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婉兒,我回來了!”
馬踏長街為紅顏,陳解策馬而來,到了門口喊了一聲,緊跟著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向著臺階而上,這一刻沒有不長眼的敢攔陳解。
都知道,這時候天大的事情,都沒有幫主與兩位夫人見面重要。
陳解跨上臺階,蘇云錦與黃婉兒也控制不住了,齊聲道:“夫君!陳郎!”
說著二女就撲了上來,三人抱在一起,二女已經淚灑當場。
“夫君。”
蘇云錦小聲在陳解的耳旁呢喃一句,就感覺一瞬間她身上的包袱卸了下來,整個人松弛了很多。
這一個月,蘇云錦是提心吊膽,而且黃州府,潛江府,天門府,三府的基業都要靠這個女人來操持,調度。
陳解不在,蘇云錦這位夫人,起到了一半的定海神針的作用。
尤其是最近,咸寧府的老癟犢子起幺蛾子,周處這邊吃緊,蘇云錦只能頂著巨大的壓力,給予支持。
生怕咸寧府那老東西帶人打入咱們黃州府,毀了夫君用命打下來的基業。
這些日子她真的是太難了,本是柔弱一女子,卻要承受著四面八方莫大的壓力,真的,蘇云錦真的累壞了,不是肉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
而這時見陳解回來了,蘇云錦松了一口氣,一身的擔子卸了下來。
陳解知道蘇云錦的勞累,明白她為自己承擔了什么,這時候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我回來了,一切都有我,沒事了,沒事了。
蘇云錦聞言小聲的啜泣道:“人家就是怕把事情搞砸,把夫君這一番基業全部葬送了,嗚嗚……”
看著蘇云錦哭的如此傷心,陳解道:“沒事了,你做得很好,你做的很好!”
陳解寬慰著蘇云錦,蘇云錦止住了哭泣,這時另一邊的黃婉兒卻在陳解的左耳邊道:“陳郎,我恨你!”
說罷,她一口就咬在了陳解的肩膀上。
像一只憤怒的小獅子,不過陳解現在如龍境的實力,一身罡氣防護,肉身堅硬,黃婉兒剛才那一口,陳解幸好提前把所有的罡氣全部壓制住了。
不然光是自己身上的罡氣反彈,就能把不過化勁實力的黃婉兒給彈飛出去。
不過陳解壓制住了所有的罡氣,任憑黃婉兒咬住自己,讓她盡情的發泄她心中的委屈,難過。
反正也不疼。
另外陳解對黃婉兒是真的有一些愧疚的情緒在里面。
這時候黃婉兒死死的咬著陳解的肩膀,想要把自己的所有委屈都發泄出來。
說好的我生產的時候你要回來,你為什么沒有回來。
說好的你要看著你第一個孩子出生,你為什么沒有做到。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承受了怎樣的苦痛。
你知不知道我是在鬼門關走過來這一遭的,你知不知道我差點都見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永遠都見不到你了!
“嗚嗚嗚……”
黃婉兒心中瘋狂的吶喊著,她委屈,她憋屈,她想要發泄,因此她咬著牙,把自己的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她就這樣咬著陳解的肩膀,不松開,眼淚撲簌簌的掉著。
看著黃婉兒哭的如此傷心,陳解無奈道:“那個,你咬的我,我都沒哭,你哭什么!”
黃婉兒這時抬頭,雙眼之中梨花帶雨看著陳解道:“咬你怎么了,你該咬。”
這時蘇云錦在一旁道:“夫君,黃姐姐受苦了,生產之時胎位不正,差點……”
說到這里,蘇云錦沒有說下去,陳解卻明白了,這時摟住了黃婉兒的腰道:“婉兒,你受苦了。”
黃婉兒聽了這話撲簌簌的大眼淚掉下來之后,收斂了許多,片刻開口道:“知道我受苦了,就對我跟孩兒好一些,不然我饒不了你。”
聽著黃婉兒話,陳解道:“放心,此生我陳某人絕不辜負你們二人。”
說完這話,陳解道:“對了,我的孩兒呢?”
