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叟則臉色大變,他之前竟然沒有察覺到阿蠻是圣獸所化。他心中不禁對陸玄心多了幾分敬畏和好奇,這位看似年輕的女子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
“小妹妹不好奇我們的來歷嗎?不想跟我們一起回去嗎?”付碧云再次問道,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誘惑和挑逗。她顯然是想借此機會將陸玄心帶回真靈大陸,成為她們家族的圣女。
“回去就不必了,但如果你們愿意告訴我你們的來歷,我倒是可以聽聽。”陸玄心心中有所猜測,但也想聽聽他們的說法。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冷漠和疏離,仿佛是在與一個陌生人交談。
付碧云的臉色微微一僵,這個女子竟然軟硬不吃?她心中不禁對陸玄心多了幾分忌憚和好奇。
哎,咱們不是一路人,就別打聽我的事了。付碧云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甘,卻也透露著幾分無奈。她站在那里,身著一襲翠綠的長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宛如春日里的一抹清新。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與期待,顯然是想用盡一切手段引誘陸玄心加入他們那個神秘的組織。每帶回一個外界的人,若是能被選為圣女,便能得到豐厚的獎賞,這對于付碧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陸玄心聳了聳肩,懶得搭理她,一句話也沒說。她的眼神冷漠而堅定,仿佛已經看穿了付碧云的心思。她身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衣裙,裙擺上繡著幾朵淡雅的蘭花,與她的氣質相得益彰。她的發絲被微風輕輕吹起,露出了那張清秀的臉龐,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為世事所動的淡然。
“小妹妹,讓你的小寵物回來吧,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付碧云看到韓金被打得那么慘,心里不禁有些不忍。畢竟,他們是一起來的,雖然目的不同,但終究還是同伴。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求和的意味,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陸玄心并未打算追究,她知道自己實力有限,真打起來不一定能贏。于是,她輕輕招了招手,那只一直在她身邊盤旋的小白球便乖巧地飛回了她的掌心。小白球毛茸茸的,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看起來既可愛又神秘。
“小妹妹,你這小白球到底是什么獸啊?我見識也算廣了,卻沒見過這種。”付碧云瞇著眼睛仔細瞧,還是沒看出小白的本體。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驚訝,顯然對這只神秘的小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陸玄心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她的聲音柔和而清澈,仿佛山間流淌的溪水。她確實不知道小白的真實身份,但這并不影響她對小白的喜愛和信任。
付碧云看陸玄心不像是在說謊,更加驚訝了。她原本以為陸玄心只是在故弄玄虛,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不知道這只小獸的來歷。這讓她對陸玄心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小妹妹,他們喝的那種酒,還有剩的嗎?我也挺喜歡,能不能賣點給我?”付碧云話題一轉,開始打起了酒的主意。她記得那種酒的香氣,一靠近就覺得神清氣爽,仿佛整個人都得到了凈化。她相信,這種好酒如果帶回去,對她來說一定是大有幫助的。
他們本來不是沖著這個來的,是被酒香吸引過來的。一靠近那酒香,他們便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和愉悅,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被瞬間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們想知道這酒的配方值多少錢,更想嘗嘗那令人陶醉的味道。
陸玄心想了想,心里有些猶豫。她擔心這酒流傳出去會惹麻煩,畢竟這是她偶然間得到的珍稀之物。然而,看著付碧云那期待的眼神,她又不忍心直接拒絕。
最后,她笑著回答:“姐姐真會開玩笑,這種好酒我也是偶然得到的,剩得不多了,實在不能送給你。”她的笑容溫婉而含蓄,仿佛一朵盛開的百合花。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機智與圓滑,既拒絕了付碧云的要求,又沒有讓她感到太過尷尬。
畢竟對方敵友不明,珍貴的東西不能輕易泄露。陸玄心心里明白,無論付碧云他們看起來多么友善,但他們的真實目的卻不得而知。因此,她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輕易相信他們。
