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栽下菩提樹開始成神  第238章 踢一門是踢館,踢百脈……

類別: 玄幻 | 高武世界 | 從栽下菩提樹開始成神 | 念頭不通達   作者:念頭不通達  書名:從栽下菩提樹開始成神  更新時間:2025-03-04
 
季驚秋睜開眼。

枷鎖境追求肉身極致,在掙脫開周身枷鎖后,就可從現實,走向古代中的神話,打造傳說中的無垢道體,不滅金身。

菩提金身,他之前就在無上真佛宗的可兌換列表中鎖定,但這門枷鎖境的金身鑄就法,所需的功勛點,還在婆娑世界之上。

他兩袖清風,又不想耽誤自己,只能另辟蹊徑。

所幸,木老前輩答應的很干脆。

“驚秋,你連破兩道枷鎖,如今感覺如何?”

不遠處,看到季驚秋睜開眼,氣機也趨于穩定,洪虎目光炯炯,開口詢問。

一朝突破就連續掙脫兩道枷鎖,這種事在聯邦歷史上不是沒有,可綜合而論,和季驚秋完全沒有可比性。

只說一點——年齡。

就洪虎所知,那些在神游境巔峰積蓄了至少十幾年,幾十年,才能在初期迎來爆發。

這種情況并不罕見,主要在于心靈境界。

有許多武者,會在神游境巔峰駐足許久,至少住定后,才會籌備破境,有的人甚至熬到磐定,才選擇突破枷鎖。

這種情況下,他們除了修心,就是積蓄生命潛能,屬于厚積薄發。

但季驚秋滿打滿算,至今習武都不到兩年!

白鹿道人輕嘆道:“看來神藏之路,即將改寫聯邦武道在神游境的傳統。”

洪虎躍躍欲試道:“不知四方神主,準備何時公開,廣而告之!”

白鹿道人欣慰一笑。

不管何時公布,他們龍虎道場的驚秋,都將是這條路的開路者,足以銘記史冊,連帶著“龍虎”之名。

季驚秋緩緩起身,感受比先前強橫了數倍的體魄,心中驚嘆,不愧是號稱肉身極致的枷鎖境。

他連破開兩道枷鎖,此刻的蛻變尚未完全完成,就已經比之先前增強了數倍,并且雙臂中,隱含某種神異,似乎……

不再是普通的血肉軀體!

季驚秋按捺住細細體悟的心思,起身與師伯師兄匯合。

他將方才發生的事簡單和兩位師伯描述了下。

涉及到挑戰聯邦各脈武道,龍虎道場肯定需要出力,沒有隱瞞的必要。

聽到季驚秋的描述,眾人只覺驚奇。

他們剛才完全沒發現任何異常,眼中的季驚秋就只是閉眸坐在那,似體悟突破的玄妙。

“武至七境,開道而行,已經初步有了大道無處不在的特征,更遑論那幾位無上大宗師。”

白鹿道人輕語,為幾人解答了疑惑。

隨后,他看向季驚秋,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

“那位木家的老祖宗,希望你去登門論道,刀挑百脈?”

季驚秋點頭。

白鹿道人一時間沒有開口,默然不語,腦海中翻涌著莫名的思緒,揣摩著那位的意圖。

到了無上大宗師之境,一舉一動,皆能牽動聯邦,旁人需要深思其中深意。

尤其是,為何木家的老祖宗,要為他們龍虎道場的麒麟子安排前路?

是因為青陽祖師?

一旁的洪虎則是皺眉:“登門論道?這可不是好事!驚秋,你要三思而后行!”

一旁的張行善幾人卻是神色振奮:“登門論道,是指一一上門挑戰各大道場、世家?這不是中的情節嗎,劍指天下,力壓武林群雄,這也太瀟灑了!”

一旁的陽堯摸著下巴,喃喃道:“我怎么記得……這是墊子干的活?旁白中的配角挑戰其他宗門的同輩,連勝十數場,風頭無量,結果找上主角所在的宗門后,一戰敗在主角手下,此前所有威名,都成了主角的墊腳石。”

洪虎嘆息道:“瀟灑嗎?確實瀟灑,踩著別人上位,能不瀟灑嗎?”

白鹿道人平靜道:

“對于天人巔峰,亦或是邁入宗師之境的強者而言,這條路叫宗師之路,是各武脈間的友好交流。”

“但對于天人之下的武者來說,這條路叫踢館。”

眾人:“……”

洪虎雙手搓了搓臉,深吸了口氣,重重點頭:“不錯,你們以為這是切磋交流?錯了,放在古代,叫砸場子!”

