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幀起手防的住?
當少女白皙而又柔嫩的大腿肌膚展露在林恩眼中的瞬間,翠綠色的心靈之眼印記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此時此刻,緹雅宛如神話中的繆斯女神,沐浴著窗外的月光,看起來素凈而又美好。
偏偏她此刻的動作卻有些令人訝異,就像是任君采擷一樣,輕輕提著宛如裙擺般的月白色法袍,任由自己全身上下最私密的部位展露在少年面前。
棉白的布料隱隱透著形狀和輪廓,令本就被欲望所淹沒的林恩差點克制不住。
好在他早已就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的習慣。
畢竟剛認識伊薇絲特那會兒,一旦露出破綻,迎接他的將會是必死的局面。
然而時至今日,這個習慣卻有些改不掉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剎那間,吞謊者發動,林恩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來,變得呆滯而又遲緩。
此時此刻,他處于一種極為奇妙的狀態。
意識宛如靈魂出竅一樣,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己,可席卷全身的欲望卻一刻不停地沖刷著他的精神和意志。
昂揚欲戰的云長便是最好的證明。
見林恩如愿以償地進入了催眠狀態,緹雅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按理來說,這樣的動作只會出現在那些廉價的娼妓身上,本該和高貴不可侵犯的寂靜圣女扯不上任何關系。
可偏偏她卻這么做了。
明明兩人之間的關系遠沒有達到那一步。
事到如今,自己還能算得上是清白嗎?
緹雅不知道,只覺腦子亂糟糟的。
做完這一切,她輕輕放下裙擺,隨后跪坐下來,任由泛著淺粉色的柔嫩足底被壓在小巧而又圓潤的臀部下方,雙手撐著膝蓋,神色復雜地望向眼前少年。
雖然已經被催眠,但少年的臉上仍舊殘留著幾分痛苦,以及異樣的蒼白。
而他的手掌部位,則因為自己的啃噬而變得鮮血淋漓,將潔白的床單染上了點點猩紅的痕跡。
一定是有事瞞著自己。
緹雅皺了皺眉。
雖然眼下的行程十分緊張,對于黑街集市那邊究竟有沒有方法送他出城這點,緹雅一無所知,為此感到焦頭爛額。
但不論如何,更重要的還是林恩。
倘若他出現了什么意外,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念及至此,緹雅輕聲開口道:“你有什么事在瞞著我嗎?”
當這個問題落下的瞬間,林恩陷入了糾結和猶豫之中。
特么的,真會問啊。
倘若自己在這里說了假話,很容易就能被她識破,甚至聯想到“催眠會不會是假的”這點。
而自己眼下本就在為如何處理緹雅的事情感到煩惱,如果再突發變故,恐怕事情會走向不可預測的境地。
換句話說,她估計會陷入暴走,做出某些自己不愿見到的事情。
更何況,眼下的林恩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借口能夠應對。
腦海中的種種思緒瞬間閃過,然而被催眠的人是不該有任何猶豫的。
因此林恩立刻做出決定,用呆滯的聲音慢吞吞道:“有。”
“什么事?”
緹雅抿了抿亮晶晶的粉唇,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林恩的身體,隨后便看見某處隆起的猙獰弧度。
見狀,緹雅的臉上浮現出一閃即逝的淺粉,煞是動人。
也就是這家伙此刻正處于催眠狀態,她才能若無其事地瞄上兩眼。
不過片刻后,緹雅忽然想起早上的時候,他的那個部位似乎也是這么有精神。
果然,男人都是滿腦子黃色肥料的星宇怪物。
只是沒想到在這種生死危機的時候,他還有心情想這種事。
或許從一開始,這家伙就是抱著陰暗齷齪的心思,才邀請自己“同床共枕”的。
難不成是以為早上在馬車里發生了那件事之后,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
一時間,緹雅的眼神變得清淡了些許,仿佛找到了答案。
隨后便聽見林恩遲緩的聲音再度傳來:“.我體內的咒印發作了。”
咒印?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了緹雅的預料,令她有些愣神。
“那是皇女殿下施加在我身體上的一種咒印,會將我平日里的欲望壓制下來,但卻并不是徹底清除,而是逐漸累積,直到超出某個閾值,一次性爆發出來。”
在緹雅的注視下,少年不緊不慢地述說著這件事,仿佛和他毫無關系一樣。
可這番話落入她的耳中,卻仿佛激起了滔天巨浪。
身為女人,尤其還是心思極為細膩的那種,緹雅自然聯想到了許多。
再回想起兩人初次相見時,伊薇絲特在大庭廣眾下宣布林恩是她未來的王夫,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頓時浮上心頭。
原來他們倆早就是那種關系了,甚至還在他身上種下了如此帶有情趣意味的咒印。
可既然這樣,他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究竟又算什么?