付碧云瞇了瞇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然而,她并沒有發作,而是繼續保持著那妖嬈的笑容:“小妹妹,我真的沒有惡意!”她的聲音柔和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陸玄心抬起頭看著她,指了指韓金:“那他呢?也沒有惡意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質疑與戒備,顯然對韓金的行為并不買賬。
“他不能代表我!”付碧云斬釘截鐵地說道,仿佛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你是他的上司啊。”陸玄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屑。她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付碧云在他們四人中地位最高,如果她想阻止韓金,韓金肯定不敢違抗。但剛才她并沒有阻止,所以陸玄心對她有些懷疑。
“小姑娘,你直接拒絕我,就不怕我對你下手嗎?你以為就憑這個老頭,就能保護你嗎?”付碧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仿佛要威脅陸玄心。然而,她的聲音卻依然保持著那份妖嬈與誘惑。
“你可以試試!”陸玄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自信。她心里有幻空蛇做后盾,而且赤炎化成本體也能御敵。她并不怕付碧云他們,只是不想無緣無故地惹麻煩。
付碧云又仔細打量了陸玄心一番,發現她雖然看起來沒有靈力波動,但顯然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上一定有著某種寶物能夠隔絕靈識探測,否則她不可能如此從容地面對他們。而且,她這么沉穩應對,肯定還有后招。
付碧云的目光落在了那只赤色小猴身上,感覺它很不一般。那只小猴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靈氣波動,雖然并不強烈,但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難道,她的底牌就是這個小猴子?付碧云心中暗自猜測。
她怎么會有這么多強大的寵物?付碧云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嫉妒。如果這個小猴子也像幻空蛇那樣厲害,那她真的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且,一旦打起來,那個老頭可能會使陰招,用圣女來威脅她,這也很難說。
“我用一千中品靈石換你一小瓶酒怎么樣?”付碧云記得花家的老頭也是用一千中品靈石買的酒。她相信,只要用足夠的靈石作為交換,陸玄心一定會心動的。
陸玄心心里有些忐忑,如果付碧云真的動手,花星子可能不敢幫忙。溫老也不是她的對手,只有歡歡和赤炎或許能抵擋一陣子,但最終還是得逃跑。然而,她并不想輕易放棄這個機會。畢竟,靈石對于她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我要一千上品靈石!”陸玄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決絕。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她也相信付碧云他們一定能夠拿出來。畢竟,他們看起來并不像是缺錢的人。
“小姑娘,上品靈石可不是大白菜啊!”付碧云瞪大了眼睛,對她的要價感到驚訝。她沒想到陸玄心竟然會如此獅子大開口,一千上品靈石對于他們來說雖然不算什么,但也不是隨便就能拿出來的。
“我的酒也不是大白菜,而且你們一來就搶東西,還差點傷到我,總得賠償吧。”陸玄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機智與圓滑。她知道自己有求于人,那就有了議價的資本。她并不怕付碧云他們拒絕,因為她相信他們一定會為了得到那酒而妥協的。
付碧云臉色變了變,但酒香已經越來越淡,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于是,她只好忍痛用靈石換了酒。她自己并不想喝這酒,而是想帶回去讓煉丹師研究一下,如果能量產的話,那也是大功一件。
交易完成后,付碧云帶著一行人離開了。韓金受了重傷,陰沉著臉療傷,療傷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陸玄心他們一眼。他一開始沒把陸玄心他們放在眼里,現在卻覺得心里快要崩潰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手里,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和憤怒。
韓金崩潰,花星子更崩潰。她一開始還以為阿蠻和自己實力相當,現在看到阿蠻和韓金打架,才知道阿蠻根本沒有用全力。甚至到現在為止,她都沒見過阿蠻用靈力。那兩只靈獸的氣息都沒怎么變過,好像不是在激戰,而是在郊游歸來一樣輕松。這讓她感到無比的震撼和失落,她知道自己與陸玄心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陸玄心撿起地上的烤羊和還沒烤完的豬,帶著小白和阿蠻離開了。她連頭都沒回,仿佛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平靜與淡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知道,無論未來會遇到什么困難和挑戰,她都會勇敢地面對,因為她有著屬于自己的力量和信念。
