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戴好裝備,順著繩索緩緩下井。陸川在井口喊道:“注意安全,有情況隨時匯報。”不一會兒,井下傳來楊林的聲音:“陸支,尸體找到了,被重物壓著,已經高度腐爛,散發著惡臭。”楊森接著說:“初步判斷是男性,從尸體狀況看,死亡時間不短了。”
張輝和王帥在井邊焦急等待,張輝忍不住問:“這會不會和我們正在查的其他案子有關連啊?”王帥皺著眉,“現在還不好說,得等楊哥他們勘查完才知道。”
井下,楊林和楊森小心翼翼地清理尸體周圍的雜物,尋找可能的線索。楊林發現了一塊破碎的布料,“楊森,看這個,這布料質地特殊,說不定能成為關鍵線索。”楊森拿出證物袋,將布料裝了進去。
井下,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楊林和楊森戴著頭燈,燈光在渾濁的空氣中顯得有些微弱。四周井壁上,青苔斑駁,偶爾有幾滴水珠從上方滴落,在寂靜的井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味兒,真夠嗆。”楊林皺著眉頭,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試圖驅散一些異味。楊森也捂住口鼻,“沒辦法,尸體高度腐爛,這味道肯定重。咱們抓緊時間,盡快完成勘查。”
兩人慢慢靠近尸體,那具尸體被一塊厚重的石頭壓著,只能看到大致輪廓。楊林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尸體周圍的情況。“楊森,你看這周圍的土壤,有明顯翻動過的痕跡,應該是兇手拋尸后又進行了掩埋,只是沒處理好,才被我們發現。”楊森點點頭,拿出小鏟子,輕輕撥開尸體周圍的泥土,“從土壤的濕度和顏色判斷,翻動時間大概在一周到半個月前,和尸體的腐爛程度基本吻合。”
在清理泥土的過程中,楊林發現了一些細碎的衣物纖維。“楊森,快來看,這些纖維和之前發現的布料質地相似,應該是死者衣物上的。”楊林用鑷子小心夾起纖維,放入證物袋。楊森則繼續檢查尸體,他發現死者的手腕處有一道深深的勒痕。“這勒痕很新,而且痕跡整齊,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很可能是被繩索之類的東西捆綁過。”
兩人繼續小心翼翼地清理尸體周邊。突然,楊森眼前一亮,“楊林,你看,這里有個東西。”他從尸體下方掏出一個已經被泡得有些變形的錢包。楊林趕緊湊過去,兩人小心地打開錢包,發現里面有一張身份證。身份證上的照片已經模糊不清,但姓名和部分信息還能辨認。“李建國,看來死者身份有眉目了。”楊林說道,“馬上把這個信息傳上去,讓張輝和王帥去核實一下。”楊森拿出對講機,向井口的陸川匯報:“陸支,我們發現死者身份證,姓名李建國,正在拍照上傳。”陸川回復:“好,辛苦你們了,繼續仔細勘查。”
放下對講機,兩人繼續工作。此時,楊林注意到尸體旁邊有一把短刀,刀刃上沾滿了泥土。他戴上手套,拿起短刀,仔細觀察。“這短刀刀身有鋸齒,應該是戶外用的刀具。看這刀上的泥土,很可能是兇手用來挖掘掩埋尸體的工具,也不排除是兇器。”楊森接過短刀,用放大鏡查看刀刃,“刀刃上似乎有殘留的血跡,得帶回去檢測,看是否與死者DNA匹配。”
隨著勘查的深入,井下的環境愈發惡劣。悶熱的空氣加上腐臭氣味,讓兩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但他們沒有絲毫懈怠,繼續搜索著可能的線索。楊森在尸體腳部附近發現了一塊破碎的手表,手表的表帶已經斷裂。“這手表品牌還挺名貴,看這損壞程度,很可能是在掙扎過程中弄壞的。”楊林將手表放入證物袋,“這手表說不定能提供死者生前的活動軌跡,回去讓技術人員檢查一下,看能不能恢復一些數據。”
兩人又在井壁的一處縫隙中,發現了一些毛發。楊林仔細觀察毛發的特征,“這些毛發粗細不均,顏色也不太一樣,不像是死者的。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這可是重要線索。”楊森迅速用鑷子將毛發收集起來,放入專門的毛發樣本袋中。
在清理完尸體表面的雜物后,兩人開始對尸體進行初步檢查。楊林輕輕按壓死者的胸部,“從尸體的僵硬程度和尸斑分布來看,死亡時間大概在兩周左右,和之前的推斷相符。而且死者胸部有明顯的凹陷,很可能是遭受了重擊。”楊森則檢查死者的頭部,“頭部也有多處傷痕,傷口形狀不規則,應該是被鈍器擊打所致。看來死者生前遭受了嚴重的暴力傷害。”
井下的空間狹小,兩人在有限的范圍內不斷尋找線索。楊森在尸體的口袋里,發現了一張皺巴巴的收據,收據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認出是一家五金店的名字。“楊林,這收據說不定能幫我們找到死者生前去過的地方,或者與案件有關的線索。”楊林接過收據,仔細查看,“好,先保存好,等上去后讓張輝他們去調查一下這家五金店。”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已經在井下工作了許久。他們的衣服被汗水濕透,混合著腐臭氣味,讓人難受不已。但他們知道,每一個線索都可能是揭開案件真相的關鍵。
終于,在完成了全面細致的勘察后,楊林對著對講機說道:“陸支,我們這邊勘察得差不多了,準備上去。”陸川回復:“好,注意安全。”兩人收拾好證物,順著繩索緩緩爬出井口。
井口外,陸川、張輝和王帥早已等候多時。看到楊林和楊森上來,陸川關切地問:“怎么樣,都順利吧?”楊林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陸支,發現了不少線索,死者身份初步確定,還有一些可能與兇手有關的證據。”說著,他將裝著證物的袋子遞給陸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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