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龍境與長虹境的差距,那是如天塹一般巨大,就算是學會了四季天象訣的陳九四,面對犬長老的時候,也被逼得跳下金池,這才堪堪逃得性命。
而吳道軍有什么,不就是一個長虹境后期,因為沒有資源搞到破境的丹藥,只能靠努力硬練。
蹉跎了歲月,也不知道是用了五年,還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才慢慢的摸到了長虹境大后期,差一步破境,這就是他這個半步如龍的由來。
因為沒有破境丹,只能靠天賦,靠實力硬來,當然若是再給他二十年,甚至十年,也許他就真的破境了。
這就是武者的另一條路,靠天賦,靠武道毅力從而突破的大毅力之路。
但是在這個浮華的年代,已經很少有人靠這個來突破了。
因為明明嗑藥就能升級,為何非要靠大毅力來磨呢?別人收集藥物,一兩個月就能突破,甚至夸張一些,幾天就能突破的境界。
你靠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去磨境界?
是,這樣的境界比嗑藥的穩固一些,但是有什么用,別人十年二十年可能已經跨越了兩三個大臺階,這才是最恐怖的。
那時候差著兩三個大臺階,你靠你穩固的根基跟人拼命?
別逗了。
會被人秒成渣的,所以每個時代能夠興起一項技術,一項功法,一項改革,其實都是符合這個時代人們的需求的。
沒有人會逆著時代需求來的。
就像先秦時代,天地靈氣充裕的不像話,大家自然愿意靠自身的力量突破,獲得最為牢固的境界基礎,這樣對后續突破有天大的好處。
可是在后來天地巨變,靈氣變得稀薄,除了一些天賦異稟的寶藥,或者是先秦時期遺留下來的寶藥,其內還儲存著濃郁的天地靈氣。
后世丹道祖師,呂祖,開創丹鼎派,以丹藥的形式榨取寶藥之中的靈氣,反補自身,從而形成了如今,修煉的主流,以服食丹藥提升境界。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天地靈氣枯竭,你必須要順應時代,而不能想著說,先秦多么多么牛逼。
那時候修士境界多么多么牢固,沒用的,因為時代不同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大人時代變了。
而且陳解有預料,隨著靈氣愈加枯竭,也許自己后面幾代,再過個五六百年,人們就不會再以武道為尊了。
陳解知道,那是人類拋棄肉體修煉,轉頭研究科學的時代,飛機大炮,把外界的物質玩到極致的時代。
那個時代人體雖然羸弱,但是陳解知道,那個時代的可怕,那個時代的武器,是可以屠仙滅佛的,世界核平,就問陸地神仙境的張真人,敢扛一發核彈否?
而這就是那個時代的選擇,沒辦法,人肯定會往最適合自己的方向發展。
若是人類改變不了大環境,那么人類就會開始適應大環境,逆著大環境的人就是傻。
陳解不是個愚笨的人,所以他選擇丹鼎之道突破境界,外加他修煉的乃是《四季天象訣》導致陳解的境界也相對非常穩固。
能夠達到普通先秦修士,靠肉體突破的水平吧。
境界依舊是穩固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什么人才更令人敬佩呢,就是那種明知不可為,而偏為之的‘蠢人’。
這樣的人雖然蠢,但是卻執著,而執著往往會給人一種良好的感官,比如這位半步如龍吳道軍,其雖然實力一般,但是其能多年困在一隅,而矢志不渝,努力奮進。
就能看出此人之不俗。
陳解很喜歡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往往只是缺少一個契機而已。
陳解這時起手便是擒龍十八掌,雖然只是單純的擒龍十八掌,可是陳解卻是以如龍境的境界施展出來。
而且這擒龍十八掌還是現今天下一等一的武學,僅次于人皇三神功的絕世神功,橫練掌法第一的存在。
因此這時陳解一掌出,天地驚。
龍吟陣陣,響徹蒼穹,這一掌乃是擒龍十八掌之中的震驚百里
以剛猛聞名,無敵于世。
也是陳解在不動用四季天象訣的情況下,最為強悍的一掌,這一掌打出去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位于掌風籠罩的幾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此掌絕不能擋。
而位于掌風最中央的吳道軍臉上本是不屑,雖然他實力沒有如龍境,可也不是如龍境一掌能夠擊殺的,擋住陳九四的一掌,他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真的當他看到陳解這恐怖的一掌之后,整個心都在打顫。
擋不住,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根本擋不住。
在這恐怖的一掌之下,他感覺自己弱小的仿佛風暴里的一艘隨時可能傾覆的小船,好像一只土雞突然面對了一只如山岳一般的猛虎。
這時他感覺就好像有一條巨龍正在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雙眼之中滿是憐憫的嘲笑,仿佛在說,哪里來的螻蟻,竟然敢仰視天威!