眼看幾人不解,他便為幾人介紹了下聯邦的大體時局:

“聯邦武道,天人超然脫俗,不理俗事,如果不是驚秋和此地的特異性,別說是你們,就連我,幾年都未必能見到白鹿師兄和青陽祖師一面。”

“各大勢力,以我們龍虎道場為例,心相就是明面上的頂峰,是各大勢力擺在明面的最高戰力。心相武者,要么繼續潛修,爭取打破天人界限;要么掌管大權,負責勢力的日常運行。

“天人不出,心相統管大局,枷鎖境就是各方勢力的絕對中堅,也是對外的主要戰力,更是門面所在。”

“所以你們平日里看得到的什么公開的武者交流賽,大演武,狩獵賽,秘境探索……基本上,枷鎖境就是頂峰了。”

“到了枷鎖境,就沒有什么年輕一代了,聯邦年輕一代限制在20歲,20歲之后,不到天人,都是‘同路人’!”

“從難度上來講,驚秋這次登門挑戰的對手,將是過去的天驕,年齡遠在他之上的強者!”

“而從意義上來講,驚秋這次挑戰的,將是各方勢力的‘門面’所在!”

洪虎語重心長道:“你們設想下,日月道場的武者,來我們龍虎道場叫陣,最終一人力壓我們龍虎道場所有的枷鎖、心相武者,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們龍虎道場的武者不行,還是說我們龍虎道場的傳承不行?”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各方武脈所不能接受的!這是打臉,是踢館!傳出去,整個武脈的名譽都要受損!”

日月道場是龍虎道場的舊敵,三百年前雙方結下仇怨,綿延至今。

若是日月道場的強者力壓了他們的所有心相、枷鎖……

眾人突然恍然。

說到這,洪虎還隱蔽地瞥了眼白鹿師兄。

三百年前,就是白鹿師兄出手沒個輕重,差點把日月道場的一代道子打死,這才導致他們和日月道場結下了梁子,一直糾纏到今天。

洪虎清了清嗓子,繼續介紹道:

“到了枷鎖、心相境,已經不是武者個人潛力不潛力的事了,而是涉及到了各脈傳承的根本,也即是根本神通道法!”

“驚秋若要登門問道,這就是武脈傳承間的道法之爭!”

張行善沒忍住道:“就不能友好交流,大家點到即止?這樣大家不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洪虎與白鹿道人對視一眼。

前者搖頭,嘆息道:

“這種情況,平手也是輸!堂堂一脈道統,居然和一個剛剛脫離年輕一代的小輩‘點到即止’?這是自欺欺人。”

白鹿道人的態度則與洪虎不同。

“若只是點到即止,那打上門做什么?”

白鹿道人看向季驚秋,緩緩道,

“既然要去登門論道,那自然要盡全力,尊敬對手,更要尊敬自己。要么不走,要走就追求極致,所謂的折中,才最是不討好。”

季驚秋認真點頭,他也覺得是如此。

洪虎思索片刻,道:

“聯邦歷史上,不是沒有人敢這么玩,但基本沒人走到最后。”

“上一個這么做的叫季臨淵,于心相境接連挑戰了十七家聯邦武脈,最終止步于此,不是實力不濟,而是被他背后的勢力叫停了。”

“原因?呵呵,自然是有不少勢力在暗中開出天價,要取他的性命!”

聽到這,季驚秋眸光閃爍。

他已經猜到了,百年前那個叫季臨淵的,大概率就是自己的祖父。

包括八哥早前跟他舉例,那個欠了不少錢,最后跑路的“傳奇天驕”,是同一人。

如果沒猜錯,當年的祖父身后,也是有六大家族撐腰的。

中途叫停……

這是沒抵住壓力,還是各家發動了人情牌?

六大家族雖然超然,卻和諸方勢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不出意料,這背后多半還有其他六大家族的出手。

季驚秋必須承認,他低估了“登門論道”的影響力。

宗師登門叫論道交流。

枷鎖境武者登門挑戰,在其他武者眼中,則叫踢館。

“打一家是踢館,可若能力壓諸脈……那又何嘗不是問道交流。你只打一家,自然容易結仇,可若真能全都打了下來,那何人愿意與你結仇?不說全部,大半都會心服口服。”

白鹿道人忽然開口提點。

聽到白鹿師伯的言外之意,季驚秋若有所思。

的確是這個理。

白鹿道人繼續道:

“你若真準備走這條路,先詳細了解下心相與枷鎖的種種玄奇手段,再順便了解下聯邦的‘天人榜’與‘潛龍榜’。”

洪虎暗暗搖頭,他還是不看好這件事。

不是不相信驚秋的潛力,而是驚秋實在太年輕,和那些老東西來說,底蘊太淺。

在他眼中,驚秋最大的優勢是道場雛形。

這在真種、神游乃至枷鎖都是優勢,可在心相境呢?

