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李恒一直在期末備考。
期末考試分三天,一路考下來,他感覺良好。
除了大學英語和高數能穩起90分以上外,其它科目他大概估算了一下,大概在80出頭,純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分數。
不過他一不評獎,二不評優,三不追求留校任教,這個成績已然滿足。
最后一門考試是宏觀經濟學,等到寫完最后一題,稍微檢查一遍,李恒懶得再費時間,收拾收拾筆和本子,在監考老師的注意下,第一個離開了考場。
「師傅!我的好師傅!等等我。」
只是他才在走廊上步行10來米,就聽到后面傳來一個急呼呼又撒嬌似的喊聲,且帶點夾子音,普通話要標準不標準的那種,把附近幾個監考老師都聽笑了。
李恒眉毛一挑,整個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情不愿回身道:
「嫻公主啊,下次咱口音純正點,別這么暖昧行不行。」
「這還暖昧?我都沒喊「師傅,我的好師傅,我懷孕啦」就不錯了,你還嫌棄呀?」
李嫻不知什么時候剪短了頭發,一水學生頭,皮膚白里透紅,膠原蛋白飽滿,端得那叫一個可愛。
旁邊的監考老師再次爆發出笑聲。
李恒氣絕,真是服了:「說吧,找我什么事?」
「給,你的信!」李嫻遞一封信給他。
李恒問:「誰的?」
李嫻說:「柳月姐的。」
李恒接過信封,瞧了瞧,又問:「還有事不?」
李嫻目光灼灼盯著他,悄悄說:「師傅,我在漢城的朋友要來看我,能不能當我一天男朋友呀?
我帶你出去炫耀炫耀,讓她們見識見識咱們中國的美男子。事后我給你300塊錢喲。」
嘴!可真是舍得。
300塊錢都抵得上普通工人幾個月工資了。
不過這理由咋這么熟悉呢?貌似余老師當初在長沙就是這個。
李恒拒絕:「我明天中午要回家。」
「啊?這么早呀?」李嫻頓時垂頭喪氣。
李恒笑了笑,調侃道:「這么有錢,臨時找個男生冒充不難。」
「哈哈,那算了吧,我用你的照片炫炫吧。」李嫻對其他男生一臉嫌棄,然后又碘問:
「師傅,你和肖涵感情怎么樣了啊,有沒有縫隙讓你寶貝徒弟插個隊啊。」
李恒無語,「走了,下學期見。
「哦,好吧,那下學期見了。」看著他沿著走廊去了教學樓另一邊,她狠狠掐自己大腿肉一把,暗暗大喊:我不純潔啦,壞主意一個一個的啦,哎呀,可沒狗屁用啊,昨晚為什么會突然夢到他呢,羞死了!羞死了啦。
來到會計學2班,李恒在窗戶外面往里瞄了瞄,麥穗正在埋頭答題。周詩禾和葉寧挨著不遠,也在做題。
留意到講臺上的女監考老師一眨不眨盯著自己,李恒朝對方擠出一個笑容,
隨后離開了管院教學樓,往廬山村走去。
剛進到巷子里,就迎面撞見了余老師,她鎖上門,似乎正要離開。
「老師。」他停住腳步喊。
余淑恒目光在他身上快速轉一圈,問:「考試完了?」
「嗯。」
「考得怎么樣?」
「還行。」
余淑恒輕點頭,然后問:「你哪天過來?」
李恒琢磨著回答:「不確定,估計要待半個月到20天左右。」
余淑恒眉,「這么久?要挨個去趟她們那?」
一猜即中,但李恒矢口否認,「我可能要陪媽媽去一趟濟南。」
聽聞,余淑恒又看他眼,走了,邁著優雅的步子消失在巷子口。
古里古怪的,李恒側身望著那高挑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剛才余老師給他的感受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不僅過往的相熟不見了,還有點冷。
算了算了,就這樣嘍,李恒強行中斷思路,掏出鑰匙開門。
不過當看到門口的銀杏樹時,又頗為遺憾,剛剛本來還想試著開口讓對方照顧下這棵樹的,結果對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冷冰冰走了。
把東西放到二樓,喝杯水,李恒拆開柳月寫的信。
信件內容不多,就一張信紙,幾段話。
信中柳月問他三個問題:
第一問,有沒有想我?要是想我,本小姐回國后給你做老婆。
這字跡是柳月的,對這妞的野性他已經免疫了,全程看得波瀾不驚。
第二問,她問:那晚的春藥你是怎么解決的?我在浴室折騰了快三個小時,
當初就后悔,早知道這樣痛苦,就不走了,留在包間陪你。
不提下藥還好,一提他就有股子火氣。
好在黃昭儀是個非常明事理的女人,比較貼心,幾次相處下來讓他改觀不少。
接著往下看,柳月在信中的第三問是:我估算過時間,你藥性發作時,大概率和我小姨在一塊待著,你有沒有上她床?