恐懼,深入骨髓深處的恐懼。
看著這一掌拍下來,吳道軍甚至難以伸出手來抵抗,劇烈的恐懼彌漫起身,讓他忍不住戰栗,忍不住驚恐。
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掌緩緩的拍了下來,看著那巨龍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沖擊下來,那種恐懼是由內而外的,那種恐懼是令他們不寒而栗的。
可怕,太可怕了!
在陳九四面前,他吳道軍感覺自己就是一只螻蟻。
剛才自己還覺得自己能夠抗住陳九四的一掌,簡直笑話,就好像那坐井的蛤蟆,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般。
恐懼遍布全身,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在這樣如天威一般的一掌之下,沒有人能夠生還。
死定了!
吳道軍放棄了抵抗,這時閉上了眼睛,安然的赴死,快點結束我這渺小卻卑微的一生吧。
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滿臉的不敢置信。
因為他們看到了吳道軍還活著,更看到了那驚天的一掌。
就在剛才陳解那一擊擒龍十八掌落下的時候,陳解看到了那認命的吳道軍。
陳解本來就沒有真的想要殺這個吳道軍,畢竟他是替人頂罪,而且他不靠丹藥,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實力磨到了這所謂的半步如龍境。
這是個有大毅力之人。
更何況其為了當年一飯之恩,竟然替老知府那個混蛋效力了二十余年,而且最后還替老知府頂了死罪。
這份人品,陳解是敬重的,誰人能夠不敬重有情有義,君子般的人物,盡管說他是君子有些夠不上,但也算是個品性不錯之人,陳解想要留他一條命,收為己用。
因此在出掌的時候,手臂向左移了一寸。
因此那一掌拍出去之后,是貼著吳道軍的耳旁而出去的。
吳道軍感受著那從耳旁呼嘯而過的狂暴氣息,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是第一次感受自己離死亡是如此的近。
而陳解那一掌在劃過他耳旁之后,轟的一聲,直接就把面前酒樓的一面墻轟穿了了,這時就見吳道軍身后酒樓的那面墻上出現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巨大的巴掌印。
轟的一聲巨響,酒樓直接被砸穿了,而大街上行走的人,突然就聽一聲巨響,然后就看到了那酒樓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掌印,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時候驚呼連連;“我的天爺啊。”
“這,這是!”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酒樓之上出現的那個巨大的巴掌印,那一巴掌直接轟穿了一面墻,墻壁之上有清晰的掌印。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不再言語,心中那叫一個震驚。
而百姓們在經歷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后,然后就開始呼朋喚友,過來看神跡。
對百姓來說,這就類似于神跡了,雖然這天下有如龍境強者,可是并沒有什么如龍境強者,當街表演著開墻裂窗。
而在這娛樂匱乏的年代,百姓們自然圍觀。
很快這樓下就聚集了一群人,而酒樓的老板也急沖沖跑了上來。
看到自家墻壁被開了個大洞,剛想說話,就見那位威震咸寧府的長虹境高手,斷魂槍史更名揮手扔出去一包銀子道:“下去,這是給你店鋪維修的銀子。”
店鋪老板接過銀子一愣神,這時另兩位咸寧府頗負盛名的柴幫與鹽幫的幫主一起往下哄人。
“下,下,下去。”
“是。”
酒樓老板一溜煙的跑了下去,絲毫不提自己墻面的事情,史更名給他的銀子,足夠他再蓋一座酒樓了,這簡直是天降潑天的富貴啊。
老板下去,這時就見史更名一臉諂媚的笑著,夾著尾巴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陳解的身邊。
身后的兩個幫主這時都是一臉的諂媚,跟著自己史老大來到了陳解跟前。
陳解這時伸了個懶腰,緊跟著轉頭看了一眼這亦步亦趨過來的史更名道:“對了,咱們剛才那話題沒說完,你們說你們投靠我漁幫之后,有什么要求來著?”
