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我的年代  第342章,夜色撩人,這個晚上不太平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1987我的年代 | 三月麻竹   作者:三月麻竹  書名:1987我的年代  更新時間:2025-01-29
 
見他站在原地許久沒應聲,余淑恒問:「怎么?不知道選哪一個?還是心里想著另一個?」

她口里的另一個,當然指的宋妤。

李恒重新撿起籃球,隨手又是一記三分砸筐,結果又砸出了:「倒不是我對她們三個或許會有某一方面的小偏愛。但她們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一樣的,總體是差不多的。」

余淑恒問:「所以她們三個你都想要,娶誰都可以?」

「是!」

央視春晚的三塊圍巾她是親歷者,李恒知道根本瞞不住,索性干脆利索地回答。

沒有做任何虛偽掩飾。

一問一答過后,兩人陷入沉默。

后院只有籃球砰砰觸地的聲音,她看著他,他則專心打球,一時間安靜至極。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道過去多久當一陣寒風吹過后,天色已然徹底黑了,余淑恒左手攏了攏外套衣襟:

「貪心不足蛇吞象,你覺得她們會同意?」

李恒仰頭望著籃筐,「事在人為。」

余淑恒聽了沉思半響,爾后細細喝口紅酒,冷不丁問:「那其她愛慕你的女生呢?」

李恒發證,稍后扭頭瞧向她:「老師,第一天來白鹿原,不要給我添堵好不?能不能讓我快快樂樂寫作?」

四目相視,余淑恒似笑非笑說:「據我所知,文人感情充沛,越傷感越能寫出好文章。」

對時小半天,李恒收回目光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從鄒師傅那里算過命后,就感覺老師你變了個人似地。」

余淑恒問:「哦,哪里變了?」

李恒道:「對我的感情生活更加關注了,也對我更好了。」

余淑恒失笑,搖晃著杯中紅酒:「小男生,收起你這一套試探,我可不是潤文。」

見她油鹽不進,李恒不再搭理,而是專心致志玩起了籃球,一會跨下運籃,一會急停跳投,一會秀三分,一會又連著好幾個三不沾..

余淑恒微笑說:「心亂了就休息會。」

李恒道:「不是心亂,是手沒那么有力了,好歹連續不斷40來分鐘了不是,有點累。」

說罷,他雙手一拋,籃球精準掉入屋檐下的籮筐中,隨后走過來,坐在她旁側,對著遠處的夜色發呆。

余淑恒跟著他眺望一會天空,問:「你在想什么?」

李恒回答:「什么都沒想,老師你呢?」

余淑恒饒有意味地說:「我想到了麥穗,也許她此刻正在天文望遠鏡下遙看北邊。」

李恒偏頭盯著她側臉。

一開始余淑恒沒有任何反應,但被盯久了,笑了下,轉過頭,毫不避諱地跟他對視。

一分鐘。

兩分鐘。

快到四分鐘時,李恒最先沒遭住,敗下陣來,隨即他沒再久呆,站起身回了房間。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余淑恒嘴角情不自禁勾了勾,剛才若是沒有看錯,

小男生眼眸深處有火花閃現。

思緒及此,她一口喝完杯中紅酒,接看回到屋內再重新取一個干凈杯子,一連倒了兩杯紅酒。

進到臥室,擺一杯紅酒放他跟前,她很是落落大方地坐沙發上,「今天興致好,陪老師喝一杯?」

李恒正彎腰打開帶過來的行李箱,從里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掛好,掛進三門柜。

他說:「今晚不想喝紅酒。」

余淑恒問:「想喝什么?」

李恒隨心所欲胡:「想喝茅臺,最好搭配有花生米、豬耳朵和豆腐乳,那簡直絕了。」

聞言,余淑恒目光在他背影上停留些許,隨后起身去了外面。

花生米,廚房里有。

豬耳朵也有,只不過是煙熏的。

豆腐乳更是不缺,足足有4小罐。

別問為什么配備這么整齊?

