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的狙擊槍握在手中,對準了拿著那柄細長彎刀的聞人朗。
聞人朗一雙細小的眼睛猛地睜到最大,驚訝地尖叫“七殺你是七殺你是怎么進來的”
夏初見站在聞人朗面前,根本不理會聞人朗的問話,直接說“告訴我,你來這里,到底是誰指使的”
聞人朗額頭上冒出油光锃亮的汗珠,兩腿戰戰兢兢,站都快站不住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什么誰誰指使的我執行的是上面的命令”
夏初見的手指扣上狙擊槍的扳機,輕笑一聲,問道“是嗎軍部會讓自己的軍人自相殘殺你覺得我會信嗎”
聞人朗見她越走越近,咬了咬牙,突然速度爆發,扔掉那柄細長的彎刀,飛快拔出自己的佩槍。
不過聞人朗雖然是基因進化者,以刀換槍的動作飛快,可他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夏初見已經咔噌一聲,扣動了狙擊槍的扳機,一槍轟掉了聞人朗拿著槍的手。
狙擊彈從他的手腕穿過,迅猛的動能和火藥的猛烈,直接轟掉了聞人朗的右手。
他手里拿著的槍,自然也掉在地上。
聞人朗發出一聲慘叫,捂著斷掉的右手腕,歇斯底里叫出來。
他是b級基因進化者,本來速度和力度都不是夏初見能比的。
但夏初見現在身上穿著的“圣甲”,其實就是被限定了功能的少司命黑銀機甲。
她現在的速度和力度,是能媲美高等級基因進化者。
當聞人朗掏槍的時候,夏初見已經反應過來,先下掉他握槍的手。
聽見艦長室里傳來槍聲,聞人朗那五十名貼身警衛紛紛跑了過來。
但夏初見已經把艦長室的門反鎖了,外面的人根本進不來。
除非他們用槍把艦長室的門鎖打壞。
由于聞人朗平時的嚴苛,那五十名警衛根本不敢主動打壞門鎖,只在門外叫道“聞人中將,出什么事了”
聞人朗聽見外面的聲音,立即殺豬般叫道“有人刺殺我快來救我”
夏初見立即一槍托把聞人朗打暈了,扔到墻邊,然后一腳踹翻辦公桌,用它做掩體,藏身在辦公桌后。
外面的警衛得到指令,折騰了一陣子,終于朝著艦長室大門的門鎖開槍了。
砰砰幾聲槍響,門鎖被打穿。
大門被他們踹開,轟然倒地。
十幾個人擁擠著要進來,竟然還在大門處給卡住了。
夏初見已經在狙擊槍的彈夾里壓滿了子彈。
大門一開,她從容不迫舉起槍。
咔噌咔噌咔噌
她連退十次彈夾,把聞人朗那些在門口擠到卡住的警衛,一個個打死。
狙擊槍近距離射擊的威力,給那些警衛心理上的沖擊力,是無與倫比的。
而且這些人一看平時就沒有怎么訓練過,不然就不會進個門也因為擁擠卡在門口。
至于這種血腥的戰爭場面,他們肯定也是不熟悉的。
因為在夏初見開槍打死十個警衛之后,剩下那些,不是大叫一聲扔掉槍,轉身就跑,就是直接暈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夏初見鄙夷地冷笑一聲,也不管那些逃走的人。
因為七祿已經掌控這艘星空巡航艦,那些人就算是想駕駛著剩余的那幾架星空戰機逃走都不行。
所以夏初見一點都不擔心,也沒打算繼續追上去斬草除根。
她只看著被她打暈扔到墻邊的聞人朗,迅速走過去。
一腳踩在他的斷腕之處,聞人朗又是一聲慘叫,直接給疼醒了。
夏初見居高臨下看著他,說“告訴我,你的背后是誰,為什么要來搶奪大藏星。”
“為什么誣陷破軍是刺殺三皇子的兇手”
“三皇子是誰刺殺的”
“你實話實說,我給你個痛快。”
“否則的話”
夏初見在他的斷腕處,又用力踩了一下。
聞人朗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夏初見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耳塞。
她冷冷看著他,說“槍打到自己身上,現在知道疼了”
“如果不是我機敏,就會是你踩著我的傷口,而不是我踩著你。”
她移開腳,槍管對準了聞人朗的肩膀,說“我數到三,你交代清楚。不然的話,我下一槍,打你的肩膀。”
“再下一槍,打的是你的肺,然后是你的肝、你的脾、你的腎,最后是你的心臟。”
“怎么樣是不是想嘗一嘗三槍六洞是什么滋味兒”
聞人朗捂著自己的斷腕,大汗淋漓地說“七七殺,你敢殺我我是中將,你只是少將,你殺我,就是以下犯上,上面不會放過你的”
夏初見嗤笑“你是背叛我們的內奸,我殺你,是懲惡揚善,為民除害。”
“如果你死后有靈,自己來看看軍部會不會放過我。”
聞人朗眼睛都瞪出來了,滿臉都是絕望的神情,可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夏初見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如果威脅虐殺都不起作用,那就沒必要虐殺了。
