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皇帝對李飛的表態很滿意,看向云恕:
“有勞國師。”
云恕對李飛說道:“放松心神。”
李飛聞言照做,下一秒,感覺到一股宏偉的,高遠的、壯闊的氣息降臨在自己身上!
這是云恕的法則之力!
李飛心神搖曳,恍惚間,好似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皇帝已經離開了,御書房內只剩下他和云恕兩人。
“國師?”
“我已經在你身上設下了術法,今后啟明若是再對你出手,就再也逃不掉了。”
云恕淡然地說道。
“多謝國師。”
李飛向云恕行禮。
“不必謝我,應該是我謝你。”
云恕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一枚玉牌,松手之后,玉牌自動飛到了李飛面前:
“這里面有三部地級飛劍的煉制之法,分別對應上,中、下三品,你可以作為參考,算是我對你的謝禮。”
李飛伸手接住這枚玉佩,入手溫潤,有幾分暖意:
“上,中、下三品?”
他雖然已經是武道大師和真人,但對接下來的境界,其實了解并不多。
郝毅給他的天罡門傳承,最高的境界也就止步于構筑出武道之基,成為武道大師。
接下來該怎么繼續納入中三品植入體,煉制新的神通,乃至于構筑武道之域,這些傳承都是天罡門沒有的。
至于術道,趙一給他的夢魘宗傳承同樣止步于真人這一境,并不包含后面的‘天罡地煞之法’。
云恕簡單為李飛講解了幾句:
普通法器是黃級,練出了神通的本命法器是玄級。
再往上,要納入七十二種不同的植入體,形成七十二地煞之陣,法器才能從玄級升為地級。
但地級法器也分上,中、下三品:
下品地級,三十六煞組成一種神通,七十二煞一成,加上一開始的神通,一共三種神通構成地煞之陣,晉升為頂級真人。
中品地級,最低十二煞,最高二十四煞組成一種神通,最終一共有四或五種神通構成地煞之陣。
上品地級,每十二煞組成一種神通,最終一共有七種神通構成地煞之陣!
在這一點上,術道和武道相同。
武道修行,想要構筑武道之域,破境成為大宗師,最少也需要三種神通,且必須是相輔相成,能夠融合歸一的三種神通。
至于神通最多的數量,和地級上品法器一樣,目前武道之域的最高記錄也是七種神通。
神通的數量越少,構筑武道之域或地煞之陣就越容易,破境的難度就越小。
反之,神通數量越多,使其完美融合,歸為一體的難度就越大,越難以破境!
但神通的數量不僅僅影響戰力,同樣會影響將來登頂的那一步。
每一種神通都可以看作是大道的碎片,將相輔相成的神通組合在一起,就是將幾枚大道碎片拼湊在一起,拼成大道的雛形。
最后的登頂,就是將大道雛形化為完整的道則。
所以神通數量越多,拼湊出來的大道雛形就越完整,最終化為道則的幾率就越高!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先易后難’,還是‘先難后易’的選擇題。
選擇在破境成為大宗師或頂級真人這一步更簡單,那么最終破境成為武圣或真君就會非常難。
反之,就是先難后易。
但其實這個選擇題對很多人來說并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這就像‘我不成為武圣,難道是我因為我不喜歡嗎?’
能夠成為武道大師或真人,無一不是天驕!
但即便是天驕,也不能保證自己百分之百能夠更上一層。
能夠破境成為大宗師或頂級真人,很多人已經用盡了全力,甚至還包含些許的運氣。
這種情況下,哪里還有選擇的資格?
當然是怎么更容易成功,那就怎么來!
所以當世近五成的大宗師和頂級真人,其實都是以三神通破境。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人是天賦和資源都足夠,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有意選擇用三神通提前破境。
畢竟再弱的大宗師那也是大宗師,比七神通的武道大師更強!
