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我的年代  第256章,女追男,互相嘚瑟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1987我的年代 | 三月麻竹   作者:三月麻竹  書名:1987我的年代  更新時間:2024-12-15
 
我吃早餐可是講排場的,低于藍天飯店的標準不去,兜里的錢夠不?」李恒掀起眼皮問。

老付拍拍衣兜,一副不怕的樣子道:「藍天飯店就藍天飯店,你小子開了吃就是,管夠!」

事實證明,只要能吃一口好的,沒什么可以難倒李恒的,兩人碎碎叨叨,走路去的五角廣場。

「改革開放喊了好多年了,我也回來七八年了,感覺這里沒啥子太大變化。

」老付四處張望,感慨道。

李恒說:「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在粵省深城那邊,不過你別急,我覺著吧,

那股風很快就會刮到這邊來了。不信你等著瞧,再過些年,滬市這邊說不定就有大變動。」

老付意外:「你小子經常窩在書房,還關注這些?

李恒揚起脖子,老神在在道:「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運籌惟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可是天天看報紙的。」

老付笑呵呵糾正:「應該用「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準確些。」

李恒翻翻白眼:「燕雀安知鴻之志哉?秀才體現不出我的胸藏筆墨,我將來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老付牙酸,特別想揍人:「你都大作家了,還要干比這大的事?」

「那當然,才哪到哪,一個作家身份不足以讓他們包容下我。」李恒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話。

老付聽得迷糊,忽地伸手拉了拉他衣袖,低聲說:「右邊,看右邊那個戴墨鏡的女人,男人的第6感告訴我,她在看我們。」

李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些懵,今天是見鬼了嗎?

還是出門沒看黃歷?

前面遇到了沈心阿姨,到五角廣場還能碰著黃昭儀?

高品質卡其色長款風衣,絲滑的長腿下面套一雙短靴,黃褐色頭發是扎著的,顯得十分干練,大耳環,鏤空花紋的白色衣領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是大大加分項,時尚、漂亮、大氣!

20cm的尺子不要用力就能輕易扎進去,一眼就知道熟透了。

唯一可惜的是,墨鏡遮住了眼睛。

不過相比以前,今天的墨鏡小了不止一號,高挺小巧的鼻子猶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立體感很強。

「這女的鼻子真好看,有內涵。」老付也留意到了對方的鼻子,第一次開口夸贊女人的某個五官。

李恒認可這話,但沒接茬,腦筋在急速轉動:她來干什么?偶然碰到,還是專門來堵自己?

其實他猜對了,算是偶然碰到,也算是專門守候他。

藍天飯店是兩人現實世界中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盡管沒有什么交流,但對于黃昭儀來講,這里具有非凡意義。平素不管工作多忙,每個星期總會擠出時間來這里吃頓飯。

有時候是早餐,有時候是午餐和晚餐。

時間從來沒有固定,每次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份期盼,盼望能遇見李恒。但她明白,這種守株待兔的方式效率極其低下不說,還得帶有幸運光環,不過這些也只是心里想想,未曾抱有太大希望。

但今天,卻意外碰著了!

不遠不近地看著朝思暮想的男人,黃昭儀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沉穩了幾十年的她,罕見的生出幾分怯懦。

好在有墨鏡遮掩,不然非得露餡不可。

見墨鏡女人在原地站著不動,假道士扶扶眼鏡,悄悄問:「李恒,你看看我臉上是否有桃花?難道單身37年后時來運轉,老天爺開始眷顧了?」

,這老付還挺自戀啊!

李恒沒忍心打擊他,收回目光道:「走吧,有點餓了,去吃早餐。」

假道士戀戀不舍地又瞧了兩眼黃昭儀,緊挨著嘆口氣。

李恒問:「為什么嘆氣?」

老付痛心疾首說:「糾結啊,這么漂亮的女士要是看上我了,我是繼續追求思雅咧,還是跟這個算了。」

李恒無語:「就沖你這滾犢子的話,我覺得陳姐不答應你是正確的。」

老付樂呵呵笑:「瞎,你也別當真,老付我也就感慨感慨,這種女人就算看上我,我也養不活,人家開的是什么?是奔馳啊。」

李恒道:「你好歹也在美國呆過那么多年,應該長過見識,怎么這么俗氣?