陳解說著去拿桌子上的酒杯,卻見酒杯里面的酒已經喝干了。
這時候史更名眼疾手快,直接拿過了酒壺,諂媚道:“陳幫主,我來,我來。”
說著就給陳解倒了一杯酒,然后滿臉擠著笑容道:“陳幫主,您老人家肯定是記錯了,我們能有什么要求,我們能夠有幸投靠陳幫主,那是我三生三世求來的福分,哪里還敢有什么意見啊,陳幫主肯定是記錯了,我們沒意見,沒意見。”
“哦,沒意見?”
陳解瞇縫著眼睛看著他道:“你沒意見是吧?”
“我沒意見。”
史更名立刻表示自己沒意見,陳解伸手勾了勾手指讓史更名靠邊站,指著鹽幫的幫主道:“你叫什么來著?”
“小的鹽幫趙忠,一心一意效忠陳老大,以后陳老大指哪我趙忠就打到哪,絕無二話。”
陳解聞言笑了笑道:“你呢?你叫什么?”
“小的,祝宗!”
這時這個柴幫幫主一抱拳道:“小的也堅決同意陳老大的所有提議,沒有意見,沒有意見。”
陳解聽了這話把杯中的酒喝干了,史更名立刻前去又給倒了一杯,這可是他這個當老大的特權。
這趙忠與祝宗都沒有資格。
陳解看著杯中的酒沒有喝,而是道:“既然你們沒有意見,我就說說我的規矩,投靠我漁幫之后,手下的弟兄,將全部交由我漁幫的內堂重新選拔,選出合適之人,重新訓練,成為我漁幫弟子,這過程中一些不合格的,你們的親朋顧舊有可能會被直接刷下去,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咱們漁幫又不是善堂,豈能養這些蛀蟲,沒有能耐就要讓他們滾回家去。”
“我也早就看他們這些混蛋不順眼了,只是一直沒有魄力去做,現在借了陳老大的手,清理了這些蛀蟲,我等應該感謝陳老大啊!”
史更名說著立刻抱拳作揖,感謝陳解。
“是是,感謝陳老大。”
史更名帶頭后面的趙忠與祝宗豈能不明白,這時立刻大聲的應和著,說陳九四做得對。
陳解這時抬頭道:“哎,小事,小事。”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進入我漁幫之后,你們除了手里的浮財,你們幫中的地盤,產業,人員,勢力,全部都要交給我漁幫統一打理,對此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這不應該的嗎?都投靠了咱們漁幫了,這些東西就應該是漁幫的,我們能拿一些浮財走已經是陳老大恩典了,謝過陳老大!”
說著三人立刻抱拳感謝陳解,陳解抬手道:“哎,自家兄弟應該的,對了還有。”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看向了陳解道:“陳老大,您說。”
“就是你們啊,投靠之后,就先在我手下做事,要明白我漁幫的規矩,不可做逾越規矩的事情,更不可魚肉鄉里,像以往一般稱王稱霸,能做嗎?”
此言一出,三人齊齊說道:“能,必須能,我們肯定洗心革面,從今以后重新做人,以后請陳老大看我們的表現。”
陳解聞言道:“好,我的丑話說完了,下面我說點好的。”
“你們加入我漁幫之后,從今以后就是我陳九四的兄弟,有我陳九四一口吃的,就不會虧了大家伙,咱們兵合一處,將打一家,就在這黃州府做出一番功業來,將來打下天下,各位都是公侯將相,我陳九四絕不會虧了各位的。”
聽了這話,眾人立刻抱拳道:“多謝陳老大。”
“哎,叫幫主。”
“是,多謝幫主。”
聽了這話,眾人立刻真心參拜,陳解這時給胡惟庸一個眼神,胡惟庸立刻拿過來三個空杯子,遞給三人,陳解這時拿起桌子上的酒壺。
給每個人的酒杯里都倒了一杯酒。
陳解這時舉起酒杯道:“各位,喝了這杯酒,咱們可就是生死兄弟了,做兄弟的就要講義氣,你們說是不是。”
聽了這話,史更名看了看手里的酒杯緊跟著雙手舉起道:“以后史某得這條命就是陳幫主的了,我干了。”
趙忠與祝宗聽了這話也都雙手舉著酒杯道:“我們也一樣。”
說完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喝進了肚子里。
陳解也仰頭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看著幾人道:“喝了這杯酒,以后就是生死兄弟了,我絕不會辜負各位的,希望各位也莫要辜負我。”
說完這話,陳解道:“那么三位兄弟,且回去安排事宜,安頓家小,這一次就跟著我們一起進黃州府吧。”
“好,我們都聽幫主的。”
三人很快融入了角色,一口一個幫主,叫的相當的親切。
說完三人起身離開了酒樓,三人急沖沖的下了酒樓,這時趙忠看著史更名道;“史老大,你不是說咱們不松口的嗎?”