天人界限太難,攔住了無數天驕,也讓心相一境藏龍臥虎。

想了想,洪虎沒有再勸,而是鄭重詢問道:“驚秋,那位木家的老前輩,有沒有允諾,由木家出面,在你挑戰期間為你護道?”

季驚秋若真要走上這一條路,敗了還好說,可若真的一路贏了下去,那也同樣憂患眾多。

白鹿道人沉吟道:“我也在擔心這點,我最擔心的,其實是無上真佛宗那邊。你若要登門論道,必然要走遍聯邦,拜訪各方武脈,我怕你在此期間遭遇無上真佛宗的襲擊。”

洪虎皺眉道:“青陽祖師一去,師兄你要坐鎮東3煌星,青禾師姐坐鎮龍虎祖星……難道要喊東河師兄回來?”

白鹿道人眸光深邃道:“東河性子急躁,不適合做護道人……”

季驚秋想了想,打斷兩人道:

“無上真佛宗那邊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他準備今晚就“上線”,去佛國探望下真佛老人家,是否安好。

眾人齊齊看向他。

白鹿道人更是神色微帶驚奇。

這小子,難不成剛才和那位打了小報告?

只是……

以左千秋昔日和木家的關系,木家那位真能下得去手?

心靈海洋。

無上佛國。

一尊純白佛陀靜坐闔眸于佛國的正中心。

而佛陀前,一道巍峨的身影負手而立,正是無上真佛宗的法王左千秋。

相較昔日,他看上去明顯年輕了不少,恢復到了盛年時的樣貌與狀態,威嚴高渺。

借助閻浮佛鄉的底蘊,他不僅傷勢痊愈,甚至還更進一步,活出了第二世,距離宗師儼然不遠了。

如今他真身藏遁進了無上佛國,以此躲避可能出現的意外。

“法王,我們收到消息,東3煌星傳出了季驚秋歸來的情報。”

此刻間,他身后一名男子匯報道。

“季驚秋……”

左千秋凝望著身前的佛陀,自語道,

“佛鄉點名要此子,卻不說緣由。而此子大概率就是舊法派選中的人,你說,老夫該將此子交給佛鄉嗎?”

一年多前,他派出手下調查舊法派在暗中資助的聯邦年輕武者,卻在即將有眉目的關頭,讓那季臨淵一拳誤傷打死了負責此事的手下,就此斷了線索。

而現在,有佛鄉的要求在,加上季驚秋一年多前也在四守星,完全對的上,左千秋已有七八成把握,季驚秋就是他之前要找的人。

緣分,果然妙不可言。

但現在,左千秋在思索,為何佛鄉點名要此子,難道此子不僅是天資絕世,還與他們這一脈有著某種關系?

左千秋望著面前的純白佛陀,如此“神器”,卻不能為他自由掌控,真是憾事。

他若能徹底掌控這尊“神器”,他當下就敢殺上木家!

“讓人查清楚季驚秋的動向,屆時,老夫會親自出手。”

手下震驚道:“法王您要親自動手?一個一年前才是真種境的武者,我等隨時可以為您效勞!”

左千秋淡笑道:“終于領會了幾分無處不在的妙用,正好拿此子試試手。”

他身后的男子大喜,恭賀道:“等您邁出那一步,屆時聯邦誰是您的敵手?!”

左千秋瞇眼道:“不可大意,還是得先熬到那幾位離去……”

四守星。

白玉京。

若世外庭院般的庭院內,石塊鋪就的小徑蜿蜒而過,寧鳳淵坐在池邊垂釣,頭也不回,隨意道:

“小嚴啊,今天怎么又有空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戰統部最新一任副部長,嚴如火,笑著道:“晚輩擔心再過些時日,就看不到您老人家了。”

寧鳳淵道:“你這趟過來,可沿途看到了師文景那老東西?”

師文景,聯邦四方宗師道之一,獅心道的開山祖師,亦是季驚秋故交,師心婠的師父。

嚴如火點頭道:“途中又看到了師宗師,他還催促我等盡快讓九洲的年輕一輩返回。”

寧鳳淵樂道:“這老東西就這么心疼他那個關門弟子?那你們可要動作麻利些咯,不然那老東西動起火來,老夫可不會去摻和。”

嚴如火苦笑道:“我們已經在盡快結束九洲事宜,讓年輕一代返回了。”

“你這次來尋老夫,又是所為何事?”