蘇云錦道:“外面風大,孩子小,不宜見風。”
陳解道:“哦,那就讓我這個當爹的,去見見他。”
說著陳解轉身對今日參加陳府宴請的滿城文武道:“各位,我先去見見我的孩子,各位也不是第一次來我這里,自行吃喝,等一會兒我在出來陪各位。”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應是。
陳解轉頭看到了余春與自己的干兒子孫勇,陳解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勇兒長高了不少啊。”
孫勇被陳解摸著腦袋,很是享受道:“多謝義父。”
陳解道:“行了,你跟著余春叔叔替義父我招呼一下各位叔叔伯伯。”
孫勇聞言道:“是義父。”
說完這話,孫勇立刻跟著余春一起去招待這次跟著陳解一起回來的諸多漁幫元老。
陳解這時則是跟著一家老小往內院走,走著走著陳解感覺自己好像少了點啥,便道:“對了,娘子,睿睿呢?”
蘇云錦聞言道:“偷奸耍滑,挨罰呢。”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蘇云錦嚴厲的樣子道:“也別罰的太狠,一會兒吃飯叫出來吧。”
蘇云錦道:“夫君,這教育的事情,您就別管了,再不管管她,她說不定將來會仗著你的勢,變得無法無天,成為一個小魔王,小禍害,現在必須要嚴格一些。”
聽了這話,陳解倒是不說話了。
教育向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而且這種女子的教育問題,屬于內宅范疇,自己倒是不宜插手,畢竟內宅的事情,是夫人一手管控。
想著陳解便不再說話。
就這樣一行人直接來到了黃婉兒的別院。
這時眾人來到了屋子里,看到了正在搖籃中睡覺的小寶寶。
伺候的丫鬟見狀立刻行禮:“老爺,二位夫人。”
陳解道:“你先下去吧。”
陳解看著搖籃之中,胖嘟嘟,正睡得都冒了鼻涕泡的小寶寶是相當的喜歡。
這時陳解就站在搖籃邊看著,伸出自己的手指,又怕自己手指沾染了外面的風寒之氣,這時直接運轉罡氣,把自己的手指加熱。
讓自己的手指保持在一個人體適宜的溫度。
陳解伸出手指,忍不住在小寶寶的臉上杵了一下。
QQ彈彈的,感覺棒極了,而且這皮膚接觸的瞬間,陳解就感覺到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了自己的孩子嗎?
陳解看著小寶寶,眼睛之中滿是柔情。
半天陳解開口道:“他有名字嗎?”
此言一出,蘇云錦責怪道:“你這個當爹的沒回來,誰敢給起名字啊,只有黃姐姐起的乳名,小豆子。”
陳解一愣道:“小豆子,這名字,不霸氣啊。”
蘇云錦道:“是個女娃,要什么霸氣啊。”
聽了這話,陳解道:“哦,竟然是爹爹的貼心小棉襖啊。”
黃婉兒在一旁道:“夫君,喜歡女兒?”
陳解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哪有當爹的不喜歡自己孩子的道理,還分男女?”
陳解笑了笑,緊跟著看著黃婉兒道:“你不會是因為她是女孩就覺得我不喜歡她吧?”