那是因為她早就摸清了他的喜好,早早差人去湘南帶過來的。

而且帶過來的食材根本不止這幾樣,有幾十種,幾乎網羅了他平素所有愛吃的菜品。

曾云適時出現在廚房門口,不言不語。

余淑恒撇她眼,道:「不用你,我自己做。」

聽聞,曾云像個木頭人一樣,轉身離開了。

雖說余淑恒的廚藝比較一般,但至少炒花生米和炒豬耳朵這類簡單菜肴還是會做的。

秉著手藝不精、就多放辣椒的原則,她放了很多辣椒,用辣味去迎合他。

把兩個菜端上桌,再搗騰一小碟豆腐乳,余淑恒見他仍在整理房間后,

干脆先去洗了澡。

女人洗澡一向是個細致活,她洗完時,李恒也剛從另一個浴室洗澡出來他道:「我才發現,家里竟然有兩個浴室。」

余淑恒點頭,《「另一個是給她們用的,我們倆用這邊這個。」

說到這,她感覺話有點不對勁,抬起頭看向他時,他的視線果然落在自己身上。

相視兩秒,余淑恒不動聲色轉身去了餐桌上,側坐著對他,把完美的側影曲線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在昏黃的電燈光下,在密閉空間里,她把高貴優雅、濃郁的書香氣質和女人味展現得淋漓盡致,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成熟女人的風情。

見到這一幕,暗處留意周邊環境的曾云和吳蓓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木房子,去外邊放哨去了。

「你要的酒和菜都好了,過來陪我喝酒。」余淑恒利落地開口。

李恒暗暗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從她身上收回目光。

此時此刻,他十分懷疑,她是故意的?

故意穿的那么撩人!

來到餐桌前,他燮眉探查一番后,去了廚房,接看去了儲物間,

余淑恒沒攔著他,似乎猜到他在做什么?

沒一會,李恒再次出現在了餐桌旁邊,一屁股坐下就感慨道:「老師,

你也太危險了。」

余淑恒把一杯白酒放他跟前。

李恒拿起酒,喝一口說:「我剛才翻了翻,我愛吃的、我平時偶爾吃的,只要在你面前吃過的菜,你都有備份。」

余淑恒微笑不語。

李恒再次喝口酒,扭頭低沉凝重道,「老師,不要對我太好了,我會有心理負擔。」

余淑恒彷佛沒聽到這話,答非所問,「今晚我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不好看?

李恒剛才已經領教過她的美色霸道了,真他娘的誘人啊!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見他挺直身體不敢再過多看自己,余淑恒眼里的一抹笑意一閃而逝,徐徐轉著手中的酒杯,糯糯開口說:

「怕影響你寫作心情,特意穿你順眼的顏色款式。」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態輕盈,十分放松,猶如涓涓細流在耳畔環繞,糟心!更撓心!

離開子矜多久了?他粗粗一算,快有半個月了。

難怪自己.!

年輕力壯的李恒被一句話帶得血液沸騰,骨子里的欲望蠢蠢欲動。

好吧,也并不全是這句話的功勞,而是她今晚精心打扮的效果。

抑或可能是,兩人的禁忌身份刺激看荷爾蒙大量分泌,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李恒低頭瞅著杯中酒,緊著一口氣仰頭喝完,問:「老師真打算辭職?」

問出這話時的李恒不知道是處于一種什么心態?在防不勝防的欲望刺激下,在特定環境下,他鬼使神差問了出來。

一問完,他就后悔了!

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

余淑恒掃他眼,面無表情說:「這酒怎么樣?喝得慣?」

她絕口不提辭職的事,就像垂釣老者,甩了一桿到河里就不管不顧了。

「入口醇香,很好喝。」李恒如是道。

余淑恒用筷子頭指指桌上的菜:一「有段時間沒做菜了,手有些生疏,你嘗嘗。」

「好。」

李恒應聲。

拿起筷子夾一粒花生米放嘴里,酥松爽口,再吃一塊豬耳朵,脆嫩有嚼勁,靈魂是辣椒味十足,很好地迎合了他的口欲。

一一嘗試一遍,他評價道:「老師廚藝有進步,這兩個菜算得上優秀。」

余淑恒說:「進步不好講,只是看你做過好幾次,就記著怎么做了。」

李恒點點頭,又連吃了好幾筷子。

余淑恒把茅臺放他左手邊,示意他再續滿杯子。

李恒右手握著茅臺,道:「我喝白酒容易醉,一杯是極限。」

余淑恒凝視他眼睛,仿佛在說:既然如此,之前為什么要著喝茅臺?

