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一條一條的發著消息,聊天群里的人也在一條一條看著消息。
雖然不太明白林語想干什么,但是,他發的東西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就這個文章,如果寫出來,他們的八輩祖宗都得被抓出來批斗,往死里打。
什么tmd4杯25度的水,全部加到一起就能得到一杯100度的水。
是在放屁吧?
這絕對是放屁!
還有,把金屬鈉扔到水里,這是什么離譜的操作?
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嗎?你們的化學老師看到了,真的不會把你打死嗎?
這……
終于,在林語的又一條消息發送完畢之后,Id為教書育人的方育才,顫顫巍巍的發出一句話:
“林總,你想干什么?”
看到這條突然彈出的消息,所有人都抱緊手機,等待林語接下來的話。
下一秒,林語的話就出現在屏幕里,讓人眼前一黑。
我殺了十年的魚:“舉辦一個征文活動,我剛才發的那些東西,就是標題,就是寫作方向,哪個學校寫的好,我們今年就優先招哪個學校的學生,再多給幾個名額。”
“就這樣!”
教書育人:“你這是威脅!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這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寫了這樣的文章,會身敗名裂的!”
李建鋼:“如果文章不發出去,我們倒是可以寫!”
我殺了十年的魚:“選出來的文章,我們會登到刊物上面,同時也會放到報紙上面,賺錢這種事,不寒顫!”
“暫時就這樣,一周之內給我結果,我先下了!”
發完消息,林語就不再搭理聊天群里的內容,把手機往兜里一塞,繼續睡覺。
抵達電子科技公司,黃天海和梅風已經做好了發布會相關的工作,并且,做了大力的宣傳。
只不過掉進錢眼里的兩個人,在宣傳的同時,也在賣門票。
200塊錢一張,童叟無欺,整個會場都是一樣的價,先到先得。
對于兩人的離譜操作,林語只能給兩人豎一個大拇指。
想錢想瘋了屬于是。
如果有人舍得花200塊錢買門票進來,我林語當場……
想到最后,林語還是沒有在腦海中把這個誓言完整說出來,畢竟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回旋鏢,指不定這個回旋鏢就砸到自己腦門子上。
只要不說出來,那自己就不會尷尬,不會尷尬,那出了什么事,和自己都沒有關系。
在公司總部逛完,又在梅風的安排下,去了工廠。
新工廠在工業園區,當地單獨給了地皮,又給了一些配套的政策,把一些配套的工廠全部拉了過來。
除開遠在黔省的半導體,剩下的相關零件全部都在這里,哪怕是用腳走,兩個小時也能把這所有的工廠走遍。
如果騎上自行車或者開車,速度會更快。
溜達了半個下午,正當林語準備按照計劃,搭乘飛機前往徐城時,電話響了。
賀清陽的電話。
剛一接通,賀清陽略顯煩躁的聲音,就從電話里傳來:
“緬甸那邊出事了,當時你去談的那幾個民地武裝,這兩天突然鬧起來了,然后在互相攻伐,影響到了邊境那邊。”
“你這兩天如果有空,抽空去一趟滇省,看看那幫王八羔子在想什么東西。”
“如果他們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狠狠的敲打一下,讓他們知道痛。”
把要說的事說完,賀清陽立刻掛掉電話,從他說話的聲音背景里,林語還聽到了其他的聲音,似乎,還有別的事牽住了他們。
伸手擰了一下眉心,林語忍不住嘆氣。
聯想到德納的那個電話,緬甸方面發生了什么事,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無非就是奧德彪那個狗東西,又簽署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法案,然后又批準了一些無聊的經費使用,然后這些經費就落到了緬甸那幫王八蛋民地武裝手中。
估計軍政府也拿了不少,要不然這幫家伙不會這么配合。
可問題在于,有些錢,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行。
煩躁地撓撓頭,林語把黃天海叫了過來,沒有多余的話,直接讓他裝無人機。
有多少裝多少。
同時,也給錢多多去了電話,讓他安排人,立刻安排火車皮,送半車皮無人機彈藥到滇省,速度一定要快,要多快有多快。
把這些安排好,林語又讓人把前往徐城的飛機票退掉,看著退回來的錢,他心里在滴血。
因為不是航班原因導致退票,所以航空公司收了他70的退票費用,二十幾個人從深城飛往徐城,機票費用足足有13000多塊。
70,航空公司足足啃了他9000多塊錢。
9000多塊,那tnd能吃多少好東西!