此言一出,黃婉兒道:“不,我怎么可能會不喜歡她呢?只是,只是怕你不喜歡。”
陳解聞言看著黃婉兒笑道:“哈哈……哪有這個道理,女兒好啊,女兒才是爹爹的貼心小棉襖,是吧,小豆子。”
陳解再次用自己粗壯的手指,摸了摸孩子滿是膠原蛋白的臉。
這一下子竟然把孩子給摸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面前有一個好大好大的一個人,看到這個人,孩子有些懵逼,不過就感覺好親切,臉上不自覺竟然露出了一個嬰兒般的笑臉。
“哎,醒了,醒了。”
蘇云錦說著,陳解也注意到自己的乖女兒醒了。
于是便笑道:“呵呵,小豆子醒了,是不是感覺到爹爹回來了,真乖。”
陳解用手指摸著小豆子的臉,小豆子就感覺一陣的舒服,這時陳解用自己的罡氣慢慢的探入到小豆子的體內,發現她的體內有好多雜質堵住了經脈。
這可對未來練武很不好。
陳解想著,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罡氣,把小豆子經脈的雜質,或者擁堵的地方,慢慢的清理掉。
眾人本來說說笑笑,這時突然看到陳解的面色凝重起來。
眾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陳解這是干什么了,這時就見陳解額頭上竟然出現了細細的一層汗水。
蘇云錦見狀想要上去幫擦汗,卻被陳解制止住。
“別動。”
蘇云錦嚇得沒敢動,這時陳解慢慢的把真氣逼進嬰兒脆弱的經脈之中,就好像醫生在做一臺高難度的介入手術一般。
那是相當的精神集中,因為一不留神,很可能會破壞孩子脆弱的經脈,從而讓其一輩子難以在武學上有太多的進步。
感受著陳解的緊張,眾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陳解在干什么。
其實陳解這種行為,在修仙里,就是金丹大佬,強行利用自己強悍的修為,幫助自家后輩,洗精伐髓,改善體質。
要知道這種行為就算是在修仙中都是相當炸裂的難度,更何況是在這個武道世界。
說實話,陳解這種行為,對于一般的武道修士,甚至是如龍境,不,甚至是一般的熔爐境高手,他們都不敢輕易嘗試,這種替自家后輩兒孫,洗精伐髓。
因為這對武者本身消耗是巨大的,搞不好會因此武道受損得不償失。
而且還有嬰兒的經脈本就脆弱,你要是強行洗精伐髓,很可能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后果,那就是導致嬰兒的經脈受損,不單起不到洗精伐髓的結果,更可能讓嬰兒未來的武道之路,徹底報廢。
這些風險陳解是了解的,不過陳解也是有辦法解決的。
別人對嬰兒洗精伐髓很困難,可是他陳九四并不是這樣的,不要忘了,他陳九四學的可不是一般的武功,而是人皇三神功《四季天象訣》
尤其是這里面的春字訣,那是當今天下恢復能力第一,治療能力第一的神功。
若是其他人做這洗精伐髓,可能他們的罡氣只適合戰斗,因此在嬰兒脆弱的經脈里,有一定的破壞性。
但是這些對陳九四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因為陳九四長春功的內力,不柔和,而且還有修補,治療的能力。
這時陳解以長春功的力量開始給自己的寶貝女兒精心梳理,很快在陳解的努力下,寶貝女兒的經脈徹底被梳理好了。
陳解還不放心,又用長春功的生命之力,在女兒的經脈里走了一圈,把女兒經脈中有損傷的地方,全都給修補好,這樣自己的寶貝女兒的武道根基,那是相當的堅固。
最后陳解撤回手來,心滿意足的看著紅光煥發,滿臉精神的寶貝女兒,心情好極了。