什么丟失的十二年記憶,什么不為人知的過往,在伊薇絲特那個女人面前,簡直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不對。
我現在是在為這件事感到煩躁?
緹雅忽然就愣住了。
雖然這股沒來由的煩躁并不強烈,甚至十分微弱,可卻令她極為清晰地捕捉到,心中頓時浮現出一絲荒謬的情緒。
沉默許久,她輕咬下唇:“你和她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雖然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但不知為何,她仍舊開口問了一句。
反正眼下是催眠狀態,沒有任何人會知道。
緹雅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反倒是林恩,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究竟是什么關系?
說起來,就連他本人都沒有好好考慮過。
情侶?
不像。
至少在他的認知中,兩人并非平等關系。
雖然自己在她眼中就是全世界,但這樣的愛太過畸形,并不是林恩所期望的。
至少每每回想起自己被監禁的那段日子,他還是會感覺有些不適。
不過自己大抵還是對伊薇絲特有好感的。
縱使沒有上升到愛這樣沉重的地步,可也會因為她的受傷而心疼,會因為她被欺負而憤怒。
算了。
實話實說吧。
“殿下說我是她養的小狗。”
他用一種有些狡猾的方式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過兜兜轉轉,自己大抵還是沒能擺脫在伊薇絲特眼中的形象。
林恩默默想道。
倒是緹雅被這個問題徹底驚到了。
不過回想起這個咒印發作的條件,她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仔細想想,這個印記不就像是某種訓犬的手段嗎?
通過條件反射和目標獎勵,在潛移默化中改變那家伙的思考方式,直到對她徹底產生依賴,再也無法逃脫。
只不過比起暴力馴服,這種犧牲美色的手段,大概是連她本人也一塊搭進去了。
這可真是
猛然得知這個驚天大瓜的緹雅,瞬間有些坐立難安,纖細白皙的手指不知不覺攥成一團。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然而對林恩來說,保持這樣的狀態卻極為辛苦。
強烈的欲望幾乎快要讓他失去理智,死命維持著腦海中最后的那根弦。
“咳咳.”
林恩下意識咳嗽了幾聲,隨后便感覺有溫熱的鮮血從口鼻之中涌出。
這這這.
這特么是憋出內傷了?
他驚呆了。
而另一邊,被林恩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喚回現實的緹雅,驚詫地發現少年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現在她終于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了。
難道昨夜他也是硬撐著這樣的痛苦,忍耐了一整個晚上?
緹雅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了。
對于這樣的情況,她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處理,一時間心亂如麻。
片刻后,少女動作僵硬地躺回床邊,背對著林恩。
房間內再度陷入了沉默,唯有靜謐的月光隱隱鋪灑在地面上。
喂喂喂,好歹給我把催眠解除了再說啊!
哥們這樣很難受噠!!!
林恩并沒有期望著版主劇情會發生在他身上,所以從一開始就選擇了獨自忍耐。
然而現在這種一邊維持催眠人設,一邊還要壓制欲望的情況,令他幾乎快要承受不住,全身上下宛如發燒了一樣滾燙。
就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不清了起來。
他好像隱約看見了太奶。
哦,那不是太奶,而是緹雅。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了少女呢喃般的話語:“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寧愿忍著,也沒有碰我?”