最后一段話,柳月說:經過三思,我覺得應該低頭向你道歉。但如果你和我小姨在一起了,那就原諒我吧。要是你們沒在一起,回國后,我把處女身給你作為賠禮,事后本小姐保證不糾纏。
信到這戛然而止。
通篇讀下來,李恒確認一件事,此信絕對是那妞親筆寫的,風格一如既往葷腥不忌,死性不改。
把信紙疊起,歸入信封。
這信他不打算回復,隨后李恒下樓出門,再次離開廬山村,馬不停蹄往滬市醫科大奔去。
在校門口,他再次見到了魏曉竹的追求者劉安。而等公交車期間,他又遠遠見到了酈國義?
望著一前一后離開的人,李恒若有所思。
難道老麗要對劉安動手了?他下意識這樣思量。
不過他管不了那么多,公交車來了。呵!好家伙!車子才堪堪停住,一大堆人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不要命往里擠。
李恒來得有點遲,站位不利,差點沒趕上趟,后面還是前邊一個女生主動退出來,把最后一個機會讓給了他。
他站上公交車,回頭看向剛才讓位置的女生,確實有種面熟感,應該在學校不止見過一次。
車上人太多,又是大夏天,雜七雜八的有一股味,差點把他薰暈過去。
這時候他好希望有個大美女陪聊天啊,或者有人在旁邊吸煙也行啊,奶奶個熊的!旁邊的大媽矣,你屁股往哪邊拱哦?擠到我了哎。
面對兇悍的大媽,李恒一退再退,直把左手邊的女生看笑了。
他偏過頭瞅向女生。
女生瞬間捂嘴不再笑,扭頭望看車外。
還是這年頭的女生好哇,比較純。要擱后世,嘿!你瞧瞧,面對自己這賞心悅目的長相,早就張羅著要微信要手機號了,哪管你有沒有對象?哪還會這樣躲閃?
握啊握,拼了半條老命才握到徐匯,李恒一下車就快速跑進了滬市醫科大,
但是.:
但是他剛跑到女生宿舍,還沒得及喘口氣,就傻眼了!
這—,你猜他看到了誰?
竟然看到了魏詩曼,旁邊跟著她親弟弟。
腹黑媳婦兒不是說好跟自己一塊回家的么,怎么家里人又來接了?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主動過去打招呼時,魏詩曼已經看了過來,隔著人群看到了他。
魏詩曼比他還驚訝,兩秒過后,她走過來問:「,李恒,你怎么來了?你們學校放假了?」
「是的阿姨,你來接肖涵?」李恒明知故問。
魏詩曼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又重復問:「你也是來找人的?」
見對方可能起了疑心,李恒權衡一下,沒選擇撒謊:
「對,我來找肖涵和劉海燕同學,她們說跟我一起坐臥鋪回家,我來接她們。」
聞言,魏詩曼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過會好奇問:
「現在小鎮上到處流傳你和陳家大女兒的才子佳人故事,你不去京城探望么?聽說你爸媽也在那邊。」
有些話一聽就懂,他知曉對方是在打探自己和子的感情,也在試探自己和肖涵的關系。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復,肖涵就已經下來了。剛剛聽到小喇叭喊自己媽媽來了,她開始有些慌神。
電話里明明說這次不來接自己的,怎么又來了?難道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故意說不來卻偷偷來了?
一想到親媽在,一想到honey也會來,她聽到喇叭后那是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匆匆往樓下趕,生怕李恒和媽媽碰面。
可惜!天意喜歡弄人啊,往往怕什么來什么!李恒不僅和親媽碰面了,還說上了話。
肖涵原地呆了呆,稍后硬著頭皮徑直往兩人走去,她不能延誤時間,也不敢延誤時間。
因為這學校的人都知道兩人是一對兒,要是哪個不開眼的打個招呼,自己和honey的關系不就直接暴雷了嘛?
