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己經不愧是奇功!」秦銘讚嘆,此經博大精深,有完整的體系,包括勁法、防御、意識覺醒等,非常全面。
這是值得許多天才深耕一輩子的秘典!
秦銘發現戊己經見解獨到,原本是扎根於「土」的經文,卻對陰陽還有深入的研究。
尤其是,戊己經對第三個大境界靈場的闡述,相當的高妙,可以和霸王遺書相互參照與印證霸王當年便是從靈場境界開始崛起。
這些對秦銘來說,還是太遠了,他只是粗略掃過,暫時“高瞻遠矚”,了解后續。
他主要扎根於眼前,埋頭苦練所能掌握的妙法。戊為陽土,己為陰土,分別對應陽拳和和陰拳,若是練至大成,則可合一,化為戊己拳。
不要說戊己拳,就是依據陽拳或是陰拳衍生出去的各種拳法與掌法,就已經十分有名,比如:冥拳、陰土拳、戊陽掌等。
秦銘將陰拳練得有模有樣,因為他練過黃泥掌,和這陰拳有相通之處,且都屬於「土」之領域。
他大量汲取土脈精氣,全身被黃霧包裹,陰土勁流動,陰拳所波及的地方,宛若冥土臨近。
秦銘因為練陰拳,導致黃泥掌也跟著水漲船高。
這里地勢特殊,可以不斷汲取大地精氣,源源不絕地為他所用。
「陽拳也不能耽擱,也要推升上去,不然的話豈不是辜負了眼前的妙地”秦銘不斷演練,感受到自身實力在提升。
陰勁和陽土勁都被他練出來了,合在一起便是戊己勁,足以對標離火勁、金蠶勁。
秦銘知道,如果戊己勁也融合,他的實力一定會大幅提升。
當初是因為融合兩部奇功,才讓他的天光勁質變,他對第三部奇功非常看好。
期間,秦銘的精神場不斷被山河靈巢中的神異能量刺激,提升意識靈光,而后反哺肉身。
他估測,一身力量已超過七千斤,甚至更多,和新生六次相比只強不弱。
秦銘思忖,這到底算不算是一次新生透過意識靈光滋養與改變體質,效果竟好得出奇。
他有種感覺,這似乎不是新生,而是一種潛力的提升,在增厚自己的底蘊。
秦銘想到自己的弟弟崔衝玄,不是異人,卻因為練《六御心經》,可以滋養身體,提升底蘊,正在向異人轉化。
他覺得帛書不比六御心經差,或許正在藉山河靈巢這種妙地改易體質,增厚應有的底蘊。
很快,黎清月解答了他的疑惑,她在方外之地聽過一些傳聞,也看過一些記載。
“擎天勁的祖師,六御心經的祖師,年少時都曾藉助過方外之地的力量,提升自己最初的根底。”
秦銘聞言頓時來了興趣,道:“是否有記載,這種傳說中的人物初次新生時根底有多強”
黎清月很鄭重,道:“讓眾多新生者只能仰望,他們初次新生雙臂之力便超過千斤,比異人都要厲害,甚至可能已接近一千一百斤,稟賦絕倫。”
這是方外之地的記載,這種人物成長后,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傳說中的人物果然很強。」秦銘讚嘆。
到現在為止,他連一個異人都沒遇到呢,更不要說超越者了。
忽然,秦銘覺得不對,想到了項毅武,就衝那種體格,他不是異人誰是或許還要厲害一些也說不定。
黎清月露出異色,發現他竟然這樣鎮定,很想知道他的底子。
「他們借用方外之人的手段提升底蘊后變得有多強」秦銘想知曉答案。
黎清月回想匆匆一瞥的記載,道:“他們改易體質后,若是換算成初次新生時的力量,大概一千兩百多斤。”
隨后,她露出好奇之色,問秦銘達到了什么層次。
秦銘沒有瞞她,告知實情。
一向秀雅出塵的黎清月,現在無法保持鎮定,白皙而晶瑩面孔上寫滿吃驚的神色,這讓她難以置信。
「你以前的根底就有一千兩百多斤如果在這里的確增厚了你的底蘊,那會增加到多少”黎清月忽然覺得,他專心走新生路或許也不錯!
秦銘倒是沒有那么激動,因為,很清楚這條路不是那么好走。
他開口道:「你們走的路最初要近仙,最終求真。密教的人更瘋狂,對類神生物各種大不敬。想到你們未來的前景,我這點成就算什么”
秦銘沒有飄,很冷靜。
尤其是,夜霧世界廣袤無垠,還有其他的路,當初拓荒也只是佔下一隅之地。
「你太謙遜了。」黎清月笑著說。
「這是事實,想到百余年前的霸王,絕艷如他又怎樣方外之地的老前輩出山,翻手便將他打爆,這種絕世人物都如此,我的心哇涼哇涼的。
「霸王被人提前盯上了,死得過早,不然的話未必會差於擎天勁、六御勁的祖師。」最后,秦銘的精神場劇烈動盪,意識靈光不再增加,反哺肉身結束,而且他感覺頭痛欲裂。
他知道自己到極限了,就得出去了。
他已經很滿意,這次實力大幅提升,很可能真的增厚了根底!