聽了這話,史更名看了看樓頂之上那個碩大巴掌印道:“不松口,不松口是想死嗎?”
史更名回憶起剛才陳解那一掌,那一掌雖然是奔著半步如龍吳道軍去的,可是最后陳解直接改了方位,那一掌是貼著吳道軍的耳旁飛過去的。
也是貼著他的鼻子尖過去的啊。
當時他真的感受到了死神再向他招手,那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就在他以為會被這一掌拍死的時候,那一掌從他鼻子尖前過去了,那種死里逃生的感覺,讓他徹底沒了脾氣,什么金錢財富,什么野心,在生死面前可笑的緊。
他真的感覺到了陳解那一掌的殺氣,只要那一掌拍下來,他估計會直接被拍成渣渣!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壓根沒有資格跟人家陳九四討價還價,自己啥水平啊,人家隨便一掌就能拍死你,你跟人要什么畫面呢?
還你有個意見,人家隨便一掌拍死你,然后搶了你的基業,甚至搶了你的老婆孩子,你又能如何?
那一刻史更名想明白了,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只有自己活著的時候才是自己的,如果自己死了,那這些東西就是別人的,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
就在那一瞬間,他想明白了,財富,權利,身外之物,唯有活著才是最重要啊。
所以他屈服了,而有同樣心路歷程的還有趙忠,祝宗,二位。
可以說陳解那一掌帶來的威懾力,才是他們最后選擇無條件加入漁幫的最重要原因。
史更名看著身后的兩位兄弟道:“二位兄弟,沒有別的可以說的了,既然上了賊船,咱們大家伙就別想著以前的榮華富貴,好好跟姓陳的干,這個姓陳的看起來心狠手辣的,咱們哥幾個若是落在他手里了,那可真有咱們哥幾個受著的了。”
聽了這話趙忠道:“這姓陳的,雖然為人陰狠,不過是真有手腕啊,咱們都注意點,別落在他手里,不然不死也扒層皮。”
聽了這話,祝宗也點頭道:“不過這樣的人也好,這天下亂了,說不準將來就是這樣的人能做天下呢,咱們跟隨著早,說不定能混個從龍之功,也做個一朝王侯。”
聽了這話,史更名,趙忠都不說話了,是啊,他們加入漁幫的目的不就是更進一步,從江湖草莽到廟堂諸公嗎?
若不是為了這一步的變化,誰愿意做出這么大的付出啊?
而陳九四的漁幫雖然看起來很嚴格,陳解也不是一個可以讓人作威作福的存在,這其實不更加表示,這個組織能夠走的更遠嗎?
嚴格的組織架構,外加好的獎懲制度,這就是一個機構做大做強的基礎。
他們作為一幫幫主出身,能不明白一個令行禁止的組織會有多么大的潛力嗎?
想著史更名臉色嚴肅道:“其實想想,陳九四的手腕的確驚人,若是他真的能夠管理好這個龐大的機構,讓它按照他的規劃去做,那么肯定能夠成就大事的。”
“二位賢弟。”
“史大哥!”
二人看向了史更名,史更名道:“這一次咱們可能真的押對寶了,這一次咱們可要咬住了牙關,不論多苦都跟緊了陳九四,鬧不好將來他真的能夠成事。”
“縱觀歷史,王朝末年,必出梟雄,而且會出很多梟雄,但最后能夠成功者,無外乎紀律嚴明者,陳九四收復咱們第一件事就是嚴明紀律。”
“可見此人有宏圖之志。”
“而咱們并無吞天之能,想要有所作為,必依附強者,有道是:鳥所鸞鳳飛騰遠,人伴賢達品自高,這陳九四就是一條潛龍,咱們現在跟著他算是早一批的從龍功臣,說不準真的如祝老弟所言,未來王候也未可知啊!”