一想到是因為緬甸那幫王八羔子,這才損失了9000塊錢,林語對這幫人的恨意又更上一層樓,心更是在滴血。
第二天一大早,他先一步搭乘飛機前往滇省,后續的無人機和彈藥,都通過火車皮單獨運送,預計整個流程大概需要兩天半。
他也正好趁著這兩天半的時間,約見一下那些王八蛋。
如果聽話,那這一次就小小的懲戒一下,如果不聽話,那就只能把雞和猴子一起殺了,換兩個。
曼德勒。
是緬甸第二大城市,又名瓦城,是曼德勒省的省會,也是著名的故都,是緬甸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之一,緬甸佛教圣地之一,也是緬甸中部軍區司令部所在。
因為位于伊洛瓦底江的轉彎處,利用伊洛瓦底江的流水,這里也是緬甸中部地區物資集散地,和內地最大的交通運輸中心。
以這里為界,北部的山區,就是上緬甸,南部的平原地區,就是下緬甸。
想要進出山口,這是一個繞不開的地方。
城市東北部,曼德勒理工大學北方。
是緬甸中部軍區司令部所在。
此時此刻,中部軍區司令部的一群人,正站在地圖面前,看著眼前的沙盤沉默不語。
奧德彪上臺了,民主黨的老習慣又開始了。
雖然中部軍區司令部歸屬于緬甸軍政府,但是,在民主黨喜歡撒錢的習慣里,也能分到一點錢,錢不多,但是足夠一些花銷。
當然,阿美莉卡的錢不能白拿,來了就得辦事。
比如,干上緬甸的那些王八蛋子。
雖然上緬甸的那幫王八蛋子也拿了阿美莉卡的錢,可大家不屬于同一個陣營,該打的時候還得打。
就在這時,中部軍區司令丹木都看向旁邊的副手,輕聲問道:
“克欽獨立軍那邊怎么樣?”
聽到自家老大的詢問,副司令連丹河忙走到沙盤旁邊,手指按住南宛河,隨后開口解釋道:
“在靠近華夏的這個三角口這里,克欽獨立軍,德昂民族解放軍,北撣邦,還有緬共的人,都在這里打成了一鍋粥。”
“說實話,直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搞清楚他們為什么會打起來。”
“雖然都聽說他們已經拿了阿美莉卡的錢,可阿美莉卡遠在海外,旁邊是真的有個大哥,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打起來。”
“戰爭最焦灼的就是這邊三角區域,也是烈度最高的地方。”
“從前天開始,投入的人越來越多,戰爭烈度也在逐步拉升。”
“除了這里,戰爭烈度第二大的地方,就是佤邦,東撣邦,南撣邦,北撣邦,以及東撣邦原本第四特區交界的這片區域。”
“根據前面傳回來的情報分析,這里的戰爭烈度,很有可能會超過剛剛我們說的那片三角區。”
“如果我們想趁機拿下上緬甸,那就必須把戰爭烈度升級,把剩下的幾個民地武裝也拉進去,讓整個上緬甸都打起來。”
“只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我們才能出手,才好出手。”
“所以,我個人的建議,明面上是我們以官方的名義進行調停,但暗地里,我們派遣特種作戰小隊進入這幾片區域,對他們的重要人物進行暗殺。”
“尤其是各個民地武裝的首領,他們必須死,只要他們死了,他們下面的人就會覬覦權利。”
“就算我們不出手,他們自己也會打起來。”
“我們在這個時候再橫插一腳,把其他人震懾住,他們自己為了爭權奪利,也會把戰爭烈度擴大。”
“等他們自己互相殘殺殆盡,就該我們登場了。”
“到那時,憑借我們手中的火力,我們一定可以旗開得勝,把上緬甸重新控制在我們手中。”
“只要我們拿回上緬甸,就可以不再受任何人威脅。”
說到最后高興的地方,丹河甚至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仿佛那勝利就在眼前,只需要伸伸手,就可以抓到。
面對他的激動,丹木卻一直沒有露出笑容,他的目光,也沒有鎖定在緬甸,而是鎖定在了更北方。
他伸手拿起放在沙盤上的小木棍,輕輕敲了敲沙盤方框,隨后將木棍點到更北方的位置:
“華夏那邊有沒有什么反應?”