聽完云恕的講解,李飛才明白原來武道大師和真人的極限都是七神通。
同時他也明白了手中這枚玉牌的珍貴!
無論是構筑武道之域的武道修行之法,還是構筑地煞體系的法器煉制之法,每一門都價值連城!
如果說一門頂級道基的完整傳承,其價值是一。
那么一門構筑武道之域的完整傳承,其價值至少是十!
頂級道基的傳承,像天罡門這樣沒落了的小門派也可能有。
但武道之域的傳承和天罡地煞體系的法器煉制之法,只有當世頂尖勢力才有。
這種東西,沒有足夠的實力是肯定保不住的!
皇家藏書閣的第十一層涉及神通,第十二層涉及武道之域。
但里面的內容都是運用之法,而非具體的修煉法門。
是打法,而非練法。
十三所大學里也同樣如此,只有打法沒有練法。
所以李飛想要獲得接下來的修行之法,只能靠朝廷賞賜,用足夠的功勞去換。
結果云恕現在一下就給了他三門地級飛劍的練法,而且是上中下三品都有!
“不愧是國師,出手就是闊氣。”
李飛心中暗道,然后對云恕行禮致謝。
“你如今是法武一體,在我看來要比林天一的法武雙修更高一籌。林天一也是在最后登頂的那一步才真正做到了法武合一,而你現在就做到了,領先了對方一個大境界。”
云恕給了玉牌后,還開口指點道:
“你將來練成武道之域和地煞之陣,同樣有機會將兩者融合,所以你在考慮修煉新的神通時,不要只考慮同側的互補和配合,應該把法武兩側都考慮進去。”
說完,他抬手朝李飛手中的玉牌一點,一道光芒被他注入其中:
“這是我給的一些建議,你可以看看。”
李飛聞言一喜,再次道謝。
云恕的道則是解析之道,對方剛剛用道則全方位地看過自己,現在給出的建議,無疑非常有針對性!
李飛走上如今這條道路,前面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案例,也沒有同道中人可以請教。
所以任何一個有用的指點和建議,對他來說都很寶貴。
擁有‘解析’之道的云恕真君給出的建議,無疑是最珍貴的那種!
先送修行法,再給指點和建議,云恕的這份‘謝禮’仍然還沒給完:
“正法閣副閣主紀毅恒算是我不記名的弟子,你可以持手中這塊玉牌去找他,將來有什么修行上的困惑,可以向他請教。”
正法閣一共就兩位副閣主,因為正法閣違法倒賣異獸和煉器材料一案,副閣主米翰已經卸任,而云恕又長期閉關。
所以如今整個正法閣其實都是副閣主紀毅恒在掌管。
有了云恕這句話,李飛今后不僅多了一位頂級真人可以請教,還多了正法閣的人脈和助力!
離開皇宮,坐車離開皇城,返回自己的府邸里。
李飛將三塊牌子一字擺開,放在桌上:
‘天之下’特級令牌。
平安牌。
云恕給的玉牌。
今天真的是收獲滿滿的一天!
平安牌有巴掌大小,通體金黃,上面刻有盤龍,正面寫著‘平安’二字。
李飛將其收起,放入懷中。
至于三皇子給的‘天之下’特級令牌,他將其收在盒子里,暫時不打算動用。
最后拿起云恕給的玉牌,李飛注入一道真力進入其中。
下一秒,他的意識接觸到了大量的內容。
上中下三種地級飛劍的煉制之法,三種練法都需要七十二種中三品的術法類植入體。
只不過下品的煉制之法,全都是用四品植入體。
中品煉制之法,有三分之一用的是五品植入體。
上品煉制之法,一半四品植入體,一半五品植入體。
品級越高,自然越花錢,也越難煉。
今日大朝會上,皇帝對李飛的賞賜中包含了大量的修行資源。
除了丹藥,還有植入體、異兵和防護衣。
李飛大致計算了一下,若是將這些資源全部換成煉制地級飛劍所需的資源,差不多足夠他煉制一把地級上品的飛劍!