自己這姑娘的武道根基已經打好了基礎,將來只要好生培養,就是一代武道大家,她的學武之路,應該比自己更加一帆風順。
這樣想著,陳解很滿意的把寶貝女兒抱了起來。
看著這滿頭精神的小寶,周圍人都很驚訝,因為這姑娘生下來就病懨懨的,白師父瞧過,說可能是坐胎時,被藏紅花傷過,導致的病根,這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病根,很不好處理。
因此,黃婉兒也是憂心忡忡,數次唉聲嘆氣,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這也是黃婉兒最近精神不佳的原因,第一是生產時鬼門關走了一遭,心情不佳,其次就是女兒生下來病殃殃,而且白師父說了是藏紅花所傷,這就讓他總感覺的很對不起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事。
總讓她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差點因此得了抑郁。
尤其是怕自己的女兒將來再得了其他病該如何是好啊,黃婉兒的心啊,都快被揉碎了,這才會在見到陳九四之后,忍不住狠狠咬這個沒良心的一口。
以解心頭之恨。
這時看到女兒生龍活虎,恢復了精氣神,黃婉兒臉上也有了笑容。
陳解這時把女兒抱起來,看著黃婉兒道:“放心,我已經幫咱們女兒洗精伐髓,那點藏紅花帶來的影響全部抹除,將來不單健康沒有影響,若是有武道上的追求,還能更進一步。”
聽了這話黃婉兒頓時笑了,看著陳解,眼睛都能拉絲了。
這一刻她心里的負擔卸下來了,這一刻她太開心了,再看眼前的陳解,那叫一個順眼啊。
陳解看著黃婉兒的目光,心中一蕩,有了別樣的想法,這都多久了……
蘇云錦看著二人的模樣便開口道:“好了,好了,那個現在小豆子的健康也沒有問題了,夫君也回來了,不如讓夫君給小豆子起個名字吧。”
聽了這話,黃婉兒道:“那是應該的,哪有父親不給自己女兒起名字的。”
陳解這時看著自己懷里的姑娘,想了想道:“就叫洛寧吧。”
“落落大方,寧靜如蓮,我陳九四的姑娘不求她大富大貴,只求她一生順遂。”
聽了這話,眾人都在嘴里呢喃:“洛寧,陳洛寧,好名字。”
一時間眾人都上來逗弄陳解懷里的小洛寧。
“洛寧,洛寧小洛寧。”
逗得小姑娘咯咯的直笑,聽到這悅耳的笑聲,眾人都開心的笑了。
陳解這時把孩子交到了杜鵑的手里,沒想到小姑娘卻不舍得父親的溫柔,這時抓著父親的衣服,死死的,不撒手。
看的陳解心疼的很,又在懷里抱了許久,臉上滿是幸福的寵溺。
半天黃婉兒道:“那個把孩子給我吧,前院還有那么多人等著呢。”
陳解聽了這話道:“好,那晚宴之后我來看你。”
黃婉兒聽了這話來到了陳解身邊道:“不要,晚一些,云錦妹妹懷著身孕,你先陪云錦妹子。”
蘇云錦一愣道:“我沒事的,姐姐生產夫君都不在身邊,這時候應該多陪陪姐姐。”
聽了這話,黃婉兒開口道:“不,頭半夜我這里不接待,杜鵑一會兒把門插好,過了午夜在開門,到時候,我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負心郎。”
看著黃婉兒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陳解明白今日是‘在劫難逃’。
于是笑著帶著蘇云錦離開了這里,黃婉兒今日不出去會客了,她要好好收拾收拾,今晚讓這個負心郎,付出慘痛的代價。
蘇云錦看著‘殺氣騰騰’的黃婉兒提醒道:“姐姐,你這剛生產,身子骨?”