半個時辰后,黎清月也到極限,成功突破,道行再上一個階梯。
「可惜了這個地方,當年世外天光降臨,將這里破壞得不輕,殘留的神異能量遠沒有我想的那么多。」黎清月回首。
此時,她和秦銘已經離開山河密巢,穿過到處都是黃葉的金色楓林。
項毅武出現,道:“你們可算是出來了,那個要飯的來了好幾趟。”
「李清虛怎么要飯了。」秦銘問。
「拿著打狗棒,滿山溜達。不對,是打龍棒!」項毅武剛說完又糾正了。
他很是不滿,道:“他打了我一棒。”
秦銘想到,自己也曾經被李清虛那根竹棍打過,覺得無意間被項毅武給冒犯了,還不能說啥。
「你吃虧了」秦銘關心地問道,畢竟,對方是為了幫自己才守在這里。
項毅武搖頭,道:“那倒是沒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打我一棍,我拍他兩掌。”
「他離去了。」黎清月眺望遠山。
李清虛在一座山峰上朝這邊望了一眼,轉身消失,因為他已經知道,黎清月將那有問題的靈巢消耗掉了。
「既然沒事了,那我先走了,迫切想去以離火煉金蟬,讓我破殼而出,一躍飛天!”項毅武早就想離開了。
秦銘擔心他的安全,道:”要不你和我們一塊走吧,你將一個精英門徒給打出去了,他的師門長輩會不會找你麻煩”
「無妨,我又不是他的追隨者,是他們那一脈請我來幫忙,而且他的長輩知道我的來歷,也認識我以前的老師。雖然我現在快成為棄徒了,野生在外,但近期他們也不敢奈何我。
項毅武伸出蒲扇大手,和秦銘拍了一掌,道:”兄弟,你人還不錯,以后我們在這條路上互助。等會兒,你這力氣有點不對,比你在白竹林對敵時似乎強了一截。
臨走前,五大三粗的少年瞪著銅鈴大眼,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他身為如來門徒,能看透一些本質,猜測出秦銘真實的新生次數。
「嘶,看來,我光以離火煉金蟬還不夠,還得盡快餵養金蟬長生青木露。」項毅武轉身離去。
「項兄,你說的是不是另外一種奇功以后咱們接著交換!」秦銘喊道。
黎清月道:「祝項兄成為當世如來!”
不久后,黎清月攔住幾名精英門徒,面色如冰雪般冷冽,讓他們留下護體金衣。
幾人神色都變了,在白竹林時,他們雖然沒有親自上前動手,但也參與了圍堵,想不到在此遇到黎清月。
顯然,他們很早就依附五大核心門徒了。其中一位精英門徒直接被一道意識靈光擊中,剎那大口噴血,身上的護體金衣發出刺目的符文之光。
這意味著,若是沒有這種保護,他已經死了一次。
下一瞬,他再次橫飛而起,被五色煙霞擊中,丟掉了大半條命,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幾個人駭然,被五大核心門徒聯手重創的黎清月,怎么不僅無恙,反而比以前更厲害了絕對又突破了,不然怎么能這樣輕鬆壓制一位精英門徒。
隨后,這幾名男女全部脫下護體金衣,面色慘白地面對黎清月,皆誠懇道歉,且依附之意明顯。
「和我關係很近的那些菁英門徒有沒有死傷」黎清月問道。
一名女子告知:「沒有,他們只是被驅離了,真要死傷那么多人,各道統間肯定要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
“誰在此地療傷,你們應該是在幫他護法吧」黎清月問道,她曾重創兩位核心門徒。
「任意平。」一人低聲告知。
黎清月擺手,讓他們離去。
隨后,秦銘也穿上了方外門徒那種柔軟的護體金衣。
而且,他們兩人都不只穿了一件。
黎清月輕語:「原本想公平地和你們對決,勝者取走近仙之物,既然你們聯手阻擊我,那我也只能選擇激進地奉陪到底。”
不久后,她攔住幾名金甲護衛,以一片彩霞將他們淹沒,那些人頓時動彈不得。
很快,她和秦銘都披上了一層黃金甲,臉都被遮住。
任意平身為核心門徒,一身實力自然極為高深,在方外之地各種天才門徒中能夠崛起的人,沒有簡單之輩。
他曾花費大半的身家買了一劑大藥,今日服食后效果立竿見影,早已恢復。但他沒有急著動身趕往目的地,他覺得前方的幾人可能會打起來,他在耐心等待。
突然間,他被人一掌擊中后背,將他的護體金衣都打破了,璀璨符文焚燒不止。
他連著咳血,剛恢復過來的身體再次被重創,那一劑大藥.…….白吃了!
這是誰在偷襲他
任意從草木中起身,滿嘴都是血,抬頭向前看去,他有點懵,居然是兩名金甲護衛
其中一人應是女性,高挑又修長的身段,即使披著黃金甲也顯露出曲線,只是戴著黃金面罩,看不清長相。
下一刻,已經半廢掉的任意平再次橫飛,他被那女子一腳踢中,胸腹部的骨頭全部斷了,有些已經刺到了內臟。
“你……」他雖然看不清楚女子的長相,但猜測到是誰了。
“黎師妹,我以后愿意投效你,我可以用方外之地的禁術發血誓!”任意平快速說道,低頭服軟,不然他怕自己會死在這里。
此時他心中大駭,黎清月不僅傷勢痊癒,而且再次突破,這還怎么對抗2
最終,任意平失魂落魄地遠去,不時就咳出一口血,他已經元氣大傷,根基不穩。
羅浮仙山遺址外有人開口:“黎清月還沒出來,要不要派個人進去搜尋,避免出意外。”
“一位核心門徒居然連自保都做不到嗎你們早先說她未來會大放異彩,言過其實!”
此時,黎清月和秦銘化身為兩名金甲護衛,正在不急不緩地前行,接近最終的目的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