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湊近譚柚:“嘻嘻,阿娘,我雖然剛剛用人形行走,可我年齡……真的很大了。”
“那你還叫我阿娘。”譚柚翻了個白眼,真就覺得離譜。這小東西估摸著和金源是差不多一個時代的存在,結果呢,叫她阿娘,這合適嗎?
“嘿嘿,反正不管怎么樣,你就是我阿娘。”金衍才不管那么多,哪怕他曾經真的有上百萬年的記憶,但是他化形也就是譚柚來到絕靈之地以后。
所以他稱呼譚柚阿娘,真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也沒見這小家伙出去,他就那么站在原地,兩只短胳膊平平無奇地舉起,然后譚柚就看到無盡的荒獸向著他的小身軀侵襲而來。
譚柚剛要說話,就看到小家伙雙手狠狠一握,奔襲而來的荒獸們齊齊自爆,而后面還有源源不絕的荒獸向著這個方向而來。
“人和人之間的差別真大啊,”譚柚最后感慨了一句:“我費盡心思地打荒獸,好不容易攢了三百多塊煞晶,結果呢,你這一會兒功夫,夠我奮斗幾年的。”
“有我在,阿娘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去打荒獸了。”小家伙獻寶地將一大捧煞晶塞到譚柚手里:“不是有句話叫做磨刀不誤砍柴工嗎?阿娘之前花了那么長時間幫著我出世,我幫阿娘打煞晶也是應該的。”
譚柚立刻被說服了:“對,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阿衍厲害了。”
得了譚柚的夸獎,金衍心情特別好。他就這么牽著譚柚的手,一路往遠古戰場的出口外走,一面收集煞晶,全程根本就不用譚柚動手。
原本以為自己來到仙魔戰場上要大殺四方的譚柚都不由挑眉,她這是拿了什么躺賺的劇本嗎?如今還是被個小孩子養著,譚柚就覺得……太爽了!
原本以為到了各族大比,她要各種流血拼命。結果呢,也就是剛進來的時候被人偷襲了一場,后來根本就不曾有過和各族精英交手的機會。
此時的譚柚選擇性地遺忘了她的陣法。
眼看著大比結束在即,等候在外的各族族長們也難免心有焦躁。原先憂心忡忡的金源,越是到后來就越是放松。
作為初代金環蛇皇,他對道的感悟是極深刻的。到了后期,金源本人都感覺到天道對他的桎梏越來越輕。
而同樣的,金鈺等金環蛇也有這樣的感覺。
金堯悄摸摸傳音:“是不是阿昭在里面表現不錯?”
金源手里把玩著一柄折扇:“肯定的,已經不是不錯可以概括的,她做得非常好。”
金堯喜上眉梢:“也不知道阿昭什么時候出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金環蛇族這邊是各種歡欣鼓舞,人族那邊就是面沉如水了。素來自詡天地主宰的人族,也就是仙君們,哪里甘心屈居人下?
更何況前兩次大比,都是人族奪得魁首。可是如今,金環蛇族出了個小蛇皇,難不成只要有金環蛇在,人族就只能俯首稱臣嗎?
太一宗的長老皺著眉,內心滿是焦灼。正如同金源能夠感應天道一樣,他也能做到。如今他內心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就盼著大比趕緊結束。
他已經不求宗門子弟取得好成績,只求他們活著回來。
就在這些長老們蹙眉的時候,底下人來報:“進入遠古戰場的宗門弟子們的命牌……碎了。”
幾位長老齊齊晃了晃身子:“全碎了?”
“是,全軍覆沒。”來報的仙君也很犯愁,怎么就讓自己攤上了這件事?還不知道這些宗門長老要如何為難他們這些小蝦米。
幸好這會兒這些長老只顧得上傷心,小仙君忙輕手輕腳地離開。
相同的一幕還發生在佛宗,凈月身隕,佛宗立刻收到了消息。但也就凈月一個人,佛宗固然難過,卻也沒過多在意。
說白了,凈月雖是佛子,可佛宗何其大?仙君何其多?就這次各族大比,佛宗都來了上百人,凈月隕落也無非是讓大家感慨幾句而已。
不像太一宗,先是在絕靈之地被譚柚反殺一波。再到后來越是靠近遠古戰場出口,譚柚遇到的太一宗仙君就越多。
真不是她主動挑事,誰讓這些仙君們一見到她就喊打喊殺的?譚柚和金衍都不想死,那就只能請別人去死了。
在遠古戰場上動手,譚柚也不怕沾染因果。因為這里早就注明了生死不論,所以她動起手來毫不手軟。
越是靠近戰場出口,金衍就越是有些擔心:“阿娘,師公們會不會不喜歡我?”
譚柚想了想:“不會,他們都是很和善的長輩,而且你這么乖,大家肯定都會喜歡你的。”
看金衍還有些擔心,譚柚笑道:“就算真和師公們處不來,那你就住到我的領地去。我打算在上界再建個妖市,我是不會趕你走的。”
“而且你師公們也光明磊落,就算不喜歡也不會傷害別人。”
金衍勉強安心,在隨著譚柚踏出遠古戰場以后,他就像是小尾巴一樣緊牽著譚柚的手。可是下一秒,沒等他看清戰場外的人,他就被人提著后脖頸拎了起來。
這種經歷他熟悉啊,金衍也沒反抗,雙手像貓兒似的揣在胸前,只是沖著對方笑得特別乖巧。
拎人的正是金臻,他耳力多好?金衍和譚柚剛出來,他就聽到了小家伙的那聲阿娘。這……就算譚柚進去后就結了道侶,也沒這么快吧?
金臻的確來了興趣,在將金衍提到手里看到對方的笑臉后,金臻晃了晃小孩兒:“這和阿昭……也不像啊。”
金源也盯著金衍,在看了好一會兒后他已經推演出了金衍的來歷,不由笑了笑。他從金臻手上接過金衍,順手放在自己身邊:“好好坐著,別給阿昭惹事。”
金衍動了動小腿:“我不能和阿娘在一起嗎?”
金源垂眸看他:“遠古戰場可沒有小孩兒存在,你這個時候蹦出去……只會給阿昭帶來麻煩。”
金衍惋惜地哦了一聲:“您是大叔公吧?阿娘跟我說過您,她說您最公正最仁善最關心小輩……”
金堯湊上前:“我呢,我呢,你阿娘說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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