但他是飛劍之體,和真正的飛劍有所區別,耗費的資源只多不少。
所以如果他選擇煉制地級上品的飛劍之體,目前到手的資源可能并不夠用。
不過李飛依然毫不猶豫地選擇地級上品。
已經走到了現在這一步,他只會考慮最強的那條路!
屋內,李飛很快就沉浸在玉牌的內容里。
內城,一座豪華府邸內。
大皇子在練武場內和府上的武道大師元鑫過招。
百招之后,大皇子被對方一拳轟飛出去,嘴角有鮮血流出。
“殿下,今天就到這里吧。”
喂招的元鑫說道。
大皇子抹了抹嘴角,神情有些煩躁。
“殿下根基扎實,以目前的進度,距離激發第五項核心級超凡能力已經不遠了。”
元鑫贊嘆道。
大皇子聞言,心情并沒有變好。
他今年四十歲,目前的修為是納入了五種植入體,激發了四種核心級超凡能力,是第7檔的道基期。
他修煉的是傳世級道基真龍臨世,所以戰力不比道基期巔峰差。
只是因為皇子的身份,鮮有與人公開動手的時候,所以戰績不顯。
按照元鑫的估算,如今的大皇子,其實已經可以登上風云總榜的候選名單了。
等激發出第五項核心級超凡能力,更是可以登上風云總榜的正榜!
這樣的戰力在一眾皇室子弟中可謂非常出色,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武道大師。
皇室成員中,修為最高的是那位厲王,乃人間武圣。
厲王之下,修為最高就只是武道大師了,目前沒看到有哪位皇室成員有機會破境成為大宗師。
大皇子一開始就將厲王視為自己的目標,如果他能成為武圣,那皇位的人選將再無懸念!
只不過修煉到現在,大皇子哪怕再有自信,也不認為他能在當今天子壽寢正終之前修煉到武圣之境。
所以想要爭奪皇位,光靠修為是不夠的。
“當年太祖也是大器晚成,殿下厚積薄發,十年之內必成武道大師!屆時若能有天子龍氣加身,破境大宗師將水到渠成,最后未必沒有登頂巔峰的機會!”
元鑫又說了一句。
他跟隨大皇子多年,早就是真正的心腹,所以說話才能相對沒那么多顧慮。
大皇子臉色稍緩。
這樣的假設確實是最完美的!
只可惜也僅僅只是假設。
“十年太久了,我那兩個兄弟恐怕不會給我十年的時間。”
大皇子搖搖頭。
這話讓元鑫臉色一變。
因為大皇子這話就是在說十年之內,目前這皇子奪嫡的局面就會出一個結果!
“要是早知李飛能有今日這樣的局面,我當日絕不會那樣選。”
大皇子吐出一口氣,突然說道。
這才是他心情煩悶的真正原因。
一開始他針對李飛,就是為了拉攏盧家這個龐然大物,還有許競這位大宗師和大學校長。
那個時候的李飛雖然已經有青史第一的記錄,但和盧家,許競比起來,依然顯得太微不足道。
但大皇子沒有想到李飛居然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樣的高度。
要是早知如此,他當初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一旁的元鑫聞言,沉默不語。
能讓大皇子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親口說出后悔的話,足見李飛對其造成的心理影響有多大!
“太子這家伙的命是真好啊,不服不行。”
大皇子搖搖頭,嗤笑道。
一生下來就是太子,隨手拉攏一個天驕,居然成了青史第一天驕!
這除了說對方命好,還有什么道理可講?
“殿下,豐省的電報。”
一名下屬突然跑入練武場。
“拿來。”
大皇子伸手。
他接過電報看了幾眼,頓時面露喜色:
“哈哈,好!”
一旁的元鑫好奇地問道:“殿下,發生什么事了?”