此言一出,趙祝二人都活動開了心眼,看著史更名道:“老大,你說咋辦,咱們就咋辦。”
史更名道:“那就按照陳九四說的辦,先想辦法融入他們,再做他想。”
“是!”
趙忠與祝宗全都應是。
這時祝宗道:“史老大,你咋知道這么多呢?”
史更名笑道:“我這都是聽說書先生說的……”
一群人離開,看著這三人離開,胡惟庸來到陳解的身旁道:“主公,這三個都是江湖草莽,雖然被主公的武力所攝,我怕他們會生出其他歪心思啊!”
聽了這話,陳解看了看胡惟庸笑道:“呵呵,老胡,你這可就錯了,這些江湖草莽才是最知道取舍利弊的,現在他們會屈服于我,只要我一直強于他們,他們就會一直屈服于我,這就是他們的信念,強者為尊。”
“而且他們的眼光并沒有老胡你想的那么短淺。”
聽了這話胡惟庸道:“是,惟庸受教了。”
陳解道:“嗯,老胡,你跟著我有些時日了,你知道我的宏圖偉業,雖然你能力很強,但是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江湖廟堂皆通之人!”
聽了這話,胡惟庸道:“是,主公,惟庸定竭盡全力。”
陳解道:“嗯,老胡你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啊。”
說完陳解看向了那邊傻傻的站著的半步如龍吳道軍。
吳道軍被陳解那一掌打懵了之后,就一直傻傻的愣在原地,這時陳解看向他道:“喂”
吳道軍這時回過神來,看向了陳解道:“你叫我。”
陳九四道:“我饒你一命,你不會連句感謝的話都不說吧?”
吳道軍這時緩緩走到了陳解跟前,陳解手指不遠處的一個凳子道:“坐。”
吳道軍坐下道:“你,你為什么不取我性命。”
陳解道:“我為何取你性命。”
“我讓人迫害你們漁幫的人。”
陳解呵呵笑道:“我若是連一個頂缸都看不出來,那我就真的不用混了。”
此言一說吳道軍道:“那,那你為何留下我?”
“因為你傻啊!”
陳解直接開口,吳道軍皺眉道:“陳九四,你可以殺我,但是不能侮辱我!”
陳解道:“我說你傻并不是侮辱你,而是夸你,你身上有其他人沒有的一股精氣神,而且你這個人知恩圖報,我喜歡知恩圖報言而有信的人!”
吳道軍看著陳解不說話。
陳解繼續。
“剛才一掌,你我恩怨兩清,從此互不相欠。”
吳道軍沉默了,這時陳解沒讓他多思考道:“現在呢,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吳道軍看著陳解道:“什么交易?”
陳解道:“我助你突破如龍境,你跟我十年如何?”
吳道軍一愣,看向陳解,陳解道:“你現在雖然看似離如龍境只有半步之遙,但是失之毫厘差以千里,這最后半步很可能真的會耗費你十幾年光陰,不如你就把這十幾年光陰給我。”
“我幫你突破如龍境,如何?”
