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是真的好奇了:“主仆契約的印記就是這個,還是天元宗獨屬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小鼠吱吱叫了兩聲:“不過也奇怪啊,青元子,這個名字,聽著就像是人族修士的名字。”
譚柚仰頭看著天際,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闖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但是無所謂,她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去探尋真相。
將青元子的內丹收起,譚柚不再多說,只是接下來她的修煉更加刻苦。而這次,在徹底穩固了七階后期的修為后,譚柚向著八階發起了沖鋒。
化神期的雷劫,小鼠根本就幫不了什么忙,甚至它還要躲得越遠越好。而這種事,只有譚柚一個人扛過去。
再一次被劈得皮開肉綻后,譚柚蜷縮在大坑底部,絲毫不顧形象地張嘴接著半空中的靈雨。小鼠站在遠處,著急地吱吱了兩聲:“環環,你還好吧?”
譚柚吞了一口靈雨,勉強恢復了些氣力:“你不叫我環環,我會更好。”
“環環多好聽啊,”小鼠勉強放心,它迅速跑到大坑邊邊,探頭往下一瞧:“環環,你的第一道銀環開始泛金了,你開始返祖了。”
“我數數,還是六道銀環,為什么銀環的數量沒有增加?”
譚柚合上眼瞼:“要等到所有的銀環全都轉變成金環后,才會長出新的金環,我現在還不算金環蛇。等我到了九階,才有可能進化成金環蛇。”
這是她從傳承記憶里看到的,果然,傳承記憶就是大bug,反正譚柚覺得挺奇妙的。就是修為每提升一階,腦海中就會相應地多出一部分知識以及修煉技巧。
原來紫環蛇真的有金環蛇的血脈啊,譚柚忽然就覺得未來也不是黯淡無光,起碼她也想見識見識,上古大妖的風采,到底是什么樣的。
“還有,別叫我環環。”譚柚又說了一句,她現在一聽到環環就頭疼。
小鼠不樂意:“環環多好聽啊,我要是像你這么厲害,我恨不得昭告天下。而且啊,你的環環真的好漂亮,就像是戴了好多項鏈一樣。”
“是項圈吧,”譚柚委實不想和小鼠討論她的本體有多漂亮,她身形晃了晃,右手一招,傾泄而下的靈雨被譚柚收到了一只小葫蘆里。
“我就覺得這銀環特別像項圈,什么樣的東西才戴項圈?”
小鼠心直口快:“你又不是東西。”
譚柚危險地瞇起眼:“好好說話。”
“是鼠鼠說錯話了了。”小鼠小爪子捂著嘴巴,但譚柚就知道它是在笑:“反正鼠鼠就覺得你的環環真的很好看,不像我,到現在金線就擴大了一丟丟。”
譚柚努力盯著小鼠眉心的那條金線,看了許久,也沒看出有什么區別:“有變化嗎?”
“當然有,”小鼠蹦了起來:“我仔細數了的,今天又有三根毛毛變成了金色,還有一根底部已經開始泛金了。”
譚柚好笑:“你還數了?數得過來嗎?”
小鼠得意:“當然數得過來了!我都是有數的!”
譚柚就這么和它斗著嘴,就在她剛剛躍出坑底的時候,陣法忽然遭受到了一波強力攻擊。譚柚和小鼠齊齊一愣,小鼠更是蹦到了譚柚的肩膀上,一人一鼠齊齊板正了臉色。
譚柚掐了個清塵術,很快她的一身血污全都被清洗殆盡。譚柚無暇關心她現在的外形,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陣法外。
蛇類妖獸都是潛藏類高手,而且譚柚曾經和幽冥蛇作伴那么多年,也難免學到不少。她從陣法內出來,來人根本就不曾發覺。
“元明師兄,這個陣法很是詭異,咱們莫不是闖入了某位前輩的洞府吧?”一年紀輕一些的修士輕聲問道:“我沒見過這類陣法,而且咱們貿然來十方大山,宗門長輩們知道了,我們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而且你仔細看那一點印記,那是天道祝福。住在此地的應該是一位陣道大師,咱們若是得罪了他……”
小修士連連勸說,可那位叫元明的修士就是一言不發,看著執拗得很。
譚柚的目光落到了元明的身上,在發現自己的法術打不破困神陣后,他迅速從手腕上的一只鐲子里取出來一只類似小鐘模樣的靈器。
小鐘見風就長,很快就如同一座高山一般懸在譚柚的困神陣上方。見著這小鐘,元真也閉嘴了。他師兄元明性格執拗,而且他身上還有那么多的靈器,他是師弟,他能說什么?
就在小鐘堪堪要砸在困神陣上之時,半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只潔白如玉的手。元明以及元真就看著那只手出現,就看那只手輕輕一抬,原本迅疾下落的小鐘立刻停留在原地。
元明大駭,立刻催動心神,想把小鐘收回。可已經到了譚柚眼前的東西,又怎么可能讓它離開?譚柚只是變掌成刀,看著毫不費力地做了一個切割的動作,元明立刻臉色一白,一口心頭血噴出。
元真忙扶著他:“師兄,你怎么樣?”
看元明不說話,他又忙向譚柚告饒:“前輩,我們不是誠心闖入您的地盤,冒犯了前輩非常抱歉,還請前輩海涵。”
“我這就帶我師兄離開……”
譚柚將那只小鐘拿到手,小鐘又變成了最先的小巧玲瓏狀。譚柚摩挲著小鐘古銅色的外殼淡淡道:“若是來個人都這么說,然后就此平安無事地離開,豈不是顯得本座太好說話了?”
元真頓時卡殼,倒是被他扶著的元明慢慢站直身子:“那是我的靈器,還請前輩歸還于我。”
譚柚上下拋了拋那只小鐘:“可它如今在本座的手里,到了本座手里的東西,自然就是本座的。”
元明緊抿唇,元真忙解釋:“前輩,這東王鐘的確是我師兄的,是師門傳下的護身法器,師兄若是出了什么事,宗門是有感應的。”
“我們不愿給前輩帶來麻煩,還請前輩歸還東王鐘。”
譚柚眼睛瞇了起來:“你在威脅本座?”
元真忙搖頭:“不敢不敢,是我們有錯在先,是我們師兄弟貿然闖入前輩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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