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是一覺睡到大下午才起床的。
畢竟凌晨就直接趕了過來,又忙活了綁架的事情在警局待了一個小時。
回來時已經是早晨。
睡的太久了,躺在床上的黎歲摸出手機,先看了看。
群里面正聊的歡快。
張田進決賽了。
不過這場比完他還會繼續去下個國家,這幾個月都不會回來。
為的是明年奧運會參賽資格,要奪得足夠的籌碼。
他的比賽黎歲一直沒怎么看——主要是太沒意思。
就好像知道張田會勝利一樣。
這不是盲目自信。
張田要是輸了黎歲保準把這場比賽從頭到尾放十遍逐幀研究。
織娘已經接到新戲進組。
這場戲是高廷忠介紹給她的,這次保密性質還挺高,反正于涼涼都沒在群里面透露什么信息。
倒是芋圓說要回來了。
自從出了恐怖分子的事情之后,雖說當時是周姣自己帶著人去酒店吃飯出事的。
但節目組看護不力也是事實。
現在是雙方在拉扯當中,據說節目錄制暫且暫停,但沒說不錄制了。
先讓人回來休息。
黎歲給關與愿回了個消息,揉了揉自己的雞窩頭打了個哈欠就起床洗漱自己。
洗漱好后她出門去。
第一件事就是準備摸進廚房吃個下午餐。
來到樓下客廳,透過后門的透明落地窗,看見了在花園里面坐著曬太陽的黎靈鈴。
她端著杯子小口喝著,看神情還有些發呆。
見到黎歲下來了,黎靈鈴緊張的站起身。
黎歲去廚房,驚動了杜管家,杜管家聽說黎歲下來找吃的,立刻讓她坐著等一會兒,自己叫家里保姆給她做飯。
黎歲當然也不會拒絕,剛從廚房出來。
就見到了回來的黎靈鈴。
黎靈鈴看著黎歲,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喊了一聲:“歲姐。”
這聲阿歲姐,聽著倒是比以前的表姐來的真心實意些。
黎歲擺擺手:“你醒啦?精神恢復的怎么樣?”
黎靈鈴點頭:“我沒事了,謝謝歲姐的關心。”
昨晚的事情對于她和黎盛來來說都像是做夢一樣。
兩個人從小都沒經歷過這種事,以往倒是有聽說這個圈子里有誰家被綁架的。
只是國情在這里,如今犯罪的概率大大減少。
黎靈鈴從未想過這件事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是自家人。
她和那個大姨父交集也算一般,對方常年和大姨都在國外,只是逢年過節聚一聚,談不上有多深刻的親情。
但綁架一事讓黎靈鈴這邊嚇破了膽。
她清楚父母估計對大姨還是有些埋怨的,只是礙于大姨如今掌管了黎家不敢說什么。
最好的就是他倆沒真正出事。
只是誰也沒想到,來救她們的會是那個流落在外的表姐黎歲。
她想起之前自己哥哥還針對這個表姐,她雖未跟著,卻也未曾幫著表姐說過話。
主要是當時覺得身份尷尬。
這話說完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黎歲也覺得尷尬,主要是她和黎靈鈴這邊也沒相處過。
但她腦子一抽還是問道:“你平常除了上學還干嘛啊?”
黎靈鈴愣了一下,而后仔細答道:“學一些有興趣的東西,上課,背書,考研,旅游,偶爾和朋友聚會……”
黎歲聽著有些感慨:“還要考研吶?那豈不是累死了。”
黎靈鈴點點頭:“嗯,還打算去國外讀博。”
因著黎家早早的就定下了掌權人,黎靈鈴他們一家爭無可爭,所以楊寧俞對兒女沒抱那么大期望。
他們活的還挺自在,加上楊寧俞舍不得,所以沒讓他們很小就出國去了。
反正國內如今教育也不差。
“那挺好。”
黎靈鈴看著黎歲,好奇問道:“那歲姐你在夏城的時候都做什么。”
黎歲的表情立刻變的深沉。
她撐著胳膊一根手指抵在臉上思考了一會兒說,“我剛開了個公司,準備創業。”
黎靈鈴眼睛瞪大:“歲姐好有理想,什么公司?”
創業還是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
富一代太優秀有時候富二代就想證明自己。
然后就證明出事了。
至少黎靈鈴他們這幾個都沒想著要創業,只是或許會去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保鏢培訓公司。”
黎靈鈴:“嗯?”
這公司讓人有點意外,黎靈鈴驚訝:“歲姐怎么想到做這個的?”
黎歲嘿嘿一笑:“主要是市場可能大?哎呀這沒什么好說的,我也是和別人合伙的,你就當我閑著蛋疼。對了,我帶回來那兩個朋友,阿蒙和天權呢?”
“他們去外面了。”
黎靈鈴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那兩個人。
她想著昨晚的事情還有些驚心動魄:“歲姐,他們是你從哪里找來的?”
單槍匹馬挑綁匪,這還是黎靈鈴在電視劇里才會看到的情節。
昨天天權動手時還不覺得,自己當時受驚太重思緒混亂。
這會兒清醒過來才意識到天權有多厲害。
拿著刀對于普通人來說十分兇惡的綁匪在他眼中就像是隨發了幾只螞蟻。
連視線都沒多給一分。
“就是偶然認識的。”黎歲不好多說什么,見黎歲不想說,黎靈鈴也就不好多問了。
只是心里面仍舊想著昨晚天權出手時的景象。
她其實很想問問天權到底是誰的。
只是今天醒來的時候兩個人也出去了,她也沒見到人。
過了一會兒杜管家來叫黎歲吃飯。
因為怕黎歲餓著就先給她下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
牛肉是一早鹵好的。
高湯也是早就吊好的,總的來說,確實比外面吃的鮮多了。
黎歲吃飯本來就是下午時間,沒過多久天權和阿蒙都回來了。
黎靈鈴眼神立刻瞟到天權身上去。
旁邊的阿蒙足夠漂亮,被她看了兩眼,但注意力還是在天權身上。
可天權誰也沒看,回來時看見黎歲醒了,阿蒙先嘻嘻道:“姐,你醒啦?”
天權過來順嘴叫了一句:“教主——”
畢竟他其實才來幾天時間,教主叫了好幾年,有的時候就不大可能過彎。
在空氣突然的凝滯中,天權慢慢的補了一句:“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