這不是在現實世界,這游戲工具人多半在游戲系統的控制下,不會吐露任何有用的線索。
夏初見數到了三,聞人朗還是一言不發。
夏初見搖了搖頭,說“還挺嘴硬。那我送你一程。”
夏初見舉槍對準聞人朗的額頭,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聞人朗的腦袋直接出現了一個雞蛋大的貫穿傷,直直地倒了下去。
夏初見正要把他的尸體拖出去扔到太空,突然,聞人朗腦袋上那雞蛋大的貫穿傷里,出現一只小小的觸手,小心翼翼試探著,仿佛是從他的腦袋里長出來的。
夏初見臉色微凝,迅速收起狙擊槍,切換出沖鋒槍,壓上一板彈夾,對準那嬰兒手掌般大小的觸手就是一梭子。
那似乎是剛生長出來的觸手,直接被打成焦炭。
同時成為焦炭的,還有聞人朗的腦袋。
夏初見嫌棄地往后讓了一步,不打算自己收拾這里。
當務之急,是要開著僅剩下來的一架航天飛機下去,把那一萬多士兵和四個軍官接上來,才能回航。
夏初見收起槍,轉身要走。
突然,她聽見后面有窸窣的聲響。
然后,聞人朗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來。
她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似乎只是從喉嚨里發出無意義的囈語,但那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夏初見站定腳步,沒有回頭,但是迅速切換出沖鋒槍,反手就是一梭子,接著打空沖鋒槍的彈匣。
后面傳來撲通一聲響。
夏初見霍然轉身,看見果然是之前被她打死的聞人朗,居然還在地上蠕動,企圖站起來
現在再一次被她打倒,他身上千瘡百孔,都是彈孔。
夏初見疑惑地看著他,心想,剛才被自己打成那個樣子,腦子都被打穿了,還能站起來
是因為他腦子里長出來的觸手
但觸手也被她打成焦炭了哈
聞人朗卻再次站起來,神情詭異地看著她,吐出一句話“原來是你”
夏初見皺了皺眉頭“你是誰你不是聞人朗。”
她再次端起沖鋒槍,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沖鋒槍的子彈打出殘影,全數往聞人朗身上招呼而去。
聞人朗撲通一聲,第三次倒在地上,可他的嘴里還在呵呵笑著,聲音低沉而恍惚“神知道你了神在看著你神會到來神不會放過你”
夏初見大步走過去,切換出狙擊槍,對準他的嘴,再次開了一槍。
這一槍,終于讓聞人朗徹底閉嘴了。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警惕地抬頭,看向四周。
剛才聞人朗的情形,極不對勁。
仿佛這里有了另外一個人,或者是另外一種東西,在隔著聞人朗,跟她對話。
更讓她氣憤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
她本來以為是澹臺錦辭嘴里說的“神”。
可當聞人朗說話的時候,她又聽出來,那不是“神”,而是“神”的代言,或者媒介。
不過現在也沒那么多時間糾結這個問題。
夏初見覺得,他們應該馬上回航。
搞不好有更多的艦隊過來,都要置他們于死地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讓她死
夏初見這會兒較真起來,又不想死了。
她想知道,自己能反抗到什么程度。
反正是游戲,死了還能再來。
不像是現實,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夏初見用手腕上的量子光腦腕表載體,給聞人朗各個角度拍了照,然后讓七祿控制了這里的三艘星空巡航艦和那艘星艦飛船。
接著來到底艙,駕駛著自己剛剛開上來的星空戰機,去了那艘星艦飛船。
那飛船上,現在只剩十名駕駛員。
夏初見還需要他們駕駛飛船,所以暫時沒有消滅他們。
但是為了防止他們使壞,她還是讓七祿把他們電暈了,綁起來暫時不能接觸控制臺。
這樣她才放心去駕駛那架航天飛機。
當然,是七祿駕駛,她只是給七祿后備服務。
開著航天飛機回到大藏星大氣層內,夏初見給利奉青發了信號。
利奉青才命令高射炮解除火控雷達照射。
不然這艘航天飛機也得要完。
把航天飛機停在大藏星北半球定居點附近,夏初見一個人從飛機上下來。
跑過來迎接她的利奉青驚訝地說“艦長,您還會開航天飛機呢”
夏初見淡淡地說“基本上都是自動駕駛,不難。”
說得好像真的是她駕駛一樣。
利奉青佩服得五體投地。
