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汽車,面對自動步槍和機槍子彈時,防護力有限。
下車還擊,迎接他們的是無死角攻擊。
躲在汽車上,只能等死。
霍克換了一個射擊位,調校好的AK74,通過機瞄鎖定目標,一個短點射過后,躲在吉普車一側的男子身后飆飛鮮血,人躺倒在地。
射擊真人靶子,讓霍克有些興奮,他槍口稍轉,又是短點射,道路上拿著沖鋒槍的黑人,腦袋沒了半截。
還有車輛想要轉頭。
霍克放下步槍,拽下一顆手雷,用力扔了出去。
手雷在車體上方凌空爆炸,碎片穿過車頂,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
那輛車立刻失控,撞在了路邊的土堆上。
霍克端起槍,繼續射擊,又有兩人倒在了他的槍口下。
一個彈匣打完,他更換了第二個。
附近的古蒂,已經打光了輕機槍的彈鼓,正在重新換彈。
幾名狙擊手不斷點名,清除剩余的目標。
現場最為安全的,就是那輛爆胎的陸地巡洋艦。
絕對的地形、人數和火力優勢下,這場大屠殺已經臨近結束。
慘嚎聲不斷響起。
霍克的槍口轉向陸地巡洋艦,沒有再開槍。
這是一場鈔能力的勝利。
手中握有大筆現金之后,霍克利用藝術品拍賣,轉到海外一家皮包公司大筆資金,然后購入了俄制的槍支彈藥,為的就是今天。
不動則已,動則雷霆之擊。
霍克撿起最后一具RPG,對準惟一還在還擊的火力點,發射了火箭彈。
隨著爆炸的煙火騰起,下方只剩了慘嚎。
霍克對著無線電喊道:“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槍聲停了下來,陸地巡洋艦上面,臉上濺了無數血點的潘迪斯先去看自己的母蜥蜴。
后面,烏特森掏出手槍,緩緩抬頭往車外看。
遍地尸體與車輛殘骸。
管家掏出了一把烏茲沖鋒槍,聽到外面槍聲停下,說道:“我們的人死光了?”
潘迪斯在副駕駛上,看得更清楚,一手托著挎包,一手握緊放在腿邊的短管沖鋒槍,說道:“情況非常不妙。”
巴迪緩緩從座位底下起身。
烏特森想要拉住他,巴迪擋開他的手:“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沒發現嗎?除了司機,我們這邊沒有子彈飛過來。”
外面突然傳來喊聲:“下面的人聽著,放下武器,留你們一命!車上的人馬上下車,給你們十秒鐘時間!”
陸地巡洋艦前面的兩輛汽車,早都被火箭彈炸成了殘骸。
轟隆——
爆炸聲再次響起,卻是一輛汽車挨了發槍榴彈,爆炸起火了。
不下車必死,下車呢?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巴迪別無選擇,說道:“下車。”
管家打開車門,先下了車。
砰的一聲槍響,他面前的地上,飛起一團塵灰。
管家扔掉了手里的烏茲沖鋒槍,舉起手來。
潘迪斯把槍留在車上,也下了車。
最后,烏特森扶著巴迪從車上下來。
霍克通過無線電下令:“所有狙擊手警戒,其余人打掃戰場。”
兩側的山坡上,下來三十多個人。
霍克下令:“補槍。”
槍聲再一次響起,不管地上目標人物受傷還是死亡,每個人腦袋上都被補了至少一槍。
博斯克和加西亞等人率先來到陸地巡洋艦旁邊。
后者將巴迪單獨拉了出來,捏住他的臉仔細打量,說道:“人沒錯。”
巴迪臨危不亂:“我們配合你們,不要開槍。”
“清除!”
“安全!”
隨著補槍完畢,霍克背著槍下了山坡,來到陸地巡洋艦前。
巴迪眼睛轉向那邊,憑借多年的經驗不難判斷,新下來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領頭者。
對方戴著的頭盔下面,露出金棕色頭發,還有臉上密布的金粽子大胡子,給人一種特別彪悍的感覺。
巴迪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霍克看過巴迪的照片和視頻不知道多少次,確認人沒有錯。
突然間,他發現站在副駕駛附近的一個印度裔,伸手去摸背著的挎包。
霍克毫不猶豫,拔出手槍連續射擊。
砰砰砰——
幾聲槍響過后,潘迪斯往后栽倒,砸在副駕駛車門,往下面滑落。
附近人都舉起槍來,瞄準了剩下的三個人。
霍克直接下令:“目標留下,其余全部殺掉。”
管家和烏特森想要去摸槍,但一陣亂槍過后,兩人被打成了馬蜂窩。
這個車隊,只剩余被加西亞單獨拖出去的巴迪一人。
“停止射擊!”博斯克大聲喊道。
霍克通過無線電下令:“五分鐘清理戰場,電子產品不要動。”
巴迪看著霍克,很明智的沒有開口說話。
博斯克看到印度裔的尸體上,那個挎包里面有東西在動,過去拿槍口挑開,一條碩大的蜥蜴從里面跑了出來。
蜥蜴想要爬,被博斯克挑翻過來一腳踩住,尾巴下面的位置,露出紅腫擴大的那啥,看起來觸目驚心。
博斯克產生不太好的聯想,對著印度裔尸體的腦袋,砰砰開了幾槍,將那個腦袋徹底打碎。
接著,又腳下發力,將三嫂活活踩死。
他看向霍克,不好意思說道:“抱歉,實在太惡心了。”
“我能理解。”霍克雖然聽過傳聞,但從沒看過實物,同樣被惡心到了,拍了拍博斯克胳膊,說道:“怪不得有人說這群家伙腦子不正常。”
博斯克好奇問道:“什么?”
