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就超人:“少送點。”
“???”
“我……!”張思明嘴巴大張,欲艸又止。
竟有些……無言以對!
這下他是真的emo了。
——但沒有emo太久。
等復活倒計時走完,不需要誰來安慰,他就再次支棱起來,大喊一聲:
“我懂了!”
水友們一串串問號打出來,問他懂什么了。
張思明痛定思痛:“青銅局,就要有青銅局的打法!”
“我不應該有什么‘大家合作、打出大勝’的想法。”
“我應該做的是融入!”
“融入分段,融入團隊,融入氣氛!”
“我一開始就大錯特錯了!”
“上路沒人?”
“沒人就沒人!關我屁事!”
“我就應該跟著隊友一起走!”
張思明說到做到,復活后真的沒再管自家被搶走的旗幟,直接奔下路“接應”沒有任何威脅的隊友們。
“游戲才剛剛開始!”
“你們等著看我之后的表現吧!”
張思明的信心重新回歸。
之后果然順利地跟隊友們會合。
之前苦口婆心勸他“少送點”的隊友開心就超人,還欣慰地原地跳了跳。
開心就超人:“這就對了嘛!”
開心就超人:“菜就多抱團,至理名言。”
張思明額頭上青筋暴起,差點沒把手里的鼠標給捏碎!
但很快又頹然地松開了手。
他實在無力反駁。
跑完最后一段路,他們6個人帶著紅隊旗幟回到了自己家。
同時對方也把他們的旗幟,帶回了老家。
于是局面就僵住了。
smlaugh:“這怎么搞?”
張思明放棄思考,全聽隊友的。
開心就超人:“等對面過來。”
張思明:?
他忍不住覺得,今天真的是太奇怪了!
又是跟他完全相反的想法。
在快節奏的射擊對抗游戲里,選擇待著不動,守株待兔?
不是不行。
但問題是——
“咱們現在是劣勢方啊!”
“要是對面也待在家里,耗到比賽結束,輸的就是我們!”
“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對面蹲在家里按兵不動,我們著急去進攻嗎??”
“怎么反過來了?”
游戲里,張思明沒有異議,老老實實和隊友們一起蹲在家里。
但直播間里,他的嘴巴一刻也沒有閑著,不停地吐槽。
等了一會兒,他實在無聊,忍不住再次吐槽:“這種情況,只有傻子才會打過來吧?”
話音剛落,一只和音就出現在不遠處的屋頂上。
“?”
“砰!”
隊伍中間,背著旗幟的小寧曦腦殼上飄出一團淡紅色的血霧。
血量瞬間下去一截。
張思明聽聲辨位,隨便向和音掃了幾槍,就扭轉鏡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在那里,體表涂著一層彩繪當衣服的試用角色芙泠,端著狙擊槍站在鼓樓上打冷槍。
和音也開始居高臨下雙槍齊射。
飛云和白葳分別出現在上下路兩個路口,打上幾槍就縮回去,拉扯注意力。
——明明老家周圍有很多障礙物,甚至有可以躲進去的建筑物,偏偏最中間交旗子的地方,完全是露天的。
隊友們被打得滿頭包。
有人打左邊,有人打右邊,有人打房頂,有人想找掩體,完全亂成一團。
要不是中間的小寧曦瘋狂奶人,早就減員了。
但是,這里有個問題——
小寧曦普攻就能治療,奶人能力超強。
唯一的缺點是:
不能奶自己。
偏偏她又是最重要的執旗者。
對面的狙基手芙泠全程盯著她一個人打。
結果毫無疑問,她成了第一個倒下的人。
紅方旗幟已回到基地!
張思明沒有待在原地挨打,迅速上前再次干掉敵方白葳。
但干掉對手的瞬間,他的大招滿也能量了。
張思明若有所悟地回過頭,發現隊友已經倒下去三個。
僅剩的那個,靠著大招召喚的機甲苦苦支撐。
——這是同袍之血的效果。
隊友的陣亡,為他充滿了大招能量。
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藍方旗幟已被奪取!
1 VS37
“這特么的……這時候大招有個蛋用?”
——尤其主角的大招,還是個遠程切近戰的技能。
對手都離得遠遠的,開大當靶子嗎?
張思明腦殼一痛,水友們自然就會樂起來:
“誰讓你裝逼選個主角?這時候知道后悔了?”
“后悔?晚啦!”
“菜雞和他的天才隊友們”
……
張思明不愧是具有豐富大賽經驗的人,稍一思索就無視大招,朝著白葳死后空出來的漢白玉石橋跑去。
——突出包圍,再反過來打拉扯,拖延時間,直到隊友復活!
“這里是我們家復活點,只要堅持到隊友復活,就能吃掉這些人!”
“到時候再去對面搶旗幟,追平比分!”
張思明瞬間計劃好一切。
但他確實有點過于樂觀了——
最后一名隊友在機甲爆開的瞬間,終于躲進了建筑物。
但很快就被對方兩個人圍殺了。
兩頭拉扯的戰術當即破產,他被對面四個人追的滿地圖跑。
有被上下夾擊的前車之鑒,再次被人堵到屋里時,他不上樓了,直接跟人對射拼槍。
“以為我是好殺的?”
“來,對槍!”
每天訓練8到10個小時,寒暑不綴!拼槍法,他還能怕了誰不成?
他的子彈精準點射左邊對手的腦殼。
又迅速拉開,掃射右邊對手。
——這都是長時間、高強度訓練養成的肌肉反應。
但現在,這肌肉反應卻卡頓了一瞬間。
因為在槍口拉開的瞬間,他看到對手突然變成了一張薄紙!
本來正對著他的碩大腦殼,直接變成了一道豎線!
原本精準的子彈,從這道豎線兩側嗖嗖飛過。
對手,毫發無傷!
還在下一刻重新變回美少女,對著他瘋狂掃射!
“我草!”張思明這才反應過來,這游戲還有紙化能力,手忙腳亂地按下紙化,想要躲開這一波。
但變身的瞬間,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去,怎么不能開槍了?!”
——紙化后不能開槍。
右邊被他壓制的對手看到機會,立刻也跳出來射擊。
兩個對手一左一右,交叉火力,把他這個紙片調查員射成了篩子。
倒下的時候,調查員都還是一張紙片的狀態。
紙片上布滿了槍眼。
正如張思明那千瘡百孔的內心。
他明明反應比對面更快——他比對面兩個人率先瞄準射擊。
他也比對面打得更準——他打的都是腦殼,而對面子彈全掃在軀干上,很多還打偏了。
可偏偏最后是他被完虐。
對面甚至無傷!
這時候隊友們剛好復活。
開心就超人:“?”
開心就超人:“你怎么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