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忙了幾天，霍克給愛德華放了假，自己也好睡個懶覺。
但太陽剛剛升起來，樓下就傳來砸門聲。
霍克穿上短褲，套上一件T恤，從二樓窗戶往下看。
老頭弗蘭克像個上門乞討的乞丐，端著裝零錢的煙灰缸，用力拍著房門。
霍克沖下面喊道：“等幾分鐘。”
弗蘭克沖二樓豎起中指。
霍克快速洗漱，下二樓開門，順便從口袋里摸出10美分硬幣，扔進煙灰缸里，說道：“錢給了。”
弗蘭克裝作沒聽到，擠進門口，放下煙灰缸去冰箱那邊，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大口，爽的倒嗝一口氣。
霍克問道：“一早上就過來砸門，有事？”
“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早晨不跑步，晚上不開燈。”弗蘭克在冰箱里翻了翻，找出霍克昨天剛買的香腸，坐沙發上用嘴撕開包裝，說道：“我覺得你這混蛋可能被人干掉了，過來看看有沒有死透，好幫你叫殯儀車。”
霍克過去，一把搶過香腸：“我謝謝你。”他故意在置物架上按了幾下：“我要給沙發通電了。”
弗蘭克不想屁股開花，騰地跳了起來，怒斥：“我一片好心，你小子別不領情。”
“領情，我謝謝你還來不及。”霍克又把香腸扔給他，說道：“最近忙于一項業務，在橘郡待了一陣子。”
弗蘭克咬了一口香腸：“為什么你家的香腸格外好吃。”
霍克說道：“因為是免費的。”
“有道理。”弗蘭克找到一個兜，打開冰箱，把啤酒、香腸和其他食物往兜里裝，同時說道：“別開電啊，不免費吃你的。”
他加快語速：“前幾天，襲擊你工作室的四個混蛋走完庭審，入室盜竊、損壞財物和非法持槍等多項罪名，判了三到五年不等。”
霍克有點意外：“程序走得這么快？”
弗蘭克又開始臭屁：“小子，你不想想是誰一直盯著嗎？”
霍克前世聽人提起過，加州這邊最快的刑事案，用時只有一周多點就走完了程序。
弗蘭克又說道：“他們被罰沒的財產正在拍賣，時間可能會長一點，你應該能拿到3.5萬美元左右的賠償。”
別人幫忙，霍克也很講究：“等錢到了，我買一輛新房車，送給你用。”
弗蘭克不客氣：“掛在你工作室名下抵稅吧，我名下不能有財產。”
霍克手機響，掏出來接聽。
卡洛琳打過來的：“不是說今天給我抽成嗎？”
“我記得。”霍克看了下時間：“十點鐘，世紀城美國銀行那里見。”
他剛填滿的冰箱被弗蘭克洗劫，正好出去買點東西。
“我先走了。”弗蘭克提著滿滿一兜來到門前，突然停下折返，拿上煙灰缸出門。
他到了門口，問道：“最近沒見那個LAPD的小妞？”
霍克打過電話：“艾麗卡去紐約了，好像參加什么活動。”
弗蘭克走了。
霍克換了身衣服，開車前往世紀城。
不到十點鐘，他在美國銀行門口見到了卡洛琳。
咩小姐穿著白色香奈兒短裙，提著一個愛馬仕，蹬著紅色高跟鞋，走路仿佛帶風。
她來到霍克身前，摘下墨鏡，提醒道：“六萬美元。”
霍克招呼她進銀行，找到對接的業務經理，進入VIP室，辦理了轉賬手續。
從銀行出來，卡洛琳說道：“請你喝一杯咖啡。”
霍克說道：“可以。”
兩人進了附近的咖啡廳，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卡洛琳捏著湯匙，緩緩攪著咖啡，說道：“昨晚走得太匆忙，史蒂夫現在不方便，今早專門打了電話，讓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謝。”
霍克顯得很有職業道德：“拿錢做事，應該的。”
卡洛琳頗為遺憾：“下一次能有這么掙錢的機會，還不知道什么時候。”
霍克提醒道：“這就要看你能不能找到機會了。”
卡洛琳一陣發愁：“掙不到錢時煩惱，掙到錢時發現煩惱更多了。”
“你腦袋有毛病。”霍克喝了口咖啡，說道：“人在饑餓時只有一個煩惱，吃飽了會有無數煩惱，都是吃飽了撐的。”
卡洛琳怒了：“鄉巴佬，根本不懂高級追求。”她掏出錢放在桌子上：“我買單，拜拜。”
霍克不緊不慢的喝咖啡。
卡洛琳出門上了自己的紅色奔馳，開車前往羅迪奧大道，車子停在愛馬仕門店前面。
她昂起頭，進了店里，對柜姐說道：“新一季限量款的包呢？”
柜姐笑著說道：“瓊斯小姐，你的配貨額度還不夠。”
卡洛琳自信一笑：“我今天是來掃貨的。”
柜姐更加熱情：“請這邊走。”
剛剛收入的六萬美元，給了卡洛琳足夠的底氣。
近一個小時后，柜姐提著四個手提袋，將卡洛琳送到了車邊。
卡洛琳收好東西，又去前面的香奈兒和卡地亞掃貨。
精致的生活，需要金錢維持。
另一邊，霍克離開咖啡廳，給強森打了個電話：“有時間嗎？一起去阿特爾山射擊場玩槍。”