她倒不怕,她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已和honey在處對象。
可她畢竟不是一個人,還有爸爸媽媽,得照顧他們的感受。
她十分清楚,要是讓親媽知道他腳踏、暫時腳踏兩條半船,還把這么漂亮的女兒給糟蹋了,那不得鬧翻天?
嗯哼,「糟蹋」這詞用得不對,可李先生您確實腳踏兩條船啊,莫要見怪肖涵這樣自我安慰。
「呀,李恒,你真來接我們了啊,我和海燕只是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真來了。」小跑過去,肖涵率先這樣跟李恒說話。
得咧,聽這話的基調,媳婦兒目前還不愿意把兩人的關系公開,這是在隱晦提醒自己。
李恒心領神會地道:「是,我們7個人就差你們倆了。」
魏詩曼一會瞧瞧李恒,一會瞧瞧女兒,眼波流轉,暗暗觀察。
怕有熟人路過喊破兩人的關系,肖涵伸手挽住親媽胳膊,往人少的小路走:「媽媽,你們買了回去的火車票嗎?」
魏詩曼點頭:「買了,明早8點的火車。」
隨后魏詩曼問李恒:「你們幾點的票?」
李恒回話:「下午一點。」
肖涵問他:「李恒,你吃過中飯了沒?」
「還沒。」李恒回答,欲要找理由邀請魏詩曼姐弟吃飯時,卻被肖涵打斷了只見肖涵甜甜一笑說:「那我們一塊去吃飯吧,我有點兒餓。」
「成。」李恒道。
飯桌上,魏詩曼一直沒怎么插話,全程聽女兒和李恒在絮絮叻叻講話,直到尾聲時,她才起身準備去結賬。
結果老板告訴她:「6號桌已經結過賬了。」
魏詩曼手里捏著錢,回望一眼還在和女兒說談的李恒,問老板:「大概多少錢?」
老板查看一下記賬,「21塊2毛。」
這頓飯很奢侈,李恒和肖涵一唱一和點了好幾個特色菜,所以價格比較貴,
魏詩曼把錢收進兜里,沒說什么,轉身跟著女兒他們出了飯店。
來到外邊,肖涵逮著單獨相處的機會,清清嗓子,歉意地對李恒說:「李先生,今天不要見怪,我怕媽媽一時接受不了,我需要一些緩沖時間。」
李恒沉默片刻,臨了開口:「是我的錯,我太貪心了。」
本來事實就是如此,陳家和肖家挨得太近,有些事情很容易造成沖擊,他非常能理解媳婦兒的舉動。
見他沒有責怪,肖涵松口氣,眉眼彎彎說:「要不您先回學校吧,等回到家再來找我。」
李恒講:「行,咱們商量一個接頭地點。」
肖涵眼晴瞇成月牙:「早上9點半左右,我去對面鎮中老地方等你。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上回兩人相聚的地方。
眼看魏詩曼兩姐弟買汽水回來了,李恒表示沒問題,接著向魏詩曼提出告辭「阿姨,那我先走了,我還有點事。」
「好,慢走,今天謝謝你,有空來家坐坐。」魏詩曼客套說。
「談。」李恒應一聲,伸手攔住公交車,擠了上去。
站在馬路邊看著車子走遠,魏詩曼轉頭對弟弟說:「你昨晚沒怎么睡,先去旅舍瞇會,我跟涵涵去學校散會步。」
這年頭坐火車不敢全部都睡死,得有一個人保持警惕,困意席卷的弟弟當即轉身去了校門口左側的旅舍。
進到學校,魏詩曼終于忍不住問:「我這眼高于頂的女兒難道看上了二婚男?」
「媽媽,我們現在是朋友。」肖涵淺個小酒窩。
魏詩曼半信半疑,繼續套話:「就算看上了也不打緊,媽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二婚男雖然是二婚,但也比絕大部分頭婚男強。」
肖涵哭笑不得,于是趁機隱晦試探:「媽媽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可真嫁給他了,您到時候別哭。」
魏詩曼瞇了瞇眼,笑:「批準了。回頭我就跟田潤娥說,送她了,要她盡早把你接走,他們家反正有種田,有的是米吃,你就別到家里跟我和你爸搶口糧了。」
肖涵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女兒這么漂亮,不趁機獅子大張口撈筆彩禮錢嘛?」
