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你沒事吧?”
解決了于三六,陳解連忙過來,蹲下來查看吳忠的傷勢。
吳忠捂著胸口有些詫異道:“九四,你,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你剛才那掌法?”
陳解立刻道:“驚濤掌,這個是我從我外公遺留的書籍找到的,就隨手練了練,沒想到威力這般大。”
“陳老爺子遺留的?”
吳忠聽了這話稍微有些驚訝,不過最后還是覺得沒什么問題。
陳老爺子作為一個當年醫術可以力壓白郎中的存在,手底下有一些壓箱底的東西,誰很正常。
畢竟陳老爺子當年的醫術的確很強,白郎中都說,他的醫術比自己厲害的多。
只是可惜,英年早逝,六十多歲就去世了,要不然陳老爺子活著,陳九四也不至于墮落到曾經那個地步。
另外關于陳老爺子的死,也一直是個謎,陳老爺子好像是暴斃的。
而且暴斃之前,據說離開過家一頓時間,然后回來不久就暴斃而亡。
而直到現在,陳家人對這件事也都三緘其口,從來不提,因此陳永旺的死,一直也是個謎。
甚至陳永旺這個人都是個謎。
據傳說陳家以前非常窮,陳永旺哥五個,餓死了一個,其余三個都是農民,而陳永旺最開始學的是獸醫。
二十多歲沒娶到媳婦兒,家徒四壁的。
后來他就離家到外面闖蕩,直到三十歲回家,就變成了一個十分厲害的大夫了。
慢慢的在村子里出了名,開始有了錢,三十五歲的時候才有了一個閨女,之后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最后為了老陳家香火。
陳永旺招了贅婿,漁民老謝家的那個小子。
而后來就有了陳九四,老爺子給予厚望,不過老爺子據說每三年都會出去游方三個月。
至于去哪不說,后來同族人問他二十歲到三十歲在哪學的藝,也不說。
最后一次游方就是陳解八歲那年,他去了一次,去了兩個月就回來了,然后不到一年就暴斃而亡。
對于陳永旺的傳奇,吳忠也是知道的。
他家也是仙桃鎮的,因此陳永旺這位他還是很了解的。
尤其是當年跟白郎中那場意氣之爭。
白郎中那時候還擔任著漁幫的內堂八郎中,可是依舊被陳永旺擊敗,后來漁幫,漕幫都曾派人請陳永旺。
不過都被老爺子拒絕了,但是老爺子對送到他這里的病號卻是一視同仁。
兩個幫派一看,也沒必要跟老爺子較勁,也就不管他。
想著那個傳奇人物,陳永旺,吳忠對陳解的話信了八分,這樣厲害的人物,留下來一兩本武功秘籍,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陳解對他這個說辭也有信心。
畢竟他那位外公真的給他留了一本秘籍,而且還是等級相當高的養春訣。
這可是長春功的內功開篇啊。
要知道江湖上可流傳著一句:外功十門不如內功一篇!
這內功心法可是非常珍貴的。
而陳解只是偷梁換柱,把他外公留的內功心法,改成了驚濤掌這門大成暗勁級別,圓滿才能摸到化勁邊緣的外功掌法!
陳解不覺得自己這話,騙不住吳忠。
而效果也很明顯,吳忠真的信了,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詢問。
陳解這時摸了摸吳忠的脈搏,查看了一下他的傷情,發現吳忠傷的非常重。
身上這些外傷倒是無所謂。
主要是內體有一股陰邪之力正在進攻他的四肢八脈,幸好吳忠身體素質吃了上次的赤睛錦雞后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不然根本扛不住這陰邪之力。
陳解查看了一番,嘗試著往他體內度了一縷養春訣內力。
內力進入吳忠體內,吳忠臉色明顯好了幾分,不過陳解卻不敢繼續渡了,因為現在他們還在包圍圈之中。
并沒有脫離危險。
想著,陳解按照白郎中教的,封住了吳忠幾處大穴,讓他的血也流通慢一些,減少失血。
然后背起了吳忠。
吳忠本來還想掙扎著走的,不過他太虛弱了,靠他走,不如陳解爬的快。
因此陳解過去把于三六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吳忠草草換上。
然后把地上九筒的頭套帶上,又把地上自己丟的五筒頭套帶上,對吳忠道:“忠叔,伱抓住了,能不能跑出去,就看咱們能不能唬住他們了。”
吳忠聞言道:“九四,若是情況不妙,你丟下我就跑。”
陳解道:“忠叔,別說這些,我答應宏哥與嬸子還有師父,帶你回去。”
“我陳九四說話,從不食言!”
說完陳解就背著吳忠往那棵樹走去,因為野雞脖子通往山下的道,必須經過那棵樹,可以算是一條必經之路。
陳解背著人,也不說話,直接往這邊走來。
而這時樹下站的四個漕幫伙計,其中有一個叫做順子的,就是那個被‘五三’講鬼故事嚇到的那個。
總感覺那棵樹陰沉沉的,好像住滿了冤魂。
心中萬分恐懼,可是恐懼中也帶著好奇。
就好像看恐怖片似的,明知道很恐怖,卻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就是這種人菜癮大的選手,就一直盯著這棵樹,漸漸的隔著遠處盯著不過癮了。
就踱步過去,一點點靠近。
最后終于來到了樹下,隔著茂密的樹葉,他就這般仰著腦袋向上看。
滴答。
一滴液體滴在了他的面具上,他用手一擦,紅的!