黃婉兒道:“沒事,我現在可是化勁高手,不要小瞧了我,該擔心的是你的相公。”
黃婉兒頗為自信,當年老娘也是壓得這個男人喘不上氣的存在,現在孩子也生了,包袱也沒了,渾身輕松,正適合鏖戰一場,發泄一下心中的郁悶與怒火。
至于陳解當然是來者不懼。
自己一身功夫多長時間沒有施展的空間了。
就這般二人約定好了,陳解就帶著蘇云錦去了前院,跟眾家兄弟,把酒言歡。
一番酒宴過后,陳解跟蘇云錦來到了房間。
蘇云錦有身孕在身,困乏了,這時坐在床上,后面印紅梅等用被子頂著蘇云錦的后腰,讓她有一個靠墊。
翠菊打來了洗腳水,陳解這時坐在蘇云錦的身旁,撫摸著她的肚子。
感受著肚子內的小生命在律動。
陳解耳朵靠在蘇云錦的肚子上,聽著里面小東西在不停的跳動,陳解這時悄悄的往蘇云錦的體內輸送了一絲長春功的生命氣息。
本來陳解的想法是讓蘇云錦能夠輕松一些,不成想,這生命氣息進入了蘇云錦體內,竟然被她體內的小生命給吸收了。
陳解愣住了,因為他第一次發現這個情況。
這時陳解小心的用生命氣息探查蘇云錦的全身,同時分出精神來檢查蘇云錦肚子里的小生命的生命氣息。
這可是個高難度的動作,若是普通人根本完不成。
甚至是狼煙境的陳解也根本達不到這種使用生命氣息來探查孕婦內體小生命的可能,但是陳解如龍境了。
長虹,如龍,看著好像是一步之遙,可是卻猶如天塹。
長虹需要夸過龍門才能進入如龍境,一跨龍門,天地隔,從此陳解這些人已經不算是正常意義上的武道修行者了。
而更符合上古時期的煉氣士的概念,猶如跨過一道天塹一般。
這時候的如龍境強者,無論是生命氣息,還是其他方面都遠超其他人的想象。
正因為如此,外加陳解的神功長春功具有凡俗武功不存在功能,還有就是陳解接受了長春谷的傳承,本身對醫道也有很深的理解,與感知。
這讓陳解有了遠超常人的見識與能力,所以才能直接在娘胎里,給肚子里的小生命,進行改善體質。
這改善可比小豆子的更加厲害,小豆子再改善,那只是后天的改良,可是這種直接在肚子里的改良,那可是先天的。
這時候陳解用生命氣息給蘇云錦肚子中的小生命進行改良。
這小生命足足吸了陳解三道生命氣息,這才心滿意足的消停下來,能感覺得出來,整個小生命顯得更加積極向上了。
胎位更正,發育的也更加積極了,陳解又偷偷的給蘇云錦用了三道生命氣息,把她懷孕遭受損傷的身體全部給彌補了回來。
蘇云錦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狀態也變得很好。
陳解這時陪著蘇云錦說著話,這時候陳解不可能對蘇云錦做什么,但是二人除了肉體上,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契合。
蘇云錦也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二人說著體己話,聊了聊這黃州府最近的情況。
聊著聊著二人就聊到了蘇云睿。
蘇云錦氣呼呼的把今日的事情說了,陳解聽了道:“呵呵,這小家伙還這么皮。”
說完陳解道:“不過,這一晚上關在屋子里沒讓她吃飯也太殘忍了。”
聽了這話,蘇云錦道:“她自找的。”
陳解道:“你啊,就是太嚴厲了。”
說完這話陳解道:“走,咱們去看看她吧,不然非把我這姐夫恨上不可。”
說著陳解對翠菊道:“去廚房要一份肘子,要一份抓炒大蝦,一碗米飯,一會兒跟我去看看睿睿。”
蘇云錦道:“你就寵著她吧。”
陳解道:“自己妹子,寵一點有什么的。”
翠菊聞言應了一聲,緊跟著立刻去廚房要菜,很快廚房就把菜出了,翠菊回來稟告:“啟稟老爺,菜做好了。”
陳解道:“走了夫人,咱們去看看睿睿吧。”
聞聽此言,蘇云錦也沒辦法,起身跟著陳解直奔外面,往睿睿的房間走去。
這是東廂房下首的一個屋子,門上上著鎖,還有兩個丫鬟看守著。
屋內睿睿拿著筆在書案上寫寫畫畫著,嘴里還大聲的嘀咕著。
“破姐姐,壞姐姐,飯也不讓我吃,姐夫也不讓我見,哼,再也不理你了。”
“給你涂一個大黑臉。”
睿睿這時說著手中筆瘋狂的動著,嘴里還發出咯咯的笑聲,這時門外。
“老爺,夫人。”
“噓噓!”