花星子看著付碧云他們離去的背影,尷尬地說:“前輩,我和他們真的是剛認識的。”她怕付碧云遷怒花家,讓自己成為家族的罪人。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與不安,顯然對付碧云他們充滿了畏懼。
付碧云又露出了妖嬈的笑容,仿佛能夠洞察人心:“花前輩,你何必小看我們呢?快走吧。不過如果你能提供一些信息給我們的話,我們一定會有重賞的。”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誘惑與威脅,仿佛要讓花星子無法拒絕。
花星子趕緊拱手告別離開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付碧云他們的對手,更不可能探出陸玄心的秘密。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回到屬于自己的安全區域。
“小姑娘,抱歉啊!他們那個勢力我實在是惹不起。”花星子追上陸玄心解釋道。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歉意,顯然對剛才的事情感到有些尷尬。
陸玄心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走吧,別再跟著我了。再遇到這種人,你也幫不上忙,反而還耽誤我吃飯喝水,真是虧大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冷漠與疏離,仿佛并不想讓花星子再糾纏下去。
花星子聽了她的話,心中不禁有些黯然。她知道陸玄心并不喜歡自己,也不想與自己為伍。于是,她只好默默地離開了,心中充滿了失落與無奈。然而,她并不知道,這一別,竟然會是她們之間最后一次見面。未來的日子里,她們將會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
陸玄心站在蒼茫的天際之下,微風拂過她烏黑的長發,衣袂飄飄,顯得格外孤傲而堅韌。她原以為,有了頂尖強者的助力,自己的實力將如虎添翼,足以在這片廣袤的天地間縱橫馳騁。然而,現實卻像是一盆冷水,將她從美好的幻想中澆醒。上界的勢力如同一張錯綜復雜的網,每一個結點都隱藏著不可預知的危險,她所依賴的力量,或許只是這龐大網絡中一根脆弱的絲線,隨時可能斷裂。
“小姑娘,我……”花星子的聲音細若蚊蚋,剛欲吐露心聲,卻被阿蠻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嚴厲語氣打斷,“姐姐的話你不聽嗎?沒聽到嗎?”阿蠻的眼神堅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霧,直視人心。花星子無奈地停下腳步,心中那份對美酒的渴望如同被風吹散的煙霧,漸漸消散。她回想起陸玄心用那酒換取上千枚上品靈石的情景,心中既驚訝又釋然,那酒的確非同凡響,能夠幫助頂尖強者修為更上一層樓,其價值自然不可估量。
溫老手持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那酒香似乎還殘留在唇齒之間。目睹陸玄心賣出高價,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本想開口詢問,卻被陸玄心一個微妙的眼神制止。溫老心中暗自思量,這酒或許與血鐲中的寶貝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世間難得的奇珍異寶。
“溫老,這里似乎已接近遺跡的核心地帶,我們遭遇的敵人愈發強大,上界的人也越來越多,我們的處境愈發危險了。”陸玄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尤其是想到天熒他們至今未歸,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不知是吉是兇。
溫老的面色同樣凝重,他們遇到的上界修士越來越強悍,更有那些神秘勢力的強者陸續現身,他們那點自以為是的力量,在這些強者面前,簡直如同蚍蜉撼樹,不堪一擊。
“沈隆元和霜丫頭現在究竟在哪里?”溫老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對他們的擔憂。
“他們可能也在這片區域,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陸玄心同樣心系天熒,盡管她已踏入靈丹境,但在下位強者面前或許還能自保,一旦遭遇魔人或是上界的強者,那便是兇多吉少。
“小白,你的令牌呢?”陸玄心忽然想起之前被魔人俘虜時遺失的令牌,心中隱隱覺得,在這片神秘的地域,令牌或許會有所反應。
“吱吱!”小白仿佛聽懂了她的話,不知從何處翻找出那塊令牌,令牌在接觸到空氣的一剎那,突然閃爍起耀眼的光芒。
“溫老、阿蠻,這不是你們的令牌嗎?”陸玄心疑惑地皺起眉頭。
“不是,我們的令牌都藏在戒指里,沒有反應。”溫老和阿蠻幾乎同時回答道。
“那附近可能有異常情況?”陸玄心心中一動,立刻警覺起來。
果然,在五里外的密林中,一個青衣青年正踉蹌著奔跑,他的身影在樹影間忽隱忽現,不時拋出陣盤來阻擋身后緊追不舍的魔人。他身受重傷,黑霧繚繞,裸露的骨頭在陽光下泛著慘白的光澤,但他卻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只是拼命地向前奔跑。
他腰間的令牌也在不停地閃爍,但他根本顧不上查看。魔人有一百多,分散包抄,全靠陣盤稍微阻擋了一下,才沒有被立刻捕獲。
“穆兄?”陸玄心趕到后,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吃一驚。
穆邵文看到陸玄心,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被驚恐所取代:“玄心表妹,快跑,后面都是魔人!”