“那些民地武裝,有沒有對那條輸油管道出手?”
問出這個問題后,連丹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里在這一刻閃現出一抹希冀,但同時又有一抹擔憂。
兩種異樣的情緒在他眼中浮現,也讓他的臉變得有一點點糾結。
面對他的詢問,丹河輕輕搖頭,回答道:
“這幫王八羔子不光沒有對這條輸油管道動手,反而還專門派遣人員,對整條線路進行巡邏,甚至他們攻防的區域,也在刻意避開輸油管道。”
這個消息,讓丹木又驚又喜。
畢竟,那條輸油管道是東方那個大哥的一條命脈。
大家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大哥開玩笑。
好不容易建好一條輸油管道,還沒用兩天,就被人給破壞了,那誰都會很生氣。
人一旦生氣,就會非常暴躁,就會想打人。
丹木不想成為被打的那個人,畢竟自己是緬甸中部軍區的司令,只要自己還在這個位置上,就能撈很多很多的錢。
如果自己從這個位置上滾蛋,那以前撈出去的錢,很有可能被人搞回來。
而自己能夠在軍區司令這個位置上坐穩,靠的就是手下的兵,手下的人。
二者缺一不可。
所以,還需要再等等。
清咳兩聲,丹木向丹河吩咐道:“就按你剛才說的,派遣特種小隊進入北方,去那些民地武裝的根據地,干掉他們的首領,干掉那些有才的人。”
“然后想方設法讓他們自己開始內部爭權奪利,等他們打起來,打到火熱的時候,我們再出手。”
“如果我們能夠拿下上緬甸,那我們就有可能成為一統緬甸的人。”
得到吩咐,丹河懷揣著夢想,頭也不回的離開去安排。
他這邊剛走出去沒多久,房間里的電話就響了,丹木剛拿起電話,就挨了電話那頭一陣劈頭蓋臉的責罵:
“丹木,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不要去上緬甸搞事,如果你搞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撤出來。”
“不要問原因,立刻馬上撤出來!”
“還有,之前來緬甸商談那條輸油管道走向的林先生,他給我們送了請柬,邀請我們在瑞城吃飯,你去一趟。”
“明白嗎?”
“具體時間是后天早上9點,別遲到了。”
“最后再警告你一句,不要去搞事,這兩天民盟的人也在搞事,我這邊要對付民盟的人,沒有心情管理的爛攤子,明白嗎?”
帶著憤怒的話語說完,對方不等丹木回應,選擇直接掛掉電話。
而電話這頭,拿著話筒的丹木站在沙盤面前久久不語。
剛剛自己還和一群手下制定策略,準備一鼓作氣拿下上緬甸,同時還在猜測北邊那個大哥的想法。
現在好了,北邊的大哥出手了,直接邀請大家過去吃飯,誰不去就是誰不給面子,不給面子的人,那自然也沒必要留著。
盯著沙盤看了一會兒,丹木扭過頭,大聲對著旁邊的勤務官喊道:“去給我安排車,然后訂一張仰光到春城的飛機票,同時聯系中央軍區,讓他們立刻把名單報過去,把身份信息同步,我不想剛落地就被抓。”
“明白嗎?”
勤務官把所有的信息記錄下來,又核對了兩遍,這才抱著手中的資料過去辦理相關通關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