強森說道：“明天我有時間，要不然明天。”
“好，明天。”霍克又給愛德華打了個電話。
后者說道：“老大，槍證的課先稍微等等，我這邊有重要事務。” 霍克不勉強：“你先忙你的。”
布倫特伍德學校，一所私立小學。
愛德華開著二手商務車，跟著一輛賓利來到學校門口。
黛博拉停好車，打開后車門，幫兒子背上書包，叮囑道：“快點去吧，下午放學我會來接你。”
小男孩沉默無語，一個人走進了校門。
黛博拉上車離開。
過了沒多久，背著書包的小男孩悄悄從學校出來，一個人沿著人行道朝遠處走去。
愛德華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小男孩來到布倫特伍德公園門口，拐了進去，沿著碎石道，走到人工湖旁邊，撿起地上的石子，用力往水里扔。
他明顯不開心，扔了一會兒石頭，又脫掉鞋子，坐在湖邊的花崗石上，雙腳去踢水。
愛德華發現機會來了，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小男孩：“嘿，嘿，不要在這里玩水，很危險。”
小男孩掙扎：“不要你管！”
愛德華看到放在一邊的書包，說道：“你家長呢？還是你一個人過來的？你逃學了？”
小男孩喊道：“與你無關。”
“告訴我你家長電話。”愛德華一臉嚴肅：“你不會是布倫特伍德學校的學生吧？你不說，我只能報警或者通知你學校了。”
他撿起一塊扁形石頭，往水里扔去，石頭在水面上連續跳躍七八次。
小男孩眼睛亮了：“哇，你好厲害。”
愛德華說道：“想學嗎？”
小男孩連連帶頭。
愛德華趁機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家長聯系方式。”
“我叫因迪奧·唐尼，你保證教我？”
“我保證。”
愛德華得到一個電話號碼，打通過去：“你好，女士，我在布倫特伍德公園的人工湖邊，看到了你兒子因迪奧。”
過了十幾分鐘，黛博拉急匆匆的趕到公園湖邊，發現兒子正在跟一個黑小帥玩打水漂。
這兩人有說有笑，相處的特別好。
黛博拉稍微停下片刻，自從唐尼死后，兒子好久沒這樣開心過了。
愛德華看到了黛博拉，拍拍因迪歐肩膀，指了指那邊。
因迪歐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撿起書包，朝這邊走來。
愛德華沖他揮了揮手，掉頭準備走。
“這位先生。”黛博拉叫住了他：“感謝你的電話。”
愛德華笑了笑：“沒事，我從這邊走，正好遇到因迪奧。”
小男孩卻拉了拉黛博拉的衣角：“媽媽，我能再在這里玩一會兒嗎？”他眼巴巴的看著愛德華：“你保證要教會我的，我還沒學會。”
黛博拉好久沒看到兒子這么開心了，微微點了點頭，她看向愛德華：“先生，能稍微耽擱你一會兒嗎？”
愛德華說道：“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因迪奧拉著他去湖邊打水漂。
黛博拉站在旁邊陪著。
愛德華以因迪歐作為媒介，很快與黛博拉熟悉起來，臨走的時候兩人還交換了聯系方式。
因迪歐約了愛德華，周末再來這里。
黛博拉為了兒子著想，同意了。
愛德華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圣克拉拉縣，圣何塞監獄。
雙臂滿是紋身的亨利探監出來，上了路邊停著的切諾基。
開車小弟佩德羅問道：“路易斯和普約爾他們在里面過的怎么樣？”
亨利扣好安全帶：“他們四個受到了特殊照顧。”
佩德羅理解錯誤：“過的還可以？”
“我得到的消息沒錯，西海岸工作室與LAPD關系不一般。”亨利嘆了口氣：“路易斯他們，每個人同監室的都是些黑人，那些老黑情緒上來，不管不顧。”
他用力捶了下車門：“每晚都有兩個老黑折騰他們！”
佩德羅驚得睜大眼睛：“上帝耶穌！”
亨利說道：“走吧，回洛杉磯。”他想了想，吩咐道：“路易斯他們抗下了所有罪名，沒有牽連到幫派身上，回去拿一部分錢，給他們家里送去。”
佩德羅發動汽車，問道：“他們被這樣對待，我們不幫他們找回公道？”
“找回公道？”亨利雖然不是矮子幫的老大，但也是個高級成員，能混到這種地步，當然不是傻子：“這件事真要說起來，在于西海岸工作室與福克斯電視臺11頻道，前者與LAPD勾結，直接導致路易斯他們每天灌滿啤酒和牛奶，后者……那是福克斯，吹口氣就能把我們滅了！”
佩德羅這個底層小弟，沒有亨利的眼光與見識，而且很講義氣。
殺人或者大搞破壞，他不敢，路易斯等人就是最好的教訓。
他不想進去跟老黑們做身體交流。
但惡心人他很擅長。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