得咧,接受到她的不善眼神,李恒不示弱地又倒了一杯,端起來道:「老師,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這杯我敬你!」

余淑恒沒做聲,拿起杯子跟他碰一碰,淺嘗了一小口。

見他一口喝完半杯,她稍后又跟著喝了一口,提醒:「白酒后勁大,慢點喝。」

李恒嗯一聲,真的放緩了腳步。

接下來兩人都沒怎么說話,安靜吃著夜宵,酌著小酒,氣氛卻也不尷尬,反倒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蔓延。

酒過三巡,李恒道:「老師,你該去披一件外套,夜深了,容易著涼。

余淑恒不為所動,酷酷地說:「心靜自然涼。」

李恒:

他過會問:,「上次在京城鼓樓那邊,離開時,你到底跟我老媽說了什么n

余淑恒問:「哪次?」

李恒提示:「你送人參那次。」

余淑恒回憶一番,露出狐貍般的笑容問:「阿姨沒告訴你?」

李恒道:「我本來想問我媽的,但回家就忘記了,后來記起時,她又不在家。」

余淑恒意味深長地說:「其實我那次說得是實話。」

李恒問:「什么實話?」

余淑恒夾一塊豬耳朵放嘴里,細嚼慢咽吃著,饒有意味地說:「同床共枕的事。」

李恒面皮抽搐,轉頭認真道:「共枕去掉。」

余淑恒沒理會,自顧自喝著吃著,由著他的眼神再次放到自己身上。

第二回,兩人第二回陷入沉默,桌上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呢」

許久,兩杯白酒下肚的李恒終是不出所料,體會到了白酒后勁的兇猛,

右手忍不住拍了拍額頭,揉著太陽穴。

「你喝醉了?」剛剛一直冷得像塊冰山的余淑恒放下酒杯問。

「嗯。」

李恒嗯一聲,道:「有個六七分醉。」

說完,他左手撐住桌角站了起來,緩緩邁著的步伐,準備去臥室躺著歇云。

見狀,余淑恒跟著站起身,伸手扶著他右手臂。

「老師,不用扶。」

近距離聞著她的淡淡女人香,看著完美的輪廓,今夜一直在壓抑著男人本能的李恒瞬間似潑了油、點燃了引火索一樣,心神搖拽,恍恍惚惚。

余淑恒沒松開他,而是扶著他進臥室,扶到床邊。

「不早了,老師走了,你早點休息。」她說著,然后準備走人。

就在他返身之際,李恒突然閃電般伸出手,攔住了她。

攔在她腰腹位置。

余淑恒頓了頓,頓在原地,先是低頭看他的手,然后側頭快速瞅他眼,

迎接她的是一雙不同往日的眼睛。

靜了靜,屏氣凝神靜氣四五秒后,余淑恒動了,直直往前走,進了里邊房間。

房間是套間,里邊一間,外邊一間,中間有門互通,

進入里面房間,剛還淡定的余淑恒呼吸稍微有些紊亂,把房門關上的剎那,還閉著眼晴深呼吸了一口氣。

脫鞋到床上,余淑恒才發覺自己吃過東西沒洗漱,思著想著,感覺別扭的她再次下床,穿鞋往門口走。

可是走到門口時,她停在了原地,豎起耳朵聽外面房間的聲音。

好似,好似有腳步聲走近,往這個門口走來。

就一下,余淑恒心跳加速。

是他的腳步聲,跟跟跪跪不太穩,應該是白酒后勁持續再發力。

一步,兩步,三步...五步.

到第7步時,門外的腳步聲停住了。

余淑恒緊緊肛著門栓,下意識探出右手,把門栓橫好。

做完這一切,她整個人依舊沒放松,一眨不眨看著門栓。

會敲門嗎?

會推門嗎?

會喊門嗎?

她腦子一下亂了。頃刻間,腦海中涌現出各種不同的聲音。

時間漫長,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時間很快,兩分鐘轉瞬即逝。

稍后:

稍后外邊再次響起腳步聲,不重,好像輕手輕腳在走,聲音越來越遠,

越來越小,直到某一刻停歇,緊接著傳來一聲壓床的聲響。

他估計是重新回到了床上。

經此一事,余淑恒也顧不得沒漱口了,胸口起伏幾下,也轉身回到了床上。

她沒睡!