嚴如火遲疑片刻,道:“我剛剛收到了來自木家那位的指令,想要來征詢下您的看法。”

聽到這,寧鳳淵回頭揶揄道:“怎么,那位剛幫你坐上戰統部副部長的位置,你就‘忘本’了?讓你辦點事,還要來問我的看法。”

嚴如火苦笑道:“晚輩哪敢,只是這次的指令實在難言,晚輩想來向您打探下消息,看看是否還有其他內情。”

“方便透露的話你就說來聽聽。”寧鳳淵也來了興致。

“那位讓我們為季驚秋,向聯邦諸脈遞戰書。”嚴如火嘆息,“寧老您肯定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寧鳳淵詫異道:“就這事?”

他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什么事呢,不就遞個戰書嗎?照做就是。”

嚴如火啞然,這豈是“就”遞個戰書。

稍不留神,季驚秋這顆好苗子,可能就要折在其中了!

寧鳳淵平靜道:“那位讓你們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只需要去做就行了,不需要擔心其他。”

嚴如火眉頭緊蹙,還是忍不住道:“季驚秋很有可能是聯邦萬年來最接近七帥的武道潛龍,這步子是否邁的太大了?他和那些資深枷鎖,乃至是心相比起來,是否太早了?”

寧鳳淵不置可否道:“七帥在他這個境界,已經打遍各方武脈的鼻祖,初步奠定自身地位了。不要用你的眼界,去衡量他的尺寸。”

嚴如火無言。

寧鳳淵忽然道:“你今天來得的確挺巧,若是再晚個半日,說不定就真的見不到老夫了。”

嚴如火面色一變,急促道:“不是還沒到離去的時候嗎?難道提前了?”

“那倒不是。”寧鳳淵嘆氣道,“有些人太難請了,依照那幾位的意思,是讓我們親自走一趟。”

嚴如火心中一震。

這次幾位大宗師聯手向諸方發出了邀請函,但一個月過去了,依然有人沒有出現。

已經有消息傳來,有人遁往了心靈海洋,乃至是神游諸界去了,想以此逃避征召。

而眼下來看,那幾位顯然沒準備放過名單上的任何一人。

“唔,不只是我們,那位也準備親自出手,走一趟無上真佛宗。”

“無上真佛宗……左千秋?!”嚴如火一愣,旋即面露驚疑,“那位要對左千秋出手了?”

他在坐上戰統部副部長的職位后,終于有了權限調閱某些隱秘,或者說……丑聞?

其中,就有涉及無上真佛宗的某些往事,左千秋也赫然在列。

此人曾經被木家所拉攏,入贅其中,本該是人生得意時,卻受盡來自妻子的折辱,后來此人叛出木家,投身無上真佛宗。

這件事中,嚴格來說是木家虧欠了他。

寧鳳淵眼眸微瞇,淡淡道,

“不然呢?此人如果留下,我等不在的情況下,聯邦有幾人能制得住他?都在計劃上。”

嚴如火深呼吸道:“天路那邊……?”

“都得走。”寧鳳淵瞇眼道,“天路你等暫時無需擔憂,真正要防著的是,還是內亂。”

嚴如火嘆道:“這次的事實在太急了,聯邦事先毫無準備,最后怕是會生出不少亂子……”

“哪有這么多合心意的事,無常才是人生的常態。”寧鳳淵淡然道。

一時間。

嚴如火默然而立,不知該說些什么。

“且去吧,老夫再過會,也要動身了。季驚秋那邊的事,那位怎么說,你們怎么做就是了。”

“……晚輩明白了。”

這一日。

兩個連來源都不確定的消息,在來自聯邦官方的推波助瀾下,以驚人的速度,轉發遍了武道板塊。

“最新消息,聯邦似乎要對北蒼商盟等幾家勢力出手了!疑似有宗師參與其中!”

“剛剛傳來消息,龍虎道場季驚秋,欲一一登門挑戰聯邦諸方武脈!”

隨著這兩個消息在聯邦網絡的武道板塊掀起驚人浪花,原本就暗潮涌動的聯邦,變得愈發深邃,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而此時此刻。

季驚秋剛從四方神主的神廟中走出。

他拜訪了幾位神主,闡述了神胎在突破枷鎖境時的玄妙。

四方神主也對他接下來的選擇表示了認可,認為這可以起到順帶宣揚肉身神藏的作用。

在祂們眼中,這何嘗不是一條傳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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