aaatdivtentadvaaa夏初見也沒多說什么,岔開話題說“我在上面聽聞人朗說,南斯勒和佐倫博特都下來了,你俘虜他們沒有”
說到這里,利奉青忙說“艦長,南斯勒不巧,在跳傘的時候,被我們機槍打死了。”
“但是佐倫博特運氣比較好,只是輕傷,已經被關押在山洞里了,艦長想審問他嗎”
夏初見說“還是要審的,不然回去也是一頭霧水,太不安全了。”
她得知道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
為什么為了一個破軍,能夠興師動眾到這個地步
還是破軍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還是她七殺
夏初見不覺得自己多疑。
在機智詭譎的最頂級機械智能面前,夏初見覺得自己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山洞的防御工事里,佐倫博特被人五花大綁,捆成了個球,扔到山洞最里面的一個凹坑里。
夏初見進來的時候,覺得氣味很不好聞。
她不動聲色,對跟進來的幾個士兵說“把他拖出去,拖到外面定居點的大廳里。”
一個士兵期期艾艾地說“艦長,定居點已經被炸了,大廳都沒有了屋頂。”
夏初見說“那就露天大廳,總之比這里好。”
這里光線又暗,氣味真是一言難盡。
破軍也跟著來了,他沒有說話,只是上前一步,從地上撿起捆著佐倫博特的繩子,就這樣把他拖出去。
佐倫博特被堵著嘴,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發燒了,還是氣的。
夏初見也不在乎,跟在他們后面離開了山洞里的防御工事。
來到之前那個定居點的大廳。
確實,這里已經被炸得成了一片廢墟。
之前的大廳,現在就是一塊比較平整的空地而已。
抬頭可以看見藍天,低頭看不見牛羊。
夏初見站在那里,對那些士兵說“你們回到山洞里的防御工事,繼續警戒。”
“我要問話,可能場面比較血腥,你們看見,可能會承受不了。”
夏初見說完這話,那幾個士兵都笑了。
他們還會怕血腥
作為底層士兵,能夠活到現在,靠的就是比別人更迅速的反應能力,和更血腥的殺戮手段。
否則憑什么活下去
但是他們也明白,夏初見這么說,其實是因為不想別人聽見她問話。
幾個人敬禮回應,轉身往山洞那邊的防御工事快步小跑過去。
夏初見確實是這個理由。
現在這剩下的一萬多人,她覺得應該沒有內奸了。
但萬一呢
在這種情況下,她做決定不能靠直覺。
所以她很謹慎。
破軍還是一言不發,帶著那些士兵離開了定居點,回到附近的山洞防御工事里。
離這里至少有兩里地,肯定聽不見她說話了,夏初見才放心審問。
她半蹲下來,從佐倫博特嘴里拽出來那堵著嘴的東西,嫌棄地扔在一旁,然后切換出一把手槍,直接塞到佐倫博特嘴里,堵住他的嘴,以免他會咬舌自盡什么的。
這一次來的三個主官,只剩下佐倫博特一個人還活著,夏初見還是比較“珍惜”這個俘虜。
“說,你們來這里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只要你說出實話,我可以留你一條生路。”
夏初見一本正經地說。
佐倫博特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無奈朝下,看著她堵在他嘴里的槍管。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堵著我的嘴,我怎么說話
夏初見明白了,點點頭,說“我可以把槍拿開,但是你要記好了,如果你企圖馬上自盡,你可以試試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槍快。”
“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的語氣平平淡淡,仿佛在說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聽在佐倫博特耳朵里,卻不寒而栗,全身都在顫抖。
他連連點頭,瞳孔都恐懼得放大了。
夏初見緩緩把槍管從他嘴里拔出來,但還是抵在他額頭,說“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死,不用費勁自殺,我馬上成全你。”
“我的子彈充足,槍斃你十分鐘還是夠的。”
說著,夏初見的另一只手,拉出量子光腦的虛擬顯示屏,給佐倫博特看了聞人朗的死亡照片。
佐倫博特的瞳仁猛地收縮,大口大口喘著氣,最后一絲僥幸都煙消云散。
聞人朗是中將,這個殺胚都敢殺,他這個少將,又能有什么機會
那一張張血腥的圖片徹底摧毀了他的精神。
