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兩人沒待太久，就聽到外邊傳來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震得腳下與墻面都有些顫抖。
他們身處球場內部，頭頂就是球迷區，有這樣的感覺再正常不過。
馬埃爾仔細聽了聽，微笑道：“是我們的進球，一定是。”
吉伯特點頭認可，這聲音客隊球迷是發不出來的。
“Yeah....！”十多分鐘過后，又一道聲音傳來，同上次一樣氣勢恢宏。
很明顯，又是主隊球迷的叫喊聲。
他們擊潰了樸茨茅斯，在主場取得了一場大勝！
馬埃爾的表情幾經變幻，最終落在了感慨上，“還記得兩月前在家中，也是聽著球迷歡呼聲的大小，來判斷是球隊進球還是對手。”
“是啊。”
吉伯特也一臉感慨，回想起當時，“那時凱文還在，我倆連大名單都進不去，誰能想到，現在就作為親歷者經歷這一切。”
“不只是親歷者。”兩人說話，馬埃爾沒什么顧忌，挑眉道：“還是有貢獻的親歷者。”
他今天轟入2球，吉伯特也有1粒助攻入賬，算起來兩人合力制造3球，包攬下場前的所有進球。
站在之前的角度來看，這是不可思議的。
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然能走這么快，就連他們自己也不行。
“這么說，我們坐這，也算是功成名就身退了？”
吉伯特大笑幾聲，臉色又慢慢變為正經，吸口氣感嘆道：“就是也不知道，我們會在哪里停下？”
他害怕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泡影，某天醒來后忽然消失。
馬埃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哪里停下。
永不停歇？
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但他想走得更遠一些。
在這片屬于足球的國度，他希望自己能站在最高處，體會一覽眾山小的豪邁，那是一個球員最高的追求。
“我們勝....我們第一...！”
正想著，一陣土味英倫慶祝歌從外邊傳來，“穿好你的鞋子，擦掉你身上的泥土...回家哭鼻子去吧——！”
歡快的腳步聲傳來，謝菲爾德聯的球員們推門走回更衣室，高舉著雙手慶祝。
他們沒給今天惹上風波的馬埃爾與吉伯特任何說話機會，一視同仁地將兩人拽起，跳起了他們自創的舞蹈。
悲傷嗎，感嘆嗎，或者安慰他們嗎？
哪有慶祝來的舒暢，贏球了就別管那么多，先嗨再說！
馬埃爾甩動自己的肩膀，扭動自己的胯部，大笑著加入了慶祝浪潮。
這時，他才代入到開心的氛圍中。
這場比賽過后，他的數據已經來到了4球4助，開賽迄今為止制造8球！
距離下一次漲薪的15球，也快了！
這樣的表現，想必也很快會吸引到教授溫格的注意，他已經從跳板上踮起了腳，就等往上彈了。
“五比零！樸茨茅斯找不到北！零封取勝！”
球隊隊長羅伯特高舉著自己的手套，邀功似地道：“我起碼撲出了他們2個絕佳進球機會，賽程緩了，必須請我喝酒！”
不少人答應起來，就連球隊助理教練喬爾森也指著他笑道：“沒人請你，我請你！”
又一陣歡呼聲響起，直到主教練加里斯皮德推門從外邊走進，聲音才減弱了幾分。
大家都轉頭看他，知道他肯定要說些什么。
加里斯皮德十分干脆利落，他來到吉伯特的身邊，“從球隊的角度來說，那是一個愚蠢且魯莽的動作，是一個背離職業道德的動作。
“但從私人角度，我挺你，我想馬埃爾也會是。”
馬埃爾看著他點頭，聽他繼續道：“我會動用我的一切人脈關系給英足總施壓，盡可能輕罰，但你肯定逃不開，明白嗎？”
“謝了頭兒，我明白。”吉伯特舒朗一笑，一只手放在額頭前又挑眉甩出，示意自己沒事。
加里斯皮德轉頭環視一圈，嚴肅的表情忽然換成笑容，“繼續你們的狂歡吧，你們值得這一切，馬埃爾跟我去參加賽后新聞發布會。”
“Oh....！”歡呼聲再次從這里爆發，球員們再次唱起剛剛的歌曲，不少人閉著眼享受這一切。
馬埃爾跟著加里斯皮德走出，隨他一路走向賽后新聞發布會室。
路上，加里斯皮德并沒有跟他囑咐什么，應該是相信他不會亂說話。
............
酒吧街，柯道爾店。
五比零激情大勝的喜悅波及到這里，多數球迷已經喝的面紅耳赤，大聲說起胡話。
“我跟你說，我當年16歲時，天賦跟馬埃爾吉伯特差不多，我那時候在雷丁青訓！”
“你那都不行....”
電視上此時出現新聞發布會的場面，馬埃爾與加里斯皮德坐在主位上，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攝影機。
“恭喜馬埃爾再次當選本場最佳球員，這是紀念獎杯，很抱歉在這里才遞交給你，你那會回更衣室了。”有工作人員拿出小水晶杯。
這一時刻，不少球迷端起手中的酒杯，朝著電視上馬埃爾的方向敬了下。
很顯然，他們已經將馬埃爾當成自己人，想著與他一起慶祝。
“德轉昨天爆料，他們將在9月23日更新球員身價，你覺得你的身價會有怎樣一個漲幅？”有記者起身，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馬埃爾還在思考呢，酒吧里的球迷們就已經在幫他回答了。
“五百萬歐！”
“四百萬！”
“不，八百萬歐！”
“錯啦！現在有球隊八百萬歐買馬埃爾，你覺得阿森納會放人嗎？”
“德轉是權威，但給出的身價也跟球員本身價值相差甚遠，我猜測德轉給的在五百萬歐左右。”
他們七嘴八舌，弄得其他人連馬埃爾自己的回答都沒聽清楚，只看到其笑笑，似乎是開了個玩笑。
坐在前臺的柯道爾沒跟大家說這個，他的心理價位是六七百萬歐左右。
“....回家哭鼻子去吧！”門外傳來一陣整齊的歌唱聲，聲勢浩大。
柯道爾轉頭看去，是球場內剛看完球的慶祝隊伍來了，他們面色潮紅，不少人嗓子都有些沙啞。
在看到這里有家與馬埃爾搞著活動的酒吧后，許多人朝著這里走來，一進來便詢問起簽名禮品。
“馬埃爾今天表現太好了，為他花一百鎊，值得！”
“老人家我也要，快給我拿一份。”
“還有我！”
他們吆喝起來，制造了新一波的紛亂嘈雜。
柯道爾苦笑著擺手，他現在也有幸福的煩惱了，“沒有了，每周限購25份，大家可以之后再來。”
許多人意興闌珊地離開，但也有不少人留下來，填補了空缺的桌位。
馬埃爾的影響力波及到這里，這是一次十分成功的微小型代言，他證明了他能得到球迷們的喜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