大皇子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心領神會,用勁力封鎖四周,避免聲音傳出去,也避免被人偷聽。
“盧文政發來的電報,說新天會會長啟明必殺李飛!”
大皇子說道。
“啊?為什么?”
“因為李飛一天不死,啟明就會一直存在暴露的風險,可能會被國師順藤摸瓜找到具體位置。”
“這!”
“真是天助我也!”
大皇子笑道。
他和盧家還有許競想要對付李飛,都沒法用擺在明面上的那些勢力。
而他們暗地里的力量又不足以殺死如今的李飛。
現在多了一個新天會,一位真君想要致李飛于死地,他們的可操作空間就大了很多。
大皇子大步朝練武場之外走去,他要立刻和盧文政取得聯系!
3月20日。
大朝會之后的第三天。
李飛邁步走進監察閣總部。
他很快來到了總部地牢的入口處。
“見過侯爺。”
守在地牢入口的官員連忙朝李飛行禮。
“開門。”
李飛一邊說,一邊拿出新到手的閣官命牌。
“是。”
對方立刻打開大門放行。
穿過層層警戒,李飛來到地牢的第三層,走到深處的一間牢房外。
賀簡已經提前等在這里。
見到李飛后,賀簡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打開牢房的大門。
牢房內關著的是此前對李飛使用‘星辰入命術’的祁瑾。
“把你對他說過的話,再對我說一遍!”
李飛眼神冰冷地看著祁瑾,厲聲道。
此時的祁瑾已經不成人形,明顯是被用過刑了。
他躺在地上,眼神有些呆滯,對李飛的話并沒有什么反應。
李飛見狀,伸手對祁瑾打出一道青光。
青光入體后,祁瑾精神一振,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狀態也明顯變好了許多。
這是李飛對他使用了核心級超凡能力‘青神’。
“說吧。”
李飛繼續問道。
祁瑾從地上坐起來,凄然一笑:
“當年你師父郝毅破境失敗,是中了我的星辰入命之術,被我暗中干擾,所以才會失敗。”
他話音落下,一股恐怖的殺氣就充斥在這座牢房里!
眼前一花,他就雙腳離地,被李飛單手抓住脖子提了起來。
“是誰指使你的?”
李飛問道。
“是盧家的人找到了我,給我提供了星辰石。”
祁瑾臉色漲紅,艱難地說道。
“我來說吧。”
身后的賀簡上前一步,拍了拍李飛的手臂。
李飛將祁瑾扔下,轉身看向賀簡。
于是賀簡簡單地將當年的往事述說了一遍:
三十九年前,郝毅在大同府鬧出了一連串的風波,最后把矛頭指向了當時的大同府鎮守使。
那個時候還沒有武安大學,整個豐省,大半都在盧家的掌控中。
當時的大同府鎮守使已經暗中投靠了盧家,所以在決定對付郝毅時,對方向盧家求助了。
那個時候的郝毅,幾乎同境無敵,上面又有師才明這個武道大師罩著,確實極難對付。
最終盧家派人找到了祁瑾,并且通過和西洋人交易,獲取星辰石,并提供給祁瑾。
“居然又是盧家!”
李飛咬牙。
他當初從武安大學的檔案室里查到,郝毅破境時,大同府的一眾權貴都派了高手去阻止,這里面并沒有盧家的人。
包括郝毅自己都以為最終破境失敗是受到了那些前來阻止他的高手們的干擾。
并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性。
畢竟‘星辰入命術’實在太隱蔽了!
“難怪盧家會那么早就和許競勾結在一起。”
李飛頓時想明白了很多事。
“賀大人,多虧有你,才讓我徹底弄清楚了當年的真相!”