長這么大,第一次和一個異性如此近,她睡意全無。

呆呆地望著門栓,她腦子一片空白。

這時這刻,她好像又聽到了腳步聲。

可是側耳傾聽,又沒有,是錯覺,世界安靜無聲。

過去十來分鐘左右,余淑恒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下床穿上鞋子,墊著腳尖來到了房門處。

再次探出右手,把門栓拉了開來,解除了里邊的反鎖,

做完,她心跳的更迅猛。

比之前聽到腳步聲還猛烈!

猛烈十倍!

猛烈百倍!

隨后她看著門栓,漸漸后退,逐漸退回床上,可視線生怕錯過了什么,

依舊目不轉睛盯著門栓。

上床,半蓋好被子,余淑恒靠在床頭。

我在做什么?

突然,一個聲音猶如春天的炸雷!在她心頭炸響!

聲音很大很大,把她炸回了神,把她給炸清醒了。

余淑恒右手摸摸不平常的心口,再次下床,悄悄來到門房處,伸出手,

把門栓橫上。

不僅如此,還把插銷也插上,做了雙重保險。

眼瞅著雙重保險,她的心不再漂浮不定,慢慢安定下來。

「轟隆隆!轟隆隆!」

忽地,窗外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而后傳來震耳欲聾的雷聲,一陣一陣,持續了好半響。

被嚇了一跳的余淑恒來到床前,拉開窗簾,困惑地望著窗外,許久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已經是春天了,這是春雷,非常合理的自然現象。

今夜的雷很大,響徹了很久很久,最終,閃電撕開了云層,撕裂了夜幕,外邊下起了瓢潑大雨。

叮鈴當螂,比黃豆還大的雨珠子不間斷地打在屋檐瓦楞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余淑恒在窗前足足站了一個小時之久,才感覺到涼意,才拉好窗簾回到床上。

這個晚上,前半段她沒睡著,把兩個枕頭豎好放背后,就那樣慵懶地軟靠著床頭,一會看向出窗戶,一會看向房門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半夜,余淑恒熬不過疲倦,終是合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可她睡的并不安穩,做了一晚上夢。

一晚上做了同樣一個夢。

在夢里,她一會聽到腳步聲,一會聽到門栓響動聲,一會聽到破門聲,

一會聽到腳步聲到了床頭.::

在夢里,她一會發現自己在門房處,一會在窗前,一會在床頭靠在..,

如此循環反復,夢里她好像隱隱在期待看什么,又害怕看什么:::

不厭其煩做著同樣一個夢,余淑恒只感覺好累好累,精神疲憊不堪,

最后有一個聲音跳出來:」「慌什么!大不了辭職!這破老師不當了!」

這話是沈心說的,沈心在夢里對她說的。

聽到親媽的聲音,看清親媽那張臉,余淑恒仿佛在生死之際抓到了救命稻草,心莫名寧靜。

然后。

然后放松下來的她,在睡夢中迎來了久違的快樂...!

很有節奏的快樂。

好久好久,余淑恒徐徐睜開眼晴,發現外面仍在下大雨,發現自己原來是做了一場夢。

某一刻,余淑恒掀開被褥確認一番,自己衣衫完整。

只是虛驚一場!

帶著謹慎心,她拉開了電燈,第一時間望向房門處,門栓是橫著的,插銷是插好的。

真只是個夢,真只是虛驚一場。

但接著她就不好受了,愛干凈的她想去外面洗澡,可天卻還未大亮,也首他起床了沒2

其實,李恒這一夜沒怎么睡?

盡管喝醉了,但沒完全醉,頭疼欲裂,加之青春年少的荷爾蒙沖擊,很是難受。

當然,除了這些因素,還有一個更致命的,那就是春雷!

沒錯兒,就是春雷!

上輩子他是被雷給劈死的。這一世,一聽到雷聲就發,在潛意識中感覺到一種危險在靠近,以至于他精神緊繃,心理陰影爆發,一晚上沒怎么睡好。

迷迷糊糊中,他是感覺睡了,又感覺沒睡。

偶然一,李恒察覺到門縫隙中亮著燈,他頓時猜測:余老師已經醒了?

ps:昨天復查,查出甲狀腺出了問題,后面跑去另一個老中醫那里開了藥,很晚才到家。三月身體這些年一直不太好,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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