霍克說道:“有人告訴過我,印度是一條沉睡的蛆,當它蘇醒的那一刻,必將惡心全世界。”
博斯克看了眼蜥蜴的尸體,贊同:“這話很有道理。”
五分鐘后,戰場簡單清理過,所有尸體扔進報廢的車輛里面,倒上了汽油,一把火點著,開始焚燒。
霍克匯合艾麗卡、加西亞和坎波斯,押著巴迪·阿克曼,與博斯克等人按預定路線分頭撤離。
剛剛還熱鬧無比的戰場,迅速安靜下來,只剩下熊熊烈火燃燒,帶起一股怪異的焦味。
這邊的情況,被路人反應到了邊境口岸,還有附近一所城鎮的危地馬拉警察局。
兩邊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緩緩趕到,來了總計不到十個人。
這不是他們能處理的案子,隨即通報給上一級。
至于怎么處理,他們就不關心了。
危地馬拉號稱全世界治安最差和危險程度最高的國家之一,這種規模的槍戰,每年總要發生一些。
最后出來掃地的是本地的幫派組織。
洛杉磯,英格伍德。
占地極大的一棟獨立別墅,地下二層的單間里面,肖恩·阿克曼從昏迷中醒來。
他看眼天花板上隱蔽式的燈,再打量四周,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房間。
想要從硬到硌人的床上爬起來,身上幾乎沒有力氣,口干到嘴唇已經開裂。
肖恩發現,房間門開著,邊上的箱子里,放著食物和瓶裝水。
他艱難的下床,扶著墻來到門口,擰開水瓶喝了一口,看了眼面包和米粥,拿起來打量。
實在餓的難受,肖恩嘗試著吃了一口,干脆將面包和米粥全都吃掉。
食物不夠填飽肚子。
肖恩又喝了口水,來到門口,抓住鏤空合金門的金屬柱子,嘶啞著喉嚨喊道:“有人嗎?這里有沒有人?救命!救命啊!”
沒人回應,肖恩用力拍打合金門,大聲叫喊:“有沒有人!救命啊!”
突然,一側傳來女人的聲音:“別叫了,沒有人會來救你!”
肖恩發現這聲音異常熟悉,以前經常聽到,怔了一下,試探問道:“梅麗莎,是你嗎?”
那邊奇怪了:“你是什么人?”
另一個房間里面,梅麗莎快步來到門口,但從她的位置,看不到肖恩:“你聲音怎么回事?”
“藥物影響,好多天沒喝水。”肖恩完全能確定,這就是梅麗莎的聲音:“梅麗莎,是我啊!我是你弟弟,肖恩!”
梅麗莎詫異:“你是肖恩?你也被抓起來了?哈哈哈……”
肖恩問道:“你為什么在這里?是你抓的我?”
梅麗莎沒有回答,只是大聲的笑,笑聲格外暢快。
都是阿克曼家族的人,憑什么自己要被囚禁在地下室,不對付的弟弟卻能在外面瀟灑自在?
這下好了,肖恩也來了。
肖恩撕扯著喉嚨,大聲喊道:“別笑了!瘋女人,你踏馬別笑了,快點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梅麗莎笑聲小了許多,緩緩說道:“你還是那么愚蠢,與白癡沒有區別,我失蹤了這么久,你們沒找我?”
肖恩想到了姐弟恩怨:“找你?為什么要找你?父親派人找你了,但是我全都破壞了,找你回來跟我搶家產嗎?”
梅麗莎冷聲說道:“你不用考慮繼承家產了,現在你跟我一樣,都被人抓起來,囚禁在了地下室中。”
肖恩恍然大悟:“在墨西哥失蹤后,你被抓到了這里?一直被人囚禁,什么人做的。”
“我以為是你做的。”梅麗莎說道。
肖恩說道:“我很想做,但沒來得及。”
這對關系奇特的姐弟,分別說了各自被人抓到的經過,一時間矛盾都淡化了不少。
“不用擔心,父親會來救我們的。”肖恩不斷說道:“最多幾天時間,父親就會找到我們,把我們從這里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