老付辯駁:「什么叫俗氣?我跟你說句大實話,要不是舍不得思雅,我早離開復旦了,這點工資根本不夠我塞牙縫的。」

李恒回頭瞅瞅,感覺老付說得是心里話。

就在兩人碎碎念吃著早餐的時候,一個服務員遞了一張紙條過來,交給李恒好奇的老付隨口問服務員:「誰給他的?」

服務員回頭指了指黃昭儀,「那位女士。”

回頭看到墨鏡女人,老付像吃了屎一樣難受,好半天才出一句話:「你小子和她認識?」

「嗯。」

李恒不咸不淡嗯一聲,懶懶地說:「她在追我。」

老付嘴角禁不住抽抽,合著自己炫耀了半天,原來是當了半天小丑,真是!

真真是夠丟臉的!

差點氣出血的老付歪歪嘴,直接耍賴:「這早餐錢你出,我不出了。”

李恒沒理會,打開折疊好的紙條,上面寫有一行字:有空嗎,一起看場電影。

嗯?她什么時候膽子又大了?

李恒異。

殊不知這張紙條耗盡了黃昭儀的所有勇氣,幾乎是30年積贊的勇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心血來潮,反正當紙條遞到李恒手里時,她就后悔了!

她偏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敢承接李恒投射過來的目光,右手在桌子底下擦的緊緊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般緊張過。比第一次登臺演出還緊張。

李恒沉思小會,伸手抽過別在老付左胸前的鋼筆,在紙條上寫:抱,沒時間,等會要回去和朋友練習上春晚的節目。

本來嘛,按照他的脾性,是不想做任何回復的。

可一想到過往她送給自己的二胡、笛子和飛機票等,又做不到那么絕情。畢竟同在滬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給對方一個臉面、一個臺階下也許更好。

叫過一個服務員,李恒說:「你好,麻煩幫我把這紙條遞給靠窗的那位女士。」

「好的,先生。」女服務員態度不錯,接過紙條朝黃昭儀走過去。

老付眼睜睜看著紙條落到墨鏡女人手里,又眼睜睜看著墨鏡女人離座去了洗漱間,末了忍不住問:「你給她寫了什么?不會哭了吧?」

李恒道:「你小瞧了人家不是,能開奔馳的女人會這么容易哭?」

「也是!」老付歪頭思慮半天,憋出這樣兩個字。

李恒說得是對的,黃昭儀自然不會為了這點事哭,都多大人了,很多事情早就能預料到結果。

更何況這結果比她想象的要好,至少李恒回了紙條,算是保全了她的臉面。

黃昭儀摘下墨鏡,盯著鏡子里的鏡像凝視了許久許久,直到有人進來了,才再次戴上墨鏡。

她知道今天突然抽瘋的緣故出在哪,還是無形中受了柳月的影響。外甥女那一句「膽小鬼」戳中了她的軟肋,導致她這次勇敢了一回。

但很明顯,這種方式并不適合她。

早餐過后,老付去結賬,結果被告知有人付過錢了。

聞言,兩個大男人轉頭朝窗戶邊望去。

空空如也!

李恒問:「那位女士什么時候走的?」

前臺收賬員禮貌回答:「先生,那位女士大概10分鐘前就走了。」

10分鐘前么,那應該是吃了早餐的,李恒接著問:「她經常來這里吃飯么?」

前臺收賬員本不想回答這種問題,但看到李恒那比陽光還溫暖的笑容,笑著說:「是的,隔三差五會過來一次。

李恒道聲謝,心中差不多明白為什么今次能遇著黃昭儀了。

走出藍天飯店,老付問:「那女人什么來路?」

李恒抬頭仰望天空,淡淡地說:「我也不知道,從小就有各種各樣的女人圍著我打轉。」

老付揮揮拳,氣得渾身發顫,他追思雅追了8年都還不明朗。

而這小子身邊隨便一個女人都是那么出挑。

真是讓人嫉妒的家伙!

回去路上,李恒忽然問:「假若離開復旦,老付你打算做點什么?」

老付似乎考慮過這事情,認真說:「要是離開復旦,那就只能出國,我在美國加州大學任教時,曾有許多大公司邀請我擔任職位。現在我那些師兄弟經常跟我書信來往,都希望我過去。」

李恒問:「你不是學的數學么?難道是金融公司之類的邀請你?」

老付臉上有些瑟:「差不多,摩根、瑞士信貸銀行、高盛和一些對沖機構都不止一次上門找過我。」

李恒聽得傻眼,湊近問:「這么牛皮?」

「你小子,老付我好歹也是孫校長親自喊回來的人,沒點本事能和你做鄰居?」提到專業領域,老付像老頭子一樣背著雙手,顯得十分自負。

李恒跟在后面問:「是嗎,那在數學領域,得過大獎沒?」

「當然。」老付昂起頭。

李恒問:「菲爾茲獎?還是沃爾夫獎?或者阿貝爾獎?」

老付瞟他眼,答非所問:「我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讀書時,陳省身教授是我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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