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運跟彭香葉在被陸二嫂威脅趕回老家后就消停了。彭香葉留在面館干活,陸運在陸家杰的幫助下進了個私人場子做工。沒想到他進去沒兩個月,就跟廠里一個叫紅梅的姑娘好上了,兩個人約會時被彭香葉逮了個正著。
彭香葉將陸運撓得滿臉花;不過陸運也沒客氣,將她打了一頓,身上都是淤青牙齒還掉了兩顆。
回到光明路,彭香葉看到陸家宗跟陸二嫂后就坐在地上哭:“那個殺千刀的在外面找女人還打我,我死了算了。”
這事鬧得很兇,陸山跟大麥都很快知道了。不過他們覺得陸運離不離婚跟他們都沒關系,事實證明他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這天中午,陸山接到了陸家宗的電話,讓他們晚上到光明路吃飯,還特別叮囑帶上大麥。
大麥疑惑地問道:“叫我們過去做什么?”
“或許是陸運跟弟妹離婚的事談妥了吧!”
大麥覺得不可能:“香葉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要離婚她分不到多少錢,改嫁也嫁不到好的,沒現在這么好的日子。”
雖然說在面店干活也辛苦,但每個月有六十塊錢的工錢可以拿,然后這個店鋪等公婆百年以后他們還能得一半。彭香葉精的很,怎么可能會同意離婚。
陸山想得簡單,說道:“他們結婚這么多年都沒孩子,阿運早就想離婚了,是爹娘一直壓著不讓離婚。可阿運想做爹,兩個人遲早要走到那一步的。”
大麥覺得,若是彭香葉同意離婚沒必要叫他們去。當初就說好了,家里的財產不會再給他們,所以就算離婚給彭香葉很多補償也不心疼。
讓大麥沒想到的是,這次叫他們過去,是要他們將狗剩過繼給陸運跟彭香葉。
大麥差點炸了:“爹,我不同意。”
陸家宗才不管她,看向陸山說道:“山子,阿運說只要你愿意過繼狗剩給他,他就不離婚。”
陸山很孝順,但卻不愚孝,他一口回絕了:“爹,若是阿運身體有問題不能生,要過繼狗剩我會考慮。現在這種情況,我怎么敢將狗剩過繼給他。”
“什么叫你不敢將狗剩過繼給他?難道你還怕他們對狗剩不好?有我跟伱娘盯著,他們肯定會對狗剩好的。”
陸山問道:“阿運跟弟妹身體都沒問題,醫生說是緣分沒到。萬一狗剩過繼以后弟妹懷孕了,狗剩到時候怎么辦?”
陸家宗一時被問住了,不過很快他就說道:“要是你弟妹懷孕了,你們就將狗剩抱回去了。”
陸山差點背過氣去,他拉著臉說道;“二弟想要我就得送,他不想要我就接回來。爹,狗剩是我兒子,不是阿貓阿狗。”
見陸家宗還要再說,陸山搶先道:“爹,這事我不可能答應。若是阿運跟弟妹真想養個孩子在膝下,那就去孤兒院抱養一個。”
陸家宗有些煩躁地說道:“阿運要是愿意去抱養,我還用在這兒跟你說這么多?”
陸山知道說不通了也不愿說了,他冷哼一聲說道:“狗剩是不可能過繼給他的。阿運跟彭香葉那么懶,孩子過繼給他們也不會管,到頭來還得你跟娘管。”
“你是鐵了心了?”
陸山態度堅定地說道:“若是有困難,我能幫肯定幫,但孩子不是物件,我生了他就得對他負責。”
大麥原本還擔心他會妥協,想著哪怕拼著得罪公婆也絕不答應這么荒唐的事。沒想到丈夫這么硬氣,她又感動又欣慰。
就在這個時候,彭香葉跑了出來跪在夫妻兩個人面前:“大哥、大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將狗剩過繼給我吧!”
大麥拉住想要說話的陸山,然后問道:“過繼了狗剩,萬一你懷孕,到時候狗剩怎么辦?還給我們?”
彭香葉忙說自己不會。
大麥厭惡地說道:“好聽話誰都會說。香葉,我跟你當妯娌六年,你什么性子我很清楚,你說得再天花亂墜我都不會信。你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狗剩在你眼里連草都不如。”
“不會的,我肯定會將他當親生兒子一樣待。”
大麥不屑道:“我十月懷胎生的孩子,自有我跟山子疼他愛他,用不著你像當親兒子一樣待。”
說完這話,她看向陸家宗說道:“爹,我跟山子現在賺得不比你跟娘少,能給狗剩很好的生活與教育。要是過繼給二弟跟香葉,孩子得靠你跟娘養,書也只能回老家念。爹,你不心疼孩子,但狗剩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舍不得。”
這一刻,大麥特別慶幸丈夫過繼到三房了。她跟山子現在經營面店賺得不少,若不然什么都依賴家里,哪怕再不同意,公爹逼迫之下也只能答應。
陸家宗被懟得啞口無言。
彭香葉眼見過繼的事要泡湯頓時急了,哭著說道:“大哥、大嫂,你們們不同意狗剩過繼,阿運就要跟我離婚。要離婚了,我就只有去死了。”
陸山有些猶豫。
大麥卻不為所動,別說她不相信彭香葉會自殺,就算真自殺又與自家有何干系。狗剩是人不是阿貓阿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
她拉著陸山的胳膊說道:“孩子爹,咱們回去。”
陸家宗理虧,沒去追。
走到大街上,大麥與陸山說道:“就算她真的尋死覓活,跟我們也沒關系,是陸運造的孽。”
陸山神情有些凝重:“可她要真的死了,怎么跟彭家交代?”
大麥知道他是心疼公爹婆婆,其他事可以退讓,但涉及到孩子寸步不讓:“怎么交代那是爹娘的事,跟我們沒有關系。”
“山子,若是他們沒錢,我們可以借給他們。但孩子不是物件,他們想要咱們就得給。”
陸山點頭道:“你放心,這事我肯定不會答應。”
平日家里有事都是婆婆處理,今日卻沒露面。她覺得或許婆婆也不同意過繼這事,只是拗不過公爹。想到這里,大麥很是憂愁。
看大麥還是憂心忡忡的,陸山寬慰道:“你不用擔心,咱們現在是三房的子嗣,要過繼還得爺爺跟姑姑同意才行。只要他們不同意,我爹逼迫我們也沒用。”
聽到這話,大麥心頭稍安。
在樓下鍛煉身體,有個阿姨哭訴兒子打他。我湊過去看了下,胳膊、腰上、腿上都是淤青。大家都建議她回鄉下別留在這兒帶孩子,阿姨舍不得孫子,還說她兒子婚前很孝順,婚后兒媳婦總挑撥離間兒子才對她動手。
我:……
只能說,都是來源于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