頓時一個激靈,這時他伸手撥開擋住視野的樹葉,這么一看!
瞬間血都涼了!
我尼瑪!
只見一張猙獰可怖的臉從樹枝上垂下來,正死死的盯著他,同時鮮血從這張猙獰的臉嘴里滴落下來。
最恐怖的是,這張臉他認識,五三!
就是五三!
嚇唬他有鬼的五三!
“啊,啊……”
順子嚇的精神崩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瘋狂的喊叫,手腳并用的往后退。
可是沒退兩下,突然碰到一個物體,站住了。
回頭,那是一張熟悉的五筒身后還背著一個九筒
他這時正握住了五筒的腳,而更為關鍵的是,這個五筒身上穿的衣服他認識,正是‘五三’的!
一瞬間他血又涼了。
“你怎么了?”
陳解也被這哥們搞愣了,自己啥也沒干啊。
“啊,你……”
陳解見他要喊,這要是把人喊過來,不就麻煩了嗎?
想著他飛起一腳。
一腳就把他給踢暈過去了!
“什么情況?”
周圍的人都被聲音驚動了,陳解這時蹲下身子扶住他,可是卻忘了背后背著吳忠。
“沒事,順子癔癥了。”
聽到這話,一群人立刻看過來,然后就有人疑惑道:“五筒你背著九筒少爺做什么?”
“哦,九筒少爺崴腳了!”
聽了這話幾個人都是一愣,先是沒反應過來,而陳解這時則放下順子,背著吳忠往山下走,可是下一刻有人反應過來:“不對勁,站住!”
陳解那能站住啊,撒腿就跑。
“快,發信號,有敵人化妝成咱們的模樣了!”
聽了這話,立刻有人發信號。
一支穿云箭直接飛上了天空,當真是一只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咻,啪!
這聲音頓時吸引了周圍的人。
于彪這事立刻帶著人沖了過來。
“哪里?”
“這里!”
有漕幫弟子喊道,聽了這話,于彪提著刀就追了上來。
而其余漕幫弟子也都圍攏過來。
“在哪,在哪!”
這時有人指著背著吳忠跑的陳解,下一刻一群人追了過去,而不遠處大船頭也看向這邊,當看到陳解背著一個套著九筒頭套的人,沿著野雞脖子路跑的時候。
當時血灌瞳仁!
他從身影認出來了,那個被背著的人就是吳忠,吳忠不能活啊!
想到這里,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直接沿著小路瘋狂的抄近道去堵陳解。
這時他速度快極了,他必須堵住吳忠,機會只有一次,失去了,他不知道何時還有機會!
另外這個五筒到底是誰?
自己背叛漁幫的事情有沒有露啊,若是露了?
想到這里,他血也快涼了。
只感覺腎上腺素瘋狂的上涌,今日絕不能讓吳忠活著下山!
想著這里,大船頭速度快急了。
而與此同時,野雞脖子這邊,突然發出一聲無比驚怒悲憤的聲音:“我的兒啊!”
聲音相當痛苦,悲憤,可以聽到喊出這一聲的人,心中是多么難受。
此時就見于彪抱著于三六僵硬的身子,痛哭不止!
“兒啊!”
嗚嗚嗚……
其聲嗚嗚然,使人聞之傷心。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啊!”
于彪憤怒的吼著:“我的兒,兒啊!”
看著于三六被打碎的下顎,被拗斷的脖子,于彪哭的泣不成聲,一旁的漕幫弟子各個驚懼。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這時一個弟子道:“老爺,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替少爺報仇啊!”
聽了這話于彪猛地反應過來,抬頭看看說話的人,雙眼之中兇光閃現,對,報仇,必須報仇!
此仇不報,我于彪誓不為人。
“兒啊,你現在這躺一會兒,爹殺了那個兇手,在來接你回家。”
說著于彪把于三六的尸體放下,摸了一把眼淚,怒道:“跟我,殺!”
說完抽出手中的長刀,已經徹底憤怒了,這時的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
抓到那個兇手,然后在兒子的尸體前,將他千刀萬剮,如此才能一瀉他心中之恨!
于彪抬起虎目,雙眼滿含仇恨,這時就見野雞脖子上的山道上,有一五筒背著九筒飛速的逃離。
于彪怒吼道:“賊子,休要逃!”
說罷提刀,邁開步子,瘋狂的追擊上來。
這時殺子之痛爆發,于彪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個檔次,那真是兇狠到了極點。
這時候他提著刀子,腦海里都是兒子慘死的畫面。
“三六,你的魂魄別著急走,等等爹,爹爹替你報仇!”
“報仇!”
于彪這時腦海里回憶起了于三六與他的點點滴滴,
小時候的于三六也是那般的懂事聽話,那時候的自己還是一個漕幫小弟,記得自己還住在破房子里。
那房子一下雨,就漏雨,自己要拿盆去接。
而每到這時候,他都會端過來他的小木盆:“爹爹我幫你!”
那時候于彪就答應于三六,此生讓他住上大房子。
現在大房子住上了,你怎么就離你爹而去了!
你怎么就如此狠心啊!
我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