佐倫博特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們是想要大藏星”
夏初見心想,早猜到了,特么說破軍是刺殺三皇子的兇手,就是個幌子
她冷聲道“你們要大藏星干嘛大藏星是北宸帝國的大藏星,你們憑什么染指”
佐倫博特忙說“其實不是我們,是聞人朗他看上大藏星了”
夏初見冷聲說“他看上大藏星,可以自己來做先遣隊啊干嘛不主動請纓卻要來搶別人的東西”
佐倫博特訕訕地說“穿越蟲洞的危險太大,他不敢”
夏初見冷笑“所以就讓我們來做送死的先遣隊。等我們成功了,你們就來摘桃子,是吧”
“一個個丑不拉幾的,想得可是真美”
夏初見說著,就給了佐倫博特一槍托,打得他齜牙咧嘴,半天才回過神。
夏初見用槍管頂了頂他的額頭,催促道“快說我沒那么多時間聽你起承轉合拖延時間”
“現在我問,你答,說重點”
“啰嗦一句,就打一槍。”
“你身體那么多部位,又不是每個部位都是致命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佐倫博特苦笑點頭“懂,我懂,您問”
夏初見點了點頭,說“三皇子被刺殺,是真的嗎”
佐倫博特忙說“是真的,就是科學院開大會,宣布穿越蟲洞技術突破的前一天晚上被刺。”
夏初見問道“為什么說破軍是兇手誣陷他你們能得到什么好處”
佐倫博特剛想遲疑,夏初見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就動了動。
佐倫博特眼角的余光看見了,忙說“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三皇子指名道姓要破軍的命說就是他干的”
夏初見皺眉,居然是三皇子說破軍是兇手
破軍跟三皇子之間,有什么恩怨
夏初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想太多。
她接著問“三皇子給你們看證據了嘛”
佐倫博特輕輕搖頭“沒有,三皇子沒有給我們看證據,只說只要咬死破軍是兇手,您就一定會把破軍交出來。”
“還讓我們就地處決,不要帶回北宸星。”
夏初見挑了挑眉“為什么只要說破軍是兇手,我就會把他交出來”
明顯三皇子看錯了她哈
佐倫博特尷尬地說“因為您是皇室內衛首領,一向在皇室里不摻和這些事。為了避嫌,肯定會把破軍交出來。”
“以前您還不是二公主侍衛長的時候,有人指控皇室內衛中有人刺殺二公主,您二話不說,就把那人交出去了”
“破軍以前也是您的內衛成員,所以”
所以他們就習慣性思維了。
夏初見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
因為她對那個破軍,完全沒有印象。
當然,之前做皇室內衛首領的“七殺”,并不是她夏初見。
她不認得破軍很奇怪嗎
可這樣一來,破軍以前就認識“七殺”啊
這就特么的很鬧心了
夏初見這時也明白了,破軍為什么有時候會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這特么是在靜靜看她表演吧
夏初見臉都紅了,幸好有頭盔遮掩,別人看不見,但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不過她也只愣了一下,繼續平靜問道“那你們的目標為什么是破軍”
“破軍的身份有什么問題嗎”
佐倫博特奇怪地看著她,直到感覺到夏初見頂著他額頭的槍管,又往里推進了一毫米,他才驚慌地說“這個高層都知道啊難道七殺少將不知道嗎”
夏初見頗有點惱羞成怒,但盡量不表現出來,只是移開槍管,對準佐倫博特的左腿,砰地開了一槍。
“啊”佐倫博特條件反射般坐起來,捂著左腿的傷口,疼得快暈過去了。
夏初見又是一槍托,打在他腦袋上,說“再不好好說話,右腿也保不住了。”
佐倫博特眼淚都出來了,連忙說“大家都傳破軍,其實是皇帝陛下的私生子”
“而且破軍是在皇帝陛下身邊長大,成年之后才去做內衛。”
“他本來是皇室內衛首領,但得罪了貴妃,也就是二公主的生母,被貶斥了,然后您才被提拔成內衛首領”
佐倫博特強調說“您是貴妃提拔的,是貴妃那邊的人,所以皇帝陛下又委任您去做二公主的侍衛長。”
夏初見心想,原來這里面還有一場宮斗呢
她好奇問道“那破軍的生母是誰”
佐倫博特苦笑說“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
“都傳是皇帝陛下身邊的侍女,但是哪一個,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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