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剛到村子,立馬去尋找阿蒙。
還好她很快就看到了阿蒙的影子。
她從村子另一邊出現,回來時還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心情不錯。
看見黎歲的時候老遠就揮手對黎歲打招呼:“嗨!”
看她那副喜氣洋洋的樣。
她屁股一抬黎歲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話雖然糙了點但道理是這個道理:“你是不是去干什么壞事了?”
阿蒙瞬間瞪大眼睛:“誰干壞事了?難道我在你眼里是會干壞事的料嗎?”
黎歲指著她:“沒反駁我所以的確是去干壞事了,你剛干什么去了?”
“……”阿蒙嘻嘻笑了一聲:“沒干什么,去跟蹤了兩個人,聽到了點有意思的事情。”
她抬起自己的手,指著上面的電話手表:“我錄下來了。”
黎歲很驚奇:“你現在還會錄音了?不錯有進步好歹不是放毒蟲咬人了。你錄什么了?”
阿蒙剛要告訴黎歲,盛代真的電話也過來了。
阿蒙:“壞了,她發現我不見了。”
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在村子里面調查嗎。
黎歲一聽阿蒙這口氣就知道她又是背著盛代真出來的。
糟心孩子。
阿蒙接了電話,盛代真的語氣里透著焦急:“你怎么又出去了?”
果然是發現阿蒙不見了。
阿蒙說:“我發現兇手了哦。”
盛代真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腦子都懵了:“你又發現了?”
她在村子里面轉了一圈,和兩個便衣通過氣,都沒確定老陳身上還有什么疑點。
聽聽這個又字。
阿蒙說:“這次不確定,我錄音了,你可以聽聽。還被他發現了。”
盛代真沉默兩秒:“發現你的人沒事吧?”
阿蒙:“……”
黎歲沒忍住,笑了一聲。
盛代真聽到黎歲的笑聲,也警惕道:“你身邊還有別人啊?”
“是我姐姐,她來找我了。”阿蒙將電話手表遞給黎歲,黎歲也說了句:“盛小姐,是我,阿蒙現在在我這,你放心吧,沒什么事,我們馬上回來。”
聽見是黎歲,盛代真松了口氣。
有黎歲在那至少阿蒙不會出現什么亂傷人的事情。
盛代真迅速說:“那等你們過來商量。”
掛斷電話,阿蒙帶著黎歲回去。
黎歲好奇阿蒙那個母親的事情:“你說你看見了一個和你娘親長的很像的女人,真的很像嗎?”
這事對阿蒙來說是不好的回憶,可是阿蒙主動說了,就不一樣了。
阿蒙想了想,語氣里面多了一絲不確定:“應該吧……”
她對自己娘親的印象也有些模糊,這種模糊是時間太久了,她當時是個小孩子,實在太久了。
黎歲聽出了她語氣里面的那絲落寞,摸了摸阿蒙的腦袋:“沒事,你現在有很多家人,我和魔教其他人都是你的家人。”
阿蒙很傷心:“哪個家人會防備我呢?他們晚上睡覺門窗都關的很緊,好像我真的會往他們房間放蟲子一樣。”
黎歲:“可你確實干過不是嗎?”
阿蒙:“……”
回到了他們租住的院子時,盛代真已經在了。
因為這家人是將房子租給他們臨時住,所以他們住在另一棟房子里,現在這里也沒有別人。
看見黎歲竟然真的來了,盛代真很是驚訝:“黎小姐過來是?”
“旅游,順便看看。”黎歲倒是沒隱瞞自己的目的:“你就當我是來旅游的就成了。”
盛代真點點頭,雖然不明白黎歲的真實目的,不過眼下還是有最重要的事情。
她看向阿蒙,“你發現了兇手?”
“只是湊巧哦。”阿蒙將自己手表上的錄音放出來,陳瀚和他二叔的對話清楚的在整個院子里面回蕩。
雖然說的是方言,可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
阿蒙聽懂了。
她把內容翻譯了出來。
盛代真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身為刑警,她很快就分析出了陳瀚和他二叔的對話里面隱藏了多大的信息量。
盡管沒有明說,但他二叔的說法已經證明了當年的阿蘭死亡怕是也有隱情的。
而且。
“父親?陳瀚的爸爸?”
盛代真眼眸一瞇,“陳瀚他爸十年前去世的……”
盛代真心臟重重一跳。
十年前,十年前就是這個連環殺人犯終止犯罪的時候。
當時警方分析停止犯案有可能是因為現在監控越來越發達,犯罪難度提高,所以兇手停止作案。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去世了。
而王三向的犯案手法幾乎和多年前的案子一模一樣,他從小就被陳瀚二叔接濟,照陳瀚的說法來看,他和王三向關系應該匪淺,否則的話二叔怎么會說王三向犯案和陳瀚好像脫不了關系。
如果小時候他們看見了自己父親殺人呢?
王三向這種沒有父母的孤兒受到影響太容易了。
盛代真推測出這里面驚人的秘密,但還需要一個實錘證據。
她立刻說道:“我去找那兩個當地的便衣問一下情況,阿蒙,你就和你姐姐在這里千萬不要亂跑。對了,你剛才說你被陳瀚發現了?”
阿蒙無所謂的點頭:“是啊,他沒追上來。”
盛代真倒不是怕阿蒙有事,而是現在陳瀚被阿蒙這樣光明正大的錄音,多半會投鼠忌器。
她出去打電話給當地警局,讓他們調查和監控陳瀚。
雖然沒有完全的證據,但這個錄音起碼可以證明陳瀚家嫌疑不小,對嫌疑人進行一段時間監控是合理的訴求。
除非一直抓不到證據。
看見盛代真離開,黎歲蹲在原地眼珠子轉了轉。
說實話,她從小到大也是過的很和平的。
和人斗毆有過,但涉及到這種謀殺的案子頂多是同城看過新聞,發生在她身邊的可一次都沒有有過。
怎么阿蒙走哪都能撞見?
她柯南啊。
黎歲覺得有幾分刺激:“你說那個陳瀚就是和你娘親長的很像的那個女人的現任老公?”
這話有點繞,可是阿蒙還是點了點頭。
黎歲摸著下巴沉思:“你今晚發現了,那她豈不是會有危險?”
阿蒙猛的看向她。
對啊,陳瀚話里面都毫不掩飾對舒敏有某種意圖了。
現在被發現了,他萬一狗急跳墻呢?
阿蒙像是找到了理由,眼睛亮了。
“我能放蟲子咬那個丑東西了?我這可是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