李飛朝賀簡行了一禮。
祁瑾被李飛交給監察閣后,監察閣就請了正法閣的真人來破除他身上的誓約術法。
最終誓約術法成功被破除,祁瑾也被用刑,吐露出很多秘密。
只不過涉及到用武道秘籍和德尼國交易的事,一切證據和線索都止步于趙家,和祁瑾直接接觸的也都是趙家人,沒辦法牽扯到盧家身上去。
但賀簡沒有因此而放棄對祁瑾的審問,依然從頭到尾很仔細地詢問各種細節,最終還真被他給問出了關鍵的信息!
賀簡的本意是想審問出祁瑾和盧家之間有沒有其他的聯系,從而找到盧家和德尼國交易的線索。
他的審問技巧太厲害了,加上他有‘幽鶴’之名,洞察入微,最終成功通過一點一點的細節從祁瑾嘴里撬出了郝毅的這件往事。
祁瑾被賀簡套出話后,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他犯下的罪行足夠他槍斃十次,也不介意再多認一條罪名。
“此事已經過去太久,人證物證都很難再找到,加上盧家知道他被抓住后,肯定會抹除當年留下的痕跡。而且郝毅當年并非官身,即便此事被坐實,對盧家也不痛不癢。”
賀簡對李飛說道,“不過你將來想重審上官筱的案子,此人的口供倒是能起到一點作用。”
地上的祁瑾聞言,眼神一亮,連忙道:
“沒錯,我愿意作證!我愿意為侯爺指認盧家!”
即便最后仍然難逃一死,但能活一時是一時。
若是李飛愿意讓他將來去指認盧家,那他至少能多活些時候。
李飛聞言不為所動,只是詢問賀簡:
“此人的口供已經正式錄下了嗎?”
賀簡點頭:“錄下了,有監察閣其他官員見證,是有效的。”
李飛語氣冰冷:“那就行了。”
說完,他轉身看向大牢外,大聲喊道:
“來人!”
幾秒后,有腳步聲傳來。
一名負責整座地牢的監察院閣官帶人走到這間牢房外:
“靖安侯可是有什么事?”
李飛朝對方抱拳行禮:“這位大人,我想知道此人最終的判罰結果。”
這名閣官看了一眼祁瑾:“最終的判罰要等我們將人轉交給司法閣,不過以他犯下的事,最后肯定是槍訣!”
李飛面無表情:“除了槍訣,就沒有更嚴重的判罰了?”
閣官一怔,看著李飛的眼睛:“靖安侯想讓他怎么判?”
“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李飛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身后的祁瑾身體一顫,就要開口,但被一股強大的勁力壓制住,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當今天子仁厚,所以司法閣那邊也很少對誰判以極刑。
站在李飛面前的閣官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我和司法閣的一位大審判官關系不錯,再加上靖安侯的面子,我想此事應該不難。”
“好,這位大人怎么稱呼?”
“在下鄭鈞。”
“鄭大人,此事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本侯必有重謝!”
“靖安侯太客氣了。”
鄭鈞臉上浮現出笑容。
片刻后,李飛離開地牢,回到自己在監察閣總部的辦公樓里。
他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幾秒后,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請問是哪位?”
“邊大人,我是李飛。”
“靖安侯?”
電話那頭的邊鏡如有些驚喜,“大朝會的消息我已經收到了,恭喜你啊!”
李飛此時沒有心情和對方客套,直接了當地說道:
“邊大人,你兩年前就和省城那邊決裂,兩年多的時間,手里應該已經有那邊不少把柄了吧?”
電話那頭的邊鏡如一怔,從李飛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這是打算對省城那邊動手了?”
“對。”
“.現在就動手,是不是急了點?你畢竟才剛剛升官,這要是傳出去,難免會被人說你公器私用。”
“無妨,挨了這么久的打,總該還還手了。”
“.好!既然你開口了,我這邊全力配合!”
千里之外,邊鏡如放下話筒,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李飛是因為什么事,突然決定要開始還擊。
但到了如今,他和李飛之間的這場合作,主導地位已經發生了轉移。
既然李飛決定要動手,他只能全力配合。
邊鏡如來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這豐省的天啊,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