陳解做了靜音的手勢,緊跟著指了指門上的鎖,一個丫鬟立刻上前,小心的打開了鎖頭,陳解道:“進去看看,估計這小家伙正埋怨咱們呢。”
說著陳解跟蘇云錦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這時就看見書桌前蘇云睿正在奮筆疾書,陳解道:“你看看還挺認真,咱們來了都沒發現。”
蘇云錦不置可否,慢慢的移動過去,很快二人就站到了蘇云睿的身后。
這時睿睿還在那里瘋狂涂鴉,陳解走到后面一看,就看到一張紙上,畫了兩個小人,一個小人坐在椅子上,一個小人在一旁看著像是挨訓的樣子。
而那個挨訓的小人旁邊還寫了兩個字:姐姐。
而那個躺在椅子上舒服的小人旁邊寫著:我!
而這時蘇云睿正拿著毛筆給蘇云錦的小臉涂得雀黑。
“哼,我讓你罰我,臭姐姐,壞姐姐。”
邊涂嘴里還嘀咕著,而這時蘇云錦臉一下子就黑了,而陳解看了看紙上的涂鴉道:“那個左邊再涂一涂,你這涂的不均勻啊。”
“是吧,那就再……嗯?”
蘇云睿聽到聲音頓時愣住了,緊跟著一轉頭,猛然看到了陳解:“啊,姐夫!”
說著小姑娘直接一躍跳到了陳解的身上,然后像八爪魚一般吸附在了陳解的身上,臉上是說不出的興奮。
“姐夫,我想死你了!”
睿睿這時激動的大叫著,看著睿睿如此興奮,陳解道:“好了,好了,你這丫頭,你剛才在干什么呢,沒看你姐臉都黑了嗎?”
“嗯,呀!”
睿睿瞬間反應了過來,驚呼一聲,然后跳下來就想要把自己的作案工具收起來,不過卻見蘇云錦已經黑著臉道:“蘇云睿,你好大的膽子啊!”
一聲喊得睿睿全身都僵硬了,這時一臉的委屈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蘇云錦板著臉道:“看來二十遍太少了,還得加啊!”
“姐夫,救我,不能再加了,再加我可就真的廢了啊!”
蘇云睿帶著哭腔說道,陳解聞言看了看蘇云錦道:“娘子,這就別罰了,睿睿還不抓緊時間跟你姐姐道歉。”
聽了這話蘇云睿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就二十遍吧,你看,我已經抄了五遍了。”
蘇云錦道:“這都快一下午了,就五遍?這點東西你準備抄到什么時候啊?”
聽了這話,蘇云睿道:“馬上,我馬上就要抄完了,明天早上我肯定能抄完的,姐姐,你可憐可憐我,我一晚上都沒吃飯了。”
蘇云睿可憐巴巴的說道,陳解聞言道:“行了娘子,看在夫君的面子上,就饒了她吧。”
蘇云錦道:“夫君,你別看她可憐,我告訴你,她現在有多可憐,調皮的時候就有多可恨。”
陳解道:“嗯,睿睿,以后不許調皮搗蛋了,要是再犯事,姐夫也幫不了你。”
蘇云睿道:“嗯嗯,不敢了,不敢了。”
看著蘇云睿這可憐巴巴的樣子,蘇云錦道:“好了,先吃飯吧,你姐夫回來還先想著你,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兩道菜。”
說著就讓翠菊把食盒端過來,里面放著的是紅燒肘子,以及一道抓炒大蝦。
看著食盒里面好吃的,睿睿再次歡呼了一聲,緊跟著立刻撲了過去,這孩子是真的餓了。
這時候吃著肘子,吃著抓炒大蝦,扒拉著米飯道:“嗯,真香。”
“姐姐,姐夫,你們也快坐,一起吃,一起吃。”
陳解道:“都是你的,直到你長身體呢,我跟你姐姐都吃了。”
蘇云睿聞言道:“嗯,謝謝姐夫,還有姐姐。”
緊跟著就開始大口的扒拉著米飯,陳解與蘇云錦拿了個凳子坐到了她的身邊,蘇云睿用胖乎乎的小手,扒了一個大蝦仁,然后遞給陳解道:“姐夫,吃蝦仁。”
陳解笑了笑吃了一口,睿睿又給蘇云錦扒了一個蝦仁道:“我記得咱們以前在村里的時候,吃飯也是這樣的,真好。”
聽了這話,陳解與蘇云錦對視一眼,一時間記憶回到了兩年前。