吳道軍沉默了。
陳解這條件其實并不是很過分,畢竟陳解實力遠勝于他,跟著陳解也不算丟他的人。
更何況陳解說能幫助他解決他的問題,他已經困在長虹境巔峰很多年了,一直難以突破,若是今日可以得以突破,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年老知府一飯之恩,他都還了二十年,這幫助自己武道更進一步的大恩,只要十年償還恩情,這是很值得的。
想了想吳道軍道:“可以。”
陳解聞言笑了,給胡惟庸一個眼神,胡惟庸直接就拿了一個新的酒杯,給吳道軍倒了一杯酒,吳道軍看著手中的酒杯,緊跟著一飲而盡。
喝了酒就算是入伙了。
陳解從懷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了一個木盒,緊跟著打開,里面全是充滿了藥香味的太歲丹。
沒錯,這就是陳解在隆興府大比之中贏得最后勝利,得到了汝陽王拿出來的那一百顆四品上太歲丹。
這種太歲丹內含恐怖的力量,如龍境都靠這四品上的太歲丹恢復力量,甚至這四品上的太歲丹,對傳說中的熔爐境強者都是有一定作用的。
這時陳解拿出這太歲丹,頓時吸引了胡惟庸與吳道軍的注意力。
尤其是吳道軍,當他看到這四品上的太歲丹的時候,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要知道他想要突破如龍境,差的不是境界,差的是力量的積累。
正常情況靠破境丹就能直接打破境界的門檻,但是吳道軍的情況很特殊。
他現在的狀態其實已經把境界的門檻打破了,差的是罡氣的積累,填補丹田的空虛,只要丹田充盈起來,那么他就是貨真價實的如龍境了。
但是平時普通的太歲丹沒有用。
這填補丹田的空缺必須是一下子就給填滿,而不能跟添油戰術一般,一點點的填補,那樣是沒用的。
由于不能一下子給填滿,丹田會像一個漏斗一樣,把填進去的小規模罡氣全部流掉。
這必須一下子給溺死,這才能達到罡氣充盈,突破境界的作用,因此普通的太歲丹沒用。
唯有這四品太歲丹,這如龍境使用的太歲丹,才有可能幫助吳道軍完成這最后的轉變。
所以當看到這四品上太歲丹之后,吳道軍徹底沉默了,眼睛移不開了,他沒想到陳九四的積累如此豐厚。
這時他看著陳解道:“我答應你的要求了,你說我要如何就如何!”
陳解看著吳道軍道:“我說了,你跟我十年,我助你突破長虹境,進入如龍境,說你需要幾顆這四品上太歲丹能夠突破。”
“八顆,不,七顆其實也行。”
吳道軍看著陳解說出了一個他認為很驚人的數字,八顆四品上太歲丹,那是他平時根本不敢想象的,這時候他也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聽了這話,陳解笑道:“八顆怎么能夠呢,我讓你跟我十年,既然如此,一年作價一顆太歲丹,我給你十顆!”
吳道軍聞言傻了,看看陳解半天抱拳道:“多謝主人。”
陳解聞言一愣,緊跟著搖頭道:“哎,我不是讓你賣身為奴,我是要你當我十年兄弟。”
說完陳解直接數出了十顆太歲丹遞給了吳道軍。
吳道軍聞言道:“其實八顆就行,我也跟你十年。”
陳解聞言道:“我向來不喜歡苛待兄弟,我認你為兄弟,就愿意讓你好,拿著吧。”
說完這話,陳解起身,緊跟著直奔外面而去,后面吳道軍看著陳解離開的背影,神情有些復雜,陳解身上真有一種他看不明白的風采。
這樣的人,應該是大家都喜歡跟隨的吧。
下午,小虎跟陳五回來了,臉上還帶著興奮的光芒道:“幫主,那老東西弄死了。”
陳解聞言道:“對了周處什么時候來?”
胡惟庸道:“周爺說今天晚上到。”
陳解想了想道:“那我就不等他了,今天下午咱們就回黃州府,晚上讓他來自己接管咸寧府吧。”
胡惟庸道:“是,我派人去傳達。”
說完這話,陳解道:“對了,史更名他們呢?”
胡惟庸道:“正在安頓家眷,估計明日可以出發。”
“那就讓他們跟周處一起回黃州府,好了這里的事處理差不多了,我要回黃州府,現在就回,虎子,準備馬匹。”
“是!”
虎子應了一聲,緊跟著急匆匆的去準備馬匹,胡惟庸看到陳解如此歸心似箭。
便忍不住問小虎:“虎爺,主公如此著急回黃州府,這黃州府有誰啊?”
小虎看了一眼胡惟庸道:“夫人!”
夫人?胡惟庸皺眉,緊跟著道:“這夫人就如此勾人心魄嗎?”
聽了胡惟庸的話,小虎道:“夫人不是勾人心魄,而是……”
小虎沉吟了一下道:“你見了就知道了。”
“陳五,趕緊準備快馬,耽誤了幫主見夫人,拿你是問。”
聽了這話陳五道;“是。”
緊跟著小虎道:“對了趕緊派哨探回黃州府稟告夫人,幫主回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