬一約書亞被抓住了亂說話,所以無論出于什么目的,都要阻攔一下。

現在約書亞完蛋了,他們只恨圣鐘黨死得不夠快,不能把所有不光彩的過去都掩藏在尸骸之下。

人就是這樣,會本能的想辦法阻止災禍的到來,他們會有一種預感,預感到如果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會有大麻煩。

一場球打完藍斯對安東尼局長也有了足夠的了解,也談到了后續的一系列合作的問題。

像是加大力度配合禁酒委員會那邊,形成一個囊括整個州的公路禁酒系統。

對可疑車輛進行抽檢等。

這些本身就是州警察的工作,對于安東尼局長來說只是順手把本職工作賣個人情,他肯定不會拒絕。

當然他也知道這件工作不會真的就這么簡單,藍斯肯定會在特殊的時候通知他,把目光放在那些車輛上。

不過他不在乎,他也有著和戴爾一樣的心思。

做一輩子州警察局局長,也只是一個執法者。

他也想要做一做政客,哪怕級別不夠都行。

誰說聯邦人不想當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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