那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還在仙桃村破舊的泥土房里面茍活,那時候家里揭不開鍋了。
蘇云錦去挖個野菜,還被魯秦氏劈頭蓋臉的罵。
那時候不但是魯秦氏,幾乎全村都把她當成了掃把星,那時候蘇云錦就是瘟神一般的存在,全村上下誰不欺負欺負她啊。
蘇云錦想起了那個時候,在村子里是受盡了白眼,而夫君還是個爛賭鬼,那時候她只想死。
可是后來,一切都變了,夫君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發憤圖強,然后她就跟著夫君一路水漲船高,變成了現在作用湖北路三府的一方勢力的大夫人。
誰見了不得說一聲是鸞鳳降世,貴人之命。
現在想想一切都跟做夢似的,誰能想到兩年前的一個村姑,會成為如今坐擁三府之地的漁幫之主的夫人呢?
蘇云錦一時間陷入了回憶。
而陳解也同樣感慨,那時候是真的窮啊,一家人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活在生存線上。
還記得第一次自己拿了一只野兔子回家,那時候幾乎是全家人都在歡呼,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而現在好了,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所有人都過上了好日子。
這讓陳解有了濃濃的成就感。
三個人圍坐在桌子前,吃著簡單的食物,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一切都是過去,但是一切都是他們寶貴的回憶。
也許曾經痛苦過,不過現在也變成了一筆不菲的財富。
陳解看看蘇云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娘子,以前讓你受苦了!”
蘇云錦笑了笑道:“可是現在我真的,真的,很幸福啊。”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患難夫妻,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代表一切。
很快到了午夜時分,陳解本來還想在蘇云錦這里賴一會兒的,不過卻被蘇云錦推了出去。
“你趕緊去找黃姐姐,黃姐姐這次生產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你要去好好安撫黃姐姐,不要在這里多呆了。”
蘇云錦催促著陳解。
陳解看著蘇云錦道:“娘子,你就一點也不吃醋?”
蘇云錦看了看陳解道:“若是沒懷孕之前,我也許不能感同身受,可是自從懷了他,我知道一個母親的不容易。”
“你還是趕緊去吧。”
聽了這話,陳解在蘇云錦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娘子,我若是能當皇帝,你必須是皇后,愛你。”
蘇云錦臉都紅了:“你說什么呢?快去啦。”
陳解道:“嗯,我去了,你好好養胎,爭取給我生個太子出來。”
蘇云錦聞言道:“若是女兒呢?”
陳解:“那就再生一胎,直到是兒子為止。”
蘇云錦道:“夫君,你不要說這么羞人的話啊。”
陳解道:“趕緊生吧,我想你了”
人近在咫尺,想你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蘇云錦道:“我,我也想你了”
陳解的話是真心話,愛一個人往往就會偏心一個人,陳解對蘇云錦的偏愛是獨一檔的,所以他很希望蘇云錦能夠生下兒子,而黃婉兒不要生下兒子,或者說這長子不可以是黃婉兒生下來的。
不然將來自己真的奪了天下,這太子的人選,該如何確認呢?
立長立嫡?