魏詩曼說:「我們肖家闊氣,不在乎那個一毛兩毛。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肖涵小心問:「什么要求?」
魏詩曼掃兒女一眼,漫不經心說:「必須和陳家女斷了關系,我才能把賠錢貨送給他。」
聽到「賠錢貨」三個字,肖涵嘴,「媽,你變了。」
魏詩曼出聲:「哦?哪變了?」
肖涵說:「以前你可是瞧不上二婚男的。」
「我現在也沒瞧上。這二婚男有才歸有才,可腮比桃花紅,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主,誰家女兒跟了他眼淚都會流干,會是個好情人,但絕對不是個好丈夫。」魏詩曼把自己相人的經驗說出來。
想到宋妤和陳子,想到虎視的麥淑禾,肖涵啞口無言。
另一邊。
在滬市醫科大接人無果后,李恒又繞道去了趟滬市對外經貿大學,去接張志勇。
此時缺心眼和陽成已經匯合了,正在校門口等車,兩人正準備去復旦大學。
看到李恒出現,張志勇揉了揉眼睛,又揉揉眼睛,然后一溜煙跑過來就是一拳,打在李恒胸口,賤嗖嗖地擠眉弄眼:
「臥槽!恒大爺你怎么來了?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叻!」
李恒揚眉,「聽說這邊有兩個光棍,隔老遠就聞著味了,我就特意跑過來看看。」
「我靠!恒大爺你別仗著自己帥就亂幾把說,缺心眼是光棍,老子可不是。」陽成信誓旦旦表示,學校有兩個女生和他保持暖味,一個學生會的學姐,
一個班上團支書。
「就你?矮冬瓜一個,會有女生和你暖昧不清,老夫子呸!除非她們眼瞎。
」張志勇完全不信。
「媽的!你竟然敢藐視我,誰說矮冬瓜沒有春天?我讓你見識見識。」被氣得哇哇大叫的陽成放下背著的吉他,打開袋口,從里掏出兩張照片,在張志勇面前顯擺地晃了晃:
「瞧瞧!這是什么!美不美?!美死你,老子就不讓你看,老子就要羨慕死你。」
李恒和張志勇對視一眼,然后瞬間撲了過去,控制住陽成,一人搶了一張照片。
等到看完照片,張志勇臉漲成了豬肝色,破防大罵:「這賊老天真是瞎了眼,你這1米6的人憑什么?」
「憑什么?憑老子會彈吉他!」大家都這么熟了,陽成一點不介意缺心眼拿身高說事,反而騷包地彈奏了幾下吉他,臉上拿表情要多瑟有多瑟。
吹了一輩子牛的陽成這回破天荒地沒吹牛,一張照片是他和一學姐擁抱過生日,一張照片是他和一女同學張開雙手對向初晨的太陽,怎么看怎么暖昧。
李恒好奇:「老陽,你這吉他水平可以啊,什么時候學的?」
陽成嘿嘿笑,笑的非常得意:「嘿嘿,打搶的不要,偷偷的干活,我去年國慶不是去你們復旦大學么,聽那些女生個個夸你二胡拉得好,我就覺得男人應該學一門樂器。
回學校后我就開始學吉他,經過一年努力,現在終于小有成就。哈哈,恒大爺你會陶笛、鋼琴和二胡,我會吉他,缺心眼會放屁哈哈..:」
張志勇快要氣暈了,跳起來雙手掐住陽成脖子,咬牙徹齒問:「你兜里比狗舔過的還干凈,怎么有錢買吉他?說,是不是被哪個富婆包養了?」
陽成放肆地笑:「吉他是學姐送我的,也是他教的,我學會了后,就順利拿下了班上團支書。」
「我草!賤人!渣男!老子就看不慣你這種花心蘿卜。」張志勇逮著陽成就是一陣炮轟。
這回缺心眼是真的羨慕嫉妒恨了,以前還有陽成兜底呢,現在猥瑣二人組只剩自己了,陽成飛天了,心里能不酸嗎?
車來了,上車后,張志勇還是心有不甘地問:「矮冬瓜,你真同時和兩個女生在處對象?」
陽成籌備了一年,等得就是現在這個時刻裝逼,右手授授下巴,特別神氣地說:「你知道會一門樂器代表什么?
代表女生挪不開眼睛,它簡直是泡妞神器,自從有了他,老子也成了學校里的風云人物,拉風至極。」
「嘻嘻。」前排兩個女生忽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陽成老尷尬了,不過這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恬不知恥地問:「在下會彈《漁舟唱晚》,在下會彈《甜蜜蜜》,兩位女士可否留個聯系方式,到時候一起賞光賞光。」
李恒:「....