陸玄心沒有猶豫,立刻派小白和赤炎沖上前去,扶起穆邵文:“你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一個人嗎?”
“不是,我叔叔、哥哥還有你父親他們都被抓了,我靠著陣盤和他們的掩護才逃到這里。”穆邵文的聲音嘶啞,顯然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滴水未沾,疲憊至極。他的臉上布滿了汗水和泥土,眼神中透露出絕望與無助。
“父親和三舅被抓了?什么時候的事?”陸玄心臉色大變,她知道男子被魔人抓住后的下場會有多么凄慘。
“已經兩天了。”穆邵文喘息著說道。聽到魔人的慘叫聲,陸玄心用靈念一掃,看到赤炎正在大顯神威,與魔人激戰,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們在哪里?”陸玄心急切地問道,云瀟等人已經被抓了兩天,恐怕傷勢嚴重,再晚就救不回來了。
“我不知道!”穆邵文喘息著取出丹藥服下,又拿起短劍想要刮去腐肉,但他的手顫抖得厲害,幾乎無法握住劍柄。
陸玄心見狀,立刻從懷中取出一顆自己煉制的除魔元丹藥,遞到穆邵文面前:“服下后調息。”然后轉頭對溫老說:“溫老,麻煩您照顧一下我哥哥。”
說完,她便帶著阿蠻沖向魔人。阿蠻力大無窮,有它在身邊,陸玄心感覺仿佛有了一座堅實的后盾,讓她在戰斗中更加游刃有余。
“哎,小姑娘……”溫老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悻悻地停下腳步。不過他的靈念一直緊緊跟隨著陸玄心,生怕她出現什么意外。
陸玄心趕到的時候,赤炎和小白已經快要將魔人殲滅完畢了。她心急如焚地抓住一個黑霧濃重的魔人,施展搜魂術,想要盡快找到云瀟等人的下落。搜魂術的過程異常痛苦,但陸玄心卻咬牙堅持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終于,她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告別了溫老,讓他照顧好穆邵文。自己則帶著小白、赤炎和阿蠻迅速離去。
“歡歡,你知道路嗎?”陸玄心沒有帶上溫老和穆邵文,是怕泄露機密,特別是關于修魔元的事情。歡歡的存在就是一個秘密,她不能輕易暴露。
“知道!”歡歡驕傲地回答,它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
陸玄心不再多言,帶著伙伴們進入血鐲。血鐲內空間廣闊,仿佛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她讓幻空蛇帶著鐲子破空而去,那速度之快,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她沒有選擇自化黑霧,因為距離太遠,而且魔嶺已經知道她有這個能力,恐怕其他的魔人也會有所防備。
她心中又擔心云瀟等人的安危,沒有時間仔細尋找,所以幻空蛇的速度至關重要。幻空蛇果然不負眾望,瞬息之間,陸玄心就已經從鐲子中出來,來到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地牢內彌漫著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但陸玄心卻顧不上這些,她迅速環顧四周,尋找著云瀟等人的蹤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心,無論遇到什么困難,她都要將云瀟等人救出來!