其實早該知道少年的回答才對。
可她依然還是問了。
像是在過心中的那道坎,給自己一個虛假而又可笑的交代。
“因為,我不想傷害你。”
好爽。
這是在什么地方?
天堂嗎?
從欲望中回過神的林恩有些茫然。
云長依舊昂揚欲戰,可卻不復一開始的猙獰。
不僅如此,他震驚地察覺到,正有一雙冰涼而又細膩的小手,在輕輕安撫著它的殺意和躁動。
對方的動作有些生澀和遲緩,比起無師自通的老司姬伊薇絲特,更像是剛剛上路的新手,磕磕絆絆的。
可誰說新手的車技就一定不能讓人安全抵達終點?
至少在林恩看來,這名駕駛員所帶給他的感覺就異常刺激。
或許是由于雙方的身份,又或許是因為此刻的氛圍。
不過話說回來。
是真的沒想到,緹雅居然會為了他這樣的人,做到這種地步。
林恩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到極點的情緒。
可身為得利者,他也無法虛偽地說出“不希望她繼續下去”這樣的話。
說到底,緹雅不論是容貌身材,抑或是氣質,都是他平生僅見。
而欣賞美則是每一個生理特征正常的男性所擁有的基本欲望。
林恩也不例外。
所以事已至此,他選擇好好享受。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過后,自己究竟該以何等面貌和眼前的女孩繼續相處下去。
另一邊,跪坐在林恩身旁的緹雅,無比機械地重復著某個動作。
此時此刻,她的腦袋亂糟糟的,盡力不去看眼前的少年,而是瞥向一旁的窗戶,可在看到皎潔而又清冷的月光后,一股強烈的罪惡感以及自我厭棄,頓時涌上心頭。
然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只能盡量不去想,不去思考在這之后究竟會發生什么,以及兩人之間的關系又將墮向何處。
好在對方正處于催眠狀態,知曉這一切的僅僅只有她自己。
緹雅不知第多少次在心里自我安慰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十幾分鐘后,她感覺有些手酸,于是停了下來。
“還要多久?”
緹雅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
然而為了維持催眠的人設,林恩只得如實回答道:“很久。”
剎那間,他忽然感覺少女的手掌用力收緊,不過很快又輕輕松開。
沉默片刻,少女的聲音再度傳來:“我要怎么做,才能才能讓你出來?”
還能怎么做?
發動機運轉不暢,無非就是缺些潤滑罷了。
只是從自己嘴里說出口,卻顯得有些變汰。
冷靜。
我只是個實話實說的被催眠者而已,醒來之后什么都不會記得,她也不會主動提起。
念及至此,林恩便用緹雅能夠理解的話,將“發動機滯澀需要潤滑”這點,翻譯給她聽了一遍。
少女已經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究竟難看到什么樣了。
然而沉沒成本就擺在眼前。
對于緹雅而言,比起繼續下去,她更希望能夠快些結束這種無聲而又漫長的拷問。
念及至此,她深吸一口氣,輕啟粉唇。
絲絲縷縷的晶瑩液體緩緩垂落,發動機的故障得到了解決。
可以繼續上路了。
又是十分鐘后。
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嘶鳴,云長極度不甘、但又無可奈何地被斬落馬下。
緹雅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直到此刻,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才襲遍全身。
如果說之前那幾次都能說是沒有突破底線,又或者是情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
那么眼下,卻再也沒有任何理由能夠為之辯駁。
她完全突破了底線,做了對不起席亞哥哥以及皎月女神的骯臟之事。
明明有著“會厭惡全世界所有男性”這樣的詛咒,可偏偏卻做出了宛如娼妓般下賤的舉動。
這無疑是一種絕妙的諷刺。
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黑暗中,少女輕輕抱著雙腿,將整張臉埋進了膝蓋之中。
片刻之后,隱隱傳來低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