將來都是個問題,但是蘇云錦若是能夠生下一個兒子,那就大大不一樣了,因為蘇云錦生的孩子,那就是嫡長子。
位置穩得一批。
只要這兒子不是個廢物,將來就必然是太子的人選,陳解也會用心教育。
陳解最不想看到的是黃婉兒與蘇云錦都生下一個兒子,那將來,黃婉兒這個是長子,蘇云錦的是嫡子。
立長立嫡,鬧不好還能搞出個九龍奪嫡的戲碼。
那戲碼若是作為一個穿越者,變成奪嫡的一方倒也就罷了,可是作為父親看到自己一群兒子殺來殺去,那真是心都涼透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
陳解并不想要那無情的帝王之家,陳解希望大家可以和藹和親,和和氣氣的。
可是作為未來可能成為帝王的一家人,真的很難。
帝王家有親情嗎?
尤其是多方角逐,未來儲君之位的時候。
到時候,黃婉兒與蘇云錦再好,也會為了自己子女的未來,拼命一搏。
那時候,她們之間會是無休止的宮斗。
自己的家庭將變成了一個勾心斗角的漩渦,這里面有壞人嗎?
沒有。
都是為了自己孩子的好母親,可是有用嗎,沒用,他們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讓對方出事。
到時候,就算陳解有把握讓兩家不鬧的太過,可是親情必然是要斷的。
陳解不喜歡那樣子的氛圍,因此陳解要避免。
陳解很喜歡朱元璋家那種關系,嫡長子朱標穩如泰山,只要他活著,就沒有人敢想著奪嫡。
一個個都老老實實,誰敢跳出來叫囂。
這樣兄弟還是兄弟,夫妻還是夫妻。
因此陳解在回來之前就想了很多,如果黃婉兒生的是兒子怎么辦?
如何避免兄弟鬩墻,如何避免未來的奪嫡呢?
陳解甚至下定了決心,若是兩個人都生的是兒子,那陳解要故意表現的偏愛蘇云錦這邊,讓所有人都斷了奪嫡的念想。
如此才能保證后宮安寧。
作為一個未來可能會成為帝王的人,他想的真的是很多的。
不過幸好,黃婉兒沒有讓自己難做,生了個女兒,當看到女兒的一瞬間,陳解提起來的心,平穩了。
女兒好,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啊,這句話是陳解真心實意說出來的。
他太喜歡這個女兒了,而小豆子也注定要被陳解寵愛,陳解可是受過后世嚴格教育的,知道什么叫做窮樣兒子,富養女。
想要繼承自己基業的人,必須要嚴格要求,至于不繼承的女兒,那就可以寵愛一些。
陳解想著,離開了蘇云錦這里,往黃婉兒的屋子里走去。
這時黃婉兒的屋子里,蠟燭明亮,屋子中撒著花瓣,小豆子已經被杜鵑抱下去了,小豆子的奶娘也剛給這小家伙喂飽。
這時候在杜鵑的偏房里,呼呼大睡。
陳解按照約定來到了黃婉兒的院子,這時牡丹已經等在了那里道:“老爺這邊請,夫人正在等你。”
陳解跟隨著牡丹的指引來到了屋子前,門扉關著,牡丹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解緩步來到了門扉處,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屋內蠟燭通明,幔帳遮掩,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坐里面有一個人,還能聽到水聲潺潺。
是在洗澡。
陳解關上了門,插好了門栓,緊跟著緩步往里面走。
很快陳解就看到了在幔帳后面有美人正在洗浴,陳解撥開幔帳,黃婉兒背對著陳解道:“陳郎,你還記得咱們初次相見嗎?”
陳解道:“記得啊。”
“那時候我也是在洗澡。”
陳解道:“恰如此時此刻。”
黃婉兒轉過身來,便是滿目驚艷,她抓著陳解的衣服道:“今日咱們就重現一下當時的情景好嗎?”
陳解道:“如黃夫人所言。”
黃婉兒脫掉了陳解上衣,就看到了陳解肩膀處的咬痕,看著上面的牙印,黃婉兒素手芊芊撫摸著道:“疼嗎?”
陳解道:“疼,你要賠我”
黃婉兒道:“賠,你要我怎么賠?”
陳解道:“這個簡單啊,我也咬你一口。”
言罷,陳解伸手,滿屋蠟燭全部熄滅。
“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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