張志勇:
他們一直知道陽成不要臉,但三觀還是被刷新了下限,他娘的也不怕挨打?
陽成抱拳:「在下海關學院,你們呢?」
一女生說:「我們都是對外經貿大學的。」
出人意料的,這三人竟然聊了起來。
聽了一會,李恒對陽成有些刮目相看,雖然這貨其貌不揚,還有些小胖,個子也就162,但談吐幽默,臉皮厚實,非常會來事,沒多久就把兩女生紅得開心不已。
他默默數了下,5分鐘內,兩女生被逗笑起碼不下15次,果真來滬市一年就完全脫胎換骨了。
張志勇瞪大牛眼睛,完全沒想到天天和自己吹牛侃海的二貨竟然這么會哄女生?
不到半小時后,陽成和兩女生相談甚歡,成功要到了一女生的班級通信地址,說是以后多往來,做朋友。
等兩女生一下車,李恒豎起大拇指:「老陽,牛!」
「哈哈,恒大爺你就別夸我了,我都是跟你學的,你才是祖師爺。」陽成賊眉鼠眼說。
缺心眼插話,抱不平:「滾蛋蛋!我恒大爺臉皮可沒你厚。」
三人打打鬧鬧,很快就到了復旦大學。
一進廬山村,之前差點飛天的陽成頓時變老實了,不敢多看一眼周詩禾,在麥穗面前變成了憨寶寶,也就敢和孫曼寧說叻幾句。
見狀,張志勇斜著眼晴呸一句:「呸!老夫子還以為你真的野雞變鳳凰了,
喲!原來還是一地雞毛噻。」
「你懂個鳥!你以前見過這么漂亮的女生,你不緊張?」陽成低聲反駁。
張志勇不服氣:「怎么沒見過,宋妤。」
陽成再次壓低聲音:「宋妤那能一樣嗎,她會彈鋼琴嗎?噢,忘了你不會樂器,你這文盲不懂其中門道.::」
話還沒完,缺心眼氣不順地踢了他一腳。
麥穗給張志勇和陽成各自倒了一杯水,「你們先坐會,我去拿點瓜子花生出來。」
接過水的張志勇和陽成面面相,有點呆傻。
過去好會,陽成咽了咽口水:「缺心眼,這是咋回事?」
張志勇還沒回過神,下意識問:「撈什子咋回事?」
陽成掐了缺心眼一把,「你不覺得麥穗像這屋里的女主人嗎?」
張志勇吃痛,反應過來后沒跟他鬧騰,而是歪頭盯著麥穗背影,最后吐槽:「我勒個去!難道我恒大爺真的要當皇帝了?」
「可不是,麥穗越來越漂亮了,我們學校都找不出能媲美的。」
陽成感嘆,自認為現在也是花叢能手,可看到麥穗后,忽然覺得自己學校那些女生只能算母的,和漂亮壓根挨不著邊,
孫曼寧走了過來,譏笑道:「再看!再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真是丟人現眼,沒見過世面。」
曉得孫曼寧是混世魔王,陽成沒有自討沒趣,而是說:「不能怪我和老勇啊,半年不見,感覺麥穗像變了一人似的噢,太漂亮了。」
這話孫曼寧沒否認,麥穗一天一個樣,她也是親眼目睹的,有時候甚至覺得遺憾,漂亮成這樣卻對李恒情有獨鐘,真是便宜他了。
招呼好張志勇和陽成,孫曼寧問李恒:「你不是去接肖涵的么,她怎么沒來?」
聞言,正在聊天的麥穗和周詩未齊齊看向李恒,心中同樣疑惑。
葉寧、陽成和張志勇不慌多余,也扭過頭。
大伙都在想:不會是吵架了吧?
迎著眾人的眼神,李恒解釋:「肖涵媽媽和舅舅來接她了。」
聽到這話,周詩禾、陽成和葉寧一臉不解。
葉寧問出口,「你們正兒八經的處對象,以你現在的名氣,還怕見到肖涵家里人?」
孫曼寧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趕忙打圓場:「肖涵媽媽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思想也比較保守,哎呀,你們沒見過不懂,算了,不說了,咱們換個話題。」
其實她也沒見過肖涵媽媽,但不妨礙她扯虎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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