這地牢,與魔嶺所管轄的其他陰暗角落并無二致,同樣遵循著那冷酷的三層構建法則。每一層都像是深淵的喉嚨,吞噬著無辜者的希望與光明。
陸玄心踏著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似乎在踐踏著自己的心。她的目光如炬,穿透了地牢的陰霾,終于在第三層那幾乎被絕望淹沒的人群中,找到了云瀟、穆君成和穆邵輝三人。他們像是被遺忘在角落里的破舊玩偶,氣息微弱,精血幾近枯竭,萎靡不振地蜷縮在一起。
第三層,這個被囚禁者填滿的空間,大約有五百多個囚犯,他們或坐或躺,眼神空洞,仿佛已經放棄了掙扎。在這群人中,玄心還意外地遇見了元烈和袁清明。他們的模樣讓她心頭一緊,那種滋味難以言喻,是憤怒,是悲傷,更是無盡的決心。
“爹!”玄心的心疼溢于言表,她輕輕地扶起云瀟,仿佛怕驚擾了他那脆弱的靈魂。她的動作輕柔而堅定,將云瀟安穩地放下后,又強忍著悲痛,轉身去救穆君成和穆邵輝。這三人,她的親人,她的朋友,此刻都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幻空蛇,那條神秘而強大的存在,此刻化作了玄心的助力。它輕巧地解開了三人身上的封印,但即便如此,他們仍然昏迷不醒,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束縛。
玄心的心中充滿了擔憂,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她迅速將這三人收入了自己的空間之中,那里有陸慕容姿等人守候,會給予他們最好的照顧。
接著,玄心像之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繼續她的救人行動。但她并沒有直接破陣,而是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每一個囚犯,確認他們還未醒來后,便將他們一一送入空間。她怕自己的行動太快被察覺,從而影響了整個計劃。
當所有的囚犯都被安全轉移后,玄心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毀了那個困住無數人的陣法,然后閃身躲進了血鐲之中。血鐲,這個承載著她無數記憶與力量的寶物,此刻成為了她最堅實的避風港。
她讓幻空蛇去尋找女子囚犯所在的地方,因為她知道,魔嶺的惡行遠不止于此。
這個宮殿的主人,魔斯,此刻并不在宮中。他親自外出抓人,仿佛永遠無法滿足他那貪婪的欲望。而魔嶺,這個陰冷的魔頭,卻在這個時候恰好到來。他并沒有去地牢,就已經知道那里已經空無一人。于是,他命令魔人們嚴加看守各個房間的女子,并從魔斯的庫房中取出陣盤,在女囚周圍迅速布置了一個重陣。這個陣法如同銅墻鐵壁,連黑霧都無法穿透。
魔嶺站在院子里,等待著玄心的到來。他的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玄心被他擊敗的場景。
然而,玄心卻并沒有如他所愿地出現。幻空蛇感受到了陣法的布置,它知道,雖然自己能破空而出,但那些女子卻不行。即使將她們放出來,也很難逃脫這個魔窟。
玄心在血鐲中感受到了魔嶺的氣息,她的憤怒達到了頂點。這個魔頭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讓她無法忍受。她本打算立刻沖出去與魔嶺決一死戰,但現在有阿蠻的幫忙,她更加信心滿滿。然而,她又陰險地笑了起來,心想魔嶺抓了這么多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圖謀。如果她能搗亂,讓魔嶺的計劃落空,等到魔主回來,魔嶺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其他魔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于是,她決定讓幻空蛇將所有人都弄暈,然后帶進來。為了防止她們醒來后發現血鐲的秘密,玄心讓幻空蛇將陌生人都放在了隔間里。
幻空蛇想了想,并沒有拒絕。它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挑戰與刺激,于是高高興興地去了。
不一會兒,那些女子就在魔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玄心還施放了黑霧來迷惑他們,在魔人和魔嶺的靈念中,仿佛那些女子都化成了霧氣逃走了一般。
魔人們大驚失色,慌忙跑去告訴魔嶺。整個宮殿里頓時亂作一團,魔嶺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但他還是靜靜地站著沒動,自信自己的陣法固若金湯,煙霧別想逃出去。他打算等女囚都藏好了,就吸收黑霧來練功,逼她們現身。
魔人們紛紛趕來,神色驚惶。而魔嶺則越來越沉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等到最后一個房間也報完了情況,魔嶺揮了揮手,黑霧滾滾而來,聚集在他的手掌之中。他冷笑著,功力運轉得更快了,像鯨魚一樣吞噬著魔元。然而,黑霧雖然聚集起來了,人卻沒有出現。
魔嶺愣住了,他用靈念搜遍了四周,還是空無一人。他不相信玄心能逃出去,于是命令魔人仔細搜查。但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一無所獲。
“可惡!”魔嶺憤怒地一拳擊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難道她真的逃出去了?還是有圣器空間可以隱形藏人?不然的話,幾百個人怎么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但是他想不通玄心是怎么逃的。他再次感應四周,懷疑玄心也藏在了空間里。那個圣器應該還在這里,他掘地三尺地找,卻還是找不到。
神器有靈,但也難破他的陣法啊。魔嶺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你肯定是去其他地方救人了,我等著你。”魔嶺陰冷地說著,他料定玄心既然救了這里的人,就一定會去救其他地方的人。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玄心不會放棄那些無辜的人。
想到這里,他不再猶豫。收起陣盤后,他迅速離開了宮殿,去往下一個可能的目標地點。而其他魔人則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們只知道,魔嶺的憤怒和決心,意味著又有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魔嶺剛飛出宮殿不久,就接到了魔斯的求救信號。魔斯也是魔尊級別的存在,修為和魔嶺不相上下。他求救肯定是有原因的,這讓魔嶺心中一緊。他本來想去魔蝎那里布置陣法等玄心自投羅網,但魔斯的請求他不能不管。于是,他改變方向,全速向魔斯所在的地方飛去。
而此刻的玄心,正躲在血鐲之中,觀察著魔嶺的一舉一動。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劃。她知道,魔嶺不會善罷甘休,但她也絕不會讓他得逞。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在遼闊無垠的原野上,身穿一襲藍色衣裳的顧云裳如同一朵盛開的藍蓮,正與一團翻滾不息、黑霧纏繞的魔斯激烈交戰。她的身影在黑霧中忽隱忽現,宛如游龍戲水,靈活而堅韌。旁邊,站著一位英姿勃發的青年云宇和一位須發皆白、眼神銳利的老者蔣公。他們三人聯手對抗著魔斯,但魔斯的魔元實在是太過強大,使得這場戰局變得異常膠著,仿佛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拉鋸戰。
云裳早在一天前就被這貪婪無厭的魔斯盯上了。魔斯,一個八星魔尊,魔元深不可測,如同一片無盡的深淵,讓云裳難以全力施展自己的修為。她雖然身法矯健,招式凌厲,但在魔斯的強大魔元面前,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蔣公,人稱蔣老者,是個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前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沉穩和睿智,仿佛能夠洞察世間的一切。云宇則是云瀟的親弟弟,三胞胎中的一位。他剛巧得到萬年靈乳的助力,修為突飛猛進,晉升為一星靈圣。遺跡剛開啟,他就迫不及待地趕到了這里,想要一探究竟。路上,他遇到了蔣公,兩人一拍即合,結伴而行。一聽到戰斗聲,他們立刻趕來幫忙。
蔣公一眼就認出了云裳,更知道魔人是他們的共同敵人。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戰斗,與云裳并肩作戰。云裳和蔣公的修為相當,兩人配合默契,再加上云宇在暗處相助,使得魔斯漸漸處于劣勢。但魔斯狡猾異常,眼看打不過,就向魔嶺發出了求救信號。
其實,魔斯本可以憑借自己的修為和魔元的優勢逃走,云裳他們根本追不上。但他既貪戀云裳的美色,又想吸取她的修為來增強自己,所以就是不肯走。他嘿嘿冷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老丈,他已經開始求救了,我們得趕緊撤退!”云裳察覺到形勢不妙,知道不能速戰速決。她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她提議和蔣公暫時撤退,以保存實力。
魔斯請來的幫手,肯定是同階的強者。一旦兩魔聯手,情況就危險了。如果是人類尊者,哪怕是八九星級的,也難以抵擋云裳和蔣公的聯手。但面對魔人,他們的魔元太難對付了。云宇雖然擁有暗屬性,但修為差距太大,他的攻擊幾乎無效,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好吧,我們先退,再找機會反擊。”蔣公憤怒地吼道。他一把提起云宇,仿佛拎起一個小雞仔一樣輕松。然后,他和云裳交換了一個眼神,準備撤退。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默契和信任,仿佛已經約定好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然而,魔斯并不想讓他們如愿以償。他怒吼一聲,黑霧瞬間散去,露出了他的真身。他雙手快速結印,將空中的黑霧凝聚成一條條黑繩,這些黑繩如同靈蛇一般迅速向三人追去。它們在空中扭曲著、翻滾著,仿佛要將三人緊緊纏繞住。
蔣公果斷地將云宇扔給云裳,自己則手持赤焰長槍,奮力斬斷黑繩。他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云裳驚訝地接住云宇,轉身就飛。她沒想到魔嶺會這么快趕到,一只巨大的黑手已經鎖定了她,避無可避。
那只黑手如同一只巨大的魔爪,帶著無盡的威壓和邪惡的氣息向云裳抓來。云裳知道自己無法逃脫,只能放棄云宇,迅速結印。她的雙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凝聚出一支碧水長矛。然后,她用力一揮,碧水長矛如同一道閃電般刺穿了黑手。然而,黑手并未消散,反而繼續追趕云裳。
云裳知道水系攻擊對魔人效果不大,于是又凝結出一面碧盾。那碧盾如同一塊巨大的翡翠,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同時,她手中出現了一把玄弓,那弓身仿佛是用玄鐵鑄成,沉重而堅固。她無箭而射,一道玄箭劃破長空,直指魔嶺。那玄箭帶著凌厲的氣勢和無盡的殺意,仿佛要將魔嶺一舉洞穿。
蔣公的長槍帶著熊熊火焰,迅速破開黑繩的束縛。然而,黑繩散開后又重新聚集起來,繞過他繼續追趕云裳。蔣公焦急地呼喊著云裳的名字,他知道云裳難以逃脫魔嶺的追捕。于是,他拼命攻擊魔斯,想擾亂他的操控,解救云裳和云宇。
就在這時,幻空蛇突然出現了。它正好被黑手與碧盾相撞產生的強大氣流沖飛出來,一邊怒罵著一邊看到了云裳的險境。它急忙呼喚著陸玄心來幫忙,那聲音中帶著一種焦急和懇求。
陸玄心并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變故,她正在另一個地方忙碌著。聽到幻空蛇的呼喚后,她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瞬間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的出現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哈哈!圣器空間果然在你手上!你屢次救人,沒想到會被我跟蹤到這里吧。”魔嶺看到陸玄心出現后,立刻猜到了她擁有圣器的秘密。他冷笑著看著陸玄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救完人還敢追蹤過來想再救其他人?今天看你怎么逃!”魔嶺以為陸玄心是依附在圣器上才能現身,所以并未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常。他得意洋洋地說著,仿佛已經將陸玄心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說完后,魔嶺便將陣盤拋入虛空之中。那陣盤如同一顆流星般劃破長空,然后迅速展開,布下了一個困局。那困局如同一個巨大的蜘蛛網,將陸玄心牢牢地困在了其中。魔嶺打算一舉將陸玄心擒獲,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陸玄心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她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便躲過了魔嶺的攻擊。然后,她迅速結印,凝聚出一道強大的靈力波動。那靈力波動如同一道巨浪般向魔